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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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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又发现自己暴露了身份,于是小心翼翼地回望刘一片。
  刘一片正好也在看他。
  两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圆场,于是都“哈哈哈……”相视一笑。
  刘一片率先解围:“你要是不习惯,我帮你梳个披发吧。乡下人,劳作方便,都这么扎。”
  “哦。”卢青天不疑有他,乖乖转过身去,让他帮自己弄。
  刘一片趁机拔下河边的一根芦苇,插在了卢青天的发髻之上。
  意思就是——
  这人,我卖了。
  




34

34、第 34 章 。。。 
 
 
  张默默一路尾随着常禄,追赶豺狼而奔。
  豺狼毕竟是本地人,临到县城附近,七拐八弯,还是将人生地不熟的常禄甩掉了。
  常禄气得丢掉佩剑,在路边直喘气,开始犯嘀咕。
  “我怎么老觉得……这一路上,有人在背后盯着我啊?”
  张默默见势不妙,趁机开溜,独自进了县城。
  
  要说到这县城,就不得不提起一位,大家快要忘却的人物——
  红艳。
  话说那日,他在谷花村被张默默撕烂了裤子,捂着光屁股,呜呜哭着跑了,心里甭提有多憋屈,更觉得自己窝囊。
  想这饥荒年月,自己失宠被主人家赶出了门,已经够凄惨的了,身上也没剩几个钱,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最便宜的店,买了一碟自己以前最喜欢吃的红瓜子,才刚唠上,就跟人吵了起来,还被人撕破了裤子。
  红艳在荒郊野地里,嗷嗷干嚎了一阵,身边别说没个安慰的人经过,就连只鸟,都绕着道飞。
  红艳顿感无趣,手背一抹,眼泪鼻涕一把擦,然后全部揩在了官道沿途的树干上,又哭又笑。
  “哼!但凡是个带屌(diao)的,都没良心!”
  又抽泣着哽咽,
  “那些说书的,尽会编故事骗人!当年我红的时候,不知骗了我多少打赏。每个人都说我以后会遇见好男人,是贵人命……呸!这种时候,怎么不见一两个有钱老爷,和俊俏书生路过啊?!再不济,也该蹦出个成精的妖怪来报恩吧?”
  刚说完,一条粉嫩的菜花蛇,正巧路过。
  横跨官道的时候,蛇颈一扭,看见红艳,又小又细的身子一僵,直勾勾盯了他半晌,然后‘嘶嘶……’吐着信子,扭着S型的蛇腰,爬得比刚才更快!
  “这条蛇一定是公的!没良心没良心太没良心了!!呜呜呜呜……”
  红艳指着那条菜花蛇,硬是逼着初次过马路的小蛇,害怕不已地迅速钻进官道另一侧的草丛中,直到不见了踪影,他才感觉心头的怒气,发泄干净了,扭着屁股,打算找地买新裤子去。
  可是他没钱啊,平日里,饭都吃不饱,哪还有钱新衣服?
  正发愁呢,人也来到了县城。
  要说这县城,前面已经介绍过了。
  其实就是个后备军粮中转站,也算半个军营。
  其中九成是男人,八成是酒鬼,还有两成,那就是妓。
  如今战乱,县城里,大部分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弱伤兵、残兵,还有些过往的马帮贩子。以前贾老爷,也是贩马路过,最后决定在谷花村定居下来的。所以,他对这县城,不仅有感情,还熟得很呐。
  哪里吃酒,哪里嫖妓,哪里可以拿宝贝换钱,他都一清二楚,玩得转,也玩得开。
  可红艳不清楚啊。
  当他第一回踏进这破败的县城时,街道两边,不是醉倒在地的酒鬼,就是包着绷带的伤兵。还有些光着膀子的打铁匠,正直勾勾,火火辣地盯着他光屁股上的细白皮肉。
  红艳不但不怕,反而将遮羞的手拿开了,屁股一摇一摆,扭得比秦淮河里的水蛇还带劲。
  这下子,别说满身热汗的打铁匠了,沿街满地躺倒的醉鬼壮汉,都一窝蜂地围了过来,好似饥饿的群狼,看见一只迷路的羔羊,恰巧闯进了狼窝。
  不消一刻,红艳立即找回了从前红极一时的自信,捂着嘴唇,“呵呵呵……”笑得既风骚又得意。手指点着周围一个个如饥似渴的男人们,光着屁股,在人群中央转了一圈。
  “奴家很贵的。各位大爷,你们有钱么?”
  话音未落,脚边‘噼里啪啦’丢来好些碎银子。
  这些刚从战场上死里逃生归来的伤兵,差点连命都没了,哪里还在乎银子。好些伤势重的,干脆一股脑儿,将手里头的抚恤银两,全都放到了红艳脚边,气若游丝地赤|裸裸要求:
