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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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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品着感觉,末了吐出一句评价——“奇、透、静、润、圆、清、匀、芳。”
  百里骅骝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被自己弟弟的那种开心打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看到少年牢牢地扑在自己身上像爬山虎一样的勾住自己说着“谢谢哥哥”,终于只能无奈的眉心一跳,“谢什么……,你喜欢就好。”
  当时的百里颉颃当然不懂的莲花和鸳鸯是多么含蓄的暗示,还以为只是简单的一份图案而已。后来尚槎问起百里颉颃那花纹的含义,也只得到了冰冰冷冷的回答,根本不是当时送礼人想要表达的那份心思,虽然这琴从不离身,可是百里颉颃没有给它更多的交待。任由一颗火热的心飞到天上,之后再狠狠的被悬置在一处,不理不睬。百里骅骝就是在这样的煎熬中愈发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少年那纯洁无邪的表情和毫不知情的内心,突然连嘴角也跳了一下,心想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迟早有一天,若是他还不懂,自己也可以说了。
  就像自己孤身一人在中原游荡的时候,若不是为了想给这琴的主人把这把琴带回去,谁有那样的心劲儿和心气儿,不远万里奔波到根本不熟悉的水乡死皮赖脸,全然不是一国皇储该有的尊严。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就算当时委屈的想要拔刀杀人,现在看到他的笑脸,还有什么不值得。
  其实原本故事的进展还会非常平稳,平稳到百里骅骝等死了他的父皇之后即位,然后自己的兄弟成为更深层意义上的左膀右臂,和他一起并肩高处,来统治这个属于他们的帝国,但是……
  


☆、两全其美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弃坑,可是不一定……还在了。
  这世界上的诸多事情,除了最愿意看到的东西不能心想事成,其实别的事情都还是有可能成的,八竿子打不着的玩意,想破脑袋没结果的东西都有可能马上蹦出来。
  因而任凭百里骅骝心里盘算了许多吉祥如意的算盘,却被炎国的一次征讨彻底搅翻了计划。还可惜了的是百里颉颃虽然不是个傻子,可是偏偏就不知道他哥哥的心思,弄得这一切原本就僵的局面,更是一团乱麻一样的,让百里骅骝不知是为难还是难过,总之到了最后,心如刀割。
  原本那些年的日子过得很好,因为其实上天是眷顾黎国的,近来几年都是风调雨顺,草肥马壮,既不像以往冰雪消融有春汛大灾,也没有盛夏时节的断水干旱,秋天不刮吓人的风暴,冬天也没有凌厉的冰雪,真的算是人寿年丰,按照阿谀之词,钦天监什么的,一定得说上一句“皇上圣明,上天有好生之德”。
  倒不是说“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也不是“扇一巴掌,给三个甜枣”这种说法,但是就是在这黎国一切年景都好的时候,可巧的却是炎国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病,按照不太准确而断断续续的探子来报,竟然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准备军备这等蹊跷之事。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炎国才遭大旱,虽说的确国力强盛,但是打仗这种消耗,真的不是小数目,不该如此轻举妄动的。作为炎国皇帝的燕玙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然真的不是个明君,可是也不至于糊涂至此。黎国好端端的安分守己,没有搅扰他半分——至少是官样子上没有打扰过炎国的寸土,私底下的流民作乱或许免不了——可这是古来存在的事情,本身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没得了的问题,以此为籍口想要做什么文章,听起来都立不住脚,哪里值得大动干戈呢。
