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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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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一番士子悲秋的论调的时候,燕祉祾却早就没有了这样的脾气。那都是年轻人才会做的事情,风流少年喜欢不识愁滋味的时候“为赋新词强说愁”,像他这个年已经而立的人,才不会有时间这么清闲,必定要为了事业。
  不过在征兵的年龄划定上还是存在了一定的争议,臣工们有的着急人想要大鱼小鱼一起抓,就会说从十六岁开始征兵,有的人打算效仿名臣魏征,拟定的年纪是十八岁,有的人则是比较沉默,干脆等待圣旨裁夺。
  燕祉祾并没有真的打算采纳诸位臣工的七嘴八舌,因为他早就想好了一个巧妙地界定——二十岁,刚好是及冠。既不会妨害谁家的不愿意入伍打算科考,又不会竭泽而渔,而况燕祉祾也不是要大点兵的兵书十二卷,通宵达旦的一番计划,只是规定的人数的下限,并不强迫。
  因为燕祉祾的征兵,到底还是怀了私心。他实际上是和尚槎断了联络,只是知道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别的再多的东西,真的不好说。虽说知道他没有按时抵达充军之处,也知道他还算平安的躲过劫难,可是他具体身在何处,燕祉祾真的不清楚。
  不过燕祉祾想的很好——只要尚槎还在炎国的地界上,就没有理由不看到这样的布告,只要他能看到这样的布告,就没有理由不进到军队之中。所以如此一来,尚槎就会不动声色的回归正轨,又被纳入炎国的治下。
  既然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么燕祉祾的功夫做的就是要周到——并非战时吃紧的情况下大批征兵,说辞一定要编的滴水不漏。所以失去了尚槎这样很好的文字臂膀的燕祉祾又不放心别人的功夫,所以没办法,就只能亲自操刀了。
  苦思量一番之后,燕祉祾终于了结了这一桩心愿。说辞编的冠冕堂皇,意在体恤兵将行伍之苦妻子分离,所以裁撤一些军人之后又增补新丁。条条框框列出了抚恤和各种优待的条件之后,除此之外并不多言,以免引起什么过早的猜忌,又是麻烦。
  粮草早就已经静悄悄的预备上了路,兵器的督造储备也是一样,就像良马骑兵的蓄谋,并不是一天两天。燕祉祾隐隐笑得很是憧憬,等了好久的计划,终于即将摩拳擦掌的变成现实了。
  百里颉颃如果肯塌下心来,那么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领袖——至少他其实比百里骅骝要精明敏锐许多。百里颉颃再听到燕祉祾要征改军队的计划的时候,眼神一凛冽就知道了其中的不对——好端端的兴兵作甚,其中必有蹊跷。
  而百里骅骝则没有什么感觉,虽然也觉得奇怪——如此一来,名为征兵,实际上炎国的军队还有可能反而因此减少,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做来干吗?
  最明白的人还是尚槎,但是明白人就不能说明白话。所以尚槎面对百里颉颃的时候遮遮掩掩的打岔,面对百里骅骝的时候,就支支吾吾的吹笛子。反正把自己描画的与世无争,装傻充愣。
  因而在百里骅骝又来找尚槎听曲的时候,尚槎便又挑了一个与世无争的调子,依旧是江南味很浓的靡靡之音的《鹧鸪飞》。这是江南笛曲的主要代表曲目之,带着丝竹气,清丽动人。慢板放慢加花,曲笛浑厚抒情,滑音悠扬委婉,打音明澈圆润,一曲下来活泼流丽,鹧鸪展翅高飞。
  百里骅骝依旧抚掌赞叹之后离开,多多少少留一些赏赐,倒是百里颉颃等待自己的兄长走后,冷不丁的开口道,“尚槎……你要走了,是不是?”
  “我可没说……”尚槎不声不响的放下了自己的笛子慢慢擦拭,“怎么,你有事?”
  “这曲子吹得如此明白,我又怎会不知。”百里颉颃叹了一口气,“这儿不好吗?我待你不好么——你终究还是要走?”
