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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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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锦被子里的手动了动,在自己腹部轻轻抚摸,语气放柔了:“等他回来,我告诉他……不知道二哥会是什麽反应。”他冲著墙不由得笑了,笑容中带著些许担忧和哀愁。
  二哥知道自己有他的孩子,会高兴吧?他应该会喜欢的……可是条件太苦,怎麽养活这孩子呢?自己能顺利把他生下来麽?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身上笼罩起一片阴影,那种阴暗的压迫力量使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赵锦不得不仰起头,面对这巨大的黑影。
  刘正清双手拄在赵锦身体两侧,黝黑的眼眸直直盯著身心俱创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泛起的气息已经危险到了对方。
  “锦,赵桓死了,你们的孩子也没了。”刘正清残忍地告诉他。
  赵锦被眼前人的气势吓到了,让他对对方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话语从耳朵传进脑海,在身体里炸开,一遍遍地击打心脏,赵锦骤然惊恐。
  “啊!!”他尖叫著甩动长发,苍白的脸孔变得无比狰狞,他拒绝接受这句话,拒绝接受事实。
  “你骗人,你这个骗子!”赵锦腾出手来,冲著恐怖的人抓去,在他眼里,带给他残忍信息的人是可恶的魔鬼。
  刘正清抓住纤瘦的手,将赵锦整个身子揽在自己怀里,凑到对方耳边轻声道:“还有我,我是正清,你记得吗?正清最喜欢锦,要陪锦一辈子,记得吗……”
  “你滚开,我不要你,我要二哥!”
  临时搭起的小床咯吱咯吱直响,赵锦拼命挣动著身体,妄图从对方身体下解脱出来,他用尽所有力气哭叫:“我恨你!为什麽死的不是你,为什麽不是你!”
  身上的重量一僵,刘正清将头深深埋在他的发间,後来竟然剧烈地颤抖,他贪婪地呼吸赵锦身上的味道,最後终於发出了颤音:“你对我就像凌迟,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地割在身上,直到结束我这条贱命,比死还难捱。正清也是人,也会痛,也会为了喜欢的人去拼命,希望能换回你哪怕是一眼──”
  “别说了!”赵锦失声喝著,听不进刘正清的胡话。 
  话语卡在喉间,刘正清环著赵锦静默半晌,将脸颊贴在了对方乱发上,忍住了眼里的晶莹:“好,不说了,我说这些干什麽,你醒来我该高兴的。”说完偏过身,但依旧将赵锦拢在怀里,传递著温暖。
  赵锦失去了二哥,抵触著别人,扭动身体就是不从对方的搂抱,刘正清怕他受凉,解释道:“这里太冷,你身体又没好,容易落下病根,我给你取暖,什麽都不做。”
  “不用你。”赵锦挣动对方怀抱中自己的手臂,向外推他。
  刘正清知道他倔强,只好撑起胳膊,这一起身不要紧,二人身下的小床早就承受不住这番折腾和重量,猛然间坍塌下去,将两人重叠著陷在木板间。




南宫 第五十六章

  埋在里面的人狼狈不堪,刘正清把赵锦揽出来,幸亏他动作及时,胳膊垫在了赵锦下面,避免赵锦被身下的砖木咯到。
  灰尘呛得赵锦直咳嗽,刘正清把棉被又裹在了他身上:“我们回去吧?”
  动作间胳膊上的血污被赵锦看见了,赵锦咬著下唇不说话,被对方抱起的时候也没有反抗,难得地乖顺了。
  “你不愿意在六王府,我们就住别的地方,先凑合一晚,明早就搬。”回到王府後,刘正清的话语从赵锦头顶传来,将他放到了床上。
  王府里的用度是最好的,赵锦明白自己现在的地位,漠然道:“我已经不是六王爷,住不起这种地方。”
  “在我眼里,你是最尊贵的,你想要什麽,我都给你。”刘正清满脸诚挚。
  赵锦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映下扇子一样的阴影,他缓缓道:“真的麽?”
