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by la carmen(现代 强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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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霍安森则一直沉默不语。
　　
　　接完母亲的电话后李哲没有忙着返回大厅，而是吹着夜风慢慢地一口口喝着杯中的香槟。
　　忽然手中快要见底的杯子被一只手抽走，立刻又递上了一杯同样的。
　　李哲转头发现是霍安森，有些惊讶，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他也沉默地站在旁边。
　　喝完杯中的酒，李哲打算去和董奇告别，霍安森突然问道：“李行长有没有考虑过往政界发展。”
　　这话逾矩了，李哲皱了皱眉，不过只道：“霍总开玩笑了。”
　　说完直接越过他，向董奇告别，离开了大厅。不过这一次李哲感觉到自己走出宴会大厅为止，那个男人的目光一直没有从自己身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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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一个星期后的某个下午，当伍俊告诉李哲霍氏当家总裁预约见面时间的时候，李哲有些惊讶和不快。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有股异样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他的目光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表现的和自己已经非常熟稔了。他让李哲觉得自己任何的拒绝方式都可能不会对他起作用。这真是一个非常麻烦的问题。
　　“其实你不用再考虑了，因为霍总的秘书说大约四十分钟之后他就要到了。”
　　“有什么事吗？”
　　“他的秘书说霍安森没有告诉他。”
　　李哲皱了皱眉，非常的难以理解霍安森这种行为。
　　伍俊也摇了摇头，说道：“都说这个霍安森非常低调，应该是个很难接近的人才对。他这么做不止唐突，还有点迫不及待，或者说这就是媒体所说的强势。真让人费解啊！”
　　“算了，你去通知陈震代替我参加半个小时之后的会议。”
　　
　　半个小时之后霍安森就坐到了李哲面前。
　　“不知道霍总今天来有什么事情要谈，你的秘书说你没有告诉他。”
　　霍安森并没有马上回答李哲的问题，而是静静地打量了李哲几秒钟，才开口说了句与李哲的问题丝毫无关的话：“今天的领带和你不配。”
　　李哲愣了大概有五秒钟，这么不客气的话即便是自己的父母也很少对自己说。疑惑地对上霍安森的脸，虽然和他只见过两次面，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让自己觉得这样难以捉摸，他的言语中带着不请自来的亲近，还有他的目光中带着的不经意的试探……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想什么？
　　“是吗？看来霍总是这方面的高手。”李哲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激怒了，但态度依然很是谦虚平淡。
　　“你生气了。”不是问句，而是在陈诉一个事实。
　　“我想霍总多虑了，”李哲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对话上，“霍总可以说出你今天来的目的了吗？”
　　李哲刚说完，霍安森忽然上前倾身靠近，缓慢地说：“别叫我霍总。叫霍安森，或者Ivan。”
　　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李哲自然地和霍安森拉开距离。
　　李哲看着霍安森退回原位，但目光却一直直视着自己。李哲不得不妥协：“好吧，霍安森，如果没有很重要的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谈吗？”
　　“可以。后天怎么样，我们可以边吃晚餐边谈。”
　　这算什么？李哲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而自己都跳下去却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后天晚上6点，我到这里来接你。”说完也不等李哲回答，站起身来，朝李哲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李哲嗤笑一声，摇摇头，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得到表现近乎无理。如果是其他人早就火冒三丈了，不过自己对此并不在意，倒是那句“边吃边谈”让自己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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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李哲一到办公室，手下的另一个秘书就告诉自己霍安森的首席行政秘书亲自送了几株盆栽桂花来，现在人正在会客室等着自己。
　　李哲一走进会客室，尹则玄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李哲说道：“李行长，你好！我是霍先生的秘书尹则玄，霍先生让我给你送些盆栽过来。”
　　“谢谢，麻烦你跑一趟。霍总真是有心了！”李哲也客气的回答道。
