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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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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远了太远了,这可说不好。”尚沁打了一个哈欠,懒懒的回答道,“谁能说得准下辈子的事情呢?到时候能不能遇见还是个问题,现在承诺那么早干什么,再议,再议。”
  “那你睡吧,有事再找我。想要什么,吩咐下人就是了。”燕玙瑄起身离开了那间卧房,也没有听见尚沁那声小的像蚊子哼哼一样的道歉。
  几乎同时,毓函宫也是一团乱麻,傅瑾焦急的守着两个孩子,因为一回到毓函宫之后,尚槎也晕了过去。
  傅瑾心想这两个孩子居然在锦隆宫门前跪了一天一夜,实在是受了不少苦。不过御医诊断一番之后确信两个孩子没有大碍,歇足了精神之后吃些东西就没事了。
  先后醒来的燕祉祾和尚槎倒是不约而同的问候起了对方,得知有三个月的时间不能走出毓函宫的大门这个消息,燕祉祾表现得很平静,尚槎也没有太多的感觉。
  两个少年就这么在皇后的寝殿里安心读书习字,除了没有夫子,一切日程照常,闲下来的时候尚槎还会向毓函宫的侍卫讨教几招,习武健体,燕祉祾没有他那么好动,但是一些保命的粗浅功夫还是有的。
  皇后娘娘对尚槎也很不错,当他是半个儿子一样的好好照顾,三个月的禁足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一晃而过了的大几十天,对于出征的军队而言,他们已然开赴到黎国的边疆。
  商炳阳老老实实的给皇上写着军情的奏章,然后不忘也给尚沁写上只言片语的汇报平安的信件,尚沁把收到的每一封信都好好的收着,然后数天熬日子的等着商炳阳凯旋。
  得知尚槎被从毓函宫里放出来的当天,尚沁便跑来拉着他陪自己去寺里上香。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尚槎揉着被拽红的耳朵,疑惑道,“二叔你什么时候成了善男信女啦?三个月的时间吧,你变化还真大。”
  “就你废话多,快走啦。”尚沁拖着尚槎快步走向城外的一座寺庙,“我听说这家寺庙香火旺盛,求签很灵的。”
  “二叔你真烦……”尚槎盯着那个写了“落霞寺”三个大字的鎏金匾额,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的来这里许愿。
  尚沁毫不犹豫的向寺里的功德箱中虔诚而小心的投了一张百两的银票,然后取了点燃的檀香,拉着尚槎跪拜在菩萨的面前,认认真真的说道,“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在上,弟子尚沁在此立誓,只要商炳阳此次征战能够平安归来,不,只要他能够活着回来,弟子之余生,再也不碰一粒糖屑。”
  大概当时听见这句话的所有人,除了尚槎之外可能都要捧腹大笑,这算什么赌咒发誓?但是对于尚沁这种可以不吃饭也不能不吃甜的人,这样的承诺,其实已经很重了。
  寺里的僧人问尚沁要不要顺便摇一个签,尚沁犹犹豫豫了半晌之后婉拒道,“还是……不要了吧,万一是个下签,心里还要堵得慌。”
  后来的事实证明,尚沁没要签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因为他如果拿了那个签筒,要出来的肯定是下下签,因为尚沁的手气古怪得很,但凡摇色子从来都是三个一点,想必抽签的道理也差不多。
  尚槎不不明所以,也就跟着尚沁说了一些保佑商炳阳的吉利话,然后便和自己的叔叔一起离开了落霞寺。
  只是这一次离开之后,他们便再也不曾踏进去过。光阴总是不饶人,以至于尚家下一代中最大的孩子尚桅,都已经考过了殿试。
  作者有话要说:  


☆、等待

  尚桅没有尚沁那么有出息,“三元”之中没有占到半个,但是最后的结果还好,得了一个一甲第二名的榜眼。
  榜眼赐官为正七品编修,其实这倒没有什么新奇,关键是当年皇帝有了一个正值出阁年纪的待嫁公主,长乐公主燕若宁。
