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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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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尚沁,兰妃,你们都少说两句,”皇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证人呢?”
  “就来了,”兰妃细声慢气的说道,“皇上稍安勿躁,一会儿便知分晓了。”
  兰妃口中的“证人”的确很快就被带了过来,两位老人,一个中年人,两男一女,一对父子一个媒人婆,媒人婆指着那对父子,口口声声说着当年傅含菱便是许了这家人,还颤颤巍巍的掏出了一份婚约。而那双父子也连连承认,那个中年人更是说傅含菱便是他那有了夫妻之实的未婚妻。
  听到这话的尚沁两步走到那个中年人面前,有些阴阳怪气的笑了,“你是‘癞蛤蟆要吃天鹅肉’么?长成这个德性,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和傅含菱是一对?谎话不是这样编的,好赖要找一个俊俏的后生来演戏才好看,是吧?”
  “小人并未说谎!”那个男子开口道,“大人你不要信口雌黄,请皇上明鉴!”
  “你是收了多少好处才敢这么说话?”尚沁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有些夸张的笑了,“贻笑大方!我若是被你们笑死了,岂不是就少了个证人。”
  “够了够了,不要吵了。”此时的皇帝只得无奈的摆摆手叫他住口,正在这个时候,太监来报,“燕祉祾带到。”
  作者有话要说:  


☆、对质

  燕祉祾听到召见的皇命的时候,正在细嚼慢咽的吃着尚槎带过来的最后一块南糖,由于昨日收了太多的好处,狱卒如今的吆喝声居然也温柔了不少。
  轻轻一笑之后起身,燕祉祾掸了掸身上的草屑,用了两下力拽拽袍子角,接着气定神闲的踱步出了牢门,然后随着太监回到了皇宫。沿路上燕祉祾扯开了身上的熏香荷包,成功的遮掩住了牢狱气,还落得一身淡香,贵气翩翩。
  在燕祉祾的印象里,并不记得来过了多少次的锦隆宫,今天仿佛格外热闹,里面居然同时站了好些平日里打死谁都想不到能够聚在一处的人物。
  很有眼色的太监禀报道“燕祉祾带到,”简单明了免去了一切拿捏不准称呼,省的自己遭受牵连。
  燕祉祾还是尚槎所见过的那个样子,一身紫衣,风度翩翩,哪里像刚刚遭了牢狱之灾的样子,还有若有若无的紫罗香,飘得勾人。
  燕祉祾先跪拜到,“草民叩见皇上,”接着面向燕玙瑄继续行礼,“见过轩王爷,”然后对着尚沁说道,“问尚大人安”。
  “哼,倒是连‘父皇都不叫了’,”皇帝陛下听到他这叩拜说辞,不禁问道,“知道自己身份不明,如何连自称都省了。”
  “‘燕’是国姓,草民不敢僭越。”燕祉祾磕了一个头,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向兰妃行礼?”皇帝继续问他,“一国妃嫔,难道当不起你的一拜?”
  “回皇上,草民不觉得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先母逝去多年,如今又被人所诬,”燕祉祾平淡的回答道,“草民不能为母辩驳,只好小处上逞下心意。”
  “算了算了,”皇上大手一挥,“你先起来吧。”
  “谢皇上恩典。”燕祉祾依旧面无表情的谢恩,然后就站到了尚槎的旁边。
  对质开始的毫无逻辑,首先发难的自然是兰妃一派,说是自己的宫女出宫去的时候,碰巧遇见了这些人,说是为了不要让皇上继续被小人蒙蔽下去,才冒死前来京城,一说当年的。
  媒人婆早就将婚书呈上,皇帝拿起来之后细看一番,上面果然是傅含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年月确实早于当时他遇见那姑娘的时候。
  “草民斗胆,”尚槎这时候跨步向前,下跪开口请求道,“不知皇上能否将这‘婚书’赐给草民一见。”
  “拿给他。”皇帝倒是并不觉得尚槎逾越了规矩唐突开口,叫太监把那婚书递给了他。
  尚槎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了那张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之后轻轻嗅了一下,然后嘴角就抹起了浅笑,尚沁这时候也凑热闹似的靠过来瞧了两眼,他比尚槎的反应直接了许多,“啧啧”的看向了那几个人,“假造的不错啊。”
  这时开口的是那个老汉,打扮还比较斯文,戴了一方老人巾,对着尚沁说道,“大人不可这般血口喷人!这婚书是当年小老儿与傅家约为婚姻的时候写下的,怎么能有假?显得黄旧些也是必然,这二十年都过去了,怎么还能如新!”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笑你,”尚沁的表情捉摸不定,“虽然你做旧的本事很不错,但是,有点儿弄巧成拙了。”
  接着尚沁对着皇帝拱手道,“若是皇上不信,那便让尚槎来说说,这婚书究竟假在何处。”
  燕玙瑄这时候疑问道,“你怎么不自己说?”
