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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之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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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我会跟你客气。志深合上菜单,点了酒店里最贵的几道菜,外加一瓶82年的拉菲。
  乾毅计算了一下志深点的菜价,心里骤跳了一下。他要不吃不喝五年才能负担的起。
  志深不急不慢地晃动着杯子里的红酒。他稍稍抿了一口,儒雅地笑了笑,“味道不错。”他搁下酒杯,向后面的椅背靠了去,“不知二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平静的语调,却藏着阵阵寒意。
  
  乾毅垂眸静默,不敢正视志深深不可测的眼睛。曹晖置若罔闻,应道,“六年前。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九年前。在T大一起共事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直到他也去了英国,我才向他袒露心扉。”
  果然!如同刀光的眼神移到了乾毅的脸上。志深握紧了拳头,语含轻讽,“乾毅,看不出你的心胸居然如此开阔。”
  乾毅豁然抬眸,看着志深想要将他凌迟的犀利眼神。
  他信了?他居然信了!乾毅摇头,心里泛出一阵苦楚。他笑,笑的是那样的酸楚。“您以为我是一个怎样的人?跪地哀求拼命挖苦我的人?还是萎靡不振地度日如年?哼。”放肆地笑着,“如果您心里的张乾毅是这样一个人,抱歉,我让您失望了。”
  
  曹晖的视线在冷漠对峙的两人身上转换。双眉一挑,他轻松一笑。他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冷眼旁观地看着二人。徐国梁颇为不解地看着曹晖。
  “我对你从未有过希望,何来失望一说。”去他妈的理智。志深夹枪带棒地轻讽,“也是。中国就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活得长久。”
  乾毅被讽刺的火冒三丈。他看到徐国梁后,不屑地白了志深一眼,“彼此彼此。我是您的学生,当然得以您马首是瞻了。我这份豁达的胸襟,还不是承蒙您的教诲。”
  志深被噎的只能干瞪着乾毅。
  
  “李老师,乾毅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您别跟他斤斤计较。”他摸着乾毅的手,无限柔情,“我就喜欢他这样。表面上牙尖嘴利,其实骨子里别提有多善解人意。”
  沉默,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围绕在四人中间。
  乾毅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说,“你们慢用,我去趟洗手间。”
  
  站在水池旁,他望着镜子里沉郁的自己,忿恨不已。打开水龙头,他想用凉水冲散心中的烦躁。突然一个人来到他右边,他以为是方便后的陌生人,根本没想到会是他。
  他吓了一跳,又立即镇定了下来。抽了两张纸,他一边擦手一边打招呼,“李老师。我先走了。”
  志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质问道,“当初你去英国是不是为了找他?!当初你还没去英国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背着我跟他在一起了?!”
  手臂像是被钳子卡住了,并且钳子正在收缩,似乎能够清晰地听到骨骼裂碎的声音。他拼命地掰扯着志深似钳的右手,气愤填膺地低吼道,“你又再发什么疯?!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志深面色铁青,凶狠地盯着乾毅,“没关系了?!呵呵,你巴不得和我断的一干二净吧!你的奸夫愿意放弃荣华富贵回国陪你,你的手段可真高深啊!”
  
  乾毅轻蔑地横了志深一眼,残忍地说,“那又如何。我爱他,爱到骨髓。我值得他这么做。”
  一字一字说的轻如鸿毛,却重重敲击在了志深的心坎。志深高举起拳头,电光火石间挥向乾毅。拳头与脸擦过的刹那,乾毅惶恐不已。一阵风吹过,拳头捶在了乾毅身后的墙壁上。乾毅惊恐地扭首,志深的手通红,鲜血直流。
  “你在干什么!”乾毅睁大双眼,俊颜扭曲。
  志深感受不到一丝疼痛。面目凄厉,他猛地甩掉了乾毅的手臂,一字一顿道,“你TM有种!”
  转身,颓败地离去。
  
