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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类很衣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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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骨清奇的男子走到她面前,收起了所有恼怒的神色,随着她朝园外的花道慢慢踱去。
五月初,月半圆,夜尚凉,春意逝,百花方谢,带出一片默默悲意。
“阿碧……”秦三娘开口,欲言又止的语气。
“三娘,我没事。”明沉碧缓声道,月华泄下,飘渺了他如画细致的容颜,他微笑,笑容似是浮起的烟般虚无,却多了宛如佛前燃起的香火流转的青烟的涩味。
那一刹那,这笑容单薄得仿佛一触即碎。
秦三娘心里一紧,可是他又在瞬间恢复如初,他依旧是他,那个闲散风流长袖善舞的明主明沉碧。
朱衣女子叹了一口气,“你就没想过和阿云谈谈?”
两个干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帮谁都不是。
“谈谈?谈到墨魂阁明暗双主分崩离析的地步?”
“阿云他……不会这么不讲理的。”
“三娘,师傅和二师傅退隐那会儿的事你也是清楚的,我不想再闹一遍了。”明沉碧无所谓地笑笑,桃花眼中一点迷离,朦胧了夜色如水,“更何况,现在也挺好的。”
“我就是看不得你委屈自己……”秦三娘摇了摇头,眼底有回忆倒流冲刷而过的痕迹。
他微笑,“我怎么会亏待自己呢?玉算盘可从来都不做亏本生意的。”
韶颜女子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一腔情意,若是真的可以用算盘加加减减算出来论轻重论价钱,又该怎么称量情深似海四个字呢?
“那,阿碧你有没有考虑过成亲?”秦三娘迟疑地问,“青青这几年都没有喜欢的人,不如……”
“三娘,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害了青青,”明沉碧连忙摇头兼摆手,一副避之如蛇蝎的样子。
“成了亲,断了也好,不是吗?”
他顿了顿,正色起来,唇边一抹无可奈何:“三娘,我真的不想。”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生动传神的桃花双瞳中掠过的淡淡怅然。
“阿碧长大了,既然真的不想,三娘就不提了。”秦三娘微怔,苦笑:“我墨魂阁好歹也是武林黑道势力的翘首,怎么你这个明主反而是个情痴呢?”
“谁说我情痴了?”见劝服了干娘,青年也松了一口气,撇撇嘴扯起了玩笑,“我是正儿八经的财迷~立志要敛尽天下金银珠宝,好好孝敬三娘和师傅们~~”
“啧,就你嘴甜。行了,回去休息吧,天大的事也等睡饱了再说。”
“知道了,三娘。”
给读者的话:
咒3要看情况才出,这个文是调节心情的,不长,20万上下



11、第七章

别过许久未见依旧对他们关怀备至的秦三娘,明沉碧慢慢走回了牵韵园。
半弯弧月之下,园上隽永缠绵的题字刻着历史的风霜。
他记得,这是他四年前到淮安京巡视、半夜辗转难眠时亲手题下的。
牵韵园。
牵云。
牵念,云愁。
那年,他方十八,正是继任墨魂阁的第二年。
老明主老暗主因为种种原因意外提前退隐,那时年少的白云愁比现在脾气更为暴躁嚣张,接任明主位置的明沉碧只能用尽方法逼得他稍稍收敛,大奉元朝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百余个分阁,他一手抓经商堂一手管嗜暗堂,为了尽快熟悉并接管各种事务,他不得不带着非花非雾一个一个分阁巡视过去,一天一天地算行程,巡视一个月,就回金陵总阁一次,其实并非如他口中所言,怕总阁出事怕白云愁惹事,身为暗主的毒姑射白云愁还是相当有能力的。
归根结底,还是私心。
哪怕披星戴月赶回来只留下一天也无所谓,他都只是,想看看那个艳丽得霸道张扬的男子,听听他诸多不满的抱怨而已。
每当起程的时候,白云愁总会跳脚地挡在他面前,龇牙咧嘴好不愤愤:“死财迷!你又扔下我!”
