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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之迷宫洛无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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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劲松这边却一切顺利。他一直持续地与科技公司方面洽谈,又每每搞得极尽招摇。但到签约关键时刻,却假意资金方面出现问题,一筹莫展。很快,如他所愿,被刘竞捷足先登了。
             
        年底的时候,杜俊华与来自日本的指挥大师合作,在国家大剧院连续办了两场主题音乐会。场场爆满,一票难求。楚向宁和罗劲松带着楚妈妈一道去看了演出,楚妈妈非常激动,沉浸在久违的美妙音乐之中。 
          
             
        演出结束后,楚向宁到后台去献花,杜俊华坐在休息间,对着一束花中附带的卡片出神。楚向宁怕打扰他,试探地叫了声:“花儿哥?” 
          
        杜俊华如梦初醒,慌张地将卡片塞进了口袋。楚向宁不想他尴尬,假意没看见,直看着满室的鲜花和礼品感叹:“花儿哥,你也太受欢迎了吧?人生活到这份上,真是值了。”
        杜俊华却有些心不在焉,只敷衍地笑笑。     
             
        忽然房门一开,杜俊华的经纪人冲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没好气地大声质问:“听说你自作主张推掉了那个豪车的代言?你是脑子进水了吗?”转头发现楚向宁在场,自觉有些不妥,便稍稍缓和了语气,“你知道这个级别的代言有多大分量?我是费尽了心思,求爷爷、告奶奶帮你争取来的!”
        杜俊华倒是没恼,淡淡答道:“我走到这一步,是靠音乐,不是靠代言。我……就当我是不想把自己形象搞得那么功利吧。” 
          
        经纪人苦着脸说:“这是什么时代?这是娱乐的时代!你就是再有才华再清高,也离不开媒体和观众吧!观众都是老百姓,真正了解艺术的没几个,人家更注重的娱乐价值!你得有名,有新闻,有卖点!你得够范儿!” 
          
             
        气呼呼原地站了一会,经纪人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摊着手无奈问道:“你说你不想功利,好,那我就当你是艺术家脾气,不跟你计较。国宴的演奏邀请你为什么推掉?这个不涉及钱了吧?这是荣誉和面子,你敢说这你也不稀罕了?” 
          
        杜俊华转过头去,对着镜子沉默不语。     
        “你知道你推掉之后,被谁顶上了吗?”经纪人从镜子里愤愤地瞪着杜俊华,而后大声吐了出一个时下风头也很劲的音乐家的名字。那人一向与杜俊华并驾齐驱、不相伯仲,只杜俊华成名略早一些,因此貌似处处压那人一头。巧的是,两人也分别签约了相对立的两家音乐公司。
             
        楚向宁想了想近期的各种新闻,也隐约觉察,杜俊华好像不如从前活跃了,大型活动很少出席,与很多奖项也无缘。不知是到了低潮期,还是受了最近发生许多琐事的影响。
             
        楚向宁约杜俊华到家里去元旦大餐,杜俊华一口回绝了。送走向宁之后,杜俊华一个人在位置上坐了很久,期间陆续有工作人员来祝贺演出成功,他都礼貌而冷淡地一一道谢,直到后台变为一片寂静。 
          
             
        杜俊华一个人重又来到舞台上,演出的钢琴还没有运走。他脱去修身的燕尾服,拉松领结,静静坐到了钢琴旁,双手摆放上去,沉浸在与琴的无声交谈中。
             
        从左至右八十八个琴键,他闭上眼睛也知道每个音符的准确位置。不需要去思考,将精神放松,《巴赫第一号小步舞曲》从指间流淌而出。那是他学琴之后的第一首曲子。
        他永远都忘不了,假期妈妈从南方老家来看他,拘谨地坐在楚家的客厅里,听他从头至尾演奏完这一首简单短小的曲子时,那喜不自胜的眼泪。在母亲眼里,这个仅仅算是启蒙了的儿子,竟是比所有的大钢琴家更金光闪闪、耀眼夺目。 
          
             
        那时妈妈很穷,上班之余,还兼职帮人家做些裁缝活。每日里吃的都是咸菜馒头、馒头咸菜。攒下的每一分钱,都浸透了汗水。可是给老师的学费和他的生活费,却一次也没有迟到过。即便生重病去世的前一周,依旧坚持上着班。因为她坚信,她的儿子会成为了不起的人,会有一个无限光明的未来。 
          
        妈妈所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血肉,在儿子前进的道路上,铺好每一方石块,竭尽所能,让他走得舒服一些。 
          
             
        在楚家学琴的那些年里,每每大家呼啦一声跑出门去,像小鸟一样撒着欢地冲向小公园,玩着各种脏兮兮闹哄哄却欢乐无比的游戏,只有他,羡慕地看一眼大家的背影,转过头孤独地继续将全部心思倾注在黑白琴键上。每次被老师表扬,就发自内心地高兴,每次看到向安被表扬,就不得不付出更多的努力。别人可以打球、疯跑、看漫画、玩电玩、吃零食、谈恋爱,对于他来说,全部的生活就是没完没了的练琴。付出这么多,还有什么理由不让他成功呢?。
             
