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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马拉雅之七月初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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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看著身旁的紫苏,和紫苏说话,对於一旁的紫凤,她却是没有回头看他,没有和他聊上一句。
  紫凤静静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妹妹,听她们聊天,只是这样而已,心里头并不想参与她们的话题,仅仅是为了妹妹的安全而来。
  半晌,江曲多吉亲自端著热乎乎的甜茶进来了,把铜茶壶和杯子都放在桌案上。央金索娜立即伸手提壶,倒出了一杯飘香的甜茶,放在了紫苏的面前。
  紫苏轻轻抿了一小口甜茶,扬起愉快的笑意,央金索娜看著她的这个神情,心里陡然变得愉快非常,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甜茶,捧著,继续与紫苏谈聊,话题总是围绕著紫苏出生和长大的地方有关。
  紫凤就像是多余存在一般,没有人理会,也没有人请他喝茶,孤零零地呆在一处,却只是看著自己的妹妹和央金索娜。
  央金索娜一旁,江曲多吉也坐下来,两只眼睛紧紧地盯著紫凤,在监视著他。
  大半天过去之後,紫苏要回梨江家去了,紫凤怒瞪了江曲多吉一眼,主动把妹妹背起,不让江曲多吉再有机会碰触自己的妹妹。
  沿著村寨里狭长的径道,紫凤兄妹由央金索娜的姆妈卓玛带路,平安回到了梨江家里。屋子里,月凌穆穆双手扶著一根长木棍,正在打青稞茶。
  长形的酥油桶里,装的是浓浓的茶汁和酥油,棍子从中央有孔的盖子穿过,人只要握住露出桶外的棍子那一端,不断地抽打著桶内的茶汁和酥油,直到它们融合为止。
  紫苏看到她一面打茶还一面擦著额头上的汗,脱口道:“我帮你吧?”
  月凌穆穆抬起头,不好意思道:“你的脚不方便,也许不太……”
  紫苏含笑:“我站著不走,不会摔倒,两只手还是可以动的呀!”
  月凌穆穆不好谦虚说不用,她眼下确实是需要人手,双手在破旧粗布巾上抹了一下,便走到紫凤身边,扶著紫苏缓缓著落,扶著她到酥油桶旁,两个人一起握著木棍,同时一上一下地抽打著桶内的茶汁和酥油。
  紫凤不打扰她们,缓步往楼上走去,进入房间,打开了一扇窗。
  窗户之外,不远处,有一个小牛棚,里面有一只犛牛,并且仅有一只。牛棚里,还有一个人影在晃动,那个人只有可能是梨江。
  紫凤立在窗前,直直盯著那一个人影,看著他忙碌,看著,看著,越发出神。
  陡然,正在忙碌的梨江抬起头望向了紫凤这一边,眼里尽显分明的疑惑。紫凤收到这样意外的目光,没有回避,反而是直直迎著这目光,微微扬起嘴角。
  梨江看著,心里更加困惑,弯下腰去,抱起干草,走到犛牛身旁,丢在它身後。
  傍晚,四个人坐在一起吃晚饭,紫苏很开心地对身旁的紫凤说:“哥,我会做酥油茶了哦!”紫凤正好端著碗抿了口酥油茶,听罢,瞥了她一眼。
  月凌穆穆笑著解释道:“刚刚打好酥油茶以後,我就教她方法了,紫苏很聪明呢!一学就马上会了!”
  紫凤面色很平静,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继续饮酥油茶。
  桌前的梨江一直严肃著,片刻,忽然向紫凤脱口一问:“你有没有很安分,跟多吉少爷和睦相处?”
