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攻初长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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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敛童鞋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你跟小仪”、“感情很好”上面。
　　
　　“趁此机会，还能跟小仪多联络联络感情，沟通沟通也能学到些东西。”莫妈妈说这句话时其实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莫敛童鞋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联络感情”“沟通沟通”上面。
　　
　　“怎么样，要去跟小仪试下镜么？”莫妈妈看自家儿子瞬息万变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她其实是有点担心的，因为自己和爱人都从事演艺行业而忽略了儿子，没给予他更多同龄人应该有的家庭的感觉——她有时候觉得挺愧疚，怕儿子受影响排斥这个行业。
　　
　　“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们就找别人吧。”
　　
　　莫敛：“……准了！”
　　
　　莫敛跟沈之仪说这件事的时候，沈之仪小朋友没经过多长时间思考就答应了——这得归功于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
　　
　　父：“诶，赚的钱可以买很多巧克力诶，省了我很多钱的说……”
　　
　　母：“小仪要去当大明星了么！！哎呀肯定会有很多女孩纸喜欢我们家小敛的！！……”
　　
　　于是沈之仪在“巧克力”和“女孩纸”两个要素的推动下，跟莫敛研究了一番剧本后，屁颠屁颠地跟着莫敛去参加莫妈妈指定的试镜会。
　　
　　其实在莫黛自己本身看来，这次的戏还是有点难度的，虽然剧情有点狗血。主人公是两个男孩，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关系非常好。有一天来了一个富人，是的，很有钱的人，他查看了院里所有孩子的资料，然后目光在一个孩子的资料上驻足了半天——他向院长提出要求领养这个孩子——事实上，那个是他几年前和初恋情人的私生子，后来因为家族联姻，他抛弃了自己的爱人，而多年后当妻子病亡他想找回多年前的爱人时，发现初恋情人早已在当初生下孩子后因别人的嫌恶和家人的斥骂而万念俱灰自杀了。他既心痛又后悔，发誓要让他们的孩子得到最好的东西。但是阴差阳错，另一个孩子被带走了。
　　
　　富人毫不知情，就像其他鸟类辛辛苦苦抚养杜鹃鸟的孩子一样，给了他最好的生活环境，最出色的家庭教师——最完美的人生。而这个孩子几年后无意中发现了富人弄错了自己和另一个孩子，他既恐惧又愧疚，回去看望另一个孩子时心境也发生了变化——那个孩子很聪明，也很努力，成绩非常优秀，却在艰苦的生活中挣扎。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他会站在最高处，而他夺走了这一切。其实他自己也很优秀，只是被这些屏蔽了眼睛。他既舍不得离开现在的生活，又不想背叛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他整天扪心自问，无法挣脱。最精彩的部分，在于那个处于上层生活的孩子知道真相后，在和孤儿院的孩子碰面后，两人的交流和他的心理斗争上，以及两人的离别。这需要很强的心理剖析以及出色的演技，才能把他的矛盾与痛苦表现出来。
　　
　　——导演是个怪蜀黍，这是沈之仪第一眼就得出的结论。
　　
　　因为那个胡子拉碴的人第一眼看到沈之仪就冲了过来，然后对着沈之仪上下其手。虽然期间莫敛有拼命阻止（沈之仪只有我才能碰！！=皿=By莫敛），但是怪蜀黍同样把莫敛也狠狠蹂躏了一番……然后顾岩笑嘻嘻地对莫妈妈说：“这俩小孩真好玩儿。”
　　
　　莫妈妈：“……你够了！再敢动我两个儿子我和你拼命！！”
　　
　　顾岩：“……”
　　