  “到底是要走的,哪怕是送君千里,还是终有一别。”尚槎平静的回答说,“我想他啊,好多年没见面,我等不及了。”
  “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他。”百里颉颃对于这种已知的结果并不气馁,“燕祉祾征兵,其实也就是为了你吧?”
  “这我可说不好,我不知道。”尚槎摇了摇头,他坚信燕祉祾应该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只是要为了大局而已,“他有他的裁夺,我不管,但是他要我如何,我便怎样就是了。”
  “死心塌地。”百里颉颃只评价了这一句,“所以……你这几天就要走了,对不对。”
  “是……”尚槎总不能一直瞒着他,再说了没有百里颉颃的助力,回到炎国也不容易,干脆就打趣道,“怎么,你是打算拦着我还是杀了我?”
  “自然都不是……我舍不得啊。”百里颉颃咬了一下嘴唇,“我还是留不住你,虽然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叫我差点儿就要以为……你不会走,叫我险些觉得,你其实在心里……留了一方寸给我。”
  可是这一点,尚槎真的做不到。眼前人不是心上人,看不见的才是深埋心底的那个。
  “对不起。”尚槎只有道歉,“百里颉颃,你很恨我吧。别勉强……你还是恨我好了,这样是不是好受一点儿。”
  “我不恨你,也不怪你。我自己一厢情愿,没有救的。”百里颉颃淡淡一笑,其中滋味都是苦涩,也仿佛是一个了结,“尚槎……我只要你记住,你有多爱燕祉祾都和我没有关系,我的爱,从来不少。你若是走,我绝不阻你。可是,如果你还肯来,多大的风雨和艰难都不要紧,我一定会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你

  听到这句话尚槎,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太愧对百里颉颃了。尚槎不知道百里颉颃靠着一直什么等着尚槎不冷不热的拒绝,如果仅仅是因为一见钟情的羁绊,那么这份长久也太牢固了些。倘若此人换做尚槎,这样的单相思坚持到了现在,其实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不是和燕祉祾心心相印,如果不是因为早早遇见又相爱甚笃,尚槎现在这样的折腾又是为了什么——肯定不会挺着,早就孜孜以求富贵留在京城,就算会去领兵出征黎国,也一定会在京城出发,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弯弯绕绕,为了不给燕祉祾添麻烦而折腾自己。
  可是和百里颉颃的相处,尚槎做的实在是太差了。且不说和他相处的全部几乎都是为了不妨碍燕祉祾,单说自己那么一次又一次的绝情,其实已然如同鸩毒,大概很伤那人的心了。
  所以尚槎咬了咬舌尖,最后忍不住轻轻的说道,“你还是恨我吧,百里颉颃……不然,我真的找不出一句话能安慰你一下了。”
  我知道我已经伤了你的心,而且很久很久了。既然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帮你抚平伤口,那就不如给你全部的情绪发泄,恨我恨到切肤割骨,总归能让你喘息一下,只要别这么苦着自己。
  尚槎真的是一个自私的人,一点儿也不圣人。所以他的无私和博大太有限,小到只肯在燕祉祾的背后偷偷释放,不能再分出来半分给任何人,莫说是一个百里颉颃,甚至于整个尚家,都仿佛和他无关。
  那样一个因为只关心自己所以才科举入仕途和自己的兄长同榜同朝,最后又因为要隐忍,才屈居史官之列的大才,胸怀的何止是治国安邦的策略,却还是过不了情关,为了一己私情步步为营。这样的尚槎,活得太孤独,活到被爱而无动于衷,眼里只有燕祉祾。因而当然更揉不得百里颉颃这颗珍珠,哪怕是磨成粉,还是耿耿于怀。
  所以这样的拒绝还是出于本心,所以这样的推诿还是因为不爱。可是相处了这么久,哪怕是朋友之间的礼貌,都让尚槎多多少少……于心不忍。
  最讨打的依旧是百里颉颃的回答,“都说过很多次,我不恨你,我还是爱你,而且,你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好。我不欠你的,你也不该着我的。”
  还是不恨吧,就是太遗憾了。一块冰都捂得化,一个狼崽子也养得熟,可是一个人就是没办法拴住心。就算再恨又能怎么样的?就算再怨又能怎么样呢?恨翻了天,怨塌了地,终究还是只剩下一个爱字释然不得。
  谁都明白,所以才不想说明白。爱都成了习惯,爱的是他,也是自己的时光,爱到最后就剩下爱了,别的都没必要计较。
  累了,不能再换了,动一次心就搭进去一辈子,人没有那么大的命把自己折腾的要死要活,爱情不是一切,一切也不是爱情。所以一切维持原状就刚刚好,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除了,再一次忍受。
  还是保持着笑颜的百里颉颃问尚槎的打算——也就是什么时候会离开黎国,尚槎的回答干脆而冷漠,“越快越好,拖下去很麻烦。”
  “我帮你,毕竟你现在是个乐师,”百里颉颃还是一样的回答,“不过,你这次又做不成剑客了。那么,我去摆个酒,送送你?”
