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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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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摆动着腰身。
  “干你大爷!他娘的,你也不怕里面那个醒过来!”一句话还没骂完,嘴巴被对方用手摁住了。
  张默默下|身动作不停,喘着粗气,对他笑得又坏又好看。
  “外面现在都是兵。你要叫,我不拦你。有种你就再喊大声一点。”说完,放开捂他嘴唇的手,腰肢倒是狠狠向前一捅。
  “唔……”直操得棺材上的刘一片,身子一弓,头颅后仰,几乎要整个人掉下棺材盖,却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呻吟。
  张默默见此,故意将腰臀摆动得更猛力,幅度更大,像是故意刁难刘一片,报复他刚才用石头砸自己。
  等他终于发泄完药效的后劲,刘一片也如断线木偶般,滑下棺材,倒在一边,凤眼恍惚,两腿间,都是张默默和他自己喷出的东西。
  外头的火光,照亮墓室的天顶,人声忽远忽近,张默默提起裤子,打开石门,就想跑路。
  回头看了一眼,靠坐在棺材旁边,喘息不匀的刘一片。
  恐怕这回,他好半天,都站不起来了。
  正好让兵来抓他,也好声东击西,自己趁机跑路。
  “后会有期。”
  张默默打好算盘,学着刘一片当初在贾老爷家,调戏他后,做的表情——手指压在唇上,眨了眨眼睛,朝身后的刘一片,做了一个飞吻,霎时消失在石门的另一面。
  他在墓道里跑了一段,绕过四周穿梭搜索的官兵,心里居然怪不是滋味的,还越逃,就越想回头。
  却又找不出回头的理由。
  于是便一直找理由,寻借口,阻止自己想回去的心。
  最后还是身形一转,调了头,撒开步子,奔了回去。
  石门大开,是自己临走前的杰作。
  五六个士兵刚从里面出来,却没瞧见他们抓出刘一片。
  张默默眼看他们走远,又如逃出来时,溜了回去,经过一个低矮的耳室时,阴暗的空间内,一个堆放坛坛罐罐与锦帛的地方,好像有东西动了一下。
  张默默刚想离开,又倒退回来,盯着那个地方,终于‘呼啦’一下,掀开了那个盖陪葬品的斗篷。
  眼角带泪的刘一片,衣不遮体躲在里面。手握一把短小的匕首,警戒地挡在身前,见到张默默,警惕感不但一点不放松,表情反而比刚才更凶了。
  半跪半坐的两条腿,犹在光着,一些黏糊糊的稠液,因为主人的紧张情绪,从腿间流下来,滴淌到地面上。
  张默默看着他现下这副样子,全因拜自己所赐,突然心中一动,抠了抠脸,觉得这趟返回,还有点值……
  刘一片面色潮红得有些不正常,呼吸也很急促,张默默从刚才抱他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却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会儿见他,情况竟比刚才更糟,忍不住出声:
  “喂,你没事吧?”说着,就朝刘一片伸出手去。
  结果还没碰到人,刘一片手中的匕首就招呼而来。
  下一刻,走道中,又传来士兵的说话声。
  刘一片一慌,身形顿住了。
  张默默趁机掀起斗篷,钻了进去。又趁机蹲到刘一片身边,跟他一同躲在斗篷下。
  刘一片当然不愿意,立即动手推他,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握在手里,低声道:
  “再动,待会儿被发现,两个一起死。你就这么喜欢我?想跟我死在一块儿?”
  刚说完,士兵说话的声音,来到斗篷前。
  刘一片立马不敢再动,任由张默默抓着他的一双手,不再抽回。
  一双琉璃似的凤眼,瞪视着士兵说话的方向,明明知道看不见,却还是一瞬不动瞅着那边。
  张默默这会儿跟他脸贴脸,面对面,离得忒近。
  两人呼吸可闻,体味相混。
  刘一片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脆弱,别样俊俏。
  张默默看着看着,伸头‘吧唧’一下,一口亲在他唇上。
  




50

50、第 50 章 。。。 
 
 
  下一瞬,唇上一痛,尝到了血的味道。
  睁开眼帘,看到刘一片瞪圆一双眸子,咬着自己,气得呼呼直喘。
  喷出的热气,带着偏高的体温。
  张默默伸出手,刚想碰他额头,刘一片手里的匕首,也在同时横在了张默默的喉结前。
  斗篷外,士兵们还在说话,像是暂时不打算离开。
  张默默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刘一片的唇形。
  后者立刻加重咬他嘴唇的力道。
  张默默这回,却并不停止舔舐的动作,反而舌尖一勾,伸了进去。
  外头士兵的说话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了。
  刘一片手中的匕首一滑,掉在了地上,在寂静空荡的墓道中,声音格外明亮,却不见再有人返回。
  斗篷下,呼吸混合的两人,双唇纠缠,丝毫没有分开的意思。
  当刘一片终于倒在张默默大腿上,昏睡过去时,张默默背靠石壁,坐在地上,臂膀间,揽着刘一片发烧的身子,心里却在想:
  ‘这家伙叫什么?我好像还不知道。’
  然后一想到,自己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居然就跟他……还做了那么多次?!
  张默默霍地一下,就面如火烧,低头一看,刘一片睡脸安详,一副没有防备的模样。
  张默默心头一软,抚摸上他发烫的额头,喃喃道了一句:
  “等他醒来,我再问他吧。或许……就叫他‘小骗子’也不错?”
  
