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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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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毓函宫之后的燕祉祾被皇后娘娘随意问了几句今天的功课,也知道他的伴读冲撞了夫子,但是皇后并没有说什么,和蔼的对着他讲道,“无妨,这倒是证明了皇儿选的伴读很有见解呢。”
  原以为这次之后,尚槎大约会有所收敛。但是没想到,在傅理随后的讲授中,尚槎的言论又险些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众矢之的的靶子。
  作者有话要说:  


☆、顶撞

  “有唐良相曰侍中安阳公、中书令河东公,以时逢圣明,位居宰辅,寅亮帝道,弼谐王政,恐一物之乖所,虑四维之不张,每克己励精,缅怀故实,未尝有乏。太宗时政化,良足可观,振古而来,未之有也。至於垂世立教之美,典谟谏奏之词,可以弘阐大猷,增崇至道者,爰命不才,备加甄录,体制大略,咸发成规。於是缀集所闻,参详旧史,撮其指要,举其宏纲,词兼质文,义在惩劝,人伦之纪备矣,军国之政存焉。凡一帙一十卷,合四十篇,名曰《贞观政要》。庶乎有国有家者克遵前轨,择善而从,则可久之业益彰矣,可大之功尤着矣,岂必祖述尧、舜,宪章文、武而已哉!其篇目次第列之于左。”
  如上这一段文字,便是古来帝王的宝典之一《贞观政要》的序文,也是皇子们的必读书目,精修课程,炎国的皇子们,当年纪稍稍长了一些之后,便不再细读四书五经类的书籍,转而学些经世济民的治国方略,也不至于像书呆子一样成为绣花枕头。
  当然这只是“文”的一方面,皇子们要研习的东西还有“武”,这里暂且不论,因为只这一项,就够尚槎闹腾一番了。不过尚槎和教武的师傅从没红过脸的原因,可能仅仅是因为,他二叔尚沁,不是这方面的权威
  傅理正在摇头晃脑的掀开了一页书,念着上面的那一段《贞观政要》的序文,念完之后忍不住抚案赞叹道,“伟哉!壮哉!今日我们便来学习太宗皇帝这位一代明君的治国得失。”
  尚槎悄声的撞了一下燕祉祾的胳膊,“咦?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二叔明明告诉我这是个坏皇帝来着,怎么夫子把他说的这样好?”
  燕祉祾连忙用眼神示意他安静,却还是叫眼尖的傅理看见尚槎张开了嘴嘀咕的样子。
  傅理沉声喝道,“尚槎!你在窃窃私语什么!”
  “回夫子,我……啊,没有,没什么。”尚槎吃痛,磕磕巴巴的说道,“学生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燕祉祾在桌子下面轻轻的拧了他的大腿一把,站起身来的尚槎只好把话咽了回去。但是傅理不依不饶的问道,“没有什么?我看未必吧,你方才分明开了口,而且脸上颜色不正,似有议论,你究竟想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学生便没什么好隐瞒的,还望夫子海涵。”尚槎行了一个礼,缓缓说道,“夫子知道学生资质浅陋,因而有‘笨鸟先飞’之想。自从闻说自己即将拜读《贞观政要》之后,便找到我二……啊,不是,是家叔,翰林学士尚大人,想要讨教一二。”
  “这是应该的。”傅理点了点头,甚至还有几分赞许的意味,“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想要提前看看书目,不是坏事。况且这样的好书,治世之学,尚大人理当学有所得,你去讨教,自然不错。”