  “横竖死前……我也要来一回……免得这辈子,死得太不值了……”
  “就是就是!”
  此话一出,好多大老爷们纷纷响应,丢到红艳脚边的银子越来越多。
  “噢嚯嚯嚯嚯……”
  红艳笑得都快藐视红尘了,翘着兰花指,捂在嘴边,一副‘菊花不守,天下我有’的淫|荡姿态。
  忽然间,人群后面,传来一个好似太监的说话声。
  “是谁在我老三的地盘上撒野?也不打听打听。新来的吧?”
  红艳顺着声音,朝那处望去。
  只见人群中间,霍然让出了一条道。
  一个花衣裳,绣花鞋,头上戴花的……男人,依依妖妖地出现在此。
  红艳凭着阅人无数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人,也是个出来卖的!
  于是头一昂,话说得不可一世。
  “你谁呀?打扮得跟个花瓶似的,腰那么粗?装水桶还更像些!”
  “你……”老三气得脸上一层敷白粉,掉下来二两,香喷喷的帕子一甩,扭头干嚎起来,“县老爷,你快来呀!奴家被人欺负了!”
  “啥??!谁敢欺负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老三刚一开嚎,他身边的男人们,顿时纷纷退开好些步,都尽量离他远一点,也因此让出了更大一条道。
  很快,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顶着将军肚,叼着牙签,带着几个瘦不拉几的兵,出现在此处。
  才刚到,便一把搂过老三的香肩,目中无人地在人群中来回巡视,“哪个不长眼的,敢惹我家相好?!”
  最后目光一定,落在了人群中央,已有些害怕的红艳身上,顿时又笑出一脸油光,放开老三,走到红艳跟前,看了看他脚边的银子,和破了洞的裤子。
  “新来的?”
  红艳见他此时说话已没了刚才的霸道,反而还有些和颜悦色,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男人惯见的欲|望,于是很识相的点了点头,咬着嘴唇,吊着眼睛,望向县老爷。手指在衣角处打着搅儿,装出一副既娇羞,又怯生的模样。
  县老爷看着他,“呵呵呵……”直笑,心里头甭提有多痒痒了,跑回去,对吃醋不已的老三说:
  “三儿,你就收了他吧。他新来,不懂规矩,你好好调|教调|教他,回头,我验收啊。”
  老三气得直跺脚,“哼!”了一声,甩帕子走了。
  红艳看得莫名其妙,蹲□去捡银子,结果立即被县老爷带来的那几个瘦猴子兵拖了起来,架在边上,眼睁睁看着其中一个兵卒把他脚边的碎银子,统统捡起来,进贡给了县老爷。
  “哎……”红艳隐约发觉这鬼地方有些不对劲,却不敢明言。
  县老爷数着刚得到手的银子,不时瞅瞅红艳,笑得很下流。
  “哎呀,这一个地方,就有一个地方的规矩。这儿,我就是规矩。你知道我是谁么?”
  红艳不确定:“……县长?”
  “正是。”县老爷走到红艳跟前,拍拍他的小脸,发现入手肌肤,滑溜无比,于是又上手,多摸了几把。
  红艳被他恶心得只想作呕,却被兵卒架着双手,动弹不得,只能左右摇头,躲着他油腻腻的咸猪手。
  县老爷始终笑嘻嘻的,说出来的话,却极度恶寒。
  “哎呀,这儿的银子,不是你这么赚的。这些钱,我先替你收着。改天,你跟老三学好了这儿的规矩,再慢慢伺候这些买你的男人。”
  红艳一惊,已有些明白,自己的处境,看来十分不妙。
  自己刚刚得罪那叫老三的小倌,原来是这县老爷的姘头,看样子,也是这里的老鸨。所有出来卖的,恐怕都要经他手调|教。
  现下自己要是进了他的门,还能有个全尸么?
  红艳吓得手臂一挣,就想跑。
  可惜县老爷那些兵卒,像是早就对这种事熟门熟路。
  红艳刚一挣扎,他们立即架起他的胳膊,抬高他的腿,将他整个人举到空中,就往县城里唯一的客栈方向送。
  红艳欲哭无泪,远远看见那破旧的客栈门匾上,写着“止戈”二字。
  花衣服的老三,站在二楼阳台上,笑出满眼角的鱼尾纹,夕阳一照,活像成了精的老妖怪。
  红艳啐了一声,临进客栈门,朝老三翻了一个白眼。
  “反正都是卖,在哪不是卖?横竖都是出来卖的,谁又比谁高贵许多?”
  老三并不生气,反而笑着回他:
  “是人都会老的。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再说大话不迟。”
  红艳微微一愣,稍稍对他有所改观,却没改变自己卖屁股的现实。
  不分白天黑夜,不是接客,就是睡觉,几乎成了县城里最勤快的妓。
  这才几日,不光老三数着银子,一个劲地夸他厉害;就连县老爷,也被他伺候得服服帖帖,似乎吹吹枕边风,便可取代老三的位置。
  