　　来参加试镜的孩子很多，像沈之仪和莫敛这样结伴而来的倒是很少——毕竟，每家人都希望自家孩子能排挤掉其他的竞争对手，被导演选上——这次的戏是莫森西（敛父）和莫黛两人联手，阵势很大，如果能选上的话，顺带火了，这种好的开始对以后的路肯定有极大帮助。
　　
　　沈之仪：“……人好多。”“没事，”莫敛很有信心，“我们俩肯定没问题。”
　　
　　“那么，”看着人差不多到齐，顾岩把手放在脑后，靠在椅子上翘起腿，自认为动作酷帅无比，（沈之仪和莫敛：“好猥琐！！”）“我们开始吧。”
　　
　　“都看过这次的剧本了吧，也应该知道这次是要挑两个人，现在，每两个人一组，自由组合。”
　　
　　沈之仪没丝毫犹豫就拉住了莫敛的手，莫敛顿了顿，然后紧紧地反抓住沈之仪：沈之仪主动牵我的手了有木有！！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有木有！！（孩子你想多了，任何一个人都会选自己认识的人好吗。）
　　
　　待所有人分配完毕，顾岩满意地扫了一圈，然后说：“现在，我们来假设一个情景——假设你们在沙漠里，你们喝光了所有的水，并且已经饥渴了一天了——但是，现在突然发现一瓶别人留下的水——并且假设只有一个人喝完水才能解决饥渴，你们要怎么做？”
　　
　　大厅里的孩子面面相觑，很明显，这是个难题。
　　
　　顾岩张开手：“五分钟。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思考时间，然后分小组来表演你们想要表现的。事先声明，并不是一定要选一个小组的，我会看你们各自的表现，然后选出最出色的两个人。”
　　
　　“啊~会是怎么样的表演呢，真期待。”顾岩的目光带着玩味，锐利地扫过每一个人。
　　　　　　　　　　　　　　　　　　　　　　



☆、Chapter6　洋葱君果断是圣器

　　沈之仪脑中还在回响着怪蜀黍（顾岩：……请叫我英俊风流帅大叔！！）刚才说的话：“按照你们对这两个角色的理解，来表演吧。”
　　
　　他有点怔忡。剧本里的那个人……明明是很喜欢原本跟自己一起长大的那个人的。即使在自己过上了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后，还是会经常去看望自己的好朋友，给他带各种各样的东西。但是在得知真相后，他退缩了，害怕失去好的生活，取代了自己的朋友，抛弃了他——大家都会觉得这个人很自私吧。
　　
　　为什么自己会隐隐为他而难过呢？沈之仪总觉得……那个孩子并没有那么坏。他只是害怕罢了。怕好友和自己反目，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来自父亲的宠爱像沙漏般流逝得点滴不剩。
　　
　　沈之仪抬起头——他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又看了看莫敛，莫敛正在拢着眉沉思——话说为毛赶脚莫敛越来越好看了！！沈之仪莫名其妙又想到不久前的那次文艺汇演，然后脸不自觉地红了。
　　
　　打住打住！！那只是一次意外！！而且莫敛又不是女生，没什么好害羞的！！而且自己明明比莫敛好看多了好伐！！沈之仪暗暗在心中为自己加分：长得可爱，＋10，性格好，＋10，会下面，＋10，会煮饭，＋10，会……莫敛嘛，没我可爱，扣20，脾气比我差，扣20，不会下面，扣20，不会煮饭，扣20，额，会削苹果，＋1……好样的，自己以近100分的优势领先！！
　　
　　就在沈之仪沉浸在完爆莫敛的得意中时，莫敛凑到他耳边：“喂，你怎么想的？”沈之仪差点跳起来：“……诶！！”【刚刚在潜意识里被完爆的】莫敛一脸惊奇：“你刚才在嘀咕什么？”
　　
　　……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我刚刚在想着你抱我大腿求我放你一马的样子的。
　　
　　“没什么！！我有主意了，跟你说下吧。”莫敛仍是探究地盯着沈之仪——他刚才好像错过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是什么呢……
　　
　　“OK，时间到。顺时针开始吧，这边先开始。”顾岩惬意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却牢牢盯着即将表演的人。
　　
　　——一小时过后。
　　