  这句话像是长辈在教育下一代似的,紫凤听了,突然忆起远在香港的祖父,抿著唇不答话。
  梨江盯著他的脸,出奇,悄悄有了不好的预想,转而问紫苏:“你哥哥在族长家……难道……”
  紫苏微笑起来:“大夫放心好了,他一直很安分地坐在旁边,没有跟多吉少爷说过话,一直都是我和央金小姐在聊天。”
  梨江低头,抿了一口酥油茶,当真放心了。
  
  作家的话:
  你是公平的,别人却无视公平
  在你公平的地盘上比赛,不公平的行径会受到谴责
  在他不公平的地盘上比赛,再执著於公平都是伸冤无门的
  因为他们是强盗,流著的是强盗的血
  不要哭泣,只要尽力做到最好,同胞会以你为荣


☆、七月初七16

  第16章
  夜晚,月凌穆穆在楼上照顾紫苏之际,紫凤和梨江两个人坐在炉子边取暖,两个人坐得很近,但却是默默无声,梨江时不时弯下腰去给火添柴,也不想主动说话。
  这样干坐著,紫凤心里不禁有些空虚,回眸瞥了瞥身旁的梨江,觉得这样干坐下去不说话不是办法,他怎样也要提出一个话题来与身边的男子谈聊。
  经过片刻琢磨,他终於打开话匣子,问他:“你们这里……有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梨江很沈静,启唇回答:“基本没有。”
  紫凤道:“我们那里,基本人人都喜欢过生日,生日到了的时候就会买一个生日蛋糕,然後开生日派对,请朋友过来一起庆祝。”
  梨江沈静回答:“好像很有意思。”
  紫凤回眸,看著他:“很热闹,如果时间够的话,会一起喝酒和跳舞一个晚上。”
  梨江看著火焰,这回没有回答。
  紫凤一直等著他的答话,过了一会儿,梨江果然再度出语,只是问了他一个极为普通的但却又显得奇妙的问题:“你记得自己的出生日麽?”
  紫凤暗暗觉得很惊奇,但还是回答了,“记得啊,我们的生日总是印在身份证上。”
  梨江面无表情,目光落到了地上,嘴边缓缓吐语:“我长这麽大,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日,阿爸生前也没有告诉过我……”
  紫凤愣了一下,问:“你妈妈呢?也没有提起过?”
  梨江缓缓道:“嗯,她过世得早。”
  一个连自己生日都不知道的人,这在古代,尤其是兵荒马乱的年代,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但是在现代,有父有母的家庭里,不可能不让孩子知道出生日,也不可能不记得孩子的出生日。
  紫凤盯著身旁的男子,心里突然有一种预感,觉得他并非是那位他不曾有机会见过面的阿西老大夫的亲生子,不过因为没有证据,他不敢这麽确定。
  聊天聊了半晌,不知怎地,梨江觉得一侧肩头很重,回眸看时,发现是紫凤不知不觉睡著了,枕在了他的肩上。
  他拍了一拍他,说:“醒醒,还没有洗脸洗脚,怎麽就睡著了?”
  这样并不见效,紫凤就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一丝反应。
  梨江顿时觉得奇怪,抓住他的一只手,用力掰了一下手指,结果也是如此,他猜测到他可能是发生了高原反应,便扶他躺在一边,然後起身,离开,倒了一小杯红景天药酒,拿著这杯药酒回来。
  他捏著他的下巴,撬开他的唇齿,把药酒灌进了他口中,恰巧这时候月凌穆穆下楼来,高而陡的楼梯才走了一半,看到这一幕,觉得很奇怪。
  “紫凤怎麽了?”她出声问。
  “不适应雪域高原的气候,昏睡过去了。”梨江给紫凤灌完药酒,平静回答。
  月凌穆穆走过去,帮忙扶住紫凤,梨江背上紫凤,背著他小心翼翼地上了楼,把他放在他房间里的床上,一转身,就那样干脆的走出去。
  一早,紫凤醒过来,看到床,看到房间里的其他摆设,一时觉得奇怪,他记得自己那时是与梨江坐在一起的,一睁眼,却是在房间里头。
  他仔细回想中间发生的过程,怎麽也想不起走回房间睡觉的情形。
  到底是怎麽了?自己怎麽会莫名奇妙在房间里?──难道说,昨晚聊天聊到一半,突然间发生了高原反应而昏过去了?之後,被这家的人带回了房间?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他出了房间,下楼,在院子里找到了梨江,问他昨晚自己是怎麽回事。梨江正在劈柴,老实告诉他,说‘是的,你昨晚突然昏过去了’。
  得到了答案,紫凤安心地转身,梨江停止动作,叫了他一声:“喂!记得等下自己去洗脚,昨晚没有人帮你洗!”
