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舞-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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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不要担心，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绝对不是那种老古板，老古董。怎么样？要不要待会跟我去吃个饭？”雅尼克冲夏冰眨眨眼。跟在旁边的西昂重咳一声：“老爷，别忘了您答应小少爷的话。”
　　　　“噢！你真扫兴，我只是在跟未来儿媳妇打好关系。”雅尼克抱怨着举起双手，他当然知道夏冰训练紧张，而且目前饮食限控，基本上外面那些垃圾食品都完全绝缘。西昂微笑着挑挑眉，有凯尔大少爷的先例在，他要杜绝一切可能。
　　　　夏冰很友好地发出邀请：“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现在我恐怕……”
　　　　“你休息的时间已经到了。”艾伦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伴随着愉悦的脚步声。他最近已经迷上这种感觉，因为他发现这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报复”。至少看着夏冰想吃超辣鸡腿堡却不能吃的样子实在很爽。
　　　　他走到近前，目光一瞟就看见雅尼克正满脸灿烂笑容地冲他挥手：“嗨！好久不见！世家小子！”
　　　　“伯父？”艾伦一怔，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巴赫家正牌家长。
　　　　“哎呀，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雅尼克双手捧着脸，无比哀怨地嘟囔。夏冰再次望向西昂：“请问他真的是巴赫家老爷？”
　　　　“嗯……以前当家时还是挺有威严的，这几年玩野了。”老管家双手交握放在胸前，为以前那个威严肃穆的老爷感到惋惜。雅尼克揽着夏冰的肩往前走了几步，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想不想短暂的自由？”
　　　　“？”夏冰懵然地瞧着雅尼克，后者冲他意味深长地眨眨眼，随后头向后望，伸手指了指天边：“哎！那是什么！”
　　　　出于人类本能反应，西昂跟艾伦仍然转头往后张望，当然是什么也没有。而等他们再转回来，已经只能看见雅尼克拉着夏冰消失在体育馆门口的背影。
　　　　“我还没来过米花市，你就当我一天向导吧。”雅尼克如此说明。
　　　　难为夏冰绞尽脑汁也没想出米花市有什么特别去处，大城市没什么风景名胜，钢筋水泥森林倒是处处林立。好不容易让夏冰想起一处，却不好意思带准公公游逛，因为那里太普通，太常见了。
　　　　雅尼克站在五彩缤纷的硕大广告牌下，手搭凉棚望着上面写着“《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火爆上映”的字样，转头问夏冰：“你要看吗？”
　　　　“嗯，我随便。”夏冰耸耸肩，暗中为自己贫瘠的认知感到懊恼。谁见过儿媳妇跟准公公一起看电影的？虽然夏冰是男人，而这位准公公大人又完全没有家长样。
　　　　抱着一捧爆米花，两人进了电影院。
　　　　在光影闪烁间，雅尼克问夏冰：“为什么要选择带我来这里？”他早就看出夏冰不是个精于玩乐的人，能存留在脑海的地方势必有它的意义。夏冰回望着雅尼克，屏幕反光将他细长的蓝眸映衬地晶亮，有种摄人心魄的穿透力。这让夏冰无意识地攥紧拳头。
　　　　“我跟林恩曾经来这里看过电影。”
　　　　“然后呢？”
　　　　“那天是七夕，就是在这里我突然有所感触，头次觉得自己或许对林恩有着类似爱情的感觉。”夏冰的声音在震撼的音乐效果中显得单薄，但雅尼克侧支着头，听得很投入。