        离开剧院的时候,杜俊华在门口看到了程榆。很显然,程榆是故意在等他,一见他出来,就挂着张不冷不热的笑脸,戏弄般地问:“杜老师,我送你的卡片,收到了吗?”
        杜俊华明白他的用意,缓缓挤出一丝笑容:“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愿,推掉了代言和演出,前头那几次颁奖礼,也故意回避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程榆得意大笑:“不够,远远不够,我想要的,是将你打回原形,永不翻身。”说完,气势昂扬地踩着高跟鞋大步离去。 
          
             
        杜俊华愣愣站在原地,望着程榆赌气似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气息在冬日的寒风中,变成一片朦胧的苍白。 
          
        开车回去的路上,再一次看到程榆的身影。她独自一个人站在路边,不知是在等人还是拦不到出租车。有一瞬间,杜俊华想,如果此刻猛踩油门冲过去,将那人碾在车轮下,就再不用受其摆布了吧。随即他被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吓到了。 
          
             
        用一个错误去弥补另一个错误,只会愈陷愈深难以回头。向安是这样,夏桥是这样,季临更是这样。 
          
        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吧。等待自己种下的恶因,结出罪孽的果实。
             
        元旦期间,罗劲松将楚妈妈接回了家。最开始,楚妈妈对于自己和敬川不回家,而是去别人家过节颇为不情愿。向宁对她说:“这个姓罗的,他是个可怜人。从小没有妈妈,后来老爸也死了。每次过节,总是孤单一个。咱们就来做做好事,陪陪他,让他也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好不好?”
        楚妈妈便欣然应允了。她还吵着想见安安,向宁只好继续胡扯说,向安和花儿去参加冬令营了,不能在家过节。楚妈妈念叨几次之后,也就罢了。
             
        一进罗家的门,楚妈妈便立刻受到了两条大狗的热烈欢迎,两只狗学足了主人善于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本领,比着赛地对楚妈妈摇头晃脑、又亲又拱,只要楚妈妈一坐定,就立刻凑过去往她怀里钻。有时候楚妈妈在说话,没功夫理他们,狗儿们就用大鼻子将楚妈妈的手往上一挑,待那手被挑到本空之后,大脑袋立刻伸到下面,手便自然而然落到了它们头顶,也就只好顺势抚摸起来了。这些小把戏把楚妈妈的一颗心搞得软乎乎麻酥酥的。 
          
             
        罗劲松在厨房里一边准备吃食,一边对在他身后东吃一块西啃一口的楚向宁说:“阿和宝妞还是有用的,你看我岳母,都笑成一朵花了。”  
         
        楚向宁嘴里塞得满满地,口齿不清地表示认同:“嗯,比它们臭爹有用!”
             
        谁知这话被楚妈妈听见了,远远反驳道:“说谁呢?我可不给你当岳母!我就一个小儿子,没女儿。就算有闺女,也不嫁给你,你看你都多老了!”
        楚向宁听见,噗噗笑了起来,嘴里的东西喷了罗劲松一脸。
             
        这时罗劲松的手机响了,楚向宁跑去给他取了来,罗劲松举起沾满油污的手,示意没办法接,让向宁代他接听。楚向宁赶紧将嘴里东西咽干净,笑眯眯对着手机说:“喂,你好,哪位?”
        “罗劲松,我是刘竞!”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沙哑的声音。
        “我不是罗劲松,他在……”     
        对方似乎喝了酒,并没顾及他说什么,只一味恶狠狠地说:“你真绝,我他妈还以为你是真心想交我这个朋友了呢。竞争归竞争,下套拿人就未免太卑鄙了。不过你且记着,这一遭儿我早晚会还回去。你怎么对付我,就别怪我怎么对付你!”随即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楚向宁收回手机,看了会屏幕,又看了看哼着小曲煎炒烹炸着的罗劲松,心里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闷闷的。 
          

    
    
           花儿       
        罗劲松见楚向宁接电话之后呆了一阵,关切地问:“谁呀?”
        楚向宁皱皱眉:“是那个刘竞,恐吓你说要对付你……”
        不等他说完,罗劲松扭过头去在向宁唇亲了一下:“嗯,红烧口条味儿不错!”
             
        楚向宁没心思跟他贫嘴,略有些忧虑地问:“这人现在怎么样了?”
        罗劲松轻描淡写地说:“彻底栽了,几千万就这么打了水漂。还不算其他为了竞标做前期准备而投入的资金。嗨,甭管那些个了,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说完,学着刘欢的样子狠狠向后甩了甩头发。 
          
        楚向宁扁扁嘴,不情愿地笑了一下。     
             
        放寒假的时候,罗劲松带着楚向宁去了趟马尔代夫。楚向宁无尽向往地说:“等咱们老了,就找个靠海的地方隐居,每天一睁开眼睛,全是椰林树影水清沙白,夜里没人,就光着屁股洗海水浴,真是美翻天了。” 
          
        罗劲松拉着他的短裤往下一扯:“麦兜啊,醒醒吧!”
             