  “洗什麽脚,等中午了,我洗澡去。”紫凤回答,接著继续迈步走了。
  中午过後,老天给他面子,没有下雨,他就想出门,到溪流里去洗澡,梨江背负著‘看好他’的使命,无奈要陪著他去。
  就要出门之际,紫苏好奇问了一声:“哥,你要跟大夫去哪里?”
  紫凤向她坦白:“我们出去一起洗澡,你是女孩子,不可以跟过来。”
  梨江忍不住低声喃喃,“只是你一个人洗,我只是陪客……”
  紫苏不以为然地对紫凤道:“哥哥说什麽啊?在家里的时候,你只穿一条泳裤我都见过了,不稀罕你全裸。”
  看了看梨江,她满面羞涩,又道:“……我只是尊重大夫,才不去。”
  梨江回头,想把方才那句话重复一遍,但想想还是算了,没有启唇,紫凤一走,跨过门槛出了宅门,他也跟了上去。
  溪流边,紫凤在水里洗澡,梨江只是坐在岸边的乱石堆上看著景色。
  紫凤一抬起头,向梨江喊了一声,发出邀约:“下来一起洗啊!都一起来了。”
  梨江拒绝:“我只是陪你来这里,没有打算要洗澡。”
  紫凤对他的想法难以理解,道:“你跟我,都好几天不痛快地洗过一次澡了,现在有机会你反而不要,难道不嫌身上味道难闻?”
  “我前天刚刚洗过,自己一个人。”梨江坦白。
  紫凤听罢,晓得了,潜进了水里,在心里面伸展四肢,悠哉地游泳。
  岸上的梨江瞥了一眼随意放在一旁的紫凤的衣服,忽然立起身,走开了,连一声招呼也不给水里的紫凤。
  片刻,紫凤从水里冒出头,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以後,启唇准备要对梨江说想说的话,可一看岸上,原本梨江坐著的地方现在是空的,岸上没有梨江的身影。
  紫凤愣了一愣,心里浮起一阵莫名其妙,梨江什麽时候离开的、去了哪里,他一点也不知情,渐渐地,不由得想脱口一阵埋怨。
  洗澡洗了一会儿,紫凤爬上岸,擦干了湿漉漉的身体,穿好衣服,便慢悠悠地走,边走边找梨江,路上,有一群孩童跑过来,围著他又唱起了那一首童谣。
  这个少数民族的语言,紫凤从来都不懂,愣愣看著他们,不远处,三五个已经结婚的女人看著这个状况,一边互相窃窃私语一边笑著。
  紫凤心里,是找寻梨江要紧,不顾那些孩童,只扬声向那几个女人喊了一声:“喂!那边美丽的女人,有没有看到阿西大夫?”
  声音落下之後,那几个女人显然是听得懂他的话,匆匆转身离开了。
  紫凤看著她们的身影,纳闷起来,低语:“搞什麽,我只是打听人的下落而已,又不是搭讪……”
  他继续往前走,靠自己的运气寻觅梨江。
  前方,屹立著一个宝瓶形状似的白塔,有许许多多的五彩经幡自白塔顶端起,另一端扎在几米之外的地上,宛如大锺罩,罩在白塔四周,重重叠叠交错纵横好几米,将它保护得严严实实。
  ──这不是保护古代文物,这是藏族人们祭山神的习俗。
  白塔前,五彩经幡之外,有一个西藏男子立著,闭眼,双手在面前合十,在向山神虔诚地祈祷。
  紫凤缓缓走过去,止步在他的身後,只是立著,不敢出声打扰。
  片刻後,梨江垂下双手,张开眼,紫凤晓得说话的机会来了,便说:“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我找了你好久。”
  梨江静静地侧身,没有回答,迈步往前走,紫凤也跟随著他往前走。
  在路上,梨江终於开口,对身边的紫凤说:“我走过来的时候,遇到村里的人,说是过几天要在青稞地旁办篝火歌舞会。”
  紫凤听了以後,猜道:“庆祝今年的丰收?”
  梨江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紫凤低头想了一想,问一声:“我也可以参加麽……?”