  “因为他懒得搭理这人,”皇上在御座上说道,“尚沁一向这样,皇弟你会不知?那尚槎,你且说来。”
  “回皇上,这婚书是假的,不过是新写了的一张字纸,然后做旧一番。”尚槎朗声说道,“将椰壳作柴,焚烧生烟,稍作熏烤,再于烈日下曝晒除掉烟气,纸张便会旧了质地,再用清茶稍稍喷淋,晾干以后,便自然黄了颜色,老人家,不知我说的可对?”
  尚槎的目光如炬扫向那个老人,老人并不直接回答,只说“这位举子也莫要仗着功名,欺侮小民……”
  尚沁直接就打断了老人的话,“啰嗦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值得如此费周章!”
  于是尚槎和尚沁这叔侄两个便唱起了双簧似的开始视旁人如无物,尚槎说道,“尚大人此言差矣!如此损伤龙体之事,断断然不可行!九皇子这等至孝之人,一定是不会同意的!”
  “你这话说的!那他和菱妃娘娘的清白怎么办?任由贼人侮辱?”尚沁言辞激动,“当年皇上何等珍视菱妃娘娘,他如何会不同意!”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今非昔比!”尚槎说道,“故人心易变,尚大人不可刻舟求剑!”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闭嘴!”皇上终于忍不住了,大喝道,“卖什么关子!有话快说。”
  “草民死罪,恳请皇上与九皇子滴血认亲,以证其皇子身份!”尚槎跪地疾呼,“望皇上首肯,也还菱妃娘娘一个清誉!”
  “大胆!皇上龙体金贵,岂容尔等所伤!”兰妃这时候惊叫道,“你们是不是要谋害皇上,皇上,万万不可同意啊!”
  那些“证人”此时也纷纷跪下来劝谏道龙体为重,皇帝陛下的脸上的确掠过了一丝犹豫之情,一直沉默的燕祉祾这时向前一步跪下,说道,“兰妃娘娘说得有理,皇上龙体金贵,不可取血。草民便是身死也是无妨,不论以君臣而论,父子而言,草民不希望皇上有所损伤。”
  “不这样怎么还傅含菱和你的清白!”尚沁一着急就吐出了菱妃的名讳,“你忍心叫你母亲九泉蒙冤吗!”
  燕玙瑄紧随尚沁其后的劝谏皇帝同意滴血认亲之事,但是皇帝陛下的天颜仿佛仍然凝固,不愿意点头。于是,尚沁终于忍不住了,一声“燕玙珣”险些把锦隆宫的房顶震塌,语惊四座,话音一落,愣住的却不止他一个人。
  直呼当今圣上名讳这种死罪,不是人人都敢犯的。但是尚沁很快又定了定神,继续说道,“燕玙珣,等我这话说完,你便是将尚沁千刀万剐也不打紧——你已经对不起傅含菱两次了,不能还这么对她。你一定要还她一个清白,因为燕祉祾,绝对是你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科学性什么的,我不知道……
  “怎么是两次?”皇帝陛下一开口就觉出了不对劲儿,“朕哪里有对不起她!”