        白天罗劲松下海去游泳、浮潜、喂鱼,向宁就一个人坐在水上屋的露台上,晒太阳,晒太阳,晒太阳……直晒得又黑又亮。晚间两人一起在沙滩上散步,捡捡贝壳,好奇宝宝似地观察寄居蟹如何爬出沙堆,向大海进发。 
          
        楚向宁感概道:“这种生活节奏,真是太合我心意了。”
        罗劲松体贴地说:“宝胖儿,我一定会让你过上每天都如养老一般的生活!”
             
        旅游回来,生活依旧,罗劲松每日到公司上班,楚向宁每日在家睡醒了就吃,吃饱了就钻进游戏的世界里厮杀起来。上网查攻略的间隙,无意间瞄了眼娱乐新闻,看到了杜俊华的名字,忍不住点开看看。 
          
             
        那一条新闻的标题为:音乐才子竟是赝品,奖项或为造假。
        内容详细罗列了杜俊华成名以来获取的大小奖项,前期有一些含金量不足的奖,多是被人为夸大了,甚至有些,据说是只要提供赞助金,都可以颁发。又有好事者指出,所谓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演出,人家是在夏季将场地出租出来的,任何人只要愿意,都可以去表演,而杜俊华的公关团队竟然在其回国后大肆渲染一番,当做是镀金了。 
          
             
        看到这些,楚向宁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他隐约猜到,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妄图搞臭搞倒杜俊华,只怕,也有程榆的一份。 
          
        想想,还是提醒杜俊华多加小心提防为是。     
             
        打了电话过去,手机转到了留言信箱。打到他家,一直显示占线。楚向宁便联系了罗劲松,说了新闻的事,又表明有点担忧,约好晚上到杜俊华家里去坐坐。
             
        晚间两人八点多过去,结果扑了个空。想想也没事,就在杜俊华家对面的餐馆吃东西,边吃边等。约莫一个多小时后,杜俊华回来了,但他的车一出现在路口,立刻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大群人,手持着摄影机和话筒,将车团团围住,闹哄哄七嘴八舌不知追问些什么。向宁和罗劲松赶紧起身,想挤进去帮杜俊华一把,谁知杜俊华根本没下车,见情况不对,直接一踩油门,冲破人群,扬长而去。
             
        这事愈演愈厉,占据了各娱乐网站头条和许多论坛的版面。众人激烈讨论着娱乐圈作假的种种,甚至上升到了人格和道德的地步。杜俊华事件,成了这个春天的主题之一,也成了玩弄大众虚伪黑化的代名词。 
          
             
        又过了两天,楚向宁莫名其妙接到自称是记者的电话,追问他对于杜俊华抄袭他爸爸的曲子有何看法,向宁完全没有准备,茫然地挂上了电话。很快大量的电话涌进来,让人避之不及。
             
        晚间娱乐新闻,楚向宁想看看关于这事的跟踪报道,结果看到了所谓“杜俊华前助理”程榆召开的记者会。会上程榆将为杜俊华工作这些年中,使用暗箱操作手段买奖的记录全部公之于众,又愤然指出,其在卢森堡国际作曲大赛中获奖的曲目《与爱人的一生》,亦为抄袭。并公布了楚教授原稿副本,以及楚教授儿子作证的录像画面。 
          
             
        那录像的内容,楚向宁有印象,正是程榆约自己出去摊牌时,自己所作出的反应,看来是被她偷偷录下的。她竟从那个时候,就处心积虑开始了报复的行为。
        爱上的,若得不到,就毁掉他——多么幼稚而恶毒的爱。
             
        这一下杜俊华的形象跌到了谷底,某次活动中,因为他的出现,有人公然丢番茄和汽水罐以示鄙夷抗议,还好没有造成人身伤亡。自此杜俊华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面。
             
        楚向宁不知道杜俊华要怎么撑过这声名狼藉、万人唾弃的日子。可是又没办法联系到人,想安慰几句,都无从入手。 
          
             
        月底的时候,从卢森堡方面传来消息,鉴于杜俊华抄袭的劣迹,主办方准备收回奖项并追讨奖金。必要时将采取法律手段,给予其应有的惩罚。  
         
             
        周末楚向宁去看楚妈妈,顺便问她有没有见过花儿。楚妈妈说花儿不是去参加冬令营了吗?楚向宁被搞糊涂了,老半天才想起是自己顺嘴胡诌过的话。便换个方式问道:“就是那个人,三十几岁,总来陪你唱歌的那个,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他轻轻哼起了那首母亲总挂在嘴上的苏联老歌。 
          
        楚妈妈恍然大悟:“敬川呐,你是说小杜吗?他前两天倒是来过了,足足陪了我一天呢,带我去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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