  梨江答道:“你不怕村里人不愿意跟你一起跳舞,你尽管参加。”
  紫凤道:“我不跳舞,也不会跳,我只坐在旁边看著。”
  梨江没有反对他的决定,回到家以後,最关心的便是把篝火歌舞会的事告诉月凌穆穆,询问她是否是要参加,月凌穆穆亦是个爱跳舞的藏族女子,纵然身子虚弱,仍是欢喜著确定一定要参加。
  隔天,梨江抽空刚替月凌穆穆把青稞地犁好了,把半截黄黄的青稞杆连著它的根部一起翻出,埋在泥土里肥沃土地以便次年再一次播种。
  他汗流浃背,回到家中院子里时,又遇上央金索娜来拜访,只不过还是和往常一样,央金索娜来的目的依旧是为了紫苏。
  明明是族长千金这样高贵的身份,梨江想不到她会把自己平时的坐骑主动让给了紫苏,让紫苏坐在犛牛背上的绣锦鞍上,她自己则是牵著犛牛徒步走。
  傍晚的时候,央金索娜又是亲自把紫苏送回来,紫苏坐在椅子上,对紫凤高兴地陈述起了这一天跟央金索娜在一起的经历。
  她说,她们去了草原,去了湖泊,去了供奉山神的地方,遥望远处的圣山。
  她还说,在湖泊边休息时,央金索娜为她唱了一首歌。
  歌名,她并不知道,只好依靠著记忆,把歌唱了出来,在紫凤和月凌穆穆的面前,这样唱著:“啊列邦叽叽啦次里拉索,啊皆吓加来所次里拉索,吓加列江恰嘎次里拉索,桑修诶穷没女穷次里拉索……”
  虽然,她在唱著唱词时,发音不太标准,但紫凤听著,愣是觉得很好听,举起双手,为妹妹鼓掌了一番。
  月凌穆穆笑了一笑,告诉她:“这是‘次仁拉索’,姑娘和小夥子都爱唱这首歌。”


☆、七月初七17

  第17章
  梨江从楼上走下来,恰好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恰好听到紫苏唱歌,缓缓朝他们走了过去,三人当中,只有紫凤瞥了他一眼。
  紫苏没有回头,欣喜中的她还在跟月凌穆穆聊著,对月凌穆穆说:“央金小姐还说,过几天办的篝火歌舞会希望我可以参加,可惜……我的脚走不了路,不然,也想跟大家一起跳舞呢……”
  “你的脚会好的。”梨江走到她身後,忽然插上一句话。
  紫苏回头,看著他,随之,挤出了灿烂且自信的笑容,重重点了点头,“嗯!”
  三日以後的傍晚,村里的人们用剩余的青稞杆堆成山一般,混著干柴一齐点燃了,火一烧起来,便有人扬声唱起歌,鼓声琴声也响了起来。
  很快地,旷野上分散的人们聚集在了一起,围著篝火形成一个大圆圈,男女分开各半,手拉手肩并肩起舞。
  他们拖步,点步转身,晃动袖子,叉腰颤步,每一个动作看似都很简单,却那麽美丽,团结的气息渐渐扩散,火光的衬托,歌声的点缀,令场面更甚锦上添花。
  紫苏坐在不远处,呆呆地看著,由紫凤和梨江陪伴在身侧,她注视著那些舞蹈的人们,心里羡慕不已。
  大圆圈之中,月凌穆穆松开别人的手,回头,冲梨江招了招手,喊了一声:“梨江!快来!”
  紫凤一旁的梨江面露歉意,对紫凤兄妹道:“我过去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一迈步,就朝大圆圈走去,插在两个男人之间,熟练地挪动舞步。
  紫苏开始目不转睛地盯著梨江的身影,越看越加出神了,火光映在她的眼眸里,灼灼,而梨江舞蹈著的身影、脸上洋溢著的愉快神情,映在她的眼眸里却更加灼灼。
  “梨江大夫跳舞时,看起来好美啊……”从她嘴里,陡然出了这样的感叹。
  “嗯,是啊……”紫凤亦盯著梨江,目不转睛,附和著紫苏的话。
  “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缓缓启唇,说著这句话时,她的双眼依旧盯著那个身影不移。
  紫凤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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