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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也中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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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再次坐起来,“哗啦”一下拉开窗帘。
  楼下,小区里的路灯昏黄地亮着,灯罩外飞舞着一团小虫,旁边的楼栋已经没有几户人家的灯还是亮着的了,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经过,隔一会儿拨一下车铃,似乎是在这条无人的小道上给自己壮胆。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人了。
  简苏松了手,窗帘徐徐地垂落回来。
  他自嘲地笑了下。
  他在日本呢,怎么可能回来。
  连续三天的相亲叫简苏觉得疲累,很快又到月底了,简苏的工作也比月初的时候要繁重许多。不过有时候觉得这样也好,忙得多了,很多事情也就抛到了脑后,脑子里反而比平时还要清静一些。
  月末的最后一天,工作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正好又是公司里某位同事的生日,一群人聚完餐便一起约了去KTV包夜唱歌。
  简苏和丁杭都去了。
  自上次在佳乙轩吃的那顿饭后,简苏和丁杭再无工作以外的任何交流,平时在公司里面遇到了,也不过是点个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这样相处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从开始的尴尬到现如今的习惯,简苏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释然了。
  所以这次被邀请去唱歌,本来简苏是想回去宅着玩游戏的,但是听见餐桌另一边,丁杭也跟着众人劝了一句“去吧”,他才笑着说:“行,再推就是我耍大牌了,走着!”
  坐进KTV之后,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歌单里永远都是满满的。简苏知道自己唱歌不好,一直乖乖地坐在一边跟着其他人起哄摇铃,要不就是喝点啤酒吃点花生米,别人唱得面红耳赤,他吃得钵满盆满。
  “哎,丁杭,你跟简苏不是同学嘛,你们合唱一首呗!”一位同事建议道。
  “哎对!我帮你们点,就点一首《同桌的你》好不好!”另一人又说。
  “好好好!”大家一起起哄。
  其实大家早就看出来了,丁杭刚进公司的时候,就属跟简苏关系最好,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慢慢就疏远了,就连简苏前段时间被开除,丁杭也没说什么。虽然他们后来还是像平时一样和和气气的,可是同事的眼睛是雪亮的,早就都看出来了。这次让他们俩合唱一首,也是想缓和一下他们之间嫌隙。
  “啊呸!”简苏站起来,说,“什么《同桌的你》,我跟丁杭又不是同桌,再说这歌能两个男人唱么?”
  那人想想也是,转而问丁杭:“那你说,你想唱什么?”
  丁杭抬眼看了下简苏,摇头摆手:“算了算了,我唱歌不好。”
  “谁说的,你刚才唱那谁的歌,我还以为是原唱没关呢。”
  一人说:“那点一首《睡在上铺的兄弟》吧,这歌挺适合。”
  简苏忙推开递到自己面前的麦克风,说:“我……我不太会唱!”
  “那他唱着,你听着,回头你也点一首你会唱的。”
  众人一再的怂恿,大有不让他们俩唱一首就不罢休的势头,丁杭和简苏对视一眼,无奈,拒绝都没用,只能磨枪上阵了。
  音乐声响起,简苏和丁杭拿着麦克风站在屏幕前。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无声无息的你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如今再没人问起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你总是猜不对我手里的硬币摇摇头说这太神秘……”
  简苏是真的不太会唱,只能拿着麦克风跟着那调子随意地哼哼。不过丁杭是真的唱得不错,他的声线很干净清爽,听上去温和舒服,不比有些明星艺人唱得差。
  “站那么远干嘛?靠近点儿,老同学嘛……”
  “搭着点肩哎!简苏又不是女孩子不给碰!”
  “快快快!”
  简苏刚想回头炸毛,叫同事们别闹,可耳边却听见丁杭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右边肩头忽然承重,一看,是一条手臂搭了上来。
  他的身体立刻僵了一僵。
  “你来的信写的越来越客气关于爱情你只字不提你说你现在有很多的朋友却再也不为那些事忧愁你问我几时能一起回去看看我们的宿舍我们的过去你刻在墙上的字依然清晰从那时候起就没有人能擦去……”
  丁杭一边唱着,一边带着简苏微微摇晃着身体,起哄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简苏偶尔抬起头,看一眼身边这个男人的侧面。
  只是一眼,他又默默地垂下眼睛。
  那次在佳乙轩,他对自己说的话,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就像是一盆冷冰冰的水浇在一簇小小的火苗上,再没有死灰复燃的机会了。
  一首歌唱完,简苏侧身一让,丁杭的手臂从自己的肩上滑落下来。大家皆忙着叫好鼓掌,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有丁杭感觉到了手臂忽然的失重,愣了一下。
  同事们还是没有放过简苏,逼着他再唱一首,简苏没办法,点了《灌篮高手》的主题曲,《好像大声说喜欢你》。这首歌他初中的时候可是一遍遍听着,然后用拼音一点点拼出日文发音来唱的,所以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忘。
  一曲毕,包间里面沉默了。
  简苏回头,之间包间里的人三分之一扶额,三分之一挠墙,三分之一嘴角抽搐,只有小王一人微笑鼓掌,赞道:“苏苏你的功力越发深厚了。”
  本来定的是包夜唱歌,谁知唱到一半,也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工作实在太辛苦,大家都有些蔫了,困的困累的累。过生日的那位同事说,想在包间里直接睡下的就睡吧,想回家的就回家吧,散会!
