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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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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重重哼了一声:“你懂什麽?他那是鲁莽。尤其是关键时候,千万不能胡来。”
  皇帝说的不明了,曲妃却参透了。皇帝如果追查下去,赵铭若真打算谋反,很可能在被制裁前提早起事。
  她叹了口气,担心道:“希望只是六王爷胡闹,但您最好有个防备……”
  皇帝把她揽到前面,点著她的鼻子调笑:“小妖精,宫里的规矩还没学会,女人可不能掺和朝廷的事。”
  “皇上,臣妾是关心您。”曲妃娇笑著抱紧了他的脖颈,把脸藏在皇帝肩膀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赵锦被关在宗人府,惠妃先去看的他,见了赵锦就开始抹眼泪。
  赵锦内疚,万州被劫就已经让惠妃担心过,这才刚安生了没几天,又令对方伤心了。
  “娘,我在这好著呢,你别哭啊。”赵锦一个劲安慰她。
  惠妃擦了擦眼泪,哀叹道:“你说你为什麽要惹怒皇上?禁足偷跑出去皇上就知道了,他本来就气著,你又冒然去顶撞他,这……”说著又开始难受,赵锦赶忙拿起帕子帮她擦泪水。
  “娘,咱不能让赵铭为所欲为,要是不给皇上提个醒,说不定哪天赵铭就反了,到时候大家都是他刀下的肉任他宰割。”赵锦咬牙。
  “可你也不能这样冒失啊,你怎麽不跟你二哥商量?你知不知道,这样子……”惠妃欲言又止,她一直有话想要跟赵锦挑明,却不好开口。
  “二哥在筹办婚事吧?”一提起赵桓,赵锦眼里低沈下去,想到了伤心事。
  “恩,皇上刚才说了,让他把婚事提前,尽快成亲。”
  “啊?怎麽那麽急?”
  “或许是你激的吧,看来皇上还真往心里去了。”惠妃拉过他的手,语重心长地提醒,“你已经是大人了,做事一定要沈住气,现在又是多事的时候,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二哥想想……”
  “娘,我一直为二哥──”
  “听娘说完,”惠妃截断他,把话抢了回来,郑重地看著赵锦,“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不小心,就会害了你二哥。”




