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会爱你-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你连续很多天跟我打电话，而有一天你无预知的没有打来，我的心情莫名地跌落到了谷底时，我就知道我上瘾了。

这，是第三部分——习惯。

爱或许就是一种习惯罢了。我已经习惯并且贪恋你每天在我晚饭时间打来电话，然后和你促膝长谈。你是不是也有这种习惯呢？习惯性的每天跟我打电话？你之所以三百六十五天如一日地跟我打电话也是因为你的习惯么？
如果是，那该有多好啊！
命运就是如此作弄人。我们坐到了一起，成了同桌。奇怪的是，在学校里除了必要的交谈，我们几乎不说一句题外话，可一回到家，你就会跟我打来电话，然后我们聊天。
渐渐的，电话从两分钟，四分钟一直到十分钟，十五分钟再延长到三十分钟，一个小时……从晚饭时间延长到睡觉时间。一时间，我以为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和你不断的通电话，和你不断地聊天。愈是熟识，可以聊话题就愈多。之前别人说你冷酷，除了我几乎不跟别人讲话，我知道你只是闷骚；也听人说过你很冷漠，除了我谁也不帮，我知道其实你很热心……
发展到最后，我成了那种什么话都敢说的人。从身体器官到生理感觉，我都可以照说不误，即使有些是禁忌，我依然面不改色。而“我爱你”从我口中说出来就像是放屁一样，我基本上向班上绝大多数男女生说过那样的话，其中也包括你，况且你又是我的同桌，我自然就对你说了很多那样的话。
说得多了，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直到那天你的发怒。
你怒吼着，殷向阳！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再说我就不理你！
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便没有管你，哪知道你竟然连续几天不电我。我说过，我已然上瘾，那时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你的怒意还有你紧皱的眉头，虽然样子还是很帅，可是一想到你决定不理我了，一想到你那么多天没有电我，我的心就绞在了一起，盘曲着，无法解开。
于是我妥协了，同时也明白了。

明白了我的假戏真做——这是“悲剧”的第四部分。

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怪不得我向你说那句话的时候，不像是对其他人一样带着戏谑的玩世不恭，而是深沉严肃的。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爱上了一个性别和我一样的彻头彻尾的男生。