  “恩。”刘正清坚定地回答。
  赵锦失笑:“我要巴吉曼的命。”
  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凝住了,木炭在火炉里劈啪燃著,却融不暖冻结的场面。
  刘正清转而帮他整理被褥,随口道:“他迟早会死。”
  “是啊,老死也是死──”
  “锦!”刘正清打断他,认真道:“巴吉曼死了,会延缓大统的时间。”
  “别跟我找借口,我二哥被他弄死了,我要报仇!”赵锦大吼,一双凤眼因愤怒而无比锋利,利剑般要将刘正清身上戳出个洞来。
  刘正清避过他怒视的目光,往火炉里加了两块炭,不答话。
  一想到赵桓惨死的景象,赵锦激动地浑身哆嗦,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把这些人全杀了。刘正清向来对他惟命是从,但显然对杀巴吉曼的事有别的想法,赵锦调整呼吸,换了话题:“赵铭是你杀的?”
  “是。”刘正清盯著炉火,上下攒动的火光忽明忽暗地印在他脸上,表情悲哀落寞。
  “你为什麽要杀他?”
  刘正清不愿回答,静了半晌才闷声道:“先帝的旨意。”
  “好个狗奴才,”赵锦恶意讥讽,出口的话语让他颇感快慰,“你杀了父亲,杀了兄弟,天底下还有谁能比你更冷血无情?……居然不敢杀一个敌人,你已经彻彻底底沦为了单景的奴才!”
  刘正清心被刺地生痛,木然地摇著头:“我到底是谁的奴才,你应该最清楚。”
  赵锦被噎地说不出话来,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刘正清。
  过了好久,赵锦的心火甚至都降了下来,就在他考虑著是不是要再激激这个人,听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我答应你,杀掉巴吉曼。”
  
  刘正清搬了住处,位於城西的一方不起眼的宅院,虽然简陋,却被刘正清收拾得干干净净,很是规整。
  扎尼沁听说赵锦醒了,首先想到了对方张牙舞爪的嚣张样子,一阵头皮发麻之後,准备了鹿茸等礼品造访。
  当他进去的时候,却大出所料,赵锦大病初愈老实坐在床上,面色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刘正清正在给他喂药,对方也合作地张开嘴,水润的唇瓣一开一合,贝齿或隐或现,他不时因药苦而颦眉,却还是费力咽了下去,模样说不出的乖巧可人。
  扎尼沁可没见过他这样反常,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感觉赵锦跟换了个人似的,越来越接近通情达理的平常人了,再加上他相貌出众,竟使人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恢复的挺快啊,能走动了吗?”扎尼沁哈哈一笑自己找椅子坐了。
  赵锦一见是他,虽然掩饰著,脸还是往下沈。
  “岂止是走,连跑都没问题。”刘正清替赵锦答了,把最稠的药底送到病人嘴边:“还有两口,马上就喝完了。” 
  赵锦盯著那浓浓的汤汁发愁,这稠密的渣子最难咽了,但又是最有效的,不得不喝。
  刘正清见他发怵,放下汤匙,袖子一展,手里多出几颗油亮的大枣,红彤彤的鲜枣引人口水:“只要把药喝了,就给你吃。”
  赵锦不知道他怎麽变出来的,伸手来抓,刘正清衣袖挥舞,枣子眨眼了无影踪,就剩下空空的手掌,赵锦动作慢了什麽都没抓到,狠狠瞪了他一眼。
  刘正清笑著又执起汤匙,把剩下的药给赵锦喝了。
  扎尼沁直翻白眼,这俩人怎麽跟小孩玩耍似的。刘正清大功告成,把枣子掏给赵锦,自己坐在扎尼沁旁边说话。
  扎尼沁努了努摆弄大枣的赵锦,示意出去说,刘正清却不在乎,并不想避讳赵锦。
  赵锦把枣子当成了玩具,在被子上拨弄滚动,只管玩自己的,无暇顾及他们。
  扎尼沁把胳膊压在桌子上,放低了声音:“我要出征了。”
  刘正清点点头,道:“早该出兵,你动作晚了。”
  扎尼沁又加了一句:“巴吉曼今天早上已经出发了。”
  “恩?”刘正清挑了眉毛,“他不是还未痊愈吗?”偷眼往床上一扫,赵锦的动作显然变得不自然了,但还是假装没听到似的,殊不知他手里的枣都捏出了汁。
  “是啊,可他非要出战,父皇只得准了他的请缨,另外安排了副将太医随行,万一病发还能有所准备。”
  “看来他是要和你拼到底了。”
  “恩,他不想落在我後头。”扎尼沁承认,巴吉曼虽然鲁莽,但在战场上是一员猛将,领兵打仗未必在他之下。
  刘正清想了想,问道:“他进攻哪一路?”