  当今圣上现有两个公主,还有两个皇女早夭,因此对于这个长乐公主的婚嫁,皇帝也是很重视的,可巧今年的三甲之中的榜眼郎长得眉眼周正,器宇不凡,因而皇帝有意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尚桅。
  尚桅尚未婚娶,对此自然是千恩万谢,三跪九叩的领了皇上的赐婚,尚家上下更是欣喜异常,皇帝为这位驸马新赐了府邸,准备择吉日成婚。
  婚礼当日的尚家上下,大多都表现出格外的热情,尚沁却啧啧道,“大登科连着小登科,尚桅怎么能甘心当一个编修。”
  这话说得很准,果然不多久之后,尚桅还没在翰林院里和尚沁打过几个照面,便升迁去了户部做个主事。
  听闻这个消息的尚沁不仅高兴不起来,反而继续皱眉,“这堆孩子,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非要玩火,别最后弄得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才好。”
  正在进行的那场攻打黎国的战争,惨烈程度似乎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商炳阳的书信越来越短,最后变作了全无。
  尚沁这一次求见皇上的请求被许可,上次那般长跪之后,皇帝实在是不愿意再招惹尚沁了,况且心里似有似无有些心虚,便又待他如常,甚至更好。
  尚沁看到皇帝面色铁青,一问才知,他现在手里捏着的战报,正是四皇子燕祉禫以身殉国的噩耗。
  道了一声“四皇子为国捐躯,可歌可泣,还请皇上节哀顺变”之后,尚沁便要起身告辞,但是皇帝叫住了他,生硬的挤出来两个字,“祭、文。”
  “微臣这就去写。”尚沁叩首离开,回到了翰林院,努力搜寻了一番自己关于四皇子的所有概念,提笔泼墨,一挥而就,落纸如云烟的一篇悼文就跃然纸上,得到皇帝的首肯之后的尚沁突然笑了,“如此一来,燕祉禫的传记,修到这里就可以封存了。”
  接下来的日子,尚沁更多了几分紧张,因为他害怕自己再听到什么不幸的消息,但是一连数月,那场战争就像从未开展一样的沉寂着,没有任何风声传来。
  但没有消息,并不一定是好消息,因为下一次皇帝陛下主动的找到了尚沁,然后大怒道,“朕怎么会有这样的废物儿子!”
  尚沁连忙问道,“皇上,您这是又是怎么了?”
  “废物,废物!战败不说,居然还畏罪自杀!”皇帝陛下气的直砸桌子,茶壶在磕碰间发出了清脆的瓷器撞击的声音。
  “二皇子燕祉祎征战不力,畏罪自杀,”尚沁平心静气的说道,“臣知道了,这就去写祭告,皇上请放心。”
  尚沁这一次费了很大的功夫拿捏文字,字斟句酌,因为燕祉祎是自杀,而且是在战败的时候自尽,这个名声实在是不好,必须写的含蓄一点,不然皇家的脸面何在?
  因而这份祭告实在是破费了一些功夫,尚沁都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颗虎皮花生才皱皱巴巴的完成了差事,用词委婉大方,不露声色的内涵褒贬,实在是很见功力,连皇上看了之后都龙颜大悦,“不错不错,就这么着吧。”
  所以尚沁又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又一个……看来燕祉祎的事情也不用继续写了,可以封起来了。”
  深宫之中的燕祉祾继续在尚槎的陪伴下学习,对于自己没了两个兄弟虽说有一定震撼,但是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影响,毕竟他和所有的兄弟们之间的感情都很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触动,痛哭和所有人一样的口是心非的抹着眼泪。
  尚槎感叹道,“刀剑无眼啊,殿下你今后千万不要出去打仗。”
  “这是由得了自己做主的事情么?”燕祉祾说道,“倒是你,以后千万不要没事找事的请缨出征。”
  “放心,只要你不让,我就不去。”尚槎听话的说道,“我可舍不得你。”
  没有实战经验的两个少年,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没有见过腥风血雨的他们,并不太懂得杀伐征战的残酷,也不知道那种生死碰撞间激荡着怎样的痛苦哀鸣,他们生活在最为安稳的天子脚下,根本不明白喊杀声背后的血流成河,伏尸百万是怎样的惨烈与悲壮。
