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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之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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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过身,痛心地望着志深,极力忍住的泪水还是滚了出来,“阿深,妈是为了你好。终有一天,你会明白妈的用心良苦。后天给我答复。你要选他。”视线移到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脸上,含着恨意,“以后……你就别回深圳了。妈权当没生你。”
  转身,擦泪,离开。
  如此狠绝的,没有任何转寰余地的话,令志深束手无策。
  
  志深目送着李于红步伐凌乱的离开,站在原地,静默了良久。来到乾毅身边,他蹲了下来。伸手轻柔地抚摸着乾毅微肿的脸颊,他歉疚地说,“一定很痛吧。”
  乾毅两眼空洞无神,神思恍惚,“我们分……”
  “手”字还没出口,志深就封住了乾毅的嘴,“我不许你说那两个字。”
  
  他起身,行至冰箱处,从里面取出了两个鸡蛋。煮熟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替乾毅敷红肿的伤口,“我会处理的,你放心。”
  你真的有办法解决吗?“你妈的态度如此强硬,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因为我,闹的你们母子反目成仇。”
  志深的手一顿,旋即又继续帮乾毅揉脸。过了几分钟,他决断地说,“我妈那边我去说服。放心,我有能力处理的。”
  为何,乾毅听不出一丁点的信心。
  志深去附近的药方买了消肿的药膏,分别和乾毅涂上了。临睡前,他又煮了两个鸡蛋,给乾毅和自己热敷了。两人相拥而睡,却各揣心事。
  
  次日醒来,两人脸上的红肿都消除了,而增加的是浓重的黑眼圈。乾毅喝了杯志深泡的牛奶,便去了公司。
  中午,一位妇人不请自来。
  老杨从外面回来,对乾毅说,“小张,外面有个女人找你?”他别有意味地咪咪一笑,“小张,你深藏不露啊。”
  女人?“此话怎解?”乾毅迷糊了。
  “那女的一看就是个有钱人,穿金戴银的。”
  乾毅明白了老杨的意思,老杨以为外面的女人是自己的亲戚,并且还是个有钱的亲戚。他慌忙否决道,“我要是有个有钱的亲戚就好喽。”
  带着疑惑他出了来。
  竟然是她。
  李于红!
  
  她来找自己干什么,泼妇骂街?依据她昨天疯癫的样子,她极有可能做得出来。我要怎么应对,视而不见,请假离开,还是给志深打电话?对了,给志深打电话。她们是母子,她必定会给他面子。可是,T大离这里最少得半个小时的车程,即便志深赶来,又无济于事啊。
  正在纠结该如何应对李于红时,李于红淡定优雅地朝乾毅走了过来。
  她要干嘛?开始骂街了吗?
  “我们出去谈一谈。”冰冷的话语中夹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乾毅松了一口气,默默地跟随其后。
  
  “一杯拿铁。”李于红优雅地对前来的服务员说。她未问乾毅,直接替他做主,“给他一杯午夜香吻。”
  乾毅感觉如芒在背。他低头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借此掩饰内心的恐慌。李于红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目不转睛地盯着乾毅,一双眸子犀利寒冽。乾毅能清楚的感受到对面向自己射来的,带有敌意的目光,这使他本就惶恐的心越发的胆怯。
  沉默太久,李于红开门见山道,“只要你答应离开志深,你提出的任何条件我都尽量满足。”
  果然不出所料,她来找自己就是想让自己离开志深。也对,两人除了志深这个共同话题外,也无话可说。“你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儿子。”乾毅抬起头,迎着李于红轻蔑的眼神。
  “你们做的事何尝不是在侮辱所有人!”李于红竭力地克制住想要上前重重扇乾毅耳光的冲动。
  
  她轻蔑地白了乾毅一眼,“我一想到你们所做的事,就感到恶心。不要跟我说,爱是不分性别的,那统统都是狗屁。假使爱真的没有界限,法律为什么不承认你们,不允许你们结婚?”
  她不耐烦地再次问道,“直接点,你想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
  “抱歉。我们话不投机,再争辩下去,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要真想要个结果,去找你儿子。假设他要跟我分手,我立马点头同意。否则,休怪我不尊老。”
  乾毅预备起身。李于红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果断引来众人的视线。她熟视无睹地压低声音说,“我想你的父母肯定不知道你们的事吧。”
  乾毅即刻坐了下来,皱眉瞪眼,“你想怎样?”
  
