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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诱捕计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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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怪癖,由於这行为太过诡异,不只一次吓到同学及同事,他身为英国人的父亲都对此有些头疼。

  但之前他就算发现屍体、遭到员警侦讯也没吓成这样,没想到一遇见霍文森,就什麽都乱了。

  「真令人意外……」

  听见霍文森的感慨,王子恒沮丧地垂下肩膀,对方以前就认为他是怪胎,终於忍不住要开口嘲笑他了。

  「我很喜欢听你念我的名字。」

  「欸?」出乎意料的话语令他抬起头,只见霍文森的脸上不见一丝戏谑,只有重逢後经常挂在脸上的诚挚微笑。

  「我喜欢你的英国腔。即使住在美国,我还是爱听英国腔,那是绅士才具备的成熟魅力,会让听的人浑身酥麻。」

  「……酥麻?你说的太夸张了。」他怎麽听怎麽觉得这词句很……奇怪?

  「无论如何,我觉得你说话的腔调很好听,我很喜欢。」霍文森绽开一个魅力十足的带电微笑。

  「呃……」王子恒不晓得这种时候是不是该道谢,霎时满脸通红。

  「真的很喜欢。」

  「不……不用说那麽多次吧!你以前明明……」嘲笑过他的口音。但这种话他不敢说出口,彷佛一旦点明,他们之间那道隐形的防线就会被打破。

  正当他苦恼之际,初次见面时就隐约闻到的香水味,占据了他的嗅觉。发现霍文森正逐渐向自己靠近,他下意识地向後退,但对方也跟着逼进。

  一进、一退、一进,直到他的背抵在墙上,再也无处可退为止。

  「你、你要做什麽?」王子恒威吓着,只可惜语气和表情都显得无力。

  「你不用防我防得那麽严,我只是想邀你和我一起到蝴蝶园走走。」

  就算霍文森的语气再怎麽轻描淡写得就像朋友的单纯邀约,王子恒也知道事实才不像他讲的那麽诗情画意,他不想再和连续谋杀案扯上关系,更不想和曾经狠狠欺负他的国中同学同游。

  「我不想去,这花你也收回去。」

  「你啊……该说你单纯呢?还是不解风情?」霍文森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无奈。

  「什麽?」

  「送花是藉口,因为我想见你。」

  「你想见我?为什……」王子恒错愕地仰起头,却迎上一双漆黑的瞳孔,如同暗夜般笼罩着他,令他产生一种无所遁逃的错觉。

  「我不只是来见你的,还想直接把你拐走。」

  「拐、拐走?」不敢直视霍文森,他蓦地别过脸去,不知道对方今天为什麽老用这些不合时宜的词汇,真的是美国住太久,中文生疏了吗?

  「反正我不去,我要回去工作了。」他刚转身要走,一只手突然横越眼前,撑在他身旁的墙上,阻止他离开。

  「你在急什麽?我正想告诉你『我想见你』的原因啊!」

  「我不在乎了,你快点让开!」王子恒焦急大喊,这诡异的气氛和心底涌上的危机感都催促着他快点离开。

  「我不是说我是来拐走你的吗?我既然下定决心了,就不会轻易放弃。」

  「你……」王子恒试着转从另一边离开,但霍文森的另一手却跟着撑上墙面,彻底阻断他的退路,他就像只困兽,徘徊在对方的臂弯间,不知所措。

  「让我走啦!你到底是……」

  「你身边的女生真是没眼光呢。」比自己高大的男人微微弯下腰,在他耳畔低语,「一点也不懂得把握好男人,如果是我,绝对不会放走美丽的王子殿下,无论如何都要让你成为我的人。」

  「你的人?」王子恒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滋润乾涸的喉咙,根本不敢直视霍文森,惹来对方一阵轻笑。 

  「别担心,这只是举例说明罢了,不过以我的个性,要是真的想得到你,就不会再放你走。」

  「就算是举例也很奇怪……你又不是女生,我也不是王子殿下。」

  「喔?所以性别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问题吗?」

  「那倒不是……可是我喜欢女生。」不过目前仅限於2D世界就是了。

  虽然看多了公司同事的恋情,也常被男性追求,他对同性相爱早就见怪不怪,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性向也是如此。

  「那为什麽你从刚才就一直不敢直视我?我们只是同性的朋友,不是吗?」

  霍文森伸手探向他的脸颊,他缩起肩膀躲避,对方的指尖却转为撩起他发色偏淡的刘海。

  那足以洞悉万物的清澈双眸,彷佛要将他看个仔细,近距离地凝视着他,观察他的反应。

  为了反驳对方的话,王子恒鼓起勇气,面对他的视线,「我没有不敢直视你。」

  「那为什麽……我一靠近你,你就紧张到浑身僵硬?」

  「那是因为……」有谁遇到曾经狠狠欺负自己的人,还能马上敞开心胸的?