  乾毅靠在墙上,后背与墙壁猛烈地撞击了一下。他看着空荡荡地出口,心里登时一片凄凉。静息了数秒,他扶着池子站直了。一侧目,墙壁上还有志深残留的血。双手捧起冷水,他朝脸上丢了去。
  
  回到大堂,乾毅已恢复如初,面带微笑。侧头面对曹晖的不经意间,余光瞄到了对面的志深。志深神色自若地同徐国梁谈天说地,仿佛刚才的一幕并未发生。
  结账之时,曹晖叫来服务员,服务员却对他说志深已经买过单了。曹晖愕然地望着不以为意的志深,旋即有些恼怒,“李老师,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今天我和乾毅请您和您表弟,您怎么抢着买单?”
  志深轻描淡写地回复,“我是你们的老师,岂有让你们请客的道理。你们去哪?我送你们一程?”
  曹晖摇头致谢,“我们还有事,就不麻烦您了。”他搂着沉默不语的乾毅,诚挚地表达了感谢,“今天害您破费了,真不好意思。”
  视线从搭在乾毅腰的手上,挪到了曹晖的脸上,志深毫不在意地说,“一顿饭而已。反正我和国梁也要吃中饭,大家一起还热闹些。”
  
  与志深、徐国梁挥手告别后,曹晖拉着乾毅上了出租车。两人一路无话。
  曹晖倒了杯热水递给静坐在沙发上的乾毅,然后搬了张椅子,与乾毅面对面。他望着心绪不宁的乾毅,关心地询问,“回来的这几天,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你不愿开口,我又不好意思提。既然你将我卷入了你们之间,是否该告诉我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他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乾毅双手捧着水杯,低头沉思了一瞬。他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然后将杯子搁在了茶几上。别过头,他望着阳台上的绿色盆栽,言简意赅地告诉了曹晖。
  “照你这么说,李老师并没有亲口跟你提分手?”
  乾毅颔首,“他像是人间蒸发了四天,杳无音讯。假如李于红说的是谎话,为什么四天里他连一通电话都不打给我?难道他忙的连给我发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吗?还有,我给他打电话,为什么是李于红接的?”
  
                      
作者有话要说:  




☆、24

  曹晖趴在椅背上,想了一会,“有没有这种可能,李老师的手机被他母亲没收了,他不能给你打电话、发短信?”
  “他是小孩子吗?李于红要他手机,他就给?就算李于红拿走了他的手机,他就不能用别的电话打给我吗?”乾毅立即驳斥道。
  曹晖伸手挠了挠头皮,眼珠转来转去。过了半晌,他认真地注视着心情低落的乾毅,乾毅被他看得不自在。
  “干嘛这么看着我?”乾毅扯过左边的沙发靠垫,将其抱在了怀里。
  曹晖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脱口问道,“你离开他,是不是另有隐情?”
  
  乾毅垂眸。他心里堆积了太多,很想找个人倾诉一番。除了志深外,他在上海唯一能够交心的便是赵晟,而赵晟被公司派去美国进修了,最迟半年才能归来。现在曹晖回国,他又多了个能够谈心之人。
  起身,来到阳台,他轻抚着青翠嫩绿的盆栽,极尽落寞的声音从他嘴里倾泻而出。“我不愿意他为了我丢弃苦心经营的一切。他应是被人敬佩,尊重,乃至仰视的,我不想他因为我遭受到世人的白眼,以及厌恶。树叶落了,明年还能再开。可是,一个人名誉受损,还能被挽回吗?”
  曹晖轻轻地拍了拍乾毅的肩膀,讷讷地说,“乾毅,有时候,我真看不透你。”长长地叹了一声,他怔怔地望着底下的白色大众,“也罢。你们的事,我这个旁观者也不好多说什么。”
  转过身,他在乾毅的胸膛上重重地捶了一拳,“作为你的好兄弟,我的肩膀随时借给你靠。”
  乾毅笑着问,“不收费吧?”
  