明沉碧笑了,所有的辛苦仿佛都随着男子嚣张的抱怨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明暗双主在下一任继承人继任之前,必须相辅相持,以大局为重。
仰首望着牵韵园,明沉碧无声地抿唇,月光挥洒,勾勒着那描画而成的奇清轮廓,蜿蜒出细碎的落寞的缱绻。
其实这样就好了,其实这样就够了……
“吱呀”一声,园内传来了房门开启的声响,伴随着男子华丽的腔调:“财迷,你像柱子似的伫在那里干嘛呢?”
明沉碧瞬间恢复一贯的神色,踏步进去,岔开了话题:“天鸠堂那边这几天你要不要抽时间过去看看?还是照例我去?”
说着说着,他的话音渐渐低了下来。
牵韵园中房屋临湖,湖边垂柳掩门,刚刚沐浴过的青年拖着半湿的乌发如瀑,扬手分柳走来,宛如姑射神人下凡,一刹那的仙姿国色,惊人心魂。
很多人看到白云愁时的第一印象就是艳,但是他的艳丽过分霸道,气势张扬似那出鞘寒剑,常常让那些不熟悉的人连直视细看都不敢,更别提细细去端详了。
而现在的他一袭素色宽大的睡袍,乌发垂坠,在银白半月下缓步走来,逼人的锐气莫名被柔和了一分,眉眼也随之清晰了起来。
他的墨眉细长,眉角微微勾出一抹冷然的傲,眸如杏仁,烟视媚行的风情宛转出睥睨的嗤,鼻梁很直,这样的人很倔,嘴唇很薄,这样的人冷情,他的性情也偏冷,相处不久的人很少能看到他有纯粹的笑,他总是嗤笑傲笑冷笑皮笑肉不笑,连唇边抿出的弧度都沾染着剑刃的利,下巴微抬,倨傲凌人,他的肤色是调了水的蜂蜜一般的色泽,养尊处优的十指却是指骨分明,有着厚厚的茧,彰显出他不容忽视的武功之高,指甲间偶尔闪过薄薄的绿,那是常年浸染毒药残留的光泽。
这样的一个人,不管多美都好,他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让天下人忌惮三分,不像明沉碧,总是笑得斯文有礼,闲散风流的模样更似富贾一方的清贵商人。
这样的他,本是无心艳丽了眉眼,霸道地逼退生人,却不知道身侧并肩而行的人,早已经为之倾倒,深陷其中,挣扎着,难以脱逃。
逃?
明沉碧微微溢出一分苦笑,他在经年之前,就已然舍弃退路了。
“我和夜半天明抽空去溜达溜达,你折腾你的嗜暗堂和经商堂去吧~”白云愁答道,好一会儿没听到回声,才发现那个斯文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神游天外去了。
“财迷?财迷!……明沉碧!”
“嗯?”他骤然回神。
眉目艳傲的青年不满:“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唔……嗯,听到了,”明沉碧点头,忍不住警告:“夜半和天明比你熟路,你不要乱跑,给我惹事的话,哼哼,你就等着瞧吧!”
白云愁卷睫扑闪,立刻跳脚:“我怎么可能会惹事?!”
“打架决斗什么之类的,哼哼哼!”
“……”某暗主瞬间噤声,嘴角抽搐。
“乖,”明沉碧拍拍他的脑袋,一双生动的桃花眼眯眯着笑,笑的多情又好看:“晾干头发了就去睡觉,明天还得谈三娘的事呢!”
说罢,明主大人就迈着小碎步悠哉地踱回自己房间,沐浴歇息去也,独留下白云愁一人在柳树下画圈圈,诅咒某人一百遍啊一千遍~~~
……
淮安京,城北,墨魂阁嗜暗堂分堂。
三重纱幔,隔开两方人士。
客位上,是一个戴着黑纱衣衫华贵的女子,她磨娑着指间的一枚金镶翡翠戒指,举止尊贵从容,但从露出的肌肤看来,她的年纪早已不是二八芳华,头上也挽了妇人髻。
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气度不凡,放下手中的茶杯后,方才自若询问:“夫人大架光临墨魂阁嗜暗堂,不知道是有什么生意想交予我们呢?”