  「既然没有发展暧昧的顾虑,跟朋友出去走走也没关系吧?」

  「不是这个问题啦!为什麽要找我……我以为你一直很讨厌我。」

  「我并不讨厌你。无论是现在的你、戴着大眼镜的你……」霍文森扬起手,抚上曾被厚重眼镜遮蔽的眼眸,刷过他卷翘的长睫毛,痒得王子恒直想眨眼睛。

  不行,他不能逃、不能移开目光,不然又会被视为对同性产生暧昧反应。但眼前端正到无人能抵抗其魅力的脸孔,已放大到令人心脏狂跳的地步。

  「甚至是戴着牙套的你,我都不曾以『讨厌』的心情看待。」

  长指温柔摩挲他的唇瓣,在双唇间游移,彷佛下一刻就会探入口中,勾起他十年前的羞耻回忆……

  明知这种行为不带任何挑逗意味,王子恒还是浑身紧绷,尤其两人的距离近得鼻尖随时会触碰到彼此的时候。

  「可是……可是你……」他好想问,想问霍文森对他过去的行为又该怎麽解释,现在又为什麽主动接近自己?还有为什麽一面对他,自己的脑袋就一片混乱?

  「那你倒是告诉我,要是我讨厌你,为什麽还锲而不舍地来邀请你?」

  「你是想为过去赎罪吗?」话一脱口而出,王子恒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糟糕,他说了绝对不能说的话。

  可惜来不及了,不可触碰的防线彻底溃散,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而诡谲。

  好半晌,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直到其中一人先打破沉默。

  「赎罪……原来你是这麽想的啊!」这是重逢以来,霍文森第一次以沉重而苦涩的语气说话,却非正面反驳王子恒揣测的语句。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充斥胸口,王子恒猛地用力推开他,以小声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喃了一句,「总之你不要再送花给我了。」便头也不回地冲回办公室。

  这一次,霍文森没有再挽留他。

  这样也好,如果可以的话,他再也不想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以免如潮水般涌来的痛苦回忆,将他彻底淹没。



  国中毕业前夕的某一天,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脱离暴力般的恶作剧时,那群人抢走了他的书包。

  他不记得自己的书包里有什麽,也不记得到底是谁先出手抢夺,他只记得自己拔足狂奔,一心只想追上那些掠夺者。

  十年前的他脚程很慢、体力也很差,跑没几步就气喘吁吁,腿痛得几乎跑不动。相较於力不从心的自己,那群人远远跑在前面,甚至不时停下脚步,回头向他扮鬼脸、做出夸张的动作,催促他跟上。

  但是,最後在三楼男厕所等待他的,是当头淋下的一桶冷水。

  「哈、哈、哈!打击宅臭作战成功!」兴奋欢呼的人群,将呆立在原地的自己团团包围。

  全部湿透的衣物裹住他单薄的身躯,头发也湿答答地黏在脸上,鼻梁上的眼镜歪斜,水流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想要深呼吸,却被流进鼻腔的水呛得又咳又喘,如此狼狈的模样,只换来更大声的嘲笑。

  「我看他连内裤都湿了吧!喂,你的钢牙会不会生锈啊?」

  「拜托,他老妈是牙医,那一定是不锈钢打造的牙齿,别太小看科学怪人了!」

  再也撑不住疲惫的双腿,他无力地跌坐在地。

  「……为什麽?」不知是出於寒意还是绝望,他开始颤抖,揪紧湿透衬衫的指节绷到发白。

  为什麽,他到底做错了什麽?

  「文森,怎麽样?」某个人说话的声音,在一片笑闹声中传进耳里,「这下你就闻不到他身上那股宅臭了吧?」

  这一刻,他透过模糊的镜片,在人群中发现了霍文森的身影,和那个一手打造他悲惨遭遇的始作俑者四目相对。

  他们的视线只有短暂交错,下一秒,对方已别开脸,和身旁的胡裕澄一同捧腹大笑。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在他对周遭的讥笑嘲讽感到麻痹前,只能持续思考这个没有解答的问题。

  那是恍如恶梦般的过去,是他最不想回忆的青春岁月。

  因此十年後,他好不容易摆脱那段不堪的回忆,现在更不想再因为同一个人,被挖开隐藏内心深处的伤口。

  只是现在的王子恒没想到,当他们重逢那一刻起,曾经断裂的过往,又即将以无法抵抗的力量,将他们紧紧牵系在一起。



  「这是……怎样?!」和往常一样,王子恒已经用最大的音量咆哮,却连电玩游戏的背景音乐都盖不过。

  他抱着艳丽的花束,在怒火的催化下,几乎要把整束花往地上掼去,又因觉得花很可怜而放弃这个念头。

  「不是叫他别再送花了吗?这算什麽?!」

  这已经是第四束花了。

  打从第一天同时收到两束花,第二天他又在公司收到另一束花,和一张写上「我知道丑陋的毛毛虫已破蛹而出」的卡片。就算没有署名,他也知道写出这种诡异文字、送他花的无聊人士,只会是霍文森。

  起初他选择不予理会,也不动怒,继续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他应该把心力花在骇进那个设置新防火墙的资料库,以免自己优秀骇客的招牌被砸。

