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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也中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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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简苏二人消失在了街边的拐角处,她才眨了下眼睛,把一缕头发别到了耳朵后面,转过身来,朝旅馆里走去。高跟鞋踏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她带着些兴奋、带着些愉悦地听着这个脚步声,仿佛这是某种倒计时的滴答声。
  在其中一间房间的门口停下脚步,转身,她嘴角含着一抹艳丽自信的微笑。
  敲门。
  等的时间并不长,门内传来光着脚走路的声音。
  “咔嗒——”
  门开了。
  看见对方第一眼的时候,彼此都没有说话,空气渐渐凝结成一种压抑的对峙状态。女人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顾盼,目光里没有一丝矜持,她觉得很满意,此时顾盼身上的唯一遮挡物,只有围在腰间的浴巾,而其他地方正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顾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女人闻了闻,空气中都是猎物身上清爽的男性气息。
  “顾盼……”
  她只喊了一声,便上前一步抱住了他,高跟鞋向后一蹬,关上了门。
  简苏和罗德走得不远,出了旅馆,街角就有一个亮着光的一个人营运的居酒屋。简苏不会点单,罗德便帮他点了烤鸡、一些关东煮,和日本酒。
  日本酒不辣,比起中国的老白干什么的,那是差远了。但这种酒入口,有淡淡的怡然的甜味,在这样晚春的时节看花赏月畅饮,简苏觉得,自己也算是附庸风雅了一回。
  “罗德,我问你,”喝了几杯之后,简苏终于不再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冒词,“我和顾盼的这场戏,什么时候可以演完?”
  罗德诧异:“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简苏困倦似的揉了揉眼睛:“我又不是演员,天天做戏,太累了。”
  沉默了一会儿,罗德放下手中的酒杯,说:“总得等《风语》拍完了,找个契机,说你们性格不合,便分手了。”
  听完这句话,简苏这边也是良久没有言语,罗德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有时候觉得明星也挺可怜的,”简苏盯着居酒屋的红灯笼,突然说,语气淡淡的,很不像平时的他,“感情本来就是私人的事情,却因为顶着一个‘明星’的身份,好笑似的要给观众一个交代。和什么人谈了,为什么谈,为什么分……弄得观众都以为,好像明星日常的生活都跟拍戏一样,有那么多跌宕起伏,其实不过也就是那样……”
  “简苏,”这番话听得罗德有些慎得慌,他晃晃简苏的肩,“你还好吧?”
  “啊?怎么了,我没事。”
  “我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有吗?”简苏摊手,微笑,“没有没有,你多想了。”
  罗德的脸朝他稍微逼近了一些:“你是不是……”
  简苏呆了一下,拿起酒杯来浅浅啜了一口,目光闪躲着,语气里竟有些不耐烦:“都说了你多想了。”
  听他这么说,罗德有些惊讶的怔住了,因为他看得出来,简苏的确不懂得演戏,而在久处于娱乐圈的他的眼中,对方的这番表现,简直比直接承认还要明显。
  但他并没有戳破这点,罗德坐直了身子,收回目光,食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
  “其实我也不知道。”
  忽然之间,简苏说,很颓然的语气。
  “我真的一直不知道,罗德,”简苏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两个gay之间,会有纯洁的友谊么?”
  一开始,顾盼没有动,但是下一秒,他重重地推开了那女人。
  他的眉宇间有发狠的味道,眼神凌厉的像一把小刀,深深地刮在女人的脸上。
  “严洲莹!”他几乎是从牙缝间狠狠的挤出这个名字来。
  “会有的。”罗德说。
  简苏看着他。
  “你和司马住在一个房子里那么久,又都是单身,你们曾经想过在一起么?”罗德问。
  简苏摇头。
  “为什么?”
  “他知道我的所有缺点,我的坏脾气,我的懒惰,还有……我的年龄。同样的,我也这么了解他。两个对彼此都知根知底的人,没有了那份朦胧的神秘感,便很难产生爱情,所以我们,只是朋友。”
  “这就是了,”罗德说,“那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是因为我知道……顾盼和司马不一样。”
  “你喜欢他?”
  简苏的手瞬间握紧了酒杯,这就是他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的问题,他的眸子里有转瞬而逝的冲动,但是下一刻,那小小的情绪消失得无声无息。
  “重要么?”简苏问。
  “不重要么?”罗德反问。
  简苏眼神有些黯淡看着前方,没有焦距:“从接受自己是个gay的时候,我也同时做好了接受任何结局的准备,两个男人之间,要么是短暂的疯狂,要么是执手一生的坚定。我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前者已经是玩不动了,而后者,要承受太大的压力,太多的实际,但这却是我想要的。”
  “你对顾盼没有信心?”
  “不,”简苏摇头,“只是恐慌,我对我们两个,都没有信心。”
  罗德想起来,漫天新闻都是顾盼与简苏接吻的那张照片的那天,19楼的落地窗边,自己问他:“你和那个简苏,是认真的么?”