　　　　“当时我还不很清楚，林恩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出现在我面前，也许我不觉，但事实就是我拼命想要抓住他，我需要他救赎我。”突然之间，夏冰觉得沉淀在心底的某些东西在慢慢涌动，全部刨开昭告天下。
　　　　雅尼克笑笑，他的唇很好看，笑起来天生带着点挑拨与薄凉的味道：“你爱他吗？”
　　　　“当然爱。”
　　　　“爱有多深？”
　　　　这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没人可以确切知道答案。而雅尼克想要什么答案，夏冰并不知道。他也并不想在雅尼克面前卖弄或者企图掩盖什么，他唯有将自己心摆出来，既然你要带走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儿子，至少要对方知道，他这么做不会后悔。
　　　　“感情最初有着各种因素，但命运让我们的丝丝缕缕编织一起，难以分开。”夏冰定定地回答。
　　　　“你知道，林恩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他们我从不担心，因为他们有所坚持也有所妥协，从来都清楚世间游戏的规则，并且个个运用自如。可林恩不是这样的孩子，他爱你就不会留后路。如果前面是个坑，我会狠心平了坑让他永远没有念想。”雅尼克微眯着眼，看似平静地诉说。
　　　　夏冰点点头，并不因此畏惧：“我知道，我现在爱他，我很清楚。”
　　　　雅尼克注视着他片刻，眸光骤然柔和，伸手揉了揉夏冰的头发。荧幕的微光透过来，让一直没正形的雅尼克有了几分长辈特有的温柔。
　　　　从影院里出来，在雅尼克的强烈要求下，夏冰带着他去逛了逛美食街。吃可丽饼的时候夏冰说起曾经发生再次的八卦照片门事件，雅尼克听得津津有味，大拍着桌子叫嚣要把所有不正干的娱记发配去火星腌泡菜。害的夏冰最终多付一倍的钱让老板对桌面上拍出来的凹陷视而不见。
　　　　夏冰实在不怎么会玩，兜兜转转，将他觉得有趣的地方全部逛过，雅尼克已经收获三件沙滩ｔ恤和两把写着“催稿有理”的夸张圆扇，另外还有一个半人高的灰太狼布偶。
　　　　当他们回到体育馆时，西昂跟艾伦还没得及开口就被雅尼克的礼物堵住嘴。西昂的是一件非常花哨带亮片跟羽毛的沙滩ｔ恤，正面写着“霸气侧漏”四个字，后面只有两字：威武！而给艾伦的是那个半人高的灰太狼布偶。
　　　　“真不错，跟你挺合适的，有句话叫嫁人就嫁灰太狼。”雅尼克掏出手机给还错愕着的艾伦与布偶来了个合照。
　　　　“待会发到微博上，标题就是世家小子与未来伴侣的艳照，□，半裸，零距离接触……”雅尼克边按键边对艾伦眨眨眼，显得格外兴致勃勃。
　　　　“……”艾伦一口老血喷出来，默默地拖着灰太狼走了。
　　　　雅尼克回头冲夏冰伸手比划了ｏｋ的手势。夏冰怔了下，不由心底狂汗：他老人家这该不会是为艾伦以前所做的种种而小小报复吧？
　　　　




☆、85遥远的记忆


　　　　准公公大人逗留期间；艾伦都处于见面绕着走的状态。巴赫家魔王是越老的越厉害。名副其实的姜是老的辣，这位太上皇平常胡闹的很，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清楚楚。
　　　　夏冰拖他的福，暂时可以小小的开戒一下，缓解下口腹之欲。而在雅尼克撒娇卖萌就差打滚的请求下；夏冰终于满足了他舀小小的心愿。
　　　　“嗯嗯；再这边一点……啊；好舒服啊～噢～”暧昧感叹的声音在房间里弥漫；很快将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西昂给勾出来；手里握着汤勺；满头黑线：“老爷，您能不能不要发出这么让人误会的声音？”
　　　　“会误会证明你不纯洁～”雅尼克懒懒地瞥西昂一眼，继续享受夏冰的全身按摩服务。运动员大多都会些按摩手法；这也算是满足了雅尼克想要让儿媳妇掐肩揉背的愿望。
　　　　夏冰自然尽心尽力，丝毫马虎不得。边按边说：“这边有点僵硬，伯父要注意左肩啊，别太劳累了。”
　　　　“嗯嗯嗯！果然是贴心啊～”雅尼克闭上眼，幸福得四周背景飞旋粉色小花。在厨房里忙活的西昂翻翻白眼，老爷是玩得太累，所以玩出肌肉僵硬来吧……
　　　　这样的美好生活雅尼克是不介意一直下去，可夏冰还要训练，威廉已经制定了紧密又科学的集训方案，若不是太上皇突然驾到，应该已经完成第一阶段。雅尼克玩闹归玩闹，正事还是懂的，耽误夏冰训练的后果很可能他会被自己亲儿子追杀，那这个爹可就悲催了。