  可偏偏炎国就这么非常突兀的动了手,叫黎国没有任何防备,甚至连炎国自己的官民可能都不甚清楚圣上的旨意,这件事情就这么快的提上了议程。炎国没有宰相,“君臣共治”早就成了妄言,只有皇帝自己的天子圣音才是最高的裁决。因而看上去毫无缘由的脑袋一个发热,就命令当时的五城兵马指挥司的商炳阳率军赶赴沙场,连带着当时的二皇子和四皇子都要随军出征,实在是太过令人费解。
  师出无名不说,还要兴师动众,一副拼得你死我活的架势,真不懂当朝的皇帝好歹位子坐了这么些年,哪里竟做得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也就是因为所有的人都这么想,所以才有很多人好好琢磨了一番圣上的意思。也就是这么一琢磨,所以才没有人会上疏劝谏,而是选择歌颂皇上圣明的把商炳阳推出去做个出头鸟。
  其实这是天大的冤大头,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可是满朝文武泱泱百人不止,却只有尚沁一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出来,正五品的史官,按规矩都没有进宫行走的资格,却在去了一趟商炳阳的府邸之后,跑到了正殿门前长跪不止。
  原本和皇帝其实君臣之隔并不明显,私交甚密,却因为一个人低头至此,这样的事情,尚沁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想,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先做了出来。甚至仿佛眼前的景致并不是汉白玉的台阶高耸巍峨,而是一道浅苏芳鸢色的身影颀长优雅,而那张脸上却为自己隐了淡淡的愁容,强装欢颜的微笑,自己上前帮他把虎头盘云五彩的杭绢衣抹平细细的皱褶,然后轻轻叹上一口气。
  任凭尚沁跪倒昏厥,还搭上了皇上的胞弟苦苦求情,没有特别大的分量的燕祉祾和尚槎虽说也掺乎了一腿,不过这一切都不足以成为砝码,改变圣上下得太过突然的决心,商炳阳依然浩浩荡荡的西征,带着圣上的两株血脉。
  黎国的上下倒是没有胡思乱想这位邻国圣上的其中深意,与其说不愿,还不如说没有那份闲工夫。炎国这次真的是抽了羊癫疯的急行军,就是冲着西陲赶马而来,叫这一国文武着急的上蹿下跳,连忙组织军队,还开始收拾军需补给,不仅做好了速战速决的大范围大规模的急速消耗的准备,也思量了如果拉锯持久该是要怎么掂对长期抗争的分寸。
  毕竟黎国立国不短了,况且当朝又是一位手腕不甚寻常的主,自然知道如何对外。因而当商炳阳的军队疲惫不堪的杀到黎国边境的时候,对方并不是毫无准备,所以商炳阳起先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是损兵折将的被迫休整去了。
  商炳阳倒是不羞不恼,连战报送的也都是语气温和,但是那两位好像不太明白圣上旨意的皇子就着了急,于是骄兵必败的丢盔弃甲,不值得一提的隐入了史册。但商炳阳则是漂漂亮亮的打了很多仗,炎国之所以能够勉强算是惨胜,其实也全都要仰仗于他。
  只不过,最后商炳阳不能亲自汇报战况了,连想说给尚沁的话,都只能写成小纸条了。不过,比起来别人,他这已经去见了阎王神明的人其实已经幸运的足够。
  不过这别人倒也不是别人,而是黎国的太子殿下,百里骅骝——但是其实这么说也不对,因为这一仗打得,百里骅骝升了一辈,化身君临天下的帝王了。只是因为他的父皇听了败仗的消息,太过忧国忧民,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折腾了几下之后就御龙上宾了。