南宫 第十九章

  下了早朝,礼部侍郎陈舜担心骆士昕,一路尾随著他的轿子,果然骆士昕在半路下轿,冲对面的酒楼去了。
  京城的大街上都挂满了大红绸缎,二王爷纳妃,皇帝特地吩咐要热闹欢庆,百姓们也跟过年似的庆祝,四处劈啪爆竹声不断。
  骆士昕灌了大半坛酒还没喝够,酒香辛辣,却怎麽也解不了他的愁。刚要再倒,陈舜把他拦住了:“骆兄别喝了,你还穿著一身官服,要注意影响啊。”
  “哼!为官不能施展抱负,这个官不要也罢!”骆士昕一仰脖子,又是一杯下肚。
  “骆兄,别赌气,你过几天再上奏,兴许皇上就能听进去呢。”
  “过几天?你没看见老百姓天天怎麽过日子?拖一天就是上百口人命!”
  “哎!皇上贪图享乐,我们也只能干著急……”陈舜也不知道怎麽劝他。两人正慨叹之际,门一开,刘正清进来了。
  “掌柜说来了两位贵客我还不信……二位大人好兴致,”刘正清拱手,“难得光临本店,这顿酒我请了。”说完招呼小二再搬两坛陈酿上来。
  骆士昕心情不好,只管闷头喝酒,刘正清不知道怎麽回事,看他袖子下面压著个折子,冲陈舜望了望,陈舜无可奈何地耸肩。
  “骆兄在朝上碰到了不愉快?”刘正清从他旁边坐下,想起了一码事,“骆老夫人不久前还问我来著,她可一直在挂记骆兄。”
  “我很好……你要是回万州就告诉她,我一切都好,别让她惦记。”骆士昕打了个酒嗝,眉头上皱成的川字还是没消。
  骆士昕长得一脸正派,为人也耿直,不像是寒窗数载的读书人,倒有点武将的模样,刘正清不禁笑道:“骆兄在朝上不能得志,还不如弃笔从戎,征战四方。”
  “刘老板,不是我虚夸,我若是上阵杀敌,绝对是一条英雄好汉!”骆士昕醉意上涌,眼前的刘正清晃成了两个影子。
  “好!那我就敬英雄一杯!”刘正清端起酒与之痛饮。
  骆士昕冲出一股豪气,他心中有志向,但在朝中屡次受挫,让他郁郁不已,眼见著又空了一坛,骆士昕嘴里开始冒醉话:“我若杀敌,刀口嗜血,杀得敌人片甲不留……可义军是百姓,百姓杀不得……”
  刘正清见他大醉,脑袋直往桌子上跌,叫了两个夥计把他送府里去了。
  外面劈里啪啦又有炮竹声响起,刘正清在窗边站了一会,满街的灯笼红绸,好不红火。
  “骆大人倒是有一腔热血,可惜生不逢时。”
  “可不是……”陈舜叹气,“今早皇上否了他的折子,那可是他苦战三月的结果。”
  刘正清展开骆士昕遗下的奏折看了两眼,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改革律制的建议,奏折长达一丈有余,骆士昕心血铸成,皇帝甚至看都没看就驳回了,难怪骆士昕借酒消愁。
  “听说骆大人和周小姐互生情愫,周小姐今天又要嫁给二王爷,骆大人不苦闷也难啊。”陈舜摇头慨叹,骆士昕本来就为爱人被夺之事难过,皇上今早这一出更是雪上加霜,他真是倒霉透了。
  为了保持温暖,酒楼里设了火盆,刘正清随手一甩,把折子扔到了里面,火苗瞬时窜起老高,转眼就把奏折吞噬了。
  “陈昭那出了麻烦?”
  陈舜应了一生,凝眉沈声道:“赵铭善用兵……倒不碍事。”
  刘正清无所谓地笑了笑,转了话题:“宗人府归你们礼部管吧?”
  “我就说你这忙人怎麽得空进来陪我们喝酒,”陈舜也会意地笑了,打趣道,“刘老板的酒可真不能白喝。”
  刘正笑眯眯清帮他倒了一杯:“我要见六王爷。”
  
  赵锦抱著腿坐在床沿,外头的红灯笼都点著了,连宗人府都显得喜庆。时远时近的爆竹声在耳边响起,提醒他今天是赵桓的好日子。
  二哥纳妃了,过了今晚,他就有最亲近的人了,那个人会陪他一辈子,给他生儿育女,名正言顺地伴著他。
  赵锦呆呆望著门,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坐了一天,看样子还打算持续下去。
  大家都去庆祝了,听说皇上还特地赦免了轻罪的囚犯,百姓都为二王爷大婚高兴呢。
  门“吱呀”一声开了,随著来人的进入,赵锦最後的希望落空,仿佛一颗石头一下子沈入水底,他眼神呆滞地看著一步步靠近的人,对见到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刘正清抬起他的下巴,细细审视对方,解读他眼眸里的失落。
  “王爷,您难过吗?”
  赵锦不回答,整个人跟个木偶似的呆板无神。
  刘正清想了想,安慰道:“今天二王爷去跟皇上求情,请求他将您放出去,可皇上没答应,只赦免了些囚犯百姓。”
  “他为什麽不来看我?”
  刘正清一怔,赵锦被关期间,赵桓没有来看望,让赵锦很难过。
  赵锦自顾自猜测著:“二哥是不知道怎麽面对我,其实他不用躲避,他不喜欢就不喜欢,被拒绝的是我,他为什麽要躲?”
  刘正清思考了片刻,道:“他是希望彼此冷静吧。”
  “可这样更会让我胡思乱想,想他是不是讨厌我了……”赵锦把头埋在膝间,声音越来越低咽。
  刘正清坐在他旁边,听著对方小声抽泣,拍拍他的肩劝道:“好啦好啦,二王爷大喜的日子,你就这样给他庆祝啊。”
  赵锦一听倒不哭了,埋著头不说话。刘正清怕他憋出心病,硬是揽过他的头,掏出帕子把两道泪痕擦干,边擦还边取笑他:“六王爷都二十的人了,怎麽跟个孩子似的哭鼻子?”
  要放在以往,赵锦早就一句:本王乐意,你管得著吗?一个白眼给他顶回去,可这次赵锦没有,任凭他在自己脸上擦拭,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刘正清都觉出六王爷今天特别老实,手刚一停下,见赵锦微微开启著唇,一张俏脸更是梨花带雨,分外动人。刘正清下意识地向後退了退,赵锦却欺身向前,垂下眼,睫毛上挂著氤氲的湿意:“刘正清,你想吻我麽?”