  便也是几天以后,张默默拎着常禄的包裹,身穿卢青天的官袍,大摇大摆地进了县城。
  左耳朵上,吊儿郎当地,挂着尚书的黄铜令牌。
  他走了一圈,发现县城这屁大一点的地方,没一个地方有东西吃。于是劈手抓住一个过路的,指着自己耳朵上的令牌,扭头给人看。
  “哎,看到没有?我是当官的。快告诉我,哪儿有肉吃?哪里有酒喝?”
  




35

35、第 35 章 。。。 
 
 
  路人受惊,盯着他耳朵上的令牌,好似见鬼。
  “哇!好大的官!”
  然后献媚地指向客栈,
  “县城里,只有那儿可以歇脚,里面有酒有肉,还有那个……”说到此处,咧出一口黄牙。
  张默默不明所以,“哪……哪个啊?”
  路人笑容暧昧,“就是男人都好的那一口……呵呵呵呵……”
  张默默听得云里雾里。
  饥肠辘辘的肚皮,恰在此时,造反似的‘咕咕’叫起来。
  张默默不耐烦地对那路人摆摆手,“去吧去吧。”
  “哎。”路人点头哈腰,很快脚底抹油,屁颠屁颠跑了个没影;转个背,又冲到县老爷家,使劲敲门,几乎要把县老爷屋檐上的稻草全都震下来。
  ‘砰砰砰砰!!!’
  “县老爷,快开门!”
  “干什么?干什么!”县老爷上身长袖,下|身短裤,身上挂着一个衣不遮体的小倌,很不耐烦地拉开门。
  路人甲笑得满脸讨好,做出一个讨钱的姿势。
  “老爷,县城内来了一个大官。现正在您相好开的客栈里吃酒呢。”
  “吃酒就吃酒呗,有啥好稀奇的。这年头,还有男人不吃花酒?”
  县老爷一甩袖子,显然不想打赏告密的路人甲,刚要转身,又停住,像是猛然醒悟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那人是个当官的?什么官?文官还是武官?多大的官?”
  