  顾盼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戏谑,冷淡,他说:“当然不是。”
  “我忘不了你,”严洲莹说,“快十年了,我都忘不了你。”
  顾盼坐在床边,微微仰着头,他点着一根烟,却没有放在嘴边,香烟在指间缓慢地燃烧着,星火忽明忽灭。
  “请你离开。”他说。
  “如果我说不呢。”
  顾盼慢慢垂下头来,看着半蹲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女人,姣好的容颜,半漏出的酥胸,和她浑身散发出的欲望的气息,这些大多数男人都渴望的东西,却都叫他作呕。
  他捏住她的下颚,微微倾身。
  “我从未厌恶一个人到如此地步,恭喜你。”
  在顾盼的注视下,严洲莹没有露出丝毫的怯意,她甚至骄傲的笑起来:“我跟了小野寺男。”
  “我知道。”
  “所以,”严洲莹的手抚上顾盼捏住自己的下颚的手,说,“如今的局势,谁高谁低,是说不清的。”
  顾盼松开手,眯眼看着严洲莹:“你想说什么?”
  严洲莹的膝盖下沉,从半蹲的姿势,变成朝顾盼跪着的姿势,她说:“我并不愿用身份压你,今天这个房间里,有的只是两个孤单而充满欲望的普通男女。顾盼……”
  她仰头看着他,手抚上他的大腿,说:“我爱你,我一直爱着的,只有你。”
  “我果然是老了,”从居酒屋走出来,简苏笑着说,他摸了摸后脑勺,“罗德,刚才我说的那些你别记在心上,随口说说的哈哈。”
  两个人在月色下慢慢的走着,已经很晚了,有着缓缓坡度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偶有虫鸣声在小路两边的树丛里“吱吱”叫着,反衬着罗德的默然无语。
  罗德的房间在顾盼订的房间的对面,一路上两个人都各怀心事,一直到走进旅馆走廊,罗德才突然之间拉扯了一下简苏的手臂。
  “嗯?”简苏回头。
  “你只是害怕,但不代表必须放弃,我不希望将来从你的口中听到‘如果当初’四个字。简苏,也许你可以做到。”
  简苏看着他,有些愣神。
  罗德朝他笑了一下,又鼓气似的拍了拍他的胳膊,这才走进房间,关了门。
  也许……我可以做到么?
  简苏摸着自己的胸口,转身,看着面前这个房间的门把手,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头。
  简苏开门走了进去。
  走了两步,然后站住了脚。
  如果当初,他想,如果当初他没有走进这个房间,如果……如果他没有答应顾盼和他一起来箱根,如果……
  就不会看到。
  严洲莹跪在只在腰间围了浴巾的顾盼身前,双手抚上对方的大腿,她肩上的一根吊带松松垮垮的顺着肩部滑落下来,正媚眼如丝地望着面前的这个人。顾盼亦府头望着她,只是被垂下的刘海挡住了眼睛。
  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动静,严洲莹扭头,看见是简苏之后,抿嘴笑了声:“真是巧了。”
  简苏的目光落在顾盼脸上,顾盼却没有看他。
  “出去。”顾盼说。
  简苏的脑袋里“轰”的一声,他有些恍惚地眨着眼睛。
  “出去!”顾盼拔高了声音。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回想那一刻,简苏佩服自己至极,他不知道如果这一幕重来,他是否还能像那天一样,表现的那样淡定冷静。
  “好。”他说,仿佛他是一个听话的机器。
  走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关门的时候,简苏听见严洲莹说:“看起来,你似乎没有像发布会那天表现的那样喜欢你这个小情人。”
  顾盼的声音一丝起伏也无。
  “我与他,本来就是假的。”
  就是,本来就是假的。
  简苏的脸色有些苍白,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仰起头,连带着后脑勺也一起贴上冰凉的墙壁。夏至的夜里,寒意顺着脑髓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去,他只是觉得一切都太讽刺了,实实在在的太讽刺了。
  你要的疯狂,我给不起,我要的实际,呵,终究是得不到。
  与其此时心里面刀割一般的失望难过,倒不如之前就不抱希望,也许还会好受些。
  房门关上了,屋里又重新剩下顾盼和严洲莹两人,严洲莹回望着自己面前这个面容俊美的男人,在简苏离开之后,露出胜利者一般的微笑。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弱小自卑的女孩子了,”她说,“顾盼,从当年在学校里你照顾我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和那么多大佬在一起,全都不是真心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不仅仅是这样,顾盼,我爱你!”
  顾盼手指间的烟慢慢燃到了尽头,热意熏得那块皮肤隐隐的发烫,他默然不语,回身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顾盼,回到我身边来,我们在一起,我会带给你无限的刺激和欢乐,那些你敢想或不敢想的……”
  严洲莹口中喃喃的说着,目光顺着顾盼的眼睛,鼻梁,一路滑到嘴唇上,她蛇一样的倾身上前,扬起下巴,迎着便想吻上去。
  越靠越近,顾盼唇齿间的呼吸都已经能够感触的到了。
  “啪!”