南宫 第二十章

  “想。”刘正清不假思索地回答,可却避过了凑过来的唇,在对方耳畔轻轻印了一吻。
  这是赵锦第一次向刘正清示好,身边的人却出奇地规矩。赵锦从来不让对方碰他的嘴唇,所以刘正清每每在他耳畔、脸颊亲吻,这已经成了固定的模式,看来今天也不会打破。
  “王爷,您并不想接受草民的吻,这是您自暴自弃的做法,草民如果感情行事,您不仅会恨我,也会恨您自己。”刘正清有时候冷静得近乎残酷,能把人的心剖出来解析。
  赵锦浑身哆嗦,他本能地不想面对这残酷的事实,但对方直白的话语却正戳中他的内心。
  “不错,我在逃避……我喜欢二哥,他对我好,从小时候开始,是他把我带大的……”赵锦环紧身体,仿佛被二哥护在怀中,二哥那温暖的胸膛是他的庇护伞,“五哥说我是妖怪,二哥就帮我去揍他,揍得他再不敢说……只有二哥对我好,其他人,都不是真心的……”
  赵锦瑟瑟的样子像是冬天里抵御寒冷的动物,自己蜷缩著直发抖,刘正清情不自禁把他揽进怀里轻轻拍著,无声地安抚他的情绪。
  “南宫总是用担忧的眼神看我,他教我跳舞,却从来不告诉我真相,直到他死,我才知道……惠妃让我跟她喊娘,可我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二哥,她担心我会连累二哥,我终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还有皇帝,他不配当我爹,他不配!”赵锦拧著刘正清的衣服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把皇帝宰了。
  “好啦,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刘正清知道他想起了什麽,像哄小孩子似的安慰。
  “那个时候,要不是有二哥,我早就不想活了,是二哥天天陪著我,帮我忘记那段不堪,”赵锦在刘正清怀里蹭著眼泪,自己当时就想,以後一定要好好报答二哥;“二哥才是最好的。”
  刘正清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心中却是阵阵波澜,他错过了,错过了六王爷最需要保护的时候。
  “二哥大婚,我却连礼物都没准备,也没想过给他道贺,他们说的没错,我太任性……”赵锦絮叨著眼皮一个劲往下耷,後来困意上涌,在刘正清的拍抚下渐渐进入了梦乡。
  刘正清展开被子盖住二人,著迷地注视著赵锦的睡颜,赵锦心中不痛快,眉头也时不时皱上两下,等到睡沈了才踏实下来。
  刘正清伸出手,手指在赵锦的唇上摩挲,柔软的唇瓣带著粉嫩的润色,或许连赵锦自己都不知道,他总是在无意中展现诱人的春情。
  “锦……我不是正人君子……”刘正清细声呢喃,低下头,先在赵锦唇上浅尝偷吻,等到撷取到对方唇齿中的甘甜,刘正清流连忘返,一遍遍地在对方口中入侵,吸吮芬芳,直到赵锦睡梦中感到一丝不适,嘤咛著出声,刘正清才陡然分开,黑暗中,他瞳孔漆黑,仿佛罩上了沈重的幕帘,阴暗而危险。
  “真怕哪一天,我会忍不住吞了你。”
  赵桓纳妃的那一夜,一对新人甜蜜洞房,赵锦睡梦中溢出了眼泪,还说了大半夜的梦话,他梦见二哥牵著他走,後来渐渐松开握著自己的手,大步冲到了前面,任凭他如何哭喊追赶,二哥始终不回头。前面有不少人,有他认识的,也有素未谋面的。太子,南宫,还有惠妃,皇帝,赵铭……他们都在前面,个个都要抢先,他拼命地跑,边跑边喊二哥的名字,但他步子慢,离众人越来越远,匆忙中一个不留神就跌倒了,怎麽爬都爬不起来。他被远远地落在了後面,急得大哭,四周笼罩著一团团迷雾,其他人的影子也越来越模糊。
  “二哥!”他无助地茫然四顾,张著手臂,如盲人般摸索。
  “王爷,您怎麽了?”
  关切的声音响起,他终於抓到了可以依靠的东西。
  哦,他看清楚了,是刘正清,小时候的刘正清见了他特别羞涩,做贼似的都不敢直视他。他记起来了,那是第一次见刘正清,对方被他一瞧,脸红到了脖子根。
  八岁的刘正清蹲下来守著他,给他擦膝盖上的伤,赵锦心里生出一股暖意,感激地冲他说:“你真好,比二哥还好……”
  蹲在自己脚边的人僵住了,赵锦诧异地歪过头看他,可对方的样子吓地他尖叫起来。
  刘正清一下子变成了长大的模样,他眼睛里淌出两道血水,恐怖地向外溢著,像是非常的伤心,又像喜极而泣。
  “正清,他赶不上我们,你别徒劳了。”前面的迷雾中折回来一个身影,居然是曲妃,她居高临下地睨视著赵锦,充满恨意地开口:“你拖累了正清,你害了他!”
  “我没有,是他甘愿的!”赵锦厉声为自己辩解。
  刘正清却很平静,弯下身把自己放在背上,一步步向前走,路上变得坑坑洼洼,有好几次都险些摔倒,刘正清一直安慰他:“王爷,我背著您,一辈子都不放开……”
  他不知道为什麽会做这样的梦,他甚至清楚是处在梦境中,一切都太过虚幻,但他能感觉到刘正清传递给他的温暖,伏在对方宽阔的背上很安心。
  赵锦迷迷糊糊中想,等醒了一定要问问刘正清,到底打算从自己这得到什麽。
  刘正清和往常一样搂著赵锦,在对方梦呓的时候更紧地拥住他。
  同样的夜里,还有一个人没睡好,就在大家为赵桓庆祝的时候,战场上传来了捷报,三王爷赵铭巧用战术,直插入叛军内部,叛军惊慌之下四散而逃,定州据点告破。
  大家听到消息纵声高呼,纷纷向皇帝祝贺,三王爷真是神将下凡。皇帝也高兴,畅快地与众人纵情饮酒,到了半夜才被搀回宫歇息。
  皇帝睡到一半突然坐起,浑身浸了一层冷汗,他抓起挂在床前的宝剑,在寝宫里来回巡视著,总感觉赵铭下一刻就回来了,回来杀自己。