  就是这么冒泡的功夫,都不忘了嘱咐一句“小心……看好你弟弟……”
  百里骅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比他先考的尸体还要冷上百倍——小心?看好?百里颉颃怎么需要这样的词语来描摹,那是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弟弟,那是自己视若生命的弟弟,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威胁。
  可是光自己这么想并没有用,连带着亲生母亲也不肯放过,更有多事的臣子仿佛想要替他动手,让百里骅骝越来越心焦。
  几天几夜的辗转反侧之后,终于有了仿佛两全的策略,却是把自己的心劈成了两半——叫来百里颉颃,之后佯作狠戾的面无表情,压住了千言万语的对他说道,“去炎国做质子,我、朕……到时候会接你回来。”
  百里颉颃当时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心情,因为那个从小几乎把他捧在手心里的哥哥,突然变成了修罗的模样,叫他只觉得从前那些百般呵护的目的,简直就是为了饲养一个工具。
  震惊或是绝望都不足以描摹他当时的感觉,只一句淡淡的回问,“故土难离,我……臣弟不想离开。皇上为什么不干脆派一个公主去和亲?两全其美。”
  心头万千的难言之隐翻滚不迭,却只能装出隐含了那样柔情而绵长的期待的目光,嘴里却说着,“她们不比得你有用。”这样的口是心非,何止是万念俱灰。
  又何止,伤了两个人。自那以后,百里颉颃的心上,死了哥哥,多了百里骅骝;百里骅骝的心里,全是弟弟,没了百里颉颃。
  


☆、有梦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爆料。
  百里骅骝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弟弟,的确超过了一半的兄弟之情谊,带着一点点的非分之想的悬置后宫,带着一点心存侥幸的等候多时,带着强压心头的痛楚偷吻他的额角。
  只不过自己心里装的那个人,却不这么同样的想自己罢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送出去的弟弟飞出去的鸟。百里颉颃就是一只鸟,带着怨气的蹦跳到了炎国的地界上,便再也不愿意回头,被人迷得死死的,不愿意再腾出来心上的一条缝,回看一眼百里骅骝的守望。
  就这么误会着彼此隔膜,就这么错过到天涯咫尺。
  只是皇室中的百里兄弟的苦情再多,终究不是滔天的洪水,拦得住城墙外炎国兵甲的撕咬。他们在这里互诉衷肠或是彼此怨恨并不要紧,关键是距离他们很远的战场之上,无数人正在或即将丧命,无数人正在或即将立功。
  有的人,生来就是用来去死的,有的人,怎么折腾,可就是死不了。
  前一部分参看这辛辛苦苦打仗的伤亡士卒,后一部分,详情参看尚槎一个人。
  尚槎自从改名叫做了夏千非以后,一路上磕磕碰碰、跌跌撞撞,可就是活得很好,风里来雨里去的到处滚打,始终不倒。没事的时候偶尔还会傻笑,想想千里之外的京城里有人在等他回家,整个人耷拉的眼皮都会睁开的圆圆的,勾勒着那人的眉眼,思量着那人的神色,模糊着自己的目光。
  还是想啊,偏偏又想的不争气。真是喜欢啊,可是离得太远了些,插翅难飞,飞也飞不到边。
  索性还是把眼睛擦干,低头回到现实的战场。尚槎不是尚槎,而是夏千非,一个托名混迹于行伍之中的三十开外的年轻人,终日勇猛杀敌,积极进取的好像是打算光宗耀祖似的,还只记功劳不要赏银。
  “功劳再高也当不上将军啊!几等爵位都是虚的,”因而有人勾着夏千非的肩膀好心的劝说道,“嗨,兄弟这么拼命,悠着点儿!千万小心!怎么,砍了人头从不见你拿银子,只要记功有什么用?还不如拿钱实在,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还能抚恤妻儿!”