  “但是尚大人和夫子的见解正好相反,”尚槎很无辜的回答说,“尚大人对学生来讨教此书并无嫌恶,也算是悉心讲解。唯有一事态度坚决,就是尚大人对于一切加给太宗皇帝的誉美之词非常不满,直言这是一位贻害无穷的昏君。”
  尚槎说完这话之后,整个学堂的空气都像是寒冬腊月里冻得硬邦邦的河冰,一室之内,无人不知太宗皇帝的英明神武,但是尚槎却如此形容这位皇帝,着实是一语落地,石破天惊。
  “这并非学生所言,学生一介童子,如何能对帝王评头论足。”尚槎继续说道,“这都是尚大人所教,由于和夫子所言实在是南辕北辙,因而学生难免疑惑,请夫子见谅,多多指教。”
  燕祉祾轻声道,“你怎么不听劝,又要去捅马蜂窝了,上次招惹了他一次还不够么。”
  “可是这次,老师和我二叔说的真是云泥之别了。”尚槎低着头回应道,“我还觉得奇怪呢,因为二叔这话实在也是把我吓了一跳,不过我还是信我二叔。”
  要想让尚槎承认尚沁是错的,其难度约等于叫他否定自己对燕祉祾的非分之想,简而言之就是三个字——“不可能”。
  傅理是被搅得头昏脑涨,连忙喝了一口清茶压压惊。心里想着自己一会儿结束了授课之后,必须马上杀到翰林院里,先礼后兵的和尚沁好好谈谈。
  实在不行,就揪着尚沁的领子和他理论一番,先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君子之道不能解决问题,那就小人动手,反正不能任由他教育他的这个侄子了,总是和夫子唱反调那还了得?若是不好好管教一番,估计都要上房揭瓦的闹翻了天,自己还怎么讲课,怎么在学生面前树立威严?尚沁既然这么热心的教他侄子捣乱,干嘛不亲自过来当夫子?背后捣乱算什么正经人。
  越想越气的傅理喝完了整整一杯茶,然后板着脸对尚槎说道,“尚槎!尚家的家教难道没有叫你如何尊敬夫子吗?老师在上面授课,你居然在下面窃窃私语,成何体统!”
  “夫子还没有为学生解惑。”尚槎不卑不亢的答道,“但是方才,的确是学生失礼了,请夫子惩戒。”
  “有什么好着急的?这个问题……待老夫与学士大人探讨一番之后,再来为你解释。”傅理拿起了茶碗,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努努嘴叫人过来续上茶水,“勤学好问本是没错,只是你刚刚所行,确是无礼,大错倒是算不上,但总该给你些教训。”
  尚槎彬彬有礼道,“学生甘愿受罚,夫子请便。”
  “既然尚槎是学生的伴读,”燕祉祾此时从座位上起身道,“那伴读不守规矩,本宫难辞其咎,就当是失了管教,还请夫子海涵,罚学生便是。”
  燕祉祾话音刚落,紧接着便是尚桴的请罪声,“九皇子言重了,若是失了管教,怎么也是该罚我这个胞兄才是,还请夫子宽宥小弟,学生受罚就好。”
  傅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赶快在燕祉祧起来之前打住了这次展示师道尊严的事件,“罢了罢了,念你也是不懂事,又有皇子等人求情,尚槎,这次我便不与你计较。回去之后你将《贞观政要》全篇抄写……呃……,三遍之后,明早拿来交给我便是了。”
  接着便是一阵齐刷刷的鞠躬行礼外加致歉,几个童子齐声说道,“夫子胸襟宽广,学生谢过夫子雅量。”
  作者有话要说:  


☆、拜访

  作者有话要说:  唐粉不要打我,这是一家之言。
  傅理虽然仍旧不快,但是被人夸赞一通,总是没有再发脾气的缘由了。而况齐刷刷的后宫里最尊贵的两个皇子都快要开金口求他了,傅理再这么绷着脸下去,大家都不好看,总得寻个台阶下才是——即便尚槎这小子的确可恶得欠揍。
  “都快些坐好,”傅理清了清喉咙,对着堂下的学生开始说着,“今日,我们来讲《贞观政要》的卷一,‘君道第一’。”