  “北阳义军,”扎尼沁蘸著茶水在桌上比划,“我在周围扩张,他歼灭义军後与我会师,一同南下对付赵嘉哲。”
  桌子俨然成了路线图,刘正清的手在西部义军处划著圈,脑子里在进行周密的思考。
  “义军,义军……”刘正清重复了两句,对扎尼沁道:“你先不要急著出征,或者只管扩大范围,但不要离京城太远。”
  “为何?”扎尼沁不明所以。
  刘正清面色严肃,却忽然想到了什麽,把头转向赵锦,冲对方微笑。
  赵锦正竖著耳朵偷听他们谈话,感觉刘正清的目光望向这里,慌乱间抓著大枣就往嘴里塞。
  枣子红且饱满,赵锦吞不下去,正好卡在嗓子里,把整个脸都憋红了,伸著脖子往外呕。刘正清赶紧奔上前拍打他的背,好不容易才帮赵锦把差点噎死人的罪魁祸首抠出来。
  扎尼沁尴尬地站在旁边,心想吃个枣都能惹出这麽大的事来,赵锦真是个娇贵命。
  “你听我的,不会错。”刘正清在扎尼沁临走的时候告诉他。
  扎尼沁“哦”了一声,看这架势,刘正清没有心思给自己解释,脑子里带著疑问著离开了。
  赵锦咕咚咕咚喝下去满满一杯水,嗓子里才顺畅了,他一把抓住刘正清的胳膊,急切道:“你说话要算数,不能让巴吉曼跑了!”
  刘正清安抚似的摸摸它的头:“等你病好了,我们就收拾东西离开京城,去追赶他的军队,然後把他杀掉。”
  “好!”赵锦眼睛里闪烁著兴奋的光彩,说不出的高兴,“我会尽快好起来,离开京城。”




南宫 第五十七章

  赵锦一心杀掉巴吉曼,很配合养病,有了精神支撑,他恢复的很快,於是更没耐心踏实等下去,直嚷著要出发。
  扎尼沁采纳刘正清的建议,一直没有远离京城,在四周扩展土地,刘正清突然跟皇帝辞行,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门前备了辆马车,等刘正清收拾好了,旁边送行的扎尼沁沈声开口:“父王起了戒心。”
  刘正清紧著马的缰绳,不以为然:“怕我投靠别人,将手里的银子送给你们敌人麽?”
  “怨不得他这样想,你带著赵锦,万一别人将他抓了去要挟你,你难道不会出银子赎他?”不单是这样,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讨教,扎尼沁并不乐意让这个朋友离开。
  “那你就要帮我拦一拦了,锦想出去透透气,总在京城里会将他憋坏的,”刘正清眯眼著著扎尼沁,“这个小忙你不会不帮吧?”
  “父王那里我是能说服,可出了单景,哪里都不安宁,你还是小心为好,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扎尼沁边说边往赵锦那瞄,显然是担心赵锦拖刘正清的後退。
  赵锦没好气地回瞪了扎尼沁一眼,眼神无比凌厉,他可不想别人破坏了他的计划,忽然眼光一亮,路那边出现个女子,也凑过来跟刘正清说话。
  看那女子的遒劲衣著和长相赵锦就断定是单景人,或许是因为瞳孔迷离梦幻,女子有股说不出的神秘感。
  “刘老板,好久没见了,你的伤好了吗?”女子放柔了声音,显然对刘正清很关心。
  扎尼沁一听笑了起来,朗声道:“刘老板是钢筋铁骨,禁军的刀剑可杀不死,早就痊愈了。”说完转向刘正清:“是不是?”