  “我无妻无子。”夏千非每一次都答得很无所谓,“金银不过身外之物,要那么多有什么用。”
  这样的回答自然是会引来一阵嬉笑,不过夏千非虽然脑子古怪了一些,但到底是人缘还好,军士们都和他关系不错,也就是笑他两句就作罢。
  因为没有人知道夏千非是尚槎,所以就没有人知道尚槎当时的家境之好是如何的能够令他毫不计较一颗敌人的首级能换回的五十两白银,也不会知道半算是书香门第出身的他虽说文武双全,却在连只鸡的血都没有放过的情况下,如何刺穿了另一个生命的喉管,更不知道他算是苦心孤诣的在积攒的功勋其实为的根本不是名利,而是能够见到心上人的自己打拼的那份资格。
  这些复杂到难以描摹的纠葛,那些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虽然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会产生误解,可是这也会省了最多的不必要的编造和解释。
  因而这日子,还就这么过着就行。秋天肃杀,这场仗打得虽然快,可是比起时光翩然来说,还是慢悠悠的。秋风一起就展开的厮杀,愣是把黄了的枫叶打到了红,把红色的枫叶染上了血,把染血的枫叶打到了落光,却依然没有推进太多成果,至少黎国的疆土还算是稳当,只能算是蚕食了部分小城邑,并没有伤筋动骨。
  刚刚踏破了一个村落的炎国军士显得都很疲沓,勉强整齐的排在一处,走在他们不久之前才征服下来的那条乡村的石土路上。
  这里不比得炎国有三合土来磨平石缝,路面坑坑洼洼的不甚好行走,有几分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把短短的武器懒懒的扽在腰间。
  当时的天已经是很冷,又是西北之地,荒芜的冷风哀鸣,除了空气没有被冻住之外,一切都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嘶吼如野兽的风沙还是照样的呼号,刀一样的割在脸上,对于至少是来自京城的尚槎来说,疼得很是陌生,虽说少了一些寒光比不得刀光剑影,却也是刺穿了人的骨髓般深刻。
  时不时有残雪稀稀拉拉的纷飞,就像是断章中无人理会的悲哀。因为还没有到开饭的时间,所以被方才的劳顿折腾到空空如也的胃,这时候隐隐发起了受寒的痛。尚槎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低头看看排的很乱的脚印破碎,才喷出去的一口带了别人的血腥味儿的唾沫,转眼就硬成了一小片冰渣,被岁月扼住了呼吸。
  人龙又不知道浑浑噩噩的走了多久,好像这小村子是个死胡同一样死活走不出去。反正尚槎是在队伍休整准备等待开饭的时候,终于没忍住倦意,迷迷糊糊的就倒在了一棵树边,直不起腰杆。
  尚槎在微微滚动了一下之后就睡了过去,呼吸都沉了起来。当年何等养尊处优的尚家少爷,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能如此转变,邋里邋遢的像个乞丐一样,头发蓬乱,脸孔肮脏,在浑身沾了不知道是谁的血肉飞溅的痕迹之后,还能安之若素的和衣而睡。
  不知为何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一些。自认为永远不会被改变的如璞玉一样的尚槎,最终不也是变得快要连自己也认不出来。
  眼皮是不由自主就牢牢地黏在一起的,脑袋蹭来蹭去寻找到最舒服的地方,慢慢也就沉了下去。
  什么浅眠机警提防敌人,这时候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果然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只有睡梦能够抛却一切,抛却虽然知道有人等在远方,却迟迟不得相见的烦恼。
  才不过刚刚睡下,脑子里却嗡嗡的唱起了小孩玩闹时候的过家家的声音“一纳彩,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亲迎”,软软甜甜的《桃夭》在耳旁缭绕,叫人失神到以为自己儿孙满堂,绕膝的都是天伦之乐。此情此景,就连坚信自己要断子绝孙的尚槎,都忍不住微微的歪起了嘴角的笑。
  那声音渐渐淡去,之后的画面幻化做远山,木屋,小井。远处的青山高高矮矮的葱茏,一片都是生气,坐落在山间的木屋有竹子做的篱笆,缭绕着草木的香气,满地都开着浅色的野花,青灰色的井台里静静的荡漾着澄澈的山间水,幽幽的泛着清冷的日光,一切都安静到从未遇见过一样。
  只可惜这画面虽然很美,可是尚槎偏偏毫无兴趣。因为这辽阔的山野间,独独少了那人的身影。
  没有一个读书人不曾爱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逸安恬,可是如果心里有了比这份贪图更加珍贵的牵挂,他们一定不会抛却遁逃。
  尚沁是,尚槎也和他一样。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最不怕一无所有,除了牵挂。看破了这世上的一切,才会害怕自己最在乎的不在,所以这远离的痛苦就比不得诗书上说的肝肠寸断,其实要远远放大了不止百倍。
  所以此时尚槎的嘴角,慢慢的就又放平了,好像不开心时的低垂,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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