  傅理的声音很洪亮,抑扬顿挫的讲的深情并茂,看来是投入角色的很快,几乎已经药无视方才尚槎的无礼了,“贞观初,太宗谓侍臣曰:‘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乱者。朕每思伤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欲以成其祸。若躭嗜滋味,玩悦声色,所欲既多,所损亦大,既妨政事,又扰生民。且复出一非理之言,万姓为之解体,怨讟既作,离叛亦兴。朕每思此,不敢纵逸。’谏议大夫魏徵对曰:‘古者圣哲之主,皆亦近取诸身,故能远体诸物。昔楚聘詹何,问其理国之要。詹何对以修身之术。楚王又问理国何如?詹何曰:未闻身理而国乱者。陛下所明,实同古义。’”
  尚槎这时候托着脑袋,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道,“夫子所言极是!能说出这样话来的君王,明明很明事理嘛。”
  感觉这大约是尚槎在变相低头认错的傅理满意的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尚槎,你知道自己失言了就好,这样吧,我看这全本也不短,你改抄两遍罢了。”
  尚槎此时对上谄媚的一笑,“谢过夫子”,随后不多时又对燕祉祾嘀咕道,“可我还是觉得,二叔不会错……”
  虽然觉得自己在尚槎这里扳回了一局,多多少少挽回了自己的一点面子,还算是顺利的结束了一天的教学进程。
  可是直到今天的讲学结束之后,傅理也没有忘记要找尚沁算账的正经事。于是收拾好桌案上的东西之后,便气势汹汹的离开了学堂,七拐八拐的对着翰林院奔去。
  此时翰林院的一间屋舍里,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的人,除了尚沁还能有谁?身材颀长,面容清秀的男子一身常服,头戴三梁乌纱帽,身穿素锦团领衫,腰间束了银钑花带,杂色贮丝的绫罗青袍上一方补子彩绣了白鹇,正是五品文官的打扮。
  只是如何这位官居正五品的翰林学士,正五指张开的掐着一枚骨瓷的小碟子,里面还盛了满满的冰糖块,一面还能叨咕着“怎么突然打了喷嚏——难不成有人想我?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那个家伙,真是不请自来。”
  很可惜,尚沁这次猜的并不准,因为来找他的人是傅理——这个尚沁自认为和他没有交情并且看不太上眼的皇家远亲,这便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的活生生的例子。
  来到翰林院门口的傅理客客气气的询问着学士大人所在何处,傅理是皇子们的师傅,也曾在翰林院任职,并不是生面孔,于是杂使的人恭敬地行礼尊称一句“夫子”,接着很快便将傅理领到了尚沁所在的房门之前。
  傅理彬彬有礼的敲了敲门,很是有几分先礼后兵的意味,“尚大人可在?”
  慵懒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传来,“在下正是尚沁,您是?”
  听到回答是简练的“傅理”两个字的尚沁倒没有表现出十分吃惊的样子,只淡淡的说道,“门并未锁,您请进来”就不再多言语。
  窝了一肚子火的傅理怎么会和他客气,推开门之后抬腿就进了屋子,直接就开门见山的一个拱手道,“尚大人。”
  尚沁赶紧揪过来一条帕子,细细的擦了擦左手的两指,也赶紧还礼道,“是夫子啊,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稀客稀客,来找下官有何贵干?”
