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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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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被推出了屋门,尚沁还对着尚槎的背后踹了一脚。就这样,尚槎被踢出了翰林院的门,悲喜交加的跑到了洛尘宫里。
  来到了洛尘宫中的尚槎直奔燕祉祾的房间,上去就是一个煎饼一样的拥抱,险些把对方勒死。
  “你可算是回来了,”尚槎喘着粗气说道,“瘦了瘦了,受苦了。”
  “哪有,我好得很。”燕祉祾拉着尚槎坐下,然后一五一十的给他讲了关于燕玙瑄的事情,听得尚槎连连摇头,“阿弥陀佛!你没事吧?幸好你没事!”
  燕祉祾叹息道,“只是这次,又苦了尚大人了,商将军没了那么多年,多亏皇叔一直在他的身边,这下惨了,真是没有人了。”
  “唉……”尚槎也叹了一口气,“没个人知冷知热,二叔他……”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燕祉祾重复了尚沁的那句话,“尚大人今天对父皇说,‘自从将军殁后,臣再无爱人;如今王爷薨了,再无人爱臣’,那时候他的脸色真是坏透了,眼泪马上就要下来了。还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比他们都活得长,就剩一个人伤心。”
  “所以,燕祉祾,”听完这话的尚槎把燕祉祾搂得紧紧地,“若我之于你,如你之于我,我倒真希望,我们之中,先死的人是你,我会修完写你的那卷史。” 
  “修史?三句话不离本行,”燕祉祾在尚槎的面前全然找不到那种狠戾的手腕与冷漠的果决,有的尽是无尽的柔情和温和,“只是,此言何解?”
  “丧爱之痛太苦,我不忍心你来受。”尚槎轻声说道,“二叔就是这般苦,真的很痛。所以,若我之于你,不如你之于我,那我就做一个不负责任的史官,只想知你何年生,不想知你哪年卒,不给你写史书了。”
  “这话又何解?”燕祉祾追问道。
  “我是说——如果……若你荣登大宝,”尚槎的声音放得很低,“那我就祝你平安喜乐,万寿无疆,江山永葆,国祚绵长。”
  “你这话说的真矛盾,合着我要是爱你便不得好死,若是不爱你便享福百年,”燕祉祾笑着回敬道,“你这是在以德报怨么?我要是喜欢你,你却不愿意我多活几年么?”
  “难道我说了半天,你都不明白这是一个作为史官的我,在深情款款的对着你表白好吗!不解风情!”尚槎气鼓鼓的回应道,“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美的说辞了。”
  “我知道啊,就是想听你自己解释出来而已。”燕祉祾浅浅的笑了,然后吻上了尚槎,“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喜欢我。”
  这样含情脉脉的对视得到了尚槎更为肯定的回应,“一会儿到了床上,我们做多久,我就说多久‘喜欢你’,怎么样?”
  这边的两个人小别胜新婚的耳鬓厮磨,尚沁则是一个人拖着一坛竹叶青酒来到了落霞寺的后墙喝着闷酒。相比较饮酒喜欢淡淡酸味的商炳阳,燕玙瑄更喜欢清甜一些的。
  尚沁还是用一个很小的瓷碗慢慢的舀起酒来喝,只不过这次只有他一个人,“要是此生如戏,我只笑我自己,命里到底是犯了,先是他,后是你,都没有了。”
  “燕玙瑄,燕玙瑄……”尚沁反反复复的咀嚼着这个名字,然后眼泪就流到了嘴边,“你个王八蛋——你说过你会一直等我的,怎么这才什么时候,就自己先走了?”