  刘正清面带微笑,颔首道:“还要多谢姑娘相救,刘某已无大碍。”
  “真的麽?”女子还在担心,“你的伤很重,深入到了筋骨,平常人没有一年半载是不能恢复的,你若走我拦不下你,但切记不可劳累。”
  “刘老板可是闲不住的人,你劝也没用,还不如去提醒那个人。”扎尼沁远远地对赵锦挤眼睛。
  “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见女子真冲赵锦走去,刘正清对扎尼沁叹道,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女子走近的时候,赵锦鼻子里就蹿进一股异香,他闻著奇怪,不高兴地皱起了眉。
  “你就是赵锦?”不同於对刘正清的温柔态度,女子有些冷傲地将赵锦上下打量了一番。
  对方这个态度让赵锦很不满意,他向来讲究,闻不惯对方的熏香,没好气地哼著:“是啊,你是谁?”
  “我?你不妨猜猜。”女子像是故意和他作对,说出的话也令赵锦恼火,他不屑地嗤鼻,朝刘正清的方向不耐烦地示意,催促对方不要再跟这些人磨蹭。
  女子见赵锦骄傲,告诫他:“刘老板为了你赴汤蹈火,你以後若还想有好日子过,就别再让他去冒险,他是人,不是铁打的。”
  “你闭嘴!”赵锦双眉倒立,一听就不高兴了,“我怎麽对他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乐意怎麽做就怎麽做,用的著你个单景女人来插嘴?!”
  “你!”饶是女子度量大,也被他气得哆嗦,重重甩了袖子,“真不知好歹。”
  赵锦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像只得胜的公鸡。
  刘正清赶紧上前打圆场,把那女子安慰住了,将气焰嚣张的赵锦抱进了马车里。
  “哈哈哈──”扎尼沁跟看热闹似的,这场面活像两个女人斗气,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女子脸色铁青,显然气得不轻。
  刘正清坐在车前,一挥马鞭,道了声:“後会有期!”骏马带动车轮飞转,快速朝城外奔去。
  “刘老板被北阳禁军伤得那麽严重,反北阳是明智之举,但他这一去,愤怒中的北阳人会放过他吗?”女子虽然满肚子牢骚,但心中担忧,在单景没有将北阳完全吞并之前,刘正清这个“叛贼”摆明了会有凶险。
  扎尼沁无奈地耸耸肩,刘老板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车厢里宽敞,刘正清怕路上颠簸,在车里铺上厚厚一层锦褥,赵锦在里面坐著很舒服,他心里著急,一直催促对方快点,刘正清不敢不遵命,马不停蹄地出了京城,直往西边而去。
  後来天渐渐暗下来,马也累了,才缓下速度,刘正清辨识道路,他们已经离京城百里有余。
  这一带都被扎尼沁占领,路上遇到单景官兵,刘正清就把单景的印信出示给他们,是以一路没遇阻碍。
  赵锦一直在马车里,开始还精力十足,扒著车窗四处张望,後来被颠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刘正清打算找个地方住下来,正在放眼眺望,车里传出赵锦呼唤他的声音。
  刘正清赶紧停了马,掀起车帘钻进去,赵锦揉著眼,显然是刚醒。
  “刘正清,我饿了。”
  刘正清从车後拿出食盒,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摆放在车内的矮桌上,都是精致小吃饼糕。
  “你先吃这些,等到了落脚的地方,我们再用正餐。”
  赵锦“哦”了一声,拿了一块放进嘴里,他是真饿了,也就不再挑三拣四。
  刘正清怕落脚晚了,便又出去赶车,在夕阳的余晖下,马车转了个弯,终於发现了前面不远处的村落。
  赵锦填饱肚子有了精神,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被夕阳下的景色吸引了,就并排坐在刘正清身边。
  “刘正清。”
  “恩?”刘正清赶车的间隙看了看他,不知道赵锦又有什麽要求。
  赵锦掰弄著手指,有些歉意地说:“我是不是对你缺少关心?”
  刘正清一拽缰绳,将马车停下了,他侧过身不解地盯著赵锦,对方把头低了下去,不让刘正清看到他的脸。
  “锦,你怎麽了?难道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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