  大约是为了应景,傅理在学堂之上,给皇子们念了一首前人所写的《古战场》。
  但是傅理的声音可能太昏昏欲睡了一些,只适合读那些长篇大论和经史子集,并不豪迈, “烟冥露重霜风号,声悲色惨侵征袍。据鞍顾盼度沙碛,纵横白骨余残烧。举鞭迟留问田父,彼将欲语先折腰。泣云畔寇昔据此,老夫父子服弓刀。将军下令起丘甲,法严势迫无所逃。攻城夺险数十战,民残兵弊夷枭巢。当时二子没於阵,老夫幸免甘无聊。匹夫僭乱起阡陌,祸延千里俱嗷嗷。官私所杀尽民吏,坐令骨肉相征鏖。唯余将军封万户,士卒战死埋蓬蒿。至今野火野昏黑,天阴鬼哭声嘈嘈。” 
  因而这么一大段文字说下来,尚槎居然连打了两个哈欠,但是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因为每每提到“商炳阳”三个字的尚沁,都是一副恨不得屏住了呼吸的焦急。
  再后来,前线的战报又传来,说是炎国这场战争再这么耗下去,结果依旧是不胜不负,反而更加浪费战力。
  听到这番话之后的皇帝陛下沉思片刻,但是从始至终,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虽然没能打下来什么城池,但是此番出兵,扬扬国威倒也是不错的,所以就在金玺殿上大笔一挥,宣布可以和黎国休战了,然后就此停战撤军。
  也就是从知道了这个消息开始,尚沁的睡眠便越来越少,日日夜夜都在盼望着裙带自解,商炳阳出现在他的面前。燕玙瑄也就陪着他一起耗着,只是嘱咐他该吃喝还是要吃喝,不许不睡觉。
  只是尚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盼星星盼月亮,却等来了一个最害怕出现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青梅酒

  作者有话要说:  灵感来自当当!掐死皇帝!
  征讨大军归来的那一天,尚沁痴痴的守在城门口,看过了千军万马,见遍了铁剂喧嚣,甚至每一个俘虏的脑袋都从眼前过了一遍,却仍然没有主帅的影子。
  至此,尚沁终于开始相信,也没有办法不相信,凯旋队伍最前方的三座棺木,摆的并不是毫无来由。
  皇帝陛下赏赐给了商炳阳作为武将的许多哀荣,修了很是豪华的陵墓,连带着各种加封,追赠了各种谥号,可是尚沁对此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在商炳阳的棺木下葬的时候,不顾万人肃穆,在众目睽睽之下朱唇轻启,“开棺。”
  皇帝陛下愣了愣,最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棺木打开之后,商炳阳的尸体缓缓呈现,干涸的血迹蜿蜒,他的眼睛却闭得很紧,仿佛很是安详。
  但是尚沁却见了棺材也不落泪,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骗子,怎么不告诉我答案,”就把那一双小鱼放进了棺木,“你不说,那我就还说——我喜欢你。可是我现在还没办法和你作伴,叫它替我先陪陪你吧。”
  “商炳阳,我爱你。”尚沁俯身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支起身子对远处的皇上说道,“可以了,谢陛下。”
  事后尚沁只冷冷的丢出去了一句话,摔在皇帝的面前,“我不会为商炳阳写一个字,烦请皇上另请高明。”
  皇帝陛下知道尚沁受的刺激不轻,也就不说什么,默默的离开了翰林院,尚沁笨笨的收拾好了那卷写着商炳阳的册子,装订之后封藏。
  知道商炳阳去世之后的燕玙瑄,快入夜时便匆匆忙忙的来寻尚沁,实在是担心他想不开,但是翰林院里没有灯火,安静的可怕。
  燕玙瑄疯子一样的到处找寻,最后在一家酒馆前看见了抱着酒坛子的尚沁,在尚沁满脸惊讶中国,燕玙瑄一把抢过来酒之后喝道,“不许喝!太医说了你不能喝酒。”
  “我不管……”尚沁哀求的望了望燕玙瑄,“我想喝就喝,就喝一点点,好不好?”
  “不行!”燕玙瑄说道,“一点儿也不行!身子是你自己的,这么糟践有什么好!”