　　“霍先生说你的办公室缺少些盆栽。”
　　“是吗？”
　　“那我走了。霍先生明晚回会来接你的。”
　　这个霍安森，用得着再派秘书来提醒自己一遍吗？
　　
　　下午六点霍安森准时到达。
　　李哲本以为是去某家高档餐厅，没想到车居然开往霍氏总部所在的商业区，进入离霍氏不远的一幢住宅公寓。李哲猜想这里应该霍安森工作繁忙时的休憩之所。
　　当看到厨房已经准备好的各种食材之后，李哲才明白原来是要在家里做饭，但自己可不会做。李哲从小是家中独子，父母就让他好好读书，从不让他做家务，所以可以说得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自己不会做，难道要霍安森来做吗？看着进门后就直接去了厨房的人，似乎确实是这样。半个小时之后，面对着桌上的三荤三素一汤，李哲心里仍然感到诧异。
　　霍安森为两人添好饭，盛好汤，示意李哲可以开动。同霍安森两天前所说的“边吃边谈”相反，这顿饭吃得很沉默。当两个人移步到客厅享用饭后点心，李哲听着音响里流泻出的《Amarantine》时，霍安森仍然没有要谈事情的趋势，反而似乎真的在欣赏这首世界名曲。李哲不明白面前这个男人这样的举动究竟有何意义，或者说有何目的，但如果比耐性，李哲自信不会输。自己最不缺的就是耐力。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班得瑞的钢琴曲也听过好几首了。两个人坐在相对的单人沙发上，一个品酒，一个欣赏音乐，没有谁说话，但有一种李哲无法忽视和否定的感觉围绕在身边，使得这样长时间的沉默毫不尴尬，具体是什么，当时的李哲并没有深想。直到在霍安森开车送他回家的路上时才后知后觉的明白，那是一种和谐的沉默。也许正是这种和谐使得在李哲告辞时没有拒绝霍安森相送的要求。而这样的要求平时李哲是绝不会同意的，因为让一个人送回家意味着泄露了自己的隐私。对李哲而言，住所就包括在隐私之内。而现在霍安森是除了陈震和伍俊外，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在G区住所地址的人了。
　　“手机。”
　　“嗯？”李哲不解的看着霍安森伸向自己的手。
　　“借我用一下。”
　　李哲递过自己的手机，看到霍安森拨了一串数字立刻有手机音乐响起。
　　“我想伍俊并不是时刻和你呆在一起。”然后把手机还给了李哲。
　　这是怕找不到自己吗？
　　李哲下车后看着霍安森的车驶出自己的视线，若有所思，接着转身上楼。
　　当李哲泡在自己家的浴缸中时，突然觉得这真是个莫名其妙的晚上。和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在对方的住所，吃对方亲自做的饭菜，最后让对方送回家，而整个过程中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交流，甚至话也没说上几句。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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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这样的邀约在那天晚上之后又有几次，李哲也都应邀去了，有时是在霍安森商业区的住所，有时候也在外面高档的餐厅。去的餐厅是霍安森预定好的，都是环境清静，装潢简约的地方，正是李哲所好。
　　对于霍安森毫无理由的邀请，伍俊和陈震都隐晦的向他暗示过对这件事的担心，但李哲对此并不怎么在意。霍安森接手霍家家业七年，加上在霍氏历练的几年，纵横商场十几年，将霍氏集团做的风生水起。而家族中除霍安森接掌家业，年轻一辈更可谓人才济济。霍家次子霍尹泽是G区立法委员，长袖善舞，在政界如鱼得水，出了名的笑面虎，幺子霍则宁可谓G区艺术界的新星，是颇有天分的新锐派画家。加上家族旁支众多，霍家可以说的上是G区说一不二的百年望族。这样一个家族的掌权者如果在利益上有所图谋，不会现在还没有任何行动。
　　再则说，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李哲觉得霍安森并不惹人厌。李哲喜欢安静，霍安森也是个沉默的人，难得的是这种沉默不会让人感觉尴尬。李哲饮食偏好清淡的素食，不喜油腻，一起吃过两次饭之后霍安森就完全了解了李哲的饮食习惯。所以偶尔有个人陪自己吃顿饭，李哲也不认为有何不妥。
　　这天下午，李哲和一个英国客户谈完业务上的事，时间正好合适，就邀对方到酒店的餐厅喝下午茶，这家酒店的下午茶和点心在G区名气不小。刚走到餐厅门口，就看到了霍安森和几个房产公司老总往外走。霍氏最近和几家中等规模的房地产公司合作开发城南一块黄金地段，李哲想应该是谈这件事。不过，看样子就已经谈完事情了。
　　霍安森自然也是早就看到了李哲，走近后直接停在了李哲面前，先点头打了招呼，又突然看着他说道：“这里的蜂蜜茶应该很合你的口味，可以试试。”
　　这边几个老总都面露惊讶之色，面前这个李行长上任大半年以来很少露面，大家也没听说这两位私下有什么来往，但听霍安森这么说，和李哲的交情应该很不错，连对方口味都清楚。看来李哲和霍家关系非比寻常。
　　李哲也是愣了一下，这个人说话都不看场合吗？但反应过来也不好发作，只是一如往常的点点头：“我会的，谢谢！”然后就侧过身让路，避免与对方更多的交谈。霍安森也没多说什么，率先走了出去，几位老总也纷纷上来道别，继而离开。
　　“刚才那位是霍氏的总裁吧！看来你们交情不错。”坐下之后对面的客户问道。
　　“有幸一起吃过两顿饭而已，交情好实在谈不上。”李哲随意的回答道。
　　对方见李哲不想多谈也就没有再多说，将话题转到了其他话题上去。后来又聊了聊最近的经济形势，稍晚一点李哲告别了对方，直接让司机送自己回了住所。
　　在无意识的时候就和政治扯上了连自己都还不明白的关系，这已经让李哲生厌。现在更不想和霍家有过多牵扯，因此在那天之后对霍安森的邀请都找借口推掉了。几次之后，霍安森也没有再约。
　　