黑纱罩面的女子抚摸着指间的戒指,轻然扬眉:“一千金,”抬眼,异彩闪烁,“截杀黑狐。”
烛花忽地爆裂,“啪”的一声,清晰异常地回响在寂静的空间里。
中年男子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随即便恢复了自然,平静道:“很抱歉,夫人,黑狐曾经躲过了墨魂阁嗜暗堂的三阶追杀,按规矩,我们终生不接关于黑狐的所有任务。”
在嗜暗堂中,杀手分为三阶,第一阶以金为名,第二阶以银为名,第三阶以铜为名,视任务对象来派遣不同阶级的杀手,一旦有人躲过了嗜暗堂的三阶追杀,那么此人就可以终生摆脱嗜暗堂的杀手了。
那个一身华贵的女子似乎也有些意外,磨娑着金镶玉的翡翠戒指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既然如此,就不麻烦贵阁了。”
“那,夫人慢走。”
……



12、第八章

淮安京,秦府。
不用风餐露宿就是舒服,白云愁一觉睡醒,外面早已经是大亮了,梳洗一番后打开房门,他才发觉牵韵园里真是相当的热闹。
秦府里不少的侍卫和丫环都聚了过来,满脸兴地盯着某一处。
非雾天明夜半三大护法站在湖边,而湖中的曲桥上,正有两个人在比试。
身材纤细的非花将手里的黑色齐眉棍舞得虎虎生风,编织成密密的棍网将对手笼罩其中,和他对打的明沉碧也不心急,笑眯眯地用轻功挪移,时不时用手点在他的棍身,拨开他的要害一击,青衣温润,一头黑发飞扬如那浓色的雾。
示意那些府里的人免礼,白云愁走到三大护法身后,疑惑地问道:“这是干什么呢?”
“暗主,”夜半回过头来道,“刚才有府里的人挑战明主呢,结果全被明主打下去了,所以非花也跑去了。”
非雾中肯评价:“摔多不怕变肿。”
众人:“……”好冷!
那厢的比试显然已经到了尾声了,非花脚下一点,用尽全力将棍尖朝对手横扫逼去,却在接近的瞬间失去了明沉碧的身影;他只觉得身侧内力汹涌,刹那之间把他推到了岸边。
“娘的!我要再来一遍!”非花骂街,还想跳回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肩上被人一拍,三丈海蓝蓝绡从他头顶激射而出,一团烈红随即而至。
“暗主……”非花一呆。
非雾默默摸摸他的脑袋,权当是安慰。
明沉碧这头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呢,白云愁就已经攻过来了,他旋身侧避,堪堪躲开的同时,来人已然落到了他对面。
墨眉杏瞳,神色张扬,一衣烈红,三丈蓝绡,白云愁点足而立,嚣张得目空一切,“财迷,我们来一场~”
青色锦衣好不风流的青年手中墨玉算盘出手,扬唇一笑,“好啊!”
岸边的非花咬牙切齿:“明主这是歧视!红果果的歧视!”
天明睨他一眼:“得了吧,非花,要是明主对你用玉算盘的话,你早就已经横着下来了。”
夜半点头。
非花泪奔:“……”
场上,局势可以说是瞬息万变。
白云愁绡长招快,招式毒辣,蓝绡柔软灵活,每一下都是直打要害;明沉碧虽然资质不如他,但是擅长的是以快打快,暗器辅佐,又有江湖上少有对手的轻功逐雨无声,他们熟悉彼此的打法,两相对上,一时间也是打了个旗鼓相当,难分难解。
两人的动作奇快,偶尔有暗器从中飞出,尤其是明沉碧移动的身影快得近乎虚无,三丈蓝绡却始终纠缠在他的四周,曲桥上三色缠绕,难分彼此。
约莫对上了数百招,明暗双主骤然分开,青衣男子向后腾移至湖心小亭,一衣烈红的暗主拖着蓝绡滑退岸边,两人所经之处,瞬间炸起湖上千层浪,湖面翻滚如沸腾。
府里的侍卫丫环看得目瞪口呆,愣愣地被非花夜半齐齐遣走了。
明沉碧在小亭里坐下,收起玉算盘时突然皱了皱眉,低头掩袖咳了几声。
白云愁看得不对,连忙跑过去,“咦?财迷,你功力倒退了?”说着就要去抓他的脉门。
明沉碧拍开他的手,努努鼻子不满道:“是你进步了。”
他整日都东奔西跑的,既要管理经商堂,又要看着嗜暗堂,不像白大美人这样窝在总阁里钻研武学,打不过他很正常吧!