  简苏早就困得不行了,可包间里一股烟酒的味道实在难闻。他拖着身子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跟大家告别,准备一个人打车回家。
  出去之后天黑的一塌糊涂,只穿着短袖感觉有点冷,简苏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
  走两步走到一个路口准备打车,夜里人少车更少,半天也不见一辆来。
  寂静的夜里,传来几声猫叫,又传来仿佛汽笛的鸣声,胳膊上冻得一片鸡皮疙瘩。
  耳旁依稀有脚步声,听不清是渐近还是渐远。
  简苏朝着远处路口的红绿灯,无意义的张望着。
  “哒、哒、哒……”
  还是那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刹那之间,有心而生的一股危机感直逼简苏的心脏,他猛地回头,却已经来不及了!一块白布捂住他的口鼻,身后是温热的人的身体,鼻腔里面灌满的全是乙醚的味道。
  他几乎连反抗都来不及反抗,就瘫软在地上。
  而就在他想努力睁着眼睛,可眼前却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一双穿着高跟鞋的女人的脚,在一步步朝他走来……

  交易

  一个三十岁的人如果一夜加上一个早晨不回家,那没有什么,至少也不会马上叫人担心起来。但是一个宅男却不同,凡是跟简苏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宁愿在家睡整整一天浪费光阴,也不愿在大好春日里出去放风筝的人。
  所以现在,都快到中午十二点了,没有接到简苏的一通电话,也不见他回来,司马和乔晓都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乔晓掏出手机来,说:“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司马刚想点头,突然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慌忙摆了个“嘘”的动作,叫乔晓别出声,然后才按下通话键。
  “喂,啊是阿姨啊,对,我是简苏的室友……没呢没回来呢,也没有电话……啊?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他没跟您说?”司马跟乔晓对视一眼,“……手机打不通?不会不会的,阿姨您别急,他那么大的人了不会出事儿的……我先试着联系联系,您千万别急,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您……哎,成嘞……那先挂了。”
  司马忧心忡忡地挂了电话,乔晓那一边已经在拨着简苏的手机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又试了一遍,还是一样的结果。
  乔晓用免提把这电话里的机器女声放给司马听,一边捂着胸口,面色担忧地问:“你说这熊孩子会不会因为失恋想不开啊?”
  “快别瞎说,说不定只是被车撞了呢?”
  乔晓踢了司马屁股一下,骂道:“你丫太缺德了!”
  但凡他们知道的,跟简苏认识的人的电话,司马和乔晓打了个遍,就是没人知道他的去处,手机也仍是打不通。这两个人只好蹲在客厅里面,悉悉索索的各种无头绪的揣测,正当他们准备报警的时候,门铃响了。
  “简苏回来了?”两个人稍稍宽心地对视一眼,冲过去开门。
  但开了门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怔了一下。
  站在门口的人,是顾盼。
  一个月不见,顾盼的头发微微长长了些,带着点被风吹过的卷,依然是一张冷冰冰的脸,此时一双眼睛更像是淬了冰一样,看得人心里发寒。
  “你……你怎么回来了?”乔晓一时间有点乱,问道。
  顾盼也没说话,从两人的中间穿过去,鞋也没脱就往简苏的房间走。门被利落地推开,午时最耀眼的阳光洒了一床,床上是叠好的被子,床边是书桌和书柜,挤挤挨挨的靠在一起,没有多少给人走路的地方。
  只扫了一眼,他便回身从房里走出来,神色凛冽地问道:“他人呢?”