　　　　无所事事的雅尼克躺在沙发上翻阅了几页杂志后开始抱怨连天：“好无聊啊！西昂——！”
　　　　“什么事老爷？”在做梅子酱的西昂尝了尝，又放了两勺糖，缓缓搅拌。
　　　　“我无聊……”翻个身趴在沙发上的雅尼克眨巴着眼睛，一点也看不出来成熟大人该有的威严模样。西昂看着他就想起老小孩这么一句话，可偏偏雅尼克还越活越年轻，真是让人羡慕妒忌恨。
　　　　“要不老爷去外面逛逛？”西昂还在想果酱配料，心不在焉的态度让雅尼克甚为不满，眯起眼嘟着嘴：“你敷衍我！”
　　　　“……要不老爷去捎袋冰糖回来？也算是发挥发挥余热？”西昂将那句废物利用咽回了肚子。
　　　　雅尼克在沙发上打了几个滚，最终只能赞成西昂这一决定。他捏着一长串购物单，懒洋洋地出门了。
　　　　在和美女服务员搭讪与选购商品中来回奔波，雅尼克越来越觉得自己魅力无限，宝刀不老，于是聊天时间多过采购时间。等拎着一大兜东西走出超市时已经是一点多，他脚步稍稍有点急，可即便如此在路过音像店时依然没忽略掉里面清纯可爱的女店员小姐。
　　　　本着“为全天下女性提供梦与爱”的宗旨，雅尼克哼着小曲走进店里。
　　　　一位穿浅咖啡色束胸大衣的女孩抱着一沓杂志正往外走，她似乎有点着急，低着头也没注意前面有没有人，碰的一声直直地撞到雅尼克身上。
　　　　哗啦，杂志跟碟片散落一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女孩边道歉边低头捡拾东西。
　　　　“没关系，可爱的小姐。”雅尼克非常绅士地笑笑，帮她将东西拾起来。他捡起两本杂志，封面竟然都是夏冰特写，再看女孩手里的也基本都是关于夏冰的资料。不由问道：“你认识夏冰？”
　　　　女孩这时候才抬头看清楚自己撞的是什么人，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大叔让她脸一红，有些羞涩地点点头：“嗯，我们是同学。”
　　　　“哦？你是夏冰的同学？那真是巧了。”雅尼克笑了，将那两本杂志递给他：“我是他的亲人。”这话没错，他可是夏冰的准公公，按世俗规定是要跟林恩一起叫爸的。
　　　　“真的？！”女孩顿时眼睛就亮了，浑身散发着微光。她双手紧紧攥着那些杂志，紧紧盯着雅尼克。后者笑着点点头，证明确实无误。
　　　　“太好了！那你一定知道他现在在哪吧？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一直很担心……”女孩喃喃道，眼眶微微泛红。这是个清秀佳人般的女孩子，没有绝世容颜却青春靓丽，自有一股难以抵抗的魅力。
　　　　雅尼克盯着她，眸光微转，嘴角一笑，轻轻拍拍女孩的肩膀：“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他就在ｘｘｘ体育馆。”
　　　　“那，那好啊。”女孩兴奋地脸红扑扑的，猛地想起还没自我介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了，我叫莉娜。”
　　　　“哦~是小莉娜啊~”雅尼克笑得意味深长，很绅士地微微弓腰向前一伸手：“那么请吧。”
　　　　此时的体育馆里夏冰他们正在等雅尼克回来。虽然西昂说明不用等老爷回来开饭。夏冰还是觉得要尊重他老人家，结果等了半小时也不见人影，只好大家先吃上了。
　　　　午饭过后，夏冰因为纠结于一个动作的不规范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午休眼看着泡汤了，为了不白白浪费时间，他偷偷溜到训练冰场上继续研究。这动作其实夏冰早就会，但新规定推翻了以前标准，也就必须要重新训练。
　　　　他正在冰上反复演练，就听场外长廊里传来脚步声，夏冰有点心虚，担心是被人发现没有午休。可仔细听那脚步并不统一，而且其中一个明显声音要轻柔，像是女孩子。
　　　　雅尼克先从长廊里走出来，看到他，夏冰先是松了口气。可目光随着往后一瞟，不由愣了愣。
　　　　“夏冰！”莉娜满心欢悦地冲他挥手，眼睛忽闪忽闪亮晶晶的。可再看见莉娜，夏冰却有不真实的感觉，以至于他想了想才记起眼前的女孩是谁。自己以前搭档的妹妹。
　　　　“你是艾丽的妹妹。”