  “好啊,”尚槎必然不会推辞,百里颉颃热切地目光叫他没办法拒绝,“毕竟今日一别,何年再见可不好说。”
  甩手的尚槎只等着被百里颉颃邀请着去吃酒,全然不感觉如何异常。当然他不会愚钝到会去收拾行装露出马脚,百里骅骝更是没有发现什么,依旧会偶尔叫他吹一段曲子。尚槎来者不拒,总是信口吹来几声小调,倒也平平安安的混了过去日子。
  满心欢喜的尚槎不动声色的继续蓄谋,而百里颉颃的酒,最后为尚槎摆在了夏末秋初。见尚槎并不喜欢旁边立着其他的人,因而味微苦笑的挥手散退了所有的婢女之后,百里颉颃伸手对尚槎做出了邀请的手势,“好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了,可以就坐了吧。”
  尚槎倒是不客气的落了座,鼻翼轻轻抖动了一下,“你倒是学了炎国的风俗——摆了汾酒?”
  “算是吧……不料你还是一眼看得出来,你不常喝酒,知道的却多,”百里颉颃为他倒上了一小杯酒,“‘分久必合’,我想讨个吉利总是可以的吧。”
  “我还‘合久必分’呢,”尚槎揶揄了一句,“百里颉颃,我是对不住你,可你老是提醒我,就叫我更难为情了。”
  “是么?那不好意思……”百里颉颃轻轻一笑,举起了酒杯,“可能是说顺口了,那我自罚一杯好不好?”
  不待尚槎回答,酒液已经落入口中,舌尖上留一点淡淡的甜,心里却浸着浓浓的苦。百里颉颃微微摇头,只慢慢的的念了一片《唐多令》:“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芭蕉不雨也飕飕。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燕辞归、客尚淹留。垂柳不萦裙带住,漫长是、系行舟。”
  “诗词选的真是精妙,”尚槎朗声笑言,“可我从不觉得你这般多愁善感。我原以为……”
  “怎样?那你如何看我?”百里颉颃来了兴趣似的追问,“你以为我该如何?”
  “至少应该是伏案笑谈,之后吟诗一曲,”尚槎用食指轻轻地点着桌子,“我原以为你会效仿诗仙,吟念‘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虽然依旧缠绵悱恻,可到底是大气非常——却不想现在,儿女作态。”
  “前路不测,还哪里有心情讨论什么大气与否。”百里颉颃忽然变得正色,“尚槎,我问你……你何时来领兵征讨黎国?”