  一个月后,布衣长衫的卢青天,身边走着牵马的常禄,出现在谷花村口的茶馆外。
  两人边走,边聊天,时而相视微笑,看上去平淡且幸福。
  茶馆老板,给他们添茶倒水的当口,随口问道:
  “二位客官去哪儿啊?”
  常禄答:“还没定。打算寻一处山水僻静之地,盖一间茅屋,定居下来。”
  卢青天坐在桌前,一片青翠竹叶,飘进茶碗内,落在茶水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
  卢青天看着,回想起刚从此处回京城的场景。
  
  回到家,祥叔居然不知去向。
  卢青天隐隐觉得有些蹊跷,但还是觉得公务要紧,连忙梳洗完毕,换上官服,戴好官帽,急匆匆就进了宫。
  见到面容枯槁的皇上,卢青天兴奋异常,跪过去就将奏折塞进他的掌心,又紧紧握住年轻皇帝的双手,眼睛湿润道:
  “皇上,臣找到银子了。朝廷有钱了。”
  皇上闻言,充满血丝的双眼,看向卢青天,恍然流下两行泪。
  “爱卿辛苦了。奏折……还是交给曹丞相看吧……”
  卢青天一怔,隐隐已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进而大怒起来,抓紧小皇帝的手臂,摇晃他。
  “你是皇上啊!怎么能事事都依赖曹丞相?将来你要如何决断朝政?”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
  “卢青天,你太失礼了。何故对圣上动粗?”
  “荒谬!微臣是爱之深,责之切。谈何‘动粗’二字?”
  卢青天闻言,悲愤交加,霍地一下调转头颅,看到了身后,满头白发的曹丞相。
  卢青天大惊,张着嘴,抬头望他。
  “曹丞相……你怎么……”手指雪发,不知作何反应。
  小皇帝哽咽道:“曹爱卿日夜为国事操劳,才至于此……”说着,害怕地挪动身体,尽量远离逐渐走近的曹丞相,怯怯偷瞥着他,又看向卢青天,终于低下头,欲言又止。
  卢青天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撑起膝盖,站直身子,看向眼波平静的曹丞相。
  “你我同朝为官,算起来,已有十余载。我知你,如你知我。你平日里,用心太过,所以才会年纪轻轻,就糟蹋出一头白发。若你执迷不悟,只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我说的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我就不点破了,哼!”
  说罢,一拂袖子,重新跪下去,安慰小皇帝。
  “皇上别怕,有微臣在。”
  “卢爱卿……”小皇帝哭花了一张清秀的小脸,望着那个刚刚年满三十,只比自己大一倍的丞相,又恨又怕,“朕已经拟好退位诏书,五日后,即会禅位于曹丞相。你若再晚回几天,朕就不再是皇上了。”
  “皇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卢青天激动不已,又指着曹丞相,“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皇帝反而安慰他道:“卢爱卿,朕明白你的忠心,但天命难违,还是让更有能力和才干的人……接任大位吧……天下百姓,再也经不起另一个动乱的十年了……”说罢,哭泣得哽咽的少年,紧紧握住卢青天的双手,几乎倾尽下半生的所有气力。
  曹丞相道:“皇上累了。”又对大殿两侧伺候的宫女轻轻扬手,“扶他下去休息。”
  卢青天望着小皇帝边被宫女带着走,边回头的可怜模样,最终也流下两行泪,爬起来,脱掉官帽,丢在地上,又将奏折连同他凭借记忆,画下来的地图,砸在曹丞相身上。
  之后,抱拳一揖道:
  “告辞!”
  大步一迈,走了。
  下了台阶,看到一个丞相圈养的门客,与他迎面走来。
  卢青天“哼!”了一声,一甩衣袖,走得更快。
  那门客回头看他一眼,爬上台阶,见到正在看卢青天奏折的曹丞相,靠近前来,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对曹丞相低声:
  “要不要……”
  曹丞相合上卢青天的奏折,忆起两人初遇的那一天。
  自己站在大殿台阶顶端,远远看到一个稚嫩孩童,跟在一帮老臣后面,蹦蹦跳跳地朝大殿跑来,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不知朝堂凶险。
  那时,卢青天才十三岁,曹丞相十七岁。
  旁边一个趋炎附势的官员,在他耳边嚼舌头:
  “就是他,那个心算很厉害的神童。不过下官觉得他与曹大人,没有可比之处。曹大人年纪轻轻,已政绩卓著,前途一片光明……”
  
  往事历历在目,转眼已过十年。
  曹丞相从靠椅上站起身,走到大殿门前,居高临下,远远看着卢青天的背影走出宫门,没有回头,即对门客道:
  “不用了。卢家四世三公,代代忠良。卢青天更是为了朝廷,连所有家产都捐了。换做是你,你做得到吗?我若杀他,叫天下人如何看我?”
  门客汗颜。
  曹丞相背起手,“你去看看他的折子吧。做些实事,或许更有用。”
  