  “雨过天晴,掐金挖云。尚大人品味不俗,连块抹布都要用的这般精巧。”傅理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盯着面前的男子说道,“尚大人不仅自己长得一表人才,连用度也是一样的讲究。”
  “先生看物可是慧眼啊,一丝不差,不过这不是抹布,这是在下的手巾。不过先生看人就走眼了些,还未曾有人说过在下长得讲究呢。”尚沁客客气气的说道,然后又给傅理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新泡的杭白菊,清热败火,解毒祛郁,这还有冰糖块儿,您自己看着放。”
  傅理点头称谢,于是尚沁又拈起了一小块儿冰糖丢在嘴里,“夫子不要愣着嘛,来来来,请坐、请坐。这里还有吃食,您自取。”
  尚沁指着不大的红木桌,上面的确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漆皮雕花的四方食盒,分别盛了蜜饯桂圆、奶白葡萄、糖炒大扁和玫瑰荞饼,分量一般但制作精良,色泽诱人。
  “谢过大人美意,”傅理心里堵得慌,连带着胃口也不爽,不为所动的摆了摆手拒绝道,“您自己吃就好了,不必招待在下。”
  “是这样啊……”尚沁不无遗憾的捉起一颗大扁嚼了起来,腹诽一句“本来就不是给你吃的”,接着抱歉的说道,“那就委屈夫子的眼睛遭罪,看着在下的不雅吃相了。”
  傅理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大约要被这对叔侄两个活宝气的七窍生烟,抿了一口茶,润润了气,说道,“其实在下今天来,委实也是要找大人说些事情的。”
  “但讲无妨,您和我有什么好客气的。”尚沁咽下了杏仁,也喝了一口茶,“您也清楚尚某人的为人——尚某人一向不会做为非作歹的事情,也没有卖官鬻爵之类的本事,除了这些,官场之上还有什么好说的?所以您只管讲,反正尚某无能,坏不了国家社稷。”
  “您这话说笑了不是?您把傅理当成匪徒了不是。在下和您一样是读圣贤书出身的人,怎么会做那等苟且之事?”傅理还算谦和的说道。
  尚槎飞快的吞咽了那句“那可说不准”,然后满脸堆笑的往自己的茶杯里扔了一个糖块,“这是自然,夫子一向正直,为人师表,来赏脸找到尚某,定然是再正经不过的事情。”
  “那是当然,还是尚大人了解在下。”傅理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其实今天在下前来,是想说一说关于尚槎的事情……”
  


☆、史官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迷恋叔……
  “上茶?哦,您看我这手慢的,”尚沁看了看傅理空了一多半的茶杯,连忙给他续上了一杯茶水。
  “不是这个‘上茶’,是‘尚槎’!”傅理不悦道,“尚大人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要打岔。”
  “谁跟你打岔了?”尚沁不满的用牙磨着桂圆肉,“是夫子自己要上茶的。”
  傅理这才反应过来两个同音词,心里大骂尚槎这个小兔崽子名字起的狡猾,但是也只得无奈的解释道,“在下所说的并非这个‘尚槎’,而是令侄尚槎。”
  “喔,是尚槎啊。”尚沁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喊出来的尚槎的名字,有着明显的轻重音,“这个我知道,他现在不是七皇子的伴读嘛,也就是夫子的学生了。那您今天来这里是要向我汇报一番这孩子的学业吗?这就不太对了吧,虽然孩子和我很亲,但我们毕竟只是叔侄而已,有什么事情,还是找他的父母说比较好。”
  “不不不,这事情只能找您来说。”傅理心想,都是你净把人家孩子往沟里带,我不找你找谁?“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只能来找尚大人说才能解决啊。”
  “我又怎么了?”尚沁看着那串葡萄正在发呆,纳闷道。“教育孩子,是夫子的职责;生养孩子,是父母的事情。如何还能有那般问题,一定是出在了在下身上?”
  “正是您的事情,”傅理严肃的指出问题,“正是您有意无意的教导尚槎,竟使他今日在课堂之上,说出了‘太宗皇帝贻害无穷’这等大错特错的谬论!您怎么能这样教他?”
  “我如何不能这么教他,”尚沁斜睨着眼睛,恨恨的咽下去一口玫瑰花蓉,“这也便是在下的想法了,有何不可。”
  “世人皆知太宗皇帝是一代英主,如何到了你口中便成了昏君?”傅理据理力争道,“史书明鉴,更有《贞观政要》传世以证,您怎能这般妄下定论?就算是一家之言,也不可如此无凭无据!”
  “我有理有据,怎会空穴来风?且不说别的,单单是那一个皇位由来,就不清不白!”尚沁的眼睛挑着,闪动着明亮而尖刻的光芒。
  “……”傅理稍有一些挫败,“是是是,那场宫变的确是一道污点,可‘皇室无父子’,这也可以理解嘛,如若不是他因此成为九五之尊,其后的千秋伟业就不一定存在了啊。”
  “是吧,连您也承认,若不是那场弑杀兄弟,软禁父亲的政变,他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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