  


☆、婚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天,京城里维护治安的差役在落霞寺的门口,抓住了一个意欲闹事将寺院拆砸的醉鬼。醉鬼声嘶力竭而言之凿凿的对着所有的香客大喊,这间寺院是如何如何的害人不浅,这个人当然是尚槎,连带住持和一些僧人都对着这个人拉拉扯扯,导致差役们看着都无法下手。
  最后是衣衫都被人扯烂的尚沁被差役捉了去,虽然这次没有燕玙瑄保他,但是尚沁自己的身份已经足以叫他平安无事了。
  皇帝陛下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又好气又好笑,不待处理结果尚沁却先自己跑了过来,红着眼睛大喊大叫,“这个寺院有鬼!我一去就会死人——我替商炳阳求平安,他没了;然后是燕玙瑄,他也一样,不行,我一定要拆了这里!”
  “好好好,”皇帝陛下连连点头,觉得尚沁说的不是假话,这种巧合也实在是罪该万死,“朕答应你,拆了,好吧?不要闹了,你看你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皇命的动作的确迅速,寺内的僧人全部被遣散,自此之后,香火盛大的落霞寺便不复存在。但是正在尚沁伤心欲绝的时候,天无绝人之路,又多了一个人陪他一起发愁。
  那个人显然只能是尚槎,而尚槎和尚沁的关注点显然不一样,尚槎伤心的原因是燕祉祾。燕祉祾当然没有死,燕祉祾只是要娶媳妇儿了。
  燕祉祾在听到皇上有意为他安排亲事的时候恨不得一头撞死,客客气气的拒绝了皇后娘娘的提议,挨了一通训斥匆匆告退,回到洛尘宫之后,对着尚槎缓慢的说出了这个事实,然后痛苦的闭上眼睛,“我不要。”
  “这由不得你,”尚槎坐在他的旁边,轻声说道,“燕祉祾,你已经二十多了,连一个侧室都没有,你说,是不是?”
  “那是因为我有你了,”燕祉祾摇着头说道,“我不需要别人,不需要娶妻。那些女人哪里好了?我讨厌她们。”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肯定扛不住这样的不忠不孝的罪名,”尚槎说道,“你不许不孝,不能不忠,我不能见你受这种指责。”
  “我不怕,”燕祉祾拒绝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劝我?难道你希望我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么?这可不像你。”
  “你说呢?”尚槎闭上了眼睛,握住了燕祉祾的手,放上了自己的胸口,“你说我愿意吗?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忍心把你拱手让人?我恨不得圈你一辈子在这里。”
  “那你还这样劝我……”燕祉祾反握住尚槎,“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真的不愿意……”
  “最起码,就算不娶,也要找几个女人充充门面,”尚槎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如果……如果你要当太子,不可以就这么只身一人……”
  “我已经有你了,”燕祉祾把头偏到一边,“我不是一个人。”
  “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尚槎淡淡的笑了,“平时的你哪里去了?这个关键的时候傻兮兮的,这等大事,糊涂不得,不要任性。”
  “我只是想和你携手此生而已,就算是夺位,也不是不为身边有你,”燕祉祾叹了一口气,“不然,有什么用。”
  “说胡话了吧,你要做一个明君,你可以的,况且,贤能的君王是应该在他活着的时候把国家治理好才对,不能存在太多的空想。”尚槎纠正道,“至于私情……再爱,也不是最大的。”
  “又拿你那个史官的调j□j训我!”燕祉祾打断了他,“怎么不大?天下再大,对我而言也不及你。你不要在劝我了,好吗?”
  “燕祉祾,我是为了你好的,你就当是我卑鄙的为了你好。”尚槎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我这样劝你,就好像是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扔到砧板上,一刀一刀的切碎……若不是……若不是皇后娘娘找我,我也不会开这个口。”
  尚槎憋了半天才说出了这句话,一语惊醒梦中人,燕祉祾明白了尚槎的来意,想来大约是皇后以自己甚至是尚槎相胁,让尚槎被迫来做说客。不然,依照尚槎的本心,可能真的不会太纠缠什么未来的荣华富贵。
  “我明白了……”燕祉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我去和母后说——不过,我不会娶妻,就找几个侧室哄哄他们好了,我永远不会娶正妻,永远不会。”
  “无妨……”尚槎看向他,“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将来做的了这个主,一切都好说。”
  “那你呢?”燕祉祾突然问道,“你会不会有一天,也被逼至此?”