  服务员过来小声地提醒了一下李于红。李于红平抚了激烈的心绪,匆匆环顾了一圈,锐利的目光致使好奇观看者纷纷收回了视线。她端起咖啡,不急不缓地抿了一口,“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心平气和的和你谈谈。”
  乾毅坐直了身子,薄怒地望着李于红。女人到底是同一物种,使用的手段都如出一辙。
  
  “志深和你不一样,简直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倘若你真爱他,请你不要毁了他。”李于红转战晓之以理,打算劝说乾毅离开志深。“你们在一起,迟早会公布于众。请你设想一下,假设学校的领导得知你们的事,他们会怎么对付志深?天胜的员工知道了,他们又会如何看待他们的董事长?还有广大市民,他们又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志深和天胜?”
  乾毅的眼神渐渐消沉了下去,垂眸,望着绿色的餐布。这些他都想过,也问过志深。纵使志深信誓旦旦地承诺哪怕倾尽家产也不会和他分开,可他始终不忍志深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被自己一手摧毁。
  
  李于红乘胜追击,“你真的愿意志深为你背负一身骂名吗?你应该知道志深是有多热爱他的工作,无论是教师还是董事长。一旦你们的事情被人知晓,他就不得不离开现在的职位。你忍心他遭受本不属于他的一切吗?”
  是啊。志深是个非常称职的辅导员。他会耐心地看学生交来的每篇论文和学期总结,并给予自己最为中肯的意见。不然,他怎么能评的上上海市十大杰出辅导员呢。倘若此事被人告发,以T大的校规,应该是不允许志深继续留校的吧。
  来时还想据理力争的心,此刻早已烟消云散了,徒剩无尽的迷惘。
  
  李于红抚摸着手镯,平心静气地说,“你父母培育你长大,一定花了许多的心血。你愿意看到他们对你失望的样子吗?如今科技这么发达,你们的事迟早会流传到你父母以及亲戚的耳中,他们该如何立足,又以怎样的颜面面对所有的亲朋好友?你为他们设身处地地考虑过吗?”
  “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只一味的考虑自己。社会、伦理、道德,我们都该处理妥当,否则,必定会遭受到外界的唾弃。”
  李于红从LV包里掏出了预先准备的支票。她将支票推到了乾毅的面前,“虽然,人们都说用金钱衡量爱情是对爱情的侮辱,但是,不可否认,没有物质的爱情铁定持续不久。如果今天志深身无分文,只是一个在工地上出卖苦力的劳动者,你还会信誓旦旦地说爱他吗?我是过来人,听我一句劝,面包比爱情来的更切实际。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今天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幼稚。”
  
  乾毅摩挲着抵至膝盖的擦布,不发一语。李于红说的每句话,每个疑问都撞击着他的心坎。他瞥了眼右手边支票上的一串数字——五百万。错愕之余,更生几分自嘲。
  “伯母。”他注视着李于红洋洋得意的眼睛,不慌不忙地开口,“您也太看得起我了。五百万,恐怕我奋斗一辈子都挣不到。”
  嘴角扯出一线嗤笑,“虽然我家并不富裕,但是,我妈从小就教育我无功不受禄,拿人手短。你这个钱,我要不起,我也不能要。”他将支票完璧归赵了。
  李于红看着心意已决的乾毅,漠然点头,又将支票传到了乾毅的手边,“我希望你用这笔钱买套房子,从志深那里搬出来。于你于他,都有益。要说的话我都已说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乾毅迅速站了起来,拾起桌上的支票,将其塞到了李于红的手里,“我还没沦落到依靠分手费过日子的地步。”抬手瞄了手腕上的钟表,“还没下班,我得去上班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百元大钞,丢在了桌面上,“我请你。”
  转身,昂首挺胸地起步。
  他没有必要放低姿态,对着李于红摇尾乞怜,得到她的同意。李于红来此的目的,他已经明白了。李于红的态度,他也了解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苦苦乞求一个随时会发疯的女人。
  因为,不值。
  
  脸上的红肿已消,可是痛楚仍在。昨天的一记耳光,他牢牢地记住了。于她,他没有半分羞愧,甚至还有些恨意。
  回头,他冲李于红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般。他低头理了理黑色风衣的领子,旋即双手插兜,目光一冷,一派拒人千里的气势。
  李于红登时一愣,暗想:距自己不过两米的男人转变的未免太快。前一刻还面容惨淡,这一秒却强硬的如同充满威严的帝王。
  
  “李女士,是您儿子苦苦哀求我留在他身边。我拒绝过他无数次,可他就像。”眼睛瞥向窗外,视线停留在了一条追逐着主人的白色狗身上,“那只狗,死乞白赖地追着我。你说,像他条件如此优越的人,我又有什么理由百般推诿。分手可以,但是请您先跟您儿子说。他要是肯放手,我绝无二话。倘若。”
  声音戛然而止,他得意地勾起嘴角,“他不肯放开我,您也别怨我,更别再不请自来。我只是一介平民百姓,不像您是个阔太太,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您喝茶聊天。旷工,我可是要罚钱的。抱歉,先走了。”
  说完,趾高气扬地离开。
  
  他们终究无法在一起,不是吗?那么,李于红,他也是不可能再与之有所交集了。既然如此,昨天一记耳光,不是该讨还回来么。
  是,当初是他先追的志深。可是,五年后,是志深来招惹他的。以此推算,错也不能全怪他,凭什么,他就得挨她一耳刮子。从小长大,父母从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也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还有,她有什么资格辱骂他没教养。
  