  “你自己都承认了,”尚沁直面皇帝陛下的眼睛,缓缓说道,“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我不能把你当年做的事情都抖露出来,只简略地说一下好了——这第一次,便是你带傅含菱回宫的实际原由;至于这第二次,则是傅含菱的死!”
  “你说什么?傅含菱不是产后失调而死吗?”皇帝避重就轻的问道。
  “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熏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念完这首诗的尚沁一声冷笑,“你强掠了傅含菱回宫,你觉得她会愿意么?”
  “朕怎么是强掠……”皇帝陛下连忙否认,却不得不败下阵来,毕竟想到了自己年轻时候见那女子貌美,一时难以自持的糊涂事,“唉……那都过去了,你快说,傅含菱又死得蹊跷?”
  “因为傅含菱原本是要等麟儿降生之后自尽的,不料却有人提前下了手,”尚沁用最单薄的话语讲述着石破天惊的事实。
  “这不可能!”皇帝急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在她去了之后,去过洛尘宫,”尚沁摇了摇头,“傅含菱最不喜欢金银之类的东西,但是那个时候的洛尘宫里,有很多纯金块。所以我觉得,她大概是想要自决,但是有人替她下了手。”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朕!”皇帝勃然大怒,“你为什么要瞒这么久!如果不是到了这种时候,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说?”
  “没错,我并不打算说,”尚沁淡然道,“让一个孩子知道他母亲在生下他之后便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我觉得,太残忍了……”
  “只是尚大人把这个事情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说了,”燕祉祾对着尚沁拜谢道,“不过,还是要谢过尚大人,既谢您瞒了如此之久,又谢您此时开口。”
  “谢什么?我还没有道歉,”尚沁苦笑道,“皇上,当时傅家的老头并没有告诉你的事情,我来说,傅含菱的确定过亲。”
  那些人胜利似的裂开嘴笑了,却被尚沁的下一句话镇住了,“但不是和这个癞头。傅含菱是个望门寡,她爹怕说了实话你嫌弃这姑娘克夫,所以没有告诉你。”
  “是朕疏忽了,”听到这话的皇上深深叹了一口气,“虽说将傅含菱纳进了宫门,但到底是没有追究太清她的家世,难为你有心了。”
  “我只是觉得对不住她,”尚沁飞快的说道,“如此,如何?皇上,您还是和这孩子滴血认亲吧,还这娘俩儿一个清白。”
  “好,”皇帝点点头,接着说道,“事后,朕也必当彻查当年的事情,查出傅含菱的死因!”
  最后取血的这件重任交给了尚槎,尚槎拿着一根用火烧了的金针,先是捧起了燕祉祾的一根手指,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可能会疼一下子,忍一忍就好了。”
  “大男人的怕什么疼,”燕祉祾笑道,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任由尚槎取了数滴鲜血。接着尚槎又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连说“死罪”之后,换了一根金针,动作麻利的取出了皇帝的几滴血,然后又叩首之后,才将两份血滴拿到了一处。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尚槎将两份血放到了一处,不待搅拌,来自不同的两个人的血液便交融到了一起,最终融为一簇。
  皇帝垂下了眼睛,走下御座,拍了拍燕祉祾的肩膀,说道“朕……对不起你和你母亲,孩子,你,受委屈了。”
  燕祉祾连忙跪下说着“不敢,皇家血脉,自然要谨慎为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兰妃被除了一切名分,打入冷宫,那些所谓的“证人”全部压入大牢仔细审问,燕玙瑄、尚沁和尚槎每个人得到了褒奖和一些诸如“凫靥裘”和“天马皮”之类的珍贵赏赐,燕祉祾则是马上又回到了毓函宫中,皇帝面带愧色的安慰了他几句,至于赏赐安抚什么的,纷至沓来的自不必说。