  “我不会,永远不会,我怎么会娶妻,因为我也有你。”尚槎坚定地笑了,“只是一切骂名——我不怕,但是你不行。尚家的家谱可以不认我,但是炎国的国史里,不能有你的一个不字。”
  所以说,如果“不幸”的如燕祉祾一般和一个史官在一起,动不动就会被上纲上线的教育一通,还是以国史的名义,用千秋万代的帽子来压,实在是叫人无法反驳,当然关键还在尚槎自己,燕祉祾不希望他成为一个靶子,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因而燕祉祾只好千百个不情愿的又跑到了皇后的寝宫,委婉地表达了自己一时找不到适合心意的正妻,就不如先找些陪房的女子来充实后院,繁育子嗣。皇后娘娘对此表示出了允许,拿出了早已被送来的一堆画卷叫燕祉祾挑选女眷。
  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百里颉颃知道自己在洛尘宫是住不下去了,好在皇帝陛下给他安排了一个离洛尘宫并不远的住处,叫做望阳塔,算是换了一个软禁的地方。
  燕祉祾随意挑选了五个女子的画像,算是默认。她们自然都是高官贵胄的女儿,出身都很不错——虽然她们未来的夫君对此毫不关心。不过虽然只是纳妾,不过到底是皇子的事情,气派也不算小,尽管没有进正门,可是那些女人抬来的时候,洛尘宫也是很热闹的。
  当然也就是因为洛尘宫很热闹,所以尚槎根本不可能去那里凑热闹。正在伤心的尚沁也不愿意理他,继续赶他出了翰林院,因而尚槎又被逼到了百里颉颃的新住处那里。
  


☆、尊严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哎哎。
  望阳塔一向冷清,自从搬进来百里颉颃之后,除了多了几声乐音,那种感觉却是更冷了几分。
  尚槎拎了一只酒坛子和一个食盒,站到了望阳塔的门前,然后并不叫门就很不客气的跨了进去。当时的百里颉颃正拿着一块软布,仔仔细细的擦着自己的桐木琴上的花纹。头都不用抬一下就知道来人是谁的百里颉颃很客气的招呼道,“你来了?稀客,坐。”
  “擦琴呐?”尚槎也和他打了招呼,“一会儿一起来喝酒,好吗?”
  “有菜吗?”百里颉颃反问回去,“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喝闷酒很容易醉的。”
  “其实下酒,原本是不需要菜的,值得喝酒的事情,就足以作伴,”尚槎微微一笑,“而我二叔从来只喝酒不吃菜——他吃甜食。”
  “你这人真是有意思,”百里颉颃放下了手中的布巾,“我不和你理论这个了。”
  “菜当然有,”尚槎拿出来了食盒,里面安安静静的躺了四份菜肴——陈皮牛肉、八宝兔丁、桂花酱鸡、野鸭桃仁,每一样都泛着似有似无的热气,香味还很浓。
  “菜不错,”百里颉颃递给了尚槎一双筷子,又取来两个杯子,“好酒香!这是什么酒?”
  “竹叶青,”尚槎倒是解释的清楚,“汾酒作底,甘泉补药,已逝的轩王爷就很喜欢这种酒,我刚从二叔那里要了一坛来。”
  “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喝酒做什么?”百里颉颃和尚槎的关系日进,此时也就不和他客套什么,直截了当的说道,“怎么?因为燕祉祾今天要入洞房?”
  “你都知道了还和我说什么?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尚槎斜着眼睛看百里颉颃,“既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就少说两句吧,我真的……很难受。”
  “以前有个皇帝说过,‘愿得阿娇,当以金屋贮之’,”百里颉颃举杯轻笑,“这句话我送给你好不好?别跟着那个负心汉了,跟我吧——我可以一辈子就找你一个人。这个提议怎么样?”