　　“找我有什么事？”霍安森一边看着手中的报表，一边问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看的郑志刚。
　　“我听说了件关于某人的事，有点好奇，所以特地来问问。”郑志刚要笑不笑的说到。
　　“是吗？”霍安森头都没抬，声音依然冷漠。
　　等了会，郑志刚放下手了的茶杯，“怕了你了，我说。你什么时候和那个李哲交情好到向人家推荐下午茶了？”
　　霍安森抬起头，淡淡地看了眼郑志刚，什么都麽说，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郑志刚认识霍安森十多年，尽管早就习惯了他沉默寡言的性格，但现在还是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个人一言不发简直能急死人。
　　叹了口气，以少有的郑重语气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但是你绝对不要小看李哲这个人。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不管是能力还是手段绝对都不容小觑。更何况，内地的银行从来都是要同政治沾边的。董叔私下告诉过我，虽然G区政界不少人知道李哲在B市高层中有背景，但至今没人知道究竟是哪一位，当然也没人知道这个背景到了什么程度。”
　　这次霍安森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对面沙发中的郑志刚，良久，问道：“所以呢？”
　　“所以？”郑志刚真的是不明白自己这位老朋友为什么要装不懂，只能再次叹气，以手扶额，“所以我的意思是，在完全摸清李哲这滩深水以前，最好不要贸然有所行动。不管你真的只是想结交也好，或者有其他原因。你也知道，以董叔在G区政界的地位，连他都还在观望的。”
　　“我以为越是不了解就越应该接近才对的，你以为如何？”霍安森将头转向落地窗，望着窗外，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好吧，当我多嘴，我难得正经一回，一点用也没有。看来我真的很不适合干这种事情，下次让Adrian来。”说着就从沙发上站起身，随意的挥挥手向门口走去，准备自己找乐子去。当他拉开办公室的门时，就听到了霍安森千年不变的冷峻声音从背后传来：“有一点你搞错了，我绝对没有小看李哲，相反我把他看得很重。”
　　郑志刚转过身，点点头：“那就好，走了。”
　　直到坐上车，才觉得刚才Ivan的话让自己感觉很奇怪，至于哪一点怪，自己也搞不懂，最后只好归结于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听到关门声想起，收回一直望向窗外的目光，霍安森随手放下咖啡杯，看着溅出的几滴咖啡慢慢的浸入文件纸章中。
　　自己现在就是这咖啡，要一点一点的，缓慢的，完全的渗透到桌上的这叠文件中去，不管这叠文件上有什么，或者这这叠文件有多厚，最后将全部被咖啡浸透，　无论花多长的时间。而李哲，正是这叠文件。
　　虽然李哲有着超乎寻常人的耐心，但自己的耐心绝对不会低于他。既然让我遇到了，那么，我霍安森绝对要在你剩下的人生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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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就在李哲忙得快要忘了关于霍安森这个人的事情的时候，居然又遇见了，而且这次还不只是遇见了这么简单。
　　
　　马上就到新年了，这是李哲上任以来的第一个新年。为了感谢手下几位部门总经理在自己上任以来的配合，李哲让伍俊安排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聚一聚。席间免不了喝上几杯，若是平时，李哲也应该是没问题的。坏就坏在这几天降温，李哲一不注意就感冒了，有点低烧。所以几杯酒下肚后，李哲感觉自己身上更烫，头也晕的更厉害了。于是准备趁去洗手间的空隙清醒清醒。
　　到了洗手间，李哲使劲往自己脸上泼着水，想让发烫的脸舒服点。抬起头就看到镜子里映着霍安森的身影，晕乎乎的脑子让他就那么了愣愣地看着对方。
　　霍安森和出差回来的二弟霍尹泽约在这家酒店用晚餐，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李哲。原本是准备去趟洗手间然后就回家的，结果一进洗手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使劲地往自己脸上泼冷水，自己站了好一会对方也没发现自己。对方抬起头来之后，似乎看到自己也没什么反应，这时霍安森才发现今天的李哲很不对劲。两颊是不正常的红色，眼光有点迷蒙，似乎随时就要闭上，神情也与往常大异。
　　霍安森上前将手附到对方额头上，一片滚烫，不禁扳过他身体，皱着眉道：“你在发烧。”
　　而李哲这才有所反应似的，右手扶了一下额头，迷茫的双眼看着扳动自己身体的人：“霍安森？你怎么在这里……”
　　霍安森就像没听到李哲的话似的，拉着李哲的手转身就往外走去。
　　“我还不能走，上面……”眼看就要进电梯了，李哲挣脱霍安森的手想往回走，可话还没说完人就往下滑去。
　　
　　李哲感觉自己置身于一座火炉，只有额头上冰凉的感觉让自己稍感舒服，想抬起手摸一摸是什么东西附在自己额头上，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力气，接着意识就完全被黑暗占领
　　“霍先生，他这是重感冒，今天晚上可能还会烧得更厉害，如果明天早上还没有退烧就必须送医院。”霍家的家庭医生陈严川给开好药之后，边收拾东西边向霍安森说道。
　　“嗯。”霍安森正忙着用冷毛巾给李哲敷脸。
　　“那我先走了，霍先生。有什么情况请随时联系我。”
　　“好的。谢谢！”
　　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