  燕祉祾此时表现出来的泰然自若,好像已经超出了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的理智,而在这次对峙中的尚槎虽然一直借力于尚沁,但是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方寸拿捏和机敏睿智。
  皇后也是好言安慰了一通燕祉祾,顺带不吝惜的夸奖了一番尚槎,两个少年经过这件事之后好像黏在一起的时候变得多了起来,约好了一起出宫溜达一番。
  但是说实话,宫外的大大小小的街肆并没有引起两人格外的兴趣,倒是在集市上的时候,一个画糖的摊子,牢牢地揪住了燕祉祾的目光。
  燕祉祾就守在那个摊子面前,看着那个匠人手指灵动的画着粘稠的糖,尚槎先是笑了他“怎么喜欢上小孩儿的玩物,”然后便也陪着他一起看。‘
  人常入画而不自知的道理,就是两个如玉一样的公子看着画糖,而集市上老老少少的人则有意无意的看着他们。
  燕祉祾用一个小金锭换来了匠人熬糖的方子,然后揽住了尚槎,一起回到了皇城。从此以后的一段时间内,九皇子燕祉祾便成了御膳房的常客,不过破坏力很有限,每次都只祸害白糖、赤糖、饴糖和水,倒不是什么珍贵的食材。
  与此同时,皇帝陛下则是说到做到的查起了接近二十年以前的太医院的方子和御医,终于抽丝剥茧的发现,当时太医开的方子的确没事,但是煎药的时候被人捣了鬼。
  当时的宫女若是还活着,早就放了出去,若是被灭了口,也已经死无对证,但是这次皇帝是下了决心一定要查出凶手,最终揪到了一个已经故去的妃子身上。
  对着死人有什么气好撒的,无非是开棺戮尸,皇帝泄愤一通之后连带罢免了这个妃子娘家的所有官员,接着追赠了菱妃许多哀荣,算是抹平了自己良心债。
  尚沁闻言后不作任何评价,燕玙瑄对他安抚道,“你不要再自责了,这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傅含菱也说过她不怪你的。”
  “希望如此吧,”尚沁点点头,“唉,不过他这个孩子,的确争气。”
  “尚槎也不差啊,”燕玙瑄笑道,“再过几年,一定又是一个你。”
  “可别,我倒不希望他像我,”尚沁摇了摇头,“长得像还可以,人,不要像得好。我这一辈子,都是情路不顺呐。”
  


☆、大事记

  作者有话要说:  JJ你再审核……我揍你。
  两人继续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说笑间,有门房来报,说是九皇子差人送了礼物来给学士大人,尚沁对着燕玙瑄说道,“看看你这侄子多乖。”
  而当尚沁看到那个放在铜板上的礼物之后,眉眼间却化了柔情百结,“回句谢谢,说我很喜欢。”
  那上面是一幅不大的糖画,画的模样,正是商炳阳。尚沁把这个铜板细细的端详了一遍又一遍,“我喜欢商炳阳,”然后对着燕玙瑄怆然一笑,“别说,还真像啊……”
  “像就好,”燕玙瑄用手指抹了抹尚沁的脸颊,“还是见一面说一遍啊,既然这么像的话,那就不要哭了……”
  其实燕祉祾只是想谢谢尚沁,没有任何其他意思的做了这么一个东西,但是尚沁的眼泪,却是第一次在商炳阳离开之后被勾下来——那是商炳阳死后,尚沁第一次哭。
  “燕祉祾啊燕祉祾,幸好你当时没有来,不然我肯定得打死你。”事后燕玙瑄不无感慨,“不过,能够在一尺见方的地方摆出来尚沁此生的两样最爱,真是不简单啊……”
  人生的确只是一条船,大风大浪之后,还不是要前行,一路上还是小涛小浪的比较多。名字里自带着“舟车”的尚槎,在生命中的某一年里同时迎来了三件伴随他一生的事情,每一样都很值得一记。
  第一件事便是尚槎活到了二十岁,举行了冠礼,然后成了人。所以,伴随着更换掉的衣服,束起来的头发,尚槎还得到了一个全新的称呼,叫做“字”。
  名字名字,有名有字才算完整,所以尚槎也很乐意的接受了自己的“字”。只是他还是很想问一句,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和船过不去,这辈子的称呼都离不开?
  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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