  “滚蛋,”尚槎扬了扬手,“谁和你金屋藏娇?自作多情,我喜欢的人是燕祉祾,不是你。”
  “这话说得多伤人,”百里颉颃说道,“不给个机会吗?如今他要娶妻纳妾生子了,你还不考虑考虑我?”
  “你这个倒贴有完没完?有瘾啊,”尚槎晃着手中的瓷杯,“一棵树上吊死?你就算不喜欢女人,这天底下有这么多男的,非得缠着我。”
  “你们这儿不是有句话么,叫什么来着?”百里颉颃微微思考了一下,“对对对,就是那个——‘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第一眼就看着你好。”
  “别闹,”尚槎正色说道,“百里颉颃,天下如意郎君多得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没了,”百里颉颃笑着摇了摇头,“自从见过了你,再也不想看别人了。”
  尚槎把酒喝的很慢,所谓酒过三巡,就只是喝了几杯而已。突然冷不丁的拍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高声朗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已肠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处难觅有情天。情到尽时转无情,无情更比多情累。君为我谱无声曲,此去闻曲如闻君。”百里颉颃跟着他继续说。
  “不错啊,这都知道,”又倒上了一杯酒的尚槎笑着往下念,“未到恨时难知愁,愁起心头不知恨。听风方觉秋雨至,已忘共饮西窗时。云起天边残阳血,一声傲笑一把泪。把酒欢歌何时有,人笑我痴我偏痴……”
  “最后一句还是留给我吧,”百里颉颃打断了尚槎的话,“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你说你,这是图个什么,”尚槎摇着头继续倒酒,“一首诗念完了,其实也没多大意思。”
  “你们也这样一唱一和么?”百里颉颃问道,“会么?”
  “不会,根本没有,”尚槎否定道,“这么见外的事情,多俗啊。朋友之间,亲戚之间如此还差不多——你会和自己的爱人这么着么?斗诗比文?这和吵架有什么两样,是要分胜负的,我才不。”
  “尚家的才子都这么有趣?”百里颉颃问道,“尚大人也一样,是么?”
  “这我可说不好,我只知道二叔很好,真的很好。”尚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比他运气好,我有燕祉祾。”
  “你为什么总是提我的情敌,”百里颉颃大声哀怨,“陪你喝酒的人是我好不好?他在洞房花烛夜呢,少说两句。”
  “哦……”尚槎点点头,“抱歉。”
  “哎,我说,我的提议你真的不感兴趣?”百里颉颃突然凑到里尚槎很近的地方,媚眼如丝的挑逗到,“是个男人,都不会怎么愿意一直在人身下吧?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和我……”
  “你闭嘴,”尚槎的脸黑了几分,“你能不能想点儿别的?老是想诱拐我干什么?”
  “只要是你,便是只得到身体我也愿意,”百里颉颃恨恨的说道,“我是遇见了有了燕祉祾的你,才第一次这么明白‘相见恨晚’。”
  “包括抛却尊严的来自荐枕席?”尚槎冷冷的反问道,“你觉得这样很有意义?”
  其实尊严与是否心甘情愿有着太大的关系,低三下四,死皮赖脸,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乐意,事不关己、无动于衷则是因为不是出于本心。
  “可是我愿意啊,”百里颉颃眯着眼睛看他,“我可以为了你不管不顾的——燕祉祾却做不到。”
  “他可以,但是我不愿意。”尚槎连忙纠正道,“我舍不得他受这份戳着脊梁骨的罪。”
  “可是我心疼你,我愿意顶着所有的骂名,”百里颉颃继续说道,用手比划了一下下面的方向,“我还可以一辈子都在……”
  “你够了!”尚槎猛的闷了一杯酒,“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来我是下面的那个?”
  “难道你不是?”百里颉颃疑问道,“你不是?那怎么都风传你以色侍人,屈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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