  小区门外停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驾驶员的车窗被摇了下来。志深靠在座椅上,闭着双目,夹着燃了一半香烟的手搭在了车窗上。
  手下方安静地躺着六根烟头,以及一层烟灰。他睁开眼睛,幽冷的眸光射向立在阳台,喜笑颜开的一双俪影。他愤恨地揉捏着指间的烟头,星星火光燃烧着指间的皮肤,指间瞬间血肉模糊。
  充斥着恨意的眸光逐渐消沉了下去,最终被绝望取代。他扔掉了手里沾满血迹的烟头,驾着车,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当晚,志深喝的酩酊大醉。李于红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床上,一副痛苦不堪的儿子,心似刀锯。一夜,她都守在了志深的身边。
  
  “赵大美女回来,我岂能不设宴款待。等我订好位子,再给你电话。”收了线,乾毅笑着摇了摇头。餐厅订完后,他突然想起曹晖,又连忙向曹晖发出了邀约。转悠着手里的手机,他笑嘻嘻地自言自语道,“他们要是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做了一件积德积善的好事。”
  赵晟的性格本就豪爽,外加她和曹晖又认识。因此,晚上一餐,她吃的毫不拘束。三人无话不谈,从天南聊到海北。
  席上,乾毅看到两人时不时相视一笑,并且两人的眼里都藏着从未有过的电力。只不过,这电力微弱,若不仔细观察极难捕捉到。
  
  散席之后,乾毅对曹晖说,“我要去超市买东西。曹晖,赵大美女我可交给你了。她是被劫财了或是被劫色了,我可为你是问。”
  “我们一起吧。”赵晟与曹晖异口同声地开口。
  乾毅别有意味地笑了起来,“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二人见乾毅决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乾毅拦了辆出租车便挥手告别了。其实,他根本没有什么需要采购,于是直接回去了。
  
  听到开门声,乾毅不自觉地瞄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十点四十二。他扬起嘴角,得偿所愿地淡淡一笑。门外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敲门声,乾毅笑着说了句“请进”。
  “你今晚是什么意思?”曹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走了进来。
  乾毅失神地看着电脑旁的牛奶。过去,那个男人也曾每晚都会泡一杯牛奶送给他。
  牛奶依旧,可是人事已变。
  
  他回过神,仰视着靠在桌子边缘的曹晖,一脸的莫名其妙,“请你们吃饭,还能有什么意思。”他笑了起来,不解其意地反问,“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曹晖对他的装聋作哑根本不为所动,“别跟我装傻。”上下打量起乾毅来,“大半年不见,没想到你也被闲来无事的大妈们毒害了,竟学会做起媒来。”
  计划被人识破,乾毅尴尬地嘿嘿一笑,“你未娶,她未嫁。你们还是有可能的。”
  “胡说什么呢。”曹晖啐了乾毅一口,“我的事,别人不了解,你还不知道么。”眼神低落了下去,他戚戚然地说,“你这么做只会害了她。”
  乾毅凝视着被哀伤笼罩的曹晖,顿时感同身受。可曹晖毕竟和他不一样,“赵晟是个好女孩,她值得你跟她交往。”
  端起牛奶,他茫然地看着纯白的如同白天漂浮的云朵的液体。过了一瞬,他喝了一口,“曹晖,难不成你想独自一人孤独终老?都快六年了,你也该走出来了。试着接受她,也许你会发现她是值得你守护的人。”
  
  曹晖走后,乾毅心有所思地转动着手里空空无也的杯子。
  我是不是也该……
  
  不知是听了乾毅的劝,还是本就走出了过去的阴影,曹晖主动邀请赵晟喝咖啡、听音乐、看电影。两人的感情慢慢升温,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始终没被捅破。二人都曾受过伤,因此都怕再次遭受身心剧裂。
  