  但今天霍文森的手法更夸张了,竟然直接把花送到他家,他已懒得思考对方如何取得自己的住处地址,那只会让他更烦躁而已。

  尤其同样未署名的卡片上,写着「你美丽的蜕变令我目眩神迷」,他才发现前一张卡片上「丑陋的毛毛虫」,指的正是自己之前的模样。

  这个男人有惹向来温和的他发怒的能力。

  这是讽刺吗?即使他的外表摆脱了十年前的科学怪人模样,依然被霍文森玩弄於股掌之间,他可悲的过去依然是对方用来取笑他的把柄。

  那个人始终没有改变过,欺淩他、嘲笑他、戏弄他,以欣赏他凄惨的姿态为乐。

  「太过分了……」原本打算置之不理,但如今王子恒再也忍无可忍了,他捏住从皮夹挖出来的破烂名片,照着上面的电话拨出号码。

  很快地,电话接通了,「我以为你再也不想听到我的声音了。」

  「我说最後一次,不要再送花来了。」王子恒鼓起勇气,将事先写在纸上的台词一口气念完,「也别再送那些恶心的卡片,我是一个普通人,不是毛毛虫也不是蝴蝶,就算你再送来,我也会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然而,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这个天之骄子八成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遭到拒绝的一天吧!如此揣测的王子恒感到些许胜利的得意。

  正当他打算切断通话,来个完美的无言结束时,却听见霍文森突然问:「你人在公司吗?」

  「不是啊!我在家……等等,你要干麽?」

  「花是送到你家去?而不是公司?」不理会他的疑问,霍文森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花不是他送的吗?怎麽不知道是送到哪?难道他在装傻?王子恒越想越气,说话的音量拔高不少,「是送到我家啊!还有,你别再滥用……那个叫什麽……职权,滥用职权查我家的地址!」

  「你马上离开那里。」霍文森对他的指责充耳不闻,口气严肃得异常,「现在就离开家到警局来,务必请你的同事陪你一起来。」

  「为什麽?我才不要去!」

  「我说,马上!」

  霍文森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怔住了王子恒,他这才发觉事有蹊跷。

  「你还不懂吗?那些花和卡片不是我送的。」

  「不是你?那会有谁……」

  「你听我说,我们分析过那件蝴蝶谋杀案,也替凶手做过侧写,他并非对死者怀有恨意,而是对他们抱持着爱意或钦慕,甚至想追求他们。」

  「这……这太怪异了吧!」他无法想像有人会爱一个人爱到痛下杀手。

  「的确很怪异,所以凶手的精神和心理状态已经扭曲了,就是一般人眼中的『疯子』,还是个心思缜密的疯子,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意义的。而两个死者的共通之处,在於死前都曾连续收到示爱的花束。」

  「示爱的……花束……」凉意从脚底涌上背脊,王子恒倒抽一口气,宛如看怪物般盯着眼前的花,卡片上的诡异文字同时侵占了他的思绪。

  你美丽的蜕变令我目眩神迷。

  就算他的中文程度再低落,也立刻察觉到,自己恐怕正和一桩诡异的谋杀事件扯上关系。

  「不、不会吧……」

  「换言之,持续收到花的你……」一向稳重冷静的霍文森,以沉重万分的口吻向他宣告,「就是这桩连续谋杀案的下一个目标。」



  「真是的,你最近的运气也太差了吧!」和王子恒一起待在饭店大厅的区宗靖,跷起他结实的长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下你沉冤得雪了,从嫌疑犯升格为受害人。」

  「靖……」虽然他很感谢这位前辈为他放弃酬劳优渥的委托,飞车送他去警局,还陪他回家整理行李、再次充当司机载他到饭店,但这种攸关生死的调侃,他实在笑不出来。直到现在,他还是恍恍惚惚,没有真实感。

  他依照霍文森的指示赶到警局,也只是和区宗靖两人一起坐在替他们安排的休息室等待而已。

  一开始吴纪棠曾现身过,告诉他们根据警方的调查结果,凶手以他作为第三名受害者的可能性近乎百分之百,接下来他的脑袋就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被看上,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成为目标,一切都在混乱之中。

  等待的期间,老板万明晓和秘书高逸达也曾一同到警局关切他的情况,至於为了看守公司而无法离开的陆圣晖,也透过电话以快哭出来的声音替他打气,甚至人在国外出任务、一向视钱如命的另一位前辈柏慕尧,也罕见地打了越洋电话回来,只为了要他好好活着。

  尽管他强烈怀疑对方只是怕少了他这个无所不能的搜寻引擎,以後工作会麻烦许多,也依然为此感动不已。

  但他始终没有见到霍文森。

  那个当下要求他赶到警局的人,似乎一直和吴纪棠待在会议室里,中间有不少警员出入,可就是没看到他出现。

  最後,结束他们漫长等待的,是吴纪棠以极度疲惫的口气说:「你就暂时和Vincent住在一起吧。」

  「不要!」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Vincent」就是指霍文森,王子恒立刻大声抗议,但最终还是遭到驳回。

  「虽然最安全的地方是警局,但你不可能住在这里,而且我们人手不足,没办法派人每天二十四小时保护你。Vincent住在连搭电梯都得由房卡控管的饭店里,应该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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