注意我的措辞——“悲剧”的第四部分。

我的爱会是悲剧么？我没有把握，我只可以把握好我自己，而掌控着生杀大权的你将给我怎样的结局呢？我无法预知。
吁了一口气的夜晚
＇264　凭什么不理我！＇
十二月七日
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抄英语作业，以后都不会再帮你了。明明只有九天就要调考了，你竟然还不临时抱抱佛脚，要是你这次英语考砸了，对了我英语课代表的脸，我唯你是问！
可是……
我好像没有什么机会“唯你是问”了吧……
你不想再和我讲话了……
是不是？
这也不是我的错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仿佛无形中被某个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回头看你。这样好像给你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困扰吧！都怪周海涛（我知道你和他在球场的关系还不错，可是你为什么完全不理会他的胡闹？）那些钟爱疯言疯语的讨厌鬼，或许是因为我总是回头看你，被他们发现了，于是那些原以为我爱你只是个玩笑的人竟然来嘲笑你，说你有个好福气竟然连男生都爱你。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是十几天前的课间，我正看着你，听了他的话，你的目光向我射来，那目光灼热得让我不敢对视，但不可否认的是，那目光里藏着不满与责备，仿佛是夏日明亮刺眼的太阳，消灭掉所有人试图望向它的欲望。于是，我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回头看你。最终依旧忍不住，依旧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不经意的回头看你。看着你面部完美的轮廓，看着你铜古色的健康肌肤，看着你明亮而浑浊的眼眸，看着你英挺的鼻梁，看着你有完美的笑容。
然而，每当那时，你总是可以立即察觉到我的目光，仿佛身上装了雷达般精准，然后你会用你所认为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而我所认为的超有男人味的目光扫射过来，我不敢对视，害怕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住那样目光，于是只好默默地带着脸颊上的微微红晕低下头去。
几天前我将这理解成我们特有的游戏，甚至为此欢欣起舞，于是我甘心扮演一个偷偷单恋你的角色，而我将你的眉头，你的严肃，你的冷漠当作你为了生动的扮演这被爱的角色而特意做出的表情。
直到你好几天没来电，我才知道我的想法错了，并且大错特错。
其实，更难搞得不是你，而是那些流言蜚语，这几天，同学们的议论由周海涛这个波源向四处扩散开来，我原以为我会不怕流言蜚语，不管他们说我是多么变态，还是多么娘多么让人恶心，我以为我都不会害怕，可是，真当他们指着我的鼻子那样议论我，甚至不在乎被我听到时，我的心仿佛被刀绞过，难受，却发不出声音，只好默不作声的低着头。
你也是一样的吧！或许会稍微比我好一些，因为你不是变态的那一个，你不是很娘的那一个，你不是让人恶心的那一个，你，只是一个倒霉地惹到了一个变态的男生的男生。你是不是曾在心里抱怨你的倒霉呢？
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本来换了座位后，我们在学校里基本上就讲不了几句话了，如今你又开始不跟我打电话，那是不是说明我们的关系会渐渐冷淡？是不是说明你再也不想理我了？是不是在告诉我你因为我的爱而困扰已久？我说过，我不想变成你的困扰，这不是我的初衷。可任何事都易说不易做。我强迫自己不去看你，可我的脑袋、脖子、眼睛根本就不受我控制，我该怎么办呢？
所以，我以我聪明的头脑想了一个绝佳的妙计——不断地找胡嘉淇讲话。那样，我转头的时候就可以很自然地望向你，而别人都会以为我只是在讲话而已。
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可以和我讲话了呢？
今天我将这个计划实行了一天，不知道有没有效，希望是有效的吧！而判断是否有效的方法就是看你今天是否来电。
你会来电么？
等待转机的夜晚
＇262　一起补习＇
十二月十一日
我忽然觉得我真得很幸福！虽然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虽然前一个星期我不断的悲伤，害怕你再也不理我的，事实证明，你，顾熠城，怎么舍得不理我呢？虽然我不会被允许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只在乎此时的幸福——哪怕只有一瞬间，况且我的幸福远不止一瞬间——
你邀请我和你一起补物理！
是的。你邀请我和你一起补物理！在我向你表白之后，在你因我偷瞄你而生气后，你非但没有疏远我，甚至还主动地靠近我，在你邀请我的时候，幸福溢满胸膛，可物理向来很好的我当然要矜持一下啰！
和我一起补物理吧！
这……我的物理很好，好像不用补课吧！
那你的意思是不陪我？
喂！我又不是三＋陪，为什么要陪你呀！再说你又不给我钱。
可是……可是……你不是喜欢我么？
什么？没听清，你说什么？
靠！别装了好不好？
什么装不装的啊？你怎么这么说话啊！哎，本来我已经决定要陪你了，可是既然你对我不屑，那就算了！
喂，殷向阳，你怎么这个样子啊！好好好，算我不对，我求你了，你陪我一起去上吧！
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陪你上吧！
切，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小人。
你在嘀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
就这样，你和我每周五就都要去学校后门那儿的教师宿舍找一个退休物理老师补课了。今天是第一次，惊喜也在今天揭晓——只有我们两个人去上补课！
只有两个人！
平时上学的时候虽然可以看到你和你说很多很多的话，可这次不同了，只有我们两个，那不就是在告诉我，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用我“温柔”的目光扫视你“绝美”面容了！晕晕晕晕晕晕晕……现在我光想着那样的场景，我都快喷血过多而晕厥。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啦，我是情商和智商一样高的人吧，我的身上装了天平，懂得如何去称量孰轻孰重，我既然花了那么多的钱去补课，自然也就不会让它白白花掉，这是我的原则。
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以认为我这一串可怖的笑声是某个巫婆发出来的）……我们的课从下午六点钟开始，八点多钟结束。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天空……已经漆黑。而且回家的路上基本已没有人，也没有路灯，有的或许只是零星的一两家*里发出来的刺激*的灯光。
夜是欲望的温床。
我可以想象得到在某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在那条暧昧若隐若现的路上，我兽性大发，把你逼至墙角，撕碎你的衣服，你大喊着救命，我却冷冷的说出那句经典的话——你叫吧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管你的，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而已，哈哈哈哈！接着，我啃噬着你肌肤，进入你的身体……