  李于红怒目圆睁地看着乾毅潇洒离去。握着包的手,陡然收紧。一张精心妆扮的面容,登时扭曲成了一团。
  她瞪着消失的背影,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她万万没有想到,乾毅临走前还会说出这番嚣张的话。令她更加没想到的是,让她自以为豪的儿子竟然会对乾毅痴迷成这个地步。
  她攥紧包包,恶狠狠地瞪着向其观看的顾客,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当她回到酒店,立即给志深打了电话,谎称自己心口闷,呼吸困难。志深得知后,驾着车飞驰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18

  “妈,你怎么了?打120了吗?”志深箭步来到床边,望着躺在床上洗去妆容,显得格外憔悴的女人。
  李于红艰难地开口,“阿深,妈刚才差点窒息而死。我吃了药,好些了。”她握着志深的手,虚弱地说,“志深,我明天得回深圳。你马叔叔早上来电话说,让我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他那。你陪妈回去好不好?”
  志深为难地点了点头,“好,你安心地休息吧。”去客厅倒了杯温水让李于红喝下,他又替她掖好了被角,“妈,你好好睡吧。我留在这里陪你。”
  
  犹豫了一下,志深还是开了口,“妈,我对乾毅是真心的。你就让我们在一起吧。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妈……”
  李于红暴鲁地打断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志深看着母亲闭上了眼,张了张嘴,咽下了想要说的话。
  
  晚上,李于红又强行留下了志深。乾毅等到天黑,都没盼到志深回来。他以为志深被李于红说服了,决定和自己一刀两断。
  早就知道了,与李于红交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他没想到,志深这么轻易就败下阵来,对李于红缴械投降。也是,她终究是他的母亲,他岂会为了自己违背她的旨意。
  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比五年前被志深残酷地糟践还要痛。志深对他的承诺,还犹在耳畔。可才短短几日,痴情男就翻脸走人了。
  
  志深掏出手机,正准备给乾毅去个电话。但当他拨打了五次乾毅的手机,都没人接。他看了眼时间,琢磨乾毅可能正在书房工作,因此没听到。于是作罢,他打算明日清早再去看乾毅。
  乾毅的手机正关机充电。
  他决定了,如若志深明天不回来,不给自己个说法,他就从这里搬出去。
  一夜未眠,醒来时混混沌沌的。
  
  清早,志深正预备出门回去看望乾毅,却被李于红截拦了。李于红收拾完后,对着手握在门把上的志深说,“阿深,我订了两张半个小时后的机票。你要是再出去,恐怕时间来不及了。”
  “妈,我去去就来。”志深打开门,正欲迈出。
  李于红拖着行李箱,跟了上去,“好,我陪你一起。反正我一人在机场等也无聊。”
  志深无语,扭头妥协道,“妈,走吧。”
  
  李于红满意的将行李箱转交到了志深的手里,与志深并肩向机场走去。志深站在机场入口,对落在身后的李于红说,“妈,我去打个电话。”
  李于红正欲点头,陡然沉着脸,要挟道,“你要是敢给他打电话,就别叫我妈!”
  “我总要向学校请假吧。”志深看着面色铁青,目光咄咄的母亲,颇为无奈。
  李于红冷笑,不信。“别跟我耍滑头。你是大学老师又不是小学老师,需要每天去报道?!”她盯着志深,声色俱厉地说,“你要是想我早点死,尽管去打。”
  说罢,她越过志深径直走向机场。
  
  志深疲倦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将手机重新塞回了口袋里。不过两天,他应该明白的。
  一夜未眠,醒来时头痛欲裂。乾毅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内心瞬间凄凉一片,宛如被人挖走了心脏,空落落的。翻找出手机,他自我安慰道,“关机了。他打电话来,当然接不到了。”但是,想到客厅里的座机,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被无情的浇灭了。
  抱着最后残存的一点希冀,他开了机,发现没有一条短信。
  志深,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吗?
  
  他带着一腔的不甘和疑问去了T大,没有志深的身影。他又去了天胜,依旧没有志深。当他出了天胜,站在旷阔的广场上,觉得天旋地转。忽然,他觉得这个城市好陌生,陌生的他想要逃离。
  他慌忙拿起手机,不停地拨打着志深的电话,那头永远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关机!
  乾毅肆虐地大笑了起来,“李志深,你想要离开我,至于关机,假装人间蒸发吗?!我张乾毅没了你,照样能活。呵呵,你不是说你能解决吗?!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好,你有种!”
  
  回到家,他将衣柜里自己的衣服取了出来,然后丢在了床上,准备打包闪人。当他将最后一件衣服扔进行李箱时,他感到精疲力竭,虚弱地瘫倒在了床上。他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如同即将行之将木般,虚脱地快要死掉。
  乾毅依然不愿就此放弃。他给志深最后一天期限,同时也是给自己。如果明天志深不回来,或者不回一个电话,他就对他彻底死心。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又给志深拨了不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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