  日子似乎又回归了平静,乾毅有时会情不自禁地感叹,在竞争如此激烈的上海,他也能只单纯的工作、吃饭和睡觉。整整五个月了,从初夏到末秋,那个人似乎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了。
  有时乾毅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想起他们的曾经。可幸福的笑容还抵达眼底,又立即被凄楚取代了。
  
  “小张,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老杨从资料室复印了两份图纸走了进来。
  乾毅窘迫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复印好了?”
  老杨将整理好的一份图纸递给了乾毅,笑眯眯地说,“你知道我刚才遇到了什么事吗?”
  乾毅打开了图纸,认真地看了起来,“不会发生艳遇了吧?”
  老杨在饮水机上取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来到乾毅的身边,“资料员的小胖胖对你有意思哦。她刚才帮我复印的时候,向我旁敲侧击地问了你的一些情况。”
  小胖胖,顾名思义,就是长得比较丰腴的女子。她今年二十有五,圆脸,小眼,皮肤白皙,名为顾思雯。
  
  “哦。”乾毅头也不抬地淡笑了一声,“你不会又想给我做媒吧?”
  老杨清楚乾毅所指何意,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郎才当然配女貌。我可不愿我的爱徒受委屈。就算我为你做媒,女方肯定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最起码要有赵晟的相貌。对了,你和赵晟的关系比较好,你知不知道她是不是正和别人谈恋爱?”
  曹晖这小子终于下手了,乾毅眼里全是笑,“不清楚。晚上我帮你去刺探刺探军情,明天给你汇报。”
  
  乾毅约了赵晟在蛋糕店碰面。点了赵晟爱吃的芝士蛋糕,他便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及人群。
  夜幕下的上海一派灯红酒绿,靡靡之音响彻云霄,极易使人目眩神迷,迷失方向。
  一对情侣相拥着从乾毅眼前离开。秋冬交接的上海的夜晚格外寒冷,女生身上披着一件大大的掩盖了她大腿的深蓝色外套,手里还握着一杯奶茶。右边的男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浅蓝色毛衣,在寒风的吹动下,他抱着双手,佝偻着身躯。
  这一幕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八年前,他大三的那年冬天。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了,但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格外寒冷,T大校园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了,银装素裹。也是在这样的晚上,他去天胜找志深。那时的天胜不过是一家刚刚成立的小公司,除了教学外,志深几乎每天都会去公司。
  都过去了八年,他还清楚记得志深见到他时的表情。疼惜?惊喜?埋怨?似乎都有。志深紧紧地抱着他,兴奋地亲吻着他的额头。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嗔怪的语气里藏着满满的心疼。
  他将被寒风吹的冰冷的脸贴在了志深温暖的胸膛,不以为然地说,“想你了,所以就过来了呗。”
  他在,志深无心工作。
  “小东西,走吧,陪你喝杯奶茶去。”志深揉了揉他的头发,脱下了深灰色的风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你别冻着了。我不冷。”当时他真的不觉得冷,因为有他在。
  志深是个固执的人,他做的决定他几乎都执拗不了。也像她们一样,他捧着志深买的奶茶,身上披着志深的外套。而志深并不像那瘦弱的男人。他记得当时志深仅穿了件白色衬衫,可志深的腰板依旧挺得笔直。
  
  赵晟悄悄走近了陷入沉思的乾毅身边,突然猛拍了乾毅的肩膀,大叫了一声,“嗨!帅哥!”
  乾毅被吓了一跳。他瞪着对面幸灾乐祸的赵晟,一抹玩味从他眼底窜过,“曹晖呢?他不是把你系在裤腰带上了么,你都出现了,怎么没看到他?”
  “滚!”赵晟白了眼洋洋得意的乾毅,开始吃面前的蛋糕。“我和他不过是普通朋友,他去哪,关我毛事。”
  “哦。”乾毅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原来你们只是普通朋友。”
  赵晟将桌上的面巾揉成一团,丢向了乾毅,“你要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上。”
  乾毅睁着无辜的双眼,一脸莫名其妙,“我究竟说了什么,竟然令温柔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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