唉，又在做春梦了，我想无论怎样那种事情也是不会发生的吧，你比我强壮多了，小时候练过武功，现在又一直在田径队训练，如果你连我都征服不了，那不是太衰了。除非……你是自愿的，呵呵呵呵……总是阻止不了内心的邪念啊。
但是，城，即使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只要你静静且近近的在我身旁，我就会觉得超级幸福。这是真的，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会快快乐乐的。有你真好。
幸福的夜晚
＇260　贱人夏圣锋＇
十二月十七日
忽然觉得我好贱啊。
每天在私底下骂韩老师的人是我，今天听说她有可能离开我们班而放声大哭的人也是我；经常咒骂她去死的人是我，今天带头跑到韩老师寝室下面作乱的人也是我；无聊时总是拿韩老师当作笑话主角的人是我，今天听过夏圣锋的话后耳鸣的人还是我。
这样矛盾的我，这样贱的我，让我很生气。明明很讨厌韩老师总是针对我，把我从你身旁调开，可是为什么我……
难道……这样的我只是应了那句话——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是……是这样的么？
这绝对是压抑的一天，空气中充斥着悲伤。曾鄙视过郭敬明喜欢用的这个词语——悲伤，但是当无数人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般时，当无数人围着操场奔跑时，当无数人分不清身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时，当老师给我们无情的暗示时……我想也只能用悲伤来形容了吧！
城，你也同样悲伤吧，你是数学课代表，对数学老师韩老师肯定很有感情，不然我怎么会看到你在操场上不断的奔跑，纵使你奔跑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我分明读出了你的彷徨与悲伤。
你知道么？我不停地哭，不停地哭，不停地哭，这是我上高中以来第一次哭的这么厉害。我很奇怪，我以为对老师的爱只是古老的传说，我以为我大剌剌的，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可泪水是不听使唤的，悲伤是喷薄而出的，那一瞬间忽然明白了那句话——眼泪真的可以连绵不绝。
体育课之前，班长夏圣锋把我们叫住。
那时我已经有某种预感了，不对，应该说全班同学都有了那种不安的预感——昨天的家长会她都没有出现，所以他们才会从早到晚不断的追着任课老师问韩老师去哪儿了，即使老师们守口如瓶，同学们还是坚持不懈。
我认真地看着夏圣锋，虽然我对他极其不感冒，但是他是班长，韩老师的事想必他比我们更清楚。
他叫我们安静。可是班上嘈杂一片，纷纷议论韩老师的事情全然不顾讲台上的班长，吵闹声愈演愈烈，隔着大吵声，我依稀听到夏圣锋说，韩老师两个星期后回来。这是个多么令人雀跃的消息啊！你甚至突然抱住了，欣喜得全然不顾被你抱住的人是对你怀有爱慕之情的我。有那样的肯定回答，又有这样暧昧的拥抱，我以为我的人生到达了天堂，可是——
却在霎那间遁入地狱。
吵闹声、雀跃声仿佛让站在讲台上的班长头疼欲裂，他心烦意乱的拍着讲桌，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慌了，定睛望去，剩下的却只是夏圣锋夺门而出的背影和重重的关门声，当然，还有那句绕梁三日的话语——
我刚刚说的不过只是为了安抚你们罢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吧，韩老师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
城，你知道么？那时我突然耳鸣了，什么都听不到。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叫做选择性耳鸣，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像鸵鸟一般？很多时候，我们闭上眼睛，蒙住耳朵，以为世界很黑很安全。
然后我问你刚刚夏说了什么。
就在你话音刚落的时候，我又耳鸣了。不同的是，这次我的耳畔盘旋着的都是他如此有冲击的话，一直到现在。
我刚刚说的不过只是为了安抚你们罢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刘老师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
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胸口，一招毙命。
后来，上课铃响了，是同学们最爱上了的体育课，全班人却都迟到了，到了操场上，我看到了许多像我一样失去了魂魄的人，几个男生看到夏圣锋在操场上奔跑便纷纷效仿。其中包括你。
你们是在发泄么？
女生和剩余的男生扎堆在一起议论、哭泣。体育老师在几次的发飙后，最终放弃，任由我们悲伤。大队人马不由自主地由我带领走到韩老师的寝室楼下，离开的时候，我看到操场上的你又跑完了一圈。
男生的眼泪是最值钱的，我想用我值钱的眼泪将韩老师换回来。
寝室楼下，不断的有老师带着诧异的目光经过，我们却仍忍不住眼泪，哭得昏天暗地。
连很MAN的林晓慧都哭了。
剩下的一节自习课，我们也一改往日的喧嚣，变得死气沉沉，夏圣锋站在讲台上双目通红，女生们仍泪眼婆娑。
现在如果说今天是悲伤的一天应该不为过了吧！甚至可以说是悲惨。失望就罢了，夏圣锋还做了那样的肯定，那几乎是在判定我们死刑，不是么？可恶的夏圣锋，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们呢？怎么可以不带情感地说出那么刺耳的话来呢？
城，现在我在想，如果你在我的身旁，我或许也就不会如此悲伤，以至于写这篇日记的时候，泪水还泫然欲滴了吧！可是，你今天连电话都没有打给我。你是否悲伤得无力打电话给我？还是你不想让我分担你的悲伤？
绝望的夜晚
＇310　爱她就让她去飞＇
十二月十九日
今天是星期六，此时是白天不是夜晚。在一边写日记一边等胡嘉淇的电话。
起床时，接到卢孟思的电话，她说她们在昨晚韩老师的寝室楼下等了一夜，可是她没有回来。现在胡嘉淇、卢孟思……还有很多很多女生去了武汉大学，听说韩老师就是在那里实习的。我不知道她们是否可以找到她，但是城，我好希望她们找得到。
人生就是要有希望的啊！不是么？即使这个世界让你绝望，你也决不能放任自己绝望。况且昨天英语刘老师不是向我们证实了韩老师是否会离开要等到星期一才能知晓，所以才这之前只能祈祷。
你也是一样的吧！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我们一直沉默，一直浪费MONEY，什么也没说，但好像什么都了解，于是不需要言语。
这一个星期我经常想起韩老师教我这一年半以来的一切事情。
高一上学期，我还不在现在的班级，但韩老师是我们数学科任老师。也许我根本就没什么数学天分，从小到大数学一直是我的绊脚石，可奇怪的是，在一次摸底测试后，韩老师竟然要我这个数学从不及格的学生但数学科代表。
吃惊让我觉得这一次韩老师一定在耍我，于是做事总是漫不经心，想要因为做错什么而被老师换下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