　　　　夏冰这一声招呼让莉娜满脸笑容凋零，刚才明亮似星辰的眼眸黯淡下去，有点难过地扯动嘴角：“你还是忘不了姐姐吗？”
　　　　“哈？”夏冰一时没弄明白她什么意思。
　　　　莉娜憋红了脸，双手使劲揪着杂志边缘，书页发皱，她的眉也跟着皱起来，可她还是抬起头，笑容里已经有几分哭容：“你是不是还喜欢着姐姐？”
　　　　“哈？？”夏冰差点脚一打滑，摔在冰上。恍惚间，他似乎是曾经对艾丽有过什么不一样的情愫，可是随着那场意外以及艾丽的决绝离去，早就像海平面的泡沫消失无踪。甚至艾丽的模样都开始泛起模糊的黄光，如浸透水渍的墨画，越来越看不清。
　　　　如今莉娜突然质问他是不是还喜欢着姐姐，他只觉得恍如隔世。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不，那都过去了。”夏冰静静地回答。
　　　　莉娜眼睛又亮了起来。
　　　　“但是，我现在已经有爱的人。”
　　　　“是是谁？”莉娜急急追问，这个年纪的爱情总要追根究底才能死心。旁边的雅尼克捏着下巴感叹着青春真好。这边莉娜眼底真挚得泛起水光，灼灼地盯住夏冰，既怕他说出另外一人的名字又期盼着他快些说出来。
　　　　“抱歉，我不能说。”夏冰摇摇头。这让绷着一口气听答案的莉娜腿软了下，一下出溜到地上，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杂志，肩头开始轻轻颤抖。夏冰知道她一定很失望，可随意公布跟林恩的关系很容易给他带来麻烦，夏冰并非不相信莉娜，而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说出去，就有可能被无孔不入的记者知晓。
　　　　夏冰怕什么，就算这层关系曝光，到现在这阶段世锦赛名额已经无法更改。但林恩不一样，他日后会越来越受关注，他会是音乐界跟媒体的宠儿，任何不慎都可能带来极严重的影响。
　　　　他要小心，所以就算是莉娜他也不能随便说，
　　　　“你别过来！我恨你！”女孩带着愤怒的哭泣像是带露的蔷薇低吟，她始终低着头，双手抓着杂志，封面上绽开点点水渍：“为什么你连句实话都不肯给我，也好让我死心！你这样我怎么能，怎么能……你太过分了！”
　　　　夏冰不知该如何是好，进退两难，安慰不得又不能忽视。好在莉娜是个懂事自律的女孩，在最初情绪宣泄过后，她抹了抹脸，带着隐隐的抽泣，她抬头勉强地扯动嘴角：“对，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我真的只是……我不想什么也不知道就放弃……”边说边擦眼睛，又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雅尼克感叹地摇摇头，一向自诩女性骑士的他却没有上前扶起莉娜，而是始终端量着夏冰的反应。
　　　　“对不起。”夏冰犹豫了下，还是上前将莉娜扶起来，他垂着头，有些不敢看莉娜的眼睛：“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
　　　　“我真的不想就这样放手，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你知道吗？”也许是多年的感情有了突破口，莉娜直盯盯地望着夏冰表白：“从你跟姐姐搭档那天开始，我就偷偷的喜欢上你，可是我知道我没姐姐优秀，也不会滑冰，那时候你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现在既然你不喜欢姐姐了，我是不是可以待在你身边？”
　　　　“这，其中是有很复杂的原因……”尽管夏冰也想说些浪漫又决绝的话，可事实真相就是很复杂，又怎么是三言两语能与外人说清楚的？
　　　　“没关系的，我已经等了这么久，原本是不抱希望的。现在至少还有一丝希望不是吗？”莉娜眸间含着几分祈求地注视着夏冰，心悬在喉咙口，生怕听到一个不字，从今往后连念想都没有。
　　　　“我……”夏冰不想伤害她，也不想耽误她大好时光白白浪费。要说以前没希望，那现在注定留给莉娜的只有绝望。从以前他就没留意过她，这是一段他从未想过的感情，不同于科维奇，这样的女孩夏冰很茫然无措。
　　　　莉娜怕夏冰会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