  “你都说了身子是我自己的……”尚沁捂着心口,如葱的手指戳了戳心脏的地方,“这儿,疼……好疼。”
  燕玙瑄还想再说什么,终究是没能张开嘴,“那就喝一点点,我陪你喝。”
  “好的,”尚沁居然轻轻的笑了,“来来来,我们一起去商家喝酒。”
  燕玙瑄不打算再开口,默默的抱着酒坛子就和尚沁向着那座以前属于商炳阳的房子走去。
  “商家的房子很古怪,后院墙很宽,虽然显得并不协调,但是我觉得这样最好了,”尚沁很高兴的对着燕玙瑄介绍道,“这样我就可以爬上去了!”
  燕玙瑄无奈的摇摇头,“所以今天你还打算爬墙头?”
  “那是当然,”尚沁红了脸,小声说道,“我不会跑进去的。”
  燕玙瑄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酒坛子,然后掐住尚沁的腰,飞身把他放到了那座宽厚的院墙上,接着自己抱了酒上来,坐在他的旁边,“今天就不要爬上爬下了,我来帮你。”
  尚沁说着“谢谢”,然后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很小的酒碗,精巧可爱,是绘着葡萄的白瓷,“对不住了,我就带了一个碗,你要是不嫌弃,我们一起喝。”
  “怎么可能。”燕玙瑄摇摇头,“能和你一起同杯共饮,我实在是求之不得啊。”
  “商炳阳死了,”尚沁突然开口道,“我第一次这么恨皇上,以前只是讨厌他。”
  “我知道,我懂。”燕玙瑄回答说,“我的情敌没有了,我的心肝要难过死了。”
  “胡说八道,”尚沁撅着嘴说道,“他又不喜欢我,他这个骗子,说好打仗回来就告诉我答案的。”
  “你又表白了?”燕玙瑄笑言,“这是第多少次了?”
  “早就不记得了,见一面,说一次,见了多少面,就有多少次,”尚沁掰着手指说道,“数不清了吧,我也不想数了,反正他一次都没有答应。”
  “青梅酒,”燕玙瑄打开了酒坛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喝这种酸酸淡淡的东西。”
  “他喜欢,他还喜欢山楂酒,”尚沁轻声说道,“我没什么偏好。我很少喝酒,不懂的。偶尔喝一点点热的女儿红,很舒服。”
  “哦……”燕玙瑄撇了撇嘴,“啧啧。”
  “抱歉抱歉,又在说你‘情敌’了,”尚沁喝了一口酒,对着燕玙瑄有些妩媚的笑了,“你的心肝错了,错了嘛,好不好。”
  燕玙瑄觉得好笑,“没个正形儿了,少喝点,才一口酒下肚就晕了?”
  两个人就这么慢慢的喝着酒,眼下的商家一片素白,商炳阳没有妻子儿女,所以自然不会有人披麻戴孝,都是家中的下人摆着灵堂。
  酒过三巡,尚沁又说道,“燕玙瑄啊,你知道我喜欢他。干嘛还遭这份罪来陪着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赶紧娶个王妃,生孩子去吧。”
  “我就不,商炳阳也是光棍一条,凭什么我不能?”燕玙瑄拒绝道,言语粗俗,“我就喜欢热脸贴着冷屁股,我就乐意粘着你。”
  “我知道……”尚沁笑了,“你对我最好了,傻家伙。”
  “咱俩一样,”燕玙瑄如数奉还道,“尚沁,答应我,不管再出了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活着,不许想不开。”
  “我没有,”尚沁连连否认,“我活的好着呢,商炳阳没有了,我想着他就是了,不会犯傻的,不会的。”
  燕玙瑄点点头,又继续和尚沁一起喝酒,先醉倒的必然是尚沁,软绵绵的倒在了燕玙瑄的怀里,燕玙瑄不敢大意的搜遍了尚沁的全身,发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放心的把他抱回了王府。
  此时,勤政爱民的皇帝正在看着商炳阳生前的最后一道上奏,感慨将才的同时发现这本奏章的封皮格外的厚,一用力撕开了表面之后,果然发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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