南宫 第二十一章

  皇帝害了风寒,早晨没上朝。惠妃等众後妃去求见,却被挡在了外面,太医叮嘱皇上需要静养,皇帝只把曲妃留下侍候,其它人包括新婚前来问安的赵桓夫妇,都因皇帝身体不适被打发走了。
  赵泰经过一夜的折腾,精神著实萎靡,吩咐曲妃把他扶到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软在那,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给朕跳支舞吧。”
  曲妃听命,舞起了异族的步法,长袖翻飞,肢体扭转,在赵泰旁边舞动纤腰,围著他翩翩起舞。
  赵泰半睁著眼睛,视线一直追随著曲妃舞动的身影,但又像是飘向了远处,透过面前的人联想起了别的。他突然一伸手,抓住曲妃的手腕,将她扯进自己怀里,恶狠狠道:“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朕?!”
  曲妃心里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皇帝,她命令自己镇定下来,惊讶道:“皇上,臣妾对您一心一意,怎敢背叛您?”
  “你骗朕!”皇帝拧著眉瞪视她,“你勾引齐儿,蛊惑他谋反,你让朕失去了最宠爱的儿子!”
  “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说什麽,齐儿是谁?臣妾不认识啊……”曲妃吓得眼眶里滚著泪,极力为自己辩解。
  皇帝看著她发愣,猛地放开,靠在椅子上闭起了眼,静默半晌才缓过劲来,语气里充满了惆怅:“齐儿是前太子,宫里的舞师煽动他谋反,都被朕杀了。”
  “……”曲妃沈默,十二年前的太子谋反案她怎会不知晓?当时太子赵齐私通舞师南宫,欲毒害赵泰取而代之。赵泰得到密报,一怒之下要将人斩了,时任太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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