  张默默整整衣襟,又捋了捋袖口,装模作样地拎着包袱,大摇大摆地朝客栈走。
  他身材高挑,比起卢青天,精壮许多。卢青天的官袍,穿在他身上,明显小了一号。袖子和下摆,都短了一截。张默默走起路来,浑身都不着调,好似京剧里,演丑角的三花脸。
  到了门前一看,手指着牌匾,一个字一个字地念:
  “……武……客栈?这名字真怪。别的客栈都是俩字的。这家,该不会是黑店吧?”
  “小冤家,你说谁开的是黑店呢?”
  张默默话刚落音,一个类似太监的声音,出现在客栈门口。
  紧接着,一阵浓烈的香气,差点没把他熏死。
  “呸……呸呸……”张默默吐着舌头,袖子挥舞,好一阵子,才抬头望向说话之人。
  老三一副东方不败的模样,斜倚门框,香帕掩鼻,笑得风尘味十足。
  “哟,我当谁这么口没遮拦呢?原来是位官爷。快请进,快请进呐。我们这儿,有好酒好肉,还有漂亮的美人儿伺候您呢。”
  说罢,也不管对方意愿,上去快、很、准地拽住张默默的胳膊,紧紧搂在怀里,然后拼死拼活地往客栈里头领,又扬手对楼上大声喊:
  “小的们,快下来,有客人来啦。”
  张默默被他生拉硬扯,往客栈内迈步,一门心思,就听见他说的那句“有酒有肉”了,到了大堂,挑了一张最最正中央的桌子。
  “乓!”地一下,放下常禄重重的包袱,然后两脚往桌子上一撂,磕下厚厚一堞土。
  原本干净的桌面,瞬间变得脏不拉几。
  张默默也不管,瞅着那些花枝招展,纷纷挤着、抢着要从二楼跑下来的小倌们,动手揪下他耳朵上挂着的令牌。
  ‘啪!’地一下,拍在桌面上,震起一层飞灰。
  霎时间,客栈内,寂静无声。
  老三面色凝重地盯着他;先前喧闹的小倌们,此时也没了响动。
  张默默鬓角流下一滴汗,拉长声音开口:
  “你们给我……上最好的酒菜!小爷我有的是钱!”
  一句话毕,老三霍然眉开眼笑,“好咧,大官人您稍等,酒菜马上就好。”
  楼梯上的小倌们,开始激烈地打群架。你扯我头发,我撕你衣裳,争着抢着,要去给张默默撸管。
  张默默开心啊,从常禄的包袱里,大把大把地掏出刘一片私藏多年的珠宝,仙女散花似的朝小倌们抛撒。
  “接着啊,这些是刘爷爷赏给你们的。哈哈哈哈……”然后心里极痛快地享受着冒充有钱人的快感。
  “哎呀呀!”
  张默默还没爽够,身后突然来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大嗓门。
  “这是哪位官爷驾到啊?哈哈……下官乃本县县长。穷乡僻壤多简陋,如有怠慢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张默默转身一瞧,一个满脸油光的大肚腩,后头领着几个瘦猴子兵,出现在门口。
  他身上颜色陈旧的官服,腰部有些发紧,显是已经很久没穿过了。现下被张默默一盯,县老爷有些窘迫,赶紧又用手扯了扯衣摆,希望身上的旧官袍,能稍微显得笔挺些。
  张默默是贼,一看见当官的,心里头就发虚,腿脚直打漂。可当前这种情况,哪能不硬着头皮上?
  哪怕要死,也等饭菜上齐,吃饱喝足了再说啊!
  于是,他本着沉默是金的原则,猛装深沉,狂玩稳重,看着县老爷,微笑,微笑,再微笑,就是一字不吐。
  县老爷给他搞得丈二摸不着头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回头瞅瞅自己带来的那几个虾兵蟹将。
  剔牙的剔牙,抠脚趾头的抠脚趾头,还有抱着花枪打瞌睡的,看到小倌流口水的,都是些什么人!?
  又求助地看向老三。
  老三也是满心不解,摇了摇头。
  县老爷搓搓手,笑嘻嘻地问张默默,“刚才听大人口音,像是京城人士?”
  “从洛阳来。”张默默也回以微笑。
  县老爷说话的当口,趁机走到张默默刚才坐的桌子旁,笑得和蔼可亲,却赶紧拾起张默默扔在桌面上的黄铜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越瞧,额头上的汗珠子就越多。
  到最后,袖子拭面,怕得冷汗直飙。
  老三一看他神情不对,也走过来,小声与之交谈。
  “老爷,可有什么不妥?”
  县老爷回以低声,说话时,音调打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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