  几年后,天下初定。
  民间传言,之所以最后曹丞相能打赢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雄霸于天下,是因为朝廷暗地里,做了官盗,偷挖了许多前朝帝后的陵墓,出土了大量金属,熔炉做钱。
  不过一切,都不可考,也就没人信。
  
  卢青天和常禄坐在茶馆外,乘凉喝茶,准备歇息够了,再重新上路。
  ‘哗啦’一声,折扇打开的闷响。
  一个俊俏的公子哥,摸着唇上两撇小胡子,出现在二人面前。
  卢青天瞅着他,似乎有点面熟。
  那人微微一笑,不请自来,坐在卢青天旁边的板凳上,撑臂直视他,猛抛秋波。
  ‘砰!’地一声,常禄一掌拍在桌面上,瞪向那风流公子哥,仿佛要吃人,“那么多桌子!你哪张不坐?偏坐我们这张干什么?!”
  那人凤眼一瞟,反问道:“这茶馆又不是你家开的,老板都没说我,你凭什么撵人呀?”又扭过头,大声朝茶馆内喊,“老板,我坐这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坐哪儿都可以。”老板正在烧水,闻言,头都没有抬。
  那人很得意,回过头,看向常禄,一副示威模样,气得常禄面红脖子粗,牵起卢青天的手,就要带他离开,却在伸手到桌面抓包袱时,忽然发现……
  包袱不见了!
  回头一瞧,“哟,这不是老熟人么?怎么?还没被我打怕吗?还敢来找茬?”
  “啊啊啊啊——我就说了,这事干不得!”张默默立即丢开包袱,就想逃。
  “站住!敢来就别想跑!”常禄立马撒腿就想去追。
  忽闻身后传来那自来熟的家伙,和卢青天恼羞成怒的嗓音。
  “你干什么?不要!放手……”
  “是‘不要’?还是‘不要放手‘啊?”
  “你这人好生奇怪!上来就动手动脚的,要做什么?!”
  “有什么关系?让我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嘻嘻……”
  一段对话,瞬间让前后奔跑的二人都乍然停下脚步,齐齐回了头。
  常禄瞪着那俊俏风流的公子哥,虎目圆睁,还没开口,身后传来张默默愤怒地大吼:
  “刘一片你给我适可而止!说好了只偷东西的!你居然敢在老子面前明目张胆的偷人!老子不干了!小爷我这边被老猫追着漫山遍野玩命地跑,你却在那边舒舒服服玩他相好?!我日你大爷!”
  闻言,刘一片额头爆出一根青筋,“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两人一言不合,居然抛开常禄和卢青天,自己先打起来。
  
  村里头,红艳坐在树荫下,看着田间地头,忙碌的昔日土匪三人组。
  自从贾老爷离开之后,红艳接管了他的大宅,从了良,做起了地主,人手不够时,还招募狗头他们仨做长工,帮着种田耕牛。
  日子过得富富有余。
  
  远在南疆,带着右掌舵,逃跑到此的左护法,身穿苗族服饰,在吐信子的蟒蛇和蜥蜴之间,哄着不时闹脾气的‘压寨夫人’。
  ‘啪!’右掌舵扬手就是一巴掌,“我要出去,我要找教主!我不要跟你一块儿过……”
  左护法无奈地捂着脸,“这里山路十八弯,上回你不吭不响地跑出去,最后还不是我把奄奄一息的你从山上背回来。这儿夏天不晒,冬天不冷,不是也挺好?教主会的,我都会;教主不会的,我也会……嘿嘿嘿嘿……”
  说着,爬过去,要吃豆腐。
  “别过来!我今天身上擦了蛇毒!”又被右掌舵一吓,瞬间软了腿。
  
  与他们相隔半个中原的西域大地,此时正飞沙走石,烈风咆哮。
  沙漠戈壁,一望无际。
  白武叱站在魔鬼城的峭壁顶端。
  狂风吹乱他飘逸飞扬的长发,拂面而过的风沙,迷得人几欲睁不开眼。
  贾老爷呜呜哭着,眼泪刚跑出来,又被呼啸而过的大风带走。
  他双手紧紧抱着白武叱的大腿,跪坐在悬崖顶端的方寸之地。
  二人脚下,是干枯的万丈深渊,
  白武叱指着前面一处被风沙侵蚀山丘,那里悬挂着数以万计的悬棺,还有久远的商船残骸,对趴在他脚边的贾老爷,报以最绚烂美好的微笑。
  “我们去盗墓吧!新的旅途,才刚刚开始!”
  “不……少侠……你等等……别飞……啊啊啊啊——”
  
  有人说,江湖就像火锅,身在其中的人,就似菜肴。
  刚开始时,一盘一盘通通丢进去,而后又被一筷子一筷子夹离带走,仅余汤底,回归平静。
  唯独开锅时,颜色最美,味道尤佳。冒着热气的鸳鸯高汤,如滚滚红尘,欢乐闹腾。
  
  《火锅》 下部:《鸳鸯锅底》 完
  2011…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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