  忍无可忍。
  先是猛地掐上她的脖子把她推远,接着一个巴掌打了上去。
  严洲莹捂着脸,扑倒在一边,她回头,骇人的睁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死盯着顾盼看,像是要用这目光在他脸上生生地割下一块皮肉来。
  “这一巴掌,我迟了七年才打,要不是看你当年刚堕完胎,身子不好,不然在你骗我是被别人强、爆的时候,这一巴掌就该赏你了。”
  严洲莹的目光渐渐变为震惊:“你……你都知道了!”
  顾盼重新点上一根烟,深深地抽了一口,又缓缓地吐出来。
  “我……我是不得已!顾盼!我真的只爱你一个!其余的人……我……”
  严洲莹想要扑过来抱住顾盼的腿,然而却仍是被他重重地推开,顾盼站起来,说:“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你走吧,”顾盼说,“别让我再看见你了,恶心。”
  “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因为简苏!”严洲莹一点一点地扶着墙站起来,指着门口泼妇似的大吼。
  “不是,”顾盼说,可等他转过身来,那凌厉的眼神是严洲莹所从未看过了,像是数九寒天的冰棱子,直直的刺进人心里去,甚至吓得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可你要是动他,我要你命。”
  那天晚上过了不久,罗德坐在床上看着电视里日本的综艺节目,主持人和艺人们极尽全力的搞笑逗乐,也许是罗德也听不大懂的缘故,他一直没有笑。
  虽然找不到笑点,但还是看到很晚,后来太困了撑不住了,差不多准备关电视睡觉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一下一下敲得漫不经心。
  罗德走过去开了门,看见是简苏在门口站着。
  他脸色不好,眼底还隐隐的有血丝,看着他这个样子,罗德心里“咯噔”一声,加上今晚他跟自己说的话,什么情况,于是也就猜得□不离十了。
  简苏二话没说直接往他房间里走,找到床就倒了下去,整个人大字型地仰躺在床上,说:“今天晚上我在你这儿挤一晚。”
  罗德当然没敢发表异议,老老实实收拾了地铺铺好,关了灯一声不吭地躺下。
  “罗德……”
  月光透过玻璃房门清清亮亮的照进来,简苏在不甚清晰的黑暗里睁着眼,模糊地喊了声。
  “怎么了?”罗德侧了个身,问。
  简苏闭眼,又睁开,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玩了这么久了,我该回去了。”
  本来是休息两天,一天用来享受温泉,第二天,顾盼是打算带着简苏在箱根随意逛逛玩玩的。可是第二天一大早,罗德过来告诉顾盼,说简苏坐了早晨的头一班巴士回东京去了。
  顾盼说:“那我也回去。”
  说着刚要动身,却被罗德拦住了,罗德叹了口气,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许久,从顾盼身上闻到淡淡的烟味之后,他愣了下,才说:“算了吧,他不想见你,飞机票改签的事情,我也已经着手开始办了。”
  顾盼的动作一滞,他沉沉地看向罗德:“他要回国?”
  “嗯,”他点点头,随即又说,“既然现在你无法回应他,与其他见了你伤心,不如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罗德垂下眼睛,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我看他昨天晚上心情不好,又说要回国,猜的。”
  不愧是皇海有名的经纪人,办事效率快得吓人,简苏刚刚从回东京的巴士上下来,便接到罗德的电话,说飞机票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一共三张。
  简苏向罗德道了谢,挂了电话就转而打给司马和乔晓,电话接通后那边闹咋咋的,估计两个人又在外边玩儿呢。
  简苏说:“兔崽子们,玩够了就收收心,明儿跟爹爹回窝。”
  乔晓在手机那头大叫:“不带这样的!不是说好了两个星期嘛!这才一个星期啊!我请了十五天的公休假呢!”
  简苏什么都懒得说,便按下了挂机键。
  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忙音,乔晓一愣,从耳旁拿下手机来看着屏幕上闪烁的“通话结束”,与司马面面相觑:“这孩子怎么了?”
  司马的脸上还带着和风狐狸面具,像半个大仙似的说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最后还是没有等到顾盼回东京,简苏一行人就已经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飞机腾空飞起,原来曾经踏过的土地变得离自己很远很远。他坐在靠窗口的位置,就这么一直看着下边层峦起伏的陆地,又看着陆地也渐渐跑到了自己身后,飞机下面,是一片茫茫的大海。
  一周的游玩,一周的朝夕相处。
  一周的时间可以确定很多事情,一周的时间也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眼睛看得累了,简苏默默地收回了目光,脑袋斜斜靠着窗户。他低下头,右手握成拳,左手轻轻的把右手的食指掰出来,又把中指也掰了出来,比了一个“二”。
  他心里对自己说:恭喜你简苏,第二次失恋了。
  “啊!一脸泪啊!国语!终于听到国语了!祖国啊!我的母亲!”重新又踏回中国的土地,站在飞机场门口,乔晓激动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司马垂头扶额:“在日本要跟着她丢人,回国了还是要丢人。”
  “那什么,你们先回去吧,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简苏说。
  “啊?为什么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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