“是吗?我怎么觉得……”
这个时候,非雾送上了汗巾,天明也将早膳端了过来,明沉碧打断他的话道:
“快吃吧,三娘说了,待会儿直接去她的书房找她……蘑菇给你!”
“死财迷!我不喜欢蘑菇!”白暗主立刻炸了,将刚才的事抛到脑后。
“那还你一个小笼包。”
“两个!”
“得寸进尺!不给!”
“混蛋!守财奴!”
……
吵吵闹闹用过早膳之后,明沉碧和白云愁就溜达着去了秦府的书房,没多久,秦三娘也来了,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这次她没有吞吞吐吐了,直截了当道:“阿碧,阿云,我给你们看样东西。”
说着,就走到了书柜前面,移开几本书,打开了后面的暗格,取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子,递到他们二人面前。
他们对视一眼,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啊?
明沉碧将木盒子接了过来,打开。
里面只有一卷白色的丝帛,也许是年代很久远了的关系,丝面上泛起了淡淡的黄色。
展开丝帛,上面有几行墨字:
银镜弯
狼头现,
旧时燕来寻月枉,
十方生,
八卦死,
上天入地寻不得。



13、第九章

明沉碧和白云愁扫视一轮,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啧啧啧啧,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明大阁主一把将那丝帛塞进自家暗主怀里,道貌岸然一脸正色地问:“三娘,这东西哪里来的?”
秦三娘抿了抿唇,片刻之后才道:“夕晖楼的客人来往天鸠堂都会纪录,之前一个老人病死在这里的事情你们也知道的对吧!”
“莫非,是那个老头子的?!”白云愁瞪了瞪眼,又把丝帛塞回了明沉碧手里。
“没错。”
“这么说来,”眉目细致的青年用指头轻轻地叩了叩桌面,把丝帛丢进白云愁手里,“那个老头子死得不简单喽?”
“果然瞒不过阿碧你,”秦三娘苦笑了一下,“他是被人杀死的,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敢闹大,就对外说他是病死的了。”
“这份东西,是真的?”东西在说话间又回到了明沉碧身上。
无视了两个干儿子的幼稚举动,韶颜淡妆的女子顿了一会儿,点头,“夕晖楼消息灵通,我也听说了最近有人在找《月枉图》,想来也是真的吧!”
“如果是真的话,”明沉碧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拎起那卷丝帛,“墨魂阁就麻烦大了。”
手一松,丝帛精准无误地飘到了白云愁身上。
“所以,才要麻烦你们过来啊……”
正想发火将东西砸到某人身上的白云愁立刻熄火,相当不满道:“三娘,你这话怎么说的?你这不是拿我们两个当外人么?”
秦三娘无奈地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月枉图》一事滋事体大,我们不得不考虑周全。”
这份传奇的武林秘籍一旦出世,毫无意外的,它会在江湖上引起一片动荡不安,到时候,手中握有《月枉图》线索的墨魂阁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黑白两道同时夹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明沉碧摸着下巴,淡淡问道。
“就我所知,只有我们三个而已,但是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他凝了凝眸,“那么,三娘,这份东西先藏好,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你不要太担心了。”
长廊蜿蜒。
从秦府书房出来,明沉碧和白云愁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艳丽霸道的男子蹙了蹙眉头,“你说,三娘说的有几分是真的?”
“四分真三分假,三分是推测。”明沉碧答道,倒不是不信秦三娘,而是这些是事实。
“我不明白,三娘对我们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怪怪的。”
“无非,就是关于《月枉图》的,”明沉碧耸了耸肩,“你没感觉吗?三娘很肯定那份东西是真的。”
白云愁翻身坐到长廊的栏杆上,曲起一条腿,撑住下巴,“三娘不合作,到底又是为什么要叫我们来啊?”
“等等吧,也许她想明白了,就跟我们说了。”眉目如画的青年在他旁边站定,看着他道。
廊下,丛丛灌木绿叶繁茂,栏上,乌发长垂的男子一衣烈红,满身倨傲,杏眸眯起,烟视媚行间,越发的艳丽摄魂。
明沉碧忽地道:“我说,你换件衣服吧。”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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