  “不知道,”司马看了一眼手机,说,“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回来,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去也打不通。”
  顾盼的眼睛盯着客厅的一角,握紧了手机,沉沉说一句:“我知道了。”
  从二楼下来,重新坐回驾驶座上,他闭了下眼,阳光在他的眼下投下一圈扇形的睫毛的阴影,呼吸声也渐渐平稳起来,不像是刚刚连车子都没锁就直接上了楼。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下,跳出未接来电的页面。
  昨晚,不,其实应该说是今早,凌晨两点十九分,他有一通未接来电,持续时间不到十秒,来电人是简苏。
  顾盼早晨七点多的时候才看到这通来电,那时候他只是有些惊讶,但却没有很快的回拨过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只是淡淡地把手机放到一边,起床穿衣,然后去皇海。
  然而,一向冷静有度的顾盼,再一次次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整整一个早晨,那通不到十秒的未接来电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像是一扇半开着的门,叫人实在想推开门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这简直是折磨……顾盼在公司的卫生间洗了把脸,水湿漉漉的顺着脸颊留下来,下巴上的水珠一滴滴的落下去,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不说话。
  这种折磨,从简苏回国之后,似乎便一点点的侵蚀过来。
  睡觉的时候,醒来之前总会觉得这张大床的旁边是躺着一个人的,也许睁开眼的时候会看见他正在装睡,体温不着痕迹的传过来,不知为何的就暖了整个心房。吃饭的时候,有时候会想起他埋头吃饭,只会满嘴都是食物地支支吾吾“嗯”几声,或是跟另外两个活宝一起斗嘴的样子。某一次夜里又上了酒店的天台,东京铁塔一样的灯火,风比那一天的更暖了,但却没有人握住自己的手,说——还好你有我。
  其实就是想念,
  终于有一天忍不住,给他发了短信,没过多时,收到他的回复,却词穷了。
  那一天,他想起来,不知道是谁说过的这么一句话:爱情的开始,就是想念。
  他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他在温泉里吻住那个人的时候就知道是怎么了。那人唇齿间微凉的甜意,拥抱时贴在自己胸口的肌肤……
  几乎是忍不住的,转过身来,背靠着洗手池,顾盼按了按额头,另一只手已经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看也不看的回拨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这个声音比泼在脸上的冷水更有令人清醒的效用,顾盼心里刹那间便漫过一丝不安,针一样的刺在胸腔里。
  凌晨两点多……不到十秒就挂断了……
  没有多想什么,他也不敢多想什么,匆匆从皇海出来,他直接便开车往简苏租的房子那儿驶去。
  车内沉闷的环境,压抑的叫人喘不上来气,顾盼的手撑着额头,眼睛在手掌下的阴影里微微虚着,从刚才司马的话来看,简苏十有□,是出事了。
  简苏出事,倘若是跟自己有关的话,只会是那几个人。
  顾盼看着手机屏幕,看着通讯录上的名字,先打出第一个电话。
  林碧蓉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叫了身边的特助帮她把会继续开着,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
  “怎么打电话给我?”
  电话那头的顾盼深深呼出一口气来。
  “简苏不见了。”
  林碧蓉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眨了下眼:“哦,是么?”
  “妈,我想听一句实话,”顾盼说,“是不是你把他请走的。”顾盼用的是“请”字。
  林碧蓉反问:“你觉得呢?”
  “我不想浪费时间。”
  “不是。”
  此话一出,电话的那一头,是长久的沉默。
  林碧蓉浅浅笑起来:“又不信了?”
  “……我信。”
  “我没必要骗你,用你的话说,我也不想在你这个所谓‘情人’身上浪费时间,不过……”林碧蓉的指甲敲着面前的玻璃窗户,“如果他能让你懂得,你的行为,也许会让别人帮你承担后果,他的出现,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
  “好了,我挂了,开着会呢。”
  说完,林碧蓉便挂断了电话,她看着手机上顾盼的来电照片,扬了扬嘴角,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回会议室。
  不是她。
  电话那头忙音响起,顾盼继而也按下了挂断键。
  还好不是她。
  若是林碧蓉“请”走了简苏,想要要回人来,必定艰难万分。这么多年了,顾盼知道她的手腕,不然她一介女流,何以执掌父亲走后的那么大的一个公司,何以还执掌得风生水起。
  但除了她以外,剩下的……
  顾盼想到的,便第一个就是那个人了。
  如果是她的话……
  顾盼发动车子。
  他就必须先得找另一个人,宋柯崴,只有找到他帮忙,这件事才算是免除后患。
  昏暗的房间里,灰尘在透过窗口的光束里上下浮游着。
  简苏一直没有能处在清醒的状态中,虽说乙醚的效力已经过去了,但是在他醒来之后,严洲莹立刻命人往他身体里注射了少许的致幻剂。
  那种致幻剂能够根据说话人的提示,在受话人脑海中形成相应的场景,在无意识或者是在混沌的状态下诚实回答说话人的问题,和《哈利波特》中的吐真剂类似。这种药品曾经被某国警方用来审问恐怖分子,只是因为后来有人提出使用类似药剂有损人权的议案,被封为禁药。
  而严洲莹,她通过各种渠道各种方式,才从她现在所依傍的日本黑道大佬——小野寺男——的手中得到少许。
  致幻剂的效力还没有发作之前,手脚都被捆结实的简苏艰难的辨认着身边的人,他的眼睛不知道被谁取走了,现在眼前一片模糊,连人的五官都看不清楚。
  不过,他勉强能够数出来,自己的身边站着两个男人,身前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背影很熟悉,她的头发,她的身段,简苏都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正在脑子里费力的回想的时候,严洲莹的手机响了。
  “……喂?”
  那铃声响了很久,她才接起电话。
  而他一开口,简苏就听出来了。
  “是你!”他喊。
  另一边,顾盼听见电话里,远处传来的模糊不清的简苏的声音,整个人的身体都是一颤,继而,他几乎是极力忍住,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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