  “你看你这个人多么无趣。”尚槎抿了一口酒,“方才还深情款款,如今却立马对立起来。且不说我去哪里领兵,单说征讨黎国这样的话,可是能随便说的么?”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也一样,还藏着掖着,没那个必要。”百里颉颃也端起了杯盏,“不过我不会告诉皇上,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就算是留后患又能怎样,是我输给你的。虽然我真的太害怕有朝一日见到这样的场景——你金戈铁马的飞驰而来,要么是正对着我的血肉厮杀,要么是背对着我的绝尘而去。”
  “我……应该不会这样做,”尚槎冷不丁的把手伸了出去,第一次主动地握住了百里颉颃的指尖,“我是人,不是神鬼,不会无情……百里颉颃,至少我舍不得和你,沙场相逢。至少我说过的‘退避三舍’,一定要给你。”
  “我不要你的感谢……”百里颉颃摇了摇头,“如果这是你谢我的,我宁可不要。”
  “我不是为了谢你,”尚槎挑了挑眼睛,“我就是为了你。百里颉颃,我也给你一次纯粹的回答,如果我有权力去退避三舍,那也只是为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冰炭

  “我就是想等你这句话吧……虽然等了这么久,还是听见了。”百里颉颃从尚槎的手里抽开,猛的掩住了自己的眼前,却还是有湿湿的水渍慢慢的渗了出来,“原来你也会这样为我,只是为了我……”
  尚槎轻声叹了一口气,马上就绕过了桌案,干脆坐在了百里颉颃的身边。把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头上,顺势朝着自己的怀里揽了一下,两人的肩膀就给慢慢的碰上了。百里颉颃的衣服重重的抖了一下,好像战栗的惊惧。
  看到这样的他,尚槎撇撇嘴角,最后幽幽的说道,“百里颉颃……我倒是吃惊,原来你还会这样和我……闹。”想了半天尚槎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方才百里颉颃的失态,也曾经鲜衣怒马琼林赴宴的风流探花,一时间突然失了口舌一般的言语僵涩,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只好用了一个委委屈屈的“闹”字,语气里透着无奈和茫然。
  “我没有和你闹,我只是……”百里颉颃开口复而噤声,“我只是……算了,说不出来,不好说,不说了。”
  “不说就不说吧,我知道。”尚槎伸出一只手,又把百里颉颃的指尖握住了,“你们啊,都是一样。燕祉祾也会这个样子,欲说还休的,怕我不明白,又怕我明白——可是我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就算知道了,我也不能替你说出来,”尚槎继续说道,“每个字都是我欠你的,百里颉颃。”
  “那还是不要说了……”百里颉颃说道,“你很少把我和他放在一起如此比较,如此很是同等的比较。荣幸之至,谢谢你这么看我。”
  “我一向这样比较你们吧……只不过你是你,他是他。你很好,他也好,只是你精通音律,他却不是。”尚槎思忖道,“所以你们很像,很像……可是终究不像。”
  “必然,不然你如何爱的是他,却不是在下。”百里颉颃说道,“尚槎,若你的念头只是相见的时间的早晚问题——你不要不承认,我却也不会怪谁。”
  “不是……绝对不是。那是一种冥冥中的感觉,很微妙,很美好,就是天生注定啊,我舍了他,不会再有别人。”尚槎前所未有的肯定了一次,“不是时间问题,是感觉吧,是感觉告诉我,找对了人,虽然早了一些,却是没错的选择。”
  “这和我一样……”百里颉颃笑了笑,泪目早已不见,“那你倒是说说,换一生再和我相见,会不会动一点儿心——这辈子,你就是个铁公鸡,没肯为我分出来一丝想法。”
  “我说过了,说不好。百里颉颃,你为什么非要听一个这样的不确定的说法,还很有可能是假话,”尚槎没辙的摇摇头,“下辈子的事情是我们管得了得么?我说了又不顶用。不过你要是真想听,我也就说给你——百里颉颃,我不知道我和你的感情该怎么定义和定位,反正我已经有他了,真的分不出心思给你。不过我发誓,要是哪一辈子我真的爱上了你,我也只爱你一个,也和你一生一世,也和你约定永远,好不好?”
  “你再说一遍。”百里颉颃往尚槎的怀里靠近了一点点,“我想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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