　　“……诶——，这次都不怎么样嘛。”顾岩有些失望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过头对莫黛抱怨。莫黛的眼睛一直紧紧跟随着沈之仪跟莫敛。绝大部分小组已经表演过了，不出所料的都是那些：大多是两人间表现出舍不得喝水互相推让的样子，再多一点不过就是推拒的时间更长一点罢了，大同小异——让她有点惊讶的是，沈之仪跟莫敛在整个准备过程中几乎没什么动作，只是频频咬耳朵点头，不像其他孩子一样跃跃欲试。沈之仪一脸苦恼的样子，而莫敛也显得有些焦躁，最后沈之仪好像掏出了什么东西——
　　
　　“……是啊，”她回过神来，调回了视线，“这些孩子似乎只考虑到了两人之间深厚的友谊呢。”
　　
　　“没错，”顾岩皱了皱眉，“但是那只是开始，”“他们有没有想过，以后两个人的暗潮汹涌呢？”
　　
　　“只考虑到当初两个人都没有发生变化的心情，还不够啊……”
　　
　　“哎呀，”顾岩眼睛亮了亮，“到你家的那两个了。”莫黛：“……快擦一下你的口水。”“诶，不是吧！”顾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抚上自己的嘴角，“……你骗我！！”“没可能的事你是不会心虚的，”莫黛悠悠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我只不过替你说出来而已。”顾岩：“……蛇蝎心肠的老女人真可怕。”随后差点一蹦三尺高：魂淡，尼玛是谁踩我踩那么重！！果断的最毒妇人心啊！！还是正太可爱！！
　　
　　莫黛透过袅袅的水汽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稚嫩的孩子——她其实有点紧张。她把剧本丢给两个孩子后，什么也没透露，这是起码的公平。但是，他们对演戏什么都不懂，前面已经有那么多不出彩的表演了……
　　
　　顾岩也没说话，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这两个孩子相貌的确奇佳，有一个还是莫黛的儿子……他相信莫黛不会做多余的事——她也不屑于这么做。不过，他有自己的原则，只有公平竞争才能体现个人的能力，看他们的表现吧……即使是莫黛的人，也不能。
　　
　　沈之仪其实没太多紧张，从小和自己父母大人奇奇怪怪的相处，他已经培养出了能面对一切稀奇古怪的事的能力了。看到顾岩的默许后，他站到了莫敛后面。
　　
　　顾岩的眼睛闪了闪——开始了。
　　
　　两个人在沙漠中艰难地跋涉，脸上的疲惫和饥渴清晰可见。顾岩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两个人很稚嫩，但是神情的确很动人。突然，在后面的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愣了愣，然后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一瓶水。他看了看前面的人——那个人一无所知，仍然在艰难地前行。这个得到救命的东西的人抬头看着前面的人，脸上的神情似希冀似挣扎，然后走快了一点，向前追了上去。
　　
　　顾岩叹了口气：还是互相推让的老片段么？本以为莫黛的人能有更出色的表现呢。
　　
　　……等等。顾岩睁大了眼睛。
　　
　　后面的那个孩子在快要拍到前面的人的肩膀时，突然缩回手去，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艰难地拧开瓶盖——顾岩一愣——他把水全部喝了下去。
　　
　　好样的，顾岩暗暗在心中赞叹，挣扎的样子很到位，虽然主人很青涩，不过可以想象以后培养下定能成大器——不过，你要怎么样表现两人间隐藏着的深厚情谊呢？
　　
　　这时候，前面的人身体晃了晃，然后倒了下来，后面的人赶紧跑上去，扶住那个因为饥渴和虚弱而昏倒的人。
　　
　　然后，他哭了。
　　
　　——顾岩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看到这个扶着昏过去的同伴的人，这个漂亮的孩子眼睛里不断滚落出泪水，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那个人脸上，他不断地抽噎着，脸上的，是痛苦，彷徨，还有一种，是珍惜。
　　
　　而那个跌倒的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睁开眼睛，艰难地抚上扶着自己的人的脸，突然对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包容的，是理解和安慰。那个人在他的安慰下，在泪水中，绽开了一个微笑——顾岩被那种神情刺得差点睁不开眼睛。
　　
　　仿佛就在一瞬间，这个独自喝掉水的人得到了救赎。
　　
　　“好！！”顾岩回过神来，从椅子上猛然站起身，“就是他们两个！我要定了！！”然后他转过身问莫黛：“说老实话，这个是不是你教他们的？我本来不相信，但是这俩小孩的表现实在好得令人难以置信！！”莫黛同样沉浸在震惊中——沈之仪简直是个天才，虽然莫敛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次的表演被沈之仪盖过了风头，尤其是那一哭，在沈之仪不断落下泪水的同时，她承认自己的心同样感觉到了苦涩——那种背弃自己珍爱的同伴、既后悔又无能为力的心情。
　　
　　——莫黛摇了摇头，然后嗤笑道：“……我的儿子，当然跟别人不一样。”顾岩满意地搓了搓手，就算是莫黛事先有说过，能这么快沉浸在戏里，突然迸发出感情，也很难做到，尤其还是这两个孩子自己琢磨出来的，就更难能可贵。他的目光再次转回沈之仪和莫敛身上——
　　
　　——沈之仪掏出一个大得有点离谱的洋葱：“还好妈妈跟我说要带这个，说什么感情戏可以派上用场，果然是真的诶。”莫敛：“……伯母真有先见之明，”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如果是笑怎么办？”沈之仪得意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羽毛：“用这个！！”莫敛：“……”
　　
　　顾岩死死盯着那个洋葱中的巨无霸，石化了，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脖子僵硬地转回去时发出的“咔嚓咔嚓”声……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这样也不错，然后招呼道：“小仪，小敛~快过来~~蜀黍和你们一起庆祝吧~~”沈之仪：“啊，又是那个变态大叔。”莫敛：“沈之仪，伯母说过不准和那种猥琐的人搭话，会被拐走的。”顾岩：“……喂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
　　　　　　　　　　　　　　　　　　　　　　




☆、Chapter7　其实你一直在骗我

　　现在正好碰上暑假，因此沈妈妈放心地把沈之仪交给了莫黛，临行前沈之仪磨蹭了一会，一边跟哭哭啼啼的父母告别——
　　
　　“妈妈，你的眼线都被擦掉了。”沈之仪很镇定地指出。
　　
　　“……”沈从颖放下抹眼睛的手，这熊孩子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
　　
　　沈之仪还在磨蹭，莫敛有点奇怪：“怎么了？”只见沈之仪一脸恳求的看着沈爸，沈爸昂首挺胸地冲上来：“小仪是想和爸爸告别吗！！果然是个好孩子！！”
　　
　　沈之仪在他臂弯里闷闷道：“才不是，现在你可以把放巧克力的柜子的锁打开了吧？”
　　
　　沈爸：“……”果然还是小时候善解人意的小仪更可爱啊啊啊啊！！
　　
　　沈之仪跟莫敛随莫黛加入了剧组。这次要拍戏的地方还挺远，沈之仪有点晕机，在飞机上吐得惨不忍睹，一直在跑卫生间。等沈之仪晕晕乎乎地回来后，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题似的问莫敛：“诶，你说飞机上卫生间的东西都是怎么处理的啊？”莫敛也愣了愣：“这个还真没想过。”“会不会是直接倒下去？”莫敛：“……有可能。”“那下面的人怎么办？仰头迎接？”莫敛：“……有可能。”顾岩实在听不下去了：“……别瞎想了，都有专门的箱子处理的！！”沈之仪：“没想到猥琐大叔居然知道这么多！”莫敛：“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顾岩：“……喂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
　　
　　等沈之仪稍微好点后，就一直在要免费饮料——莫敛：“……你能更有出息点么？”沈之仪一脸严肃：“难道你没发现，飞机上的空姐都很好看么？”莫敛握了握拳头：有时候他真觉得，沈之仪还是有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