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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可说作者:晨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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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景皓又道:“喧任太医来!”
  “是!”又一个宫人接到命令退下。望着空寂的深宫大院,上官凝轻叹一声。又合上门,静静的坐在床沿,手握洁白丝绢,轻轻地擦拭着宣景皓额头冒出的汗珠。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年过半百的任太医终于漫步姗姗的走来。“任太医到!”低沉的声音在寝宫外响起。
  上官凝道“任太医一人进来即可,其余人等殿外守候!”
  “是!”回答的声音整齐而轻微。
  任太医拖着药箱徐徐走进,寝宫大门忽的合上,发出嘎吱一声清响。吓得他老骨头闪了闪,急忙跪下:“微臣太医院医师任达谦叩见陛下。”
  “陛下还未苏醒。”上官凝静静说道,泛着嗜血之光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任达谦。“近日可是由你为轩皇妃把脉。”清冷的声音,质问的语气,容不得人不答或者说谎。
  任达谦俯首不言,伏地的两手微微颤抖,苍老的声音略微颤抖:“是!”
  “轩皇妃果然是人中之凰,懂得如何用人。”上官凝静静说道,目光转移至宣景皓脸上,宣景皓的额头又冒出了些许汗珠,炙热的温度透过洁白丝绢传到上官凝指尖,只听宣景皓轻轻的唤着“晨儿”二字。
  “轩皇妃有孕之事可是属实?”上官凝问道。
  任达谦的身子又伏的更低,他好像已经猜到来此并非为宣景皓把脉治疗,而是接受审问一般。回答的谦卑而又诚实:“是。”
  “陛下可知此事?”
  “不知。”
  “为何不告知陛下?”上官凝斜目看向任达谦,任达谦依然伏着身子不抬头。应道“轩皇妃不让说,轩皇妃说陛下心中已有旁人,若陛下得知此事定不会让皇妃娘娘将孩子生下来。”
  上官凝左手轻轻一挥,一只小瓶子轻轻的滚至任达谦跟前,上官凝冰凉的声音随之响起,“将这个给轩皇妃服下,别惊扰了旁人。”
  “这……”任达谦终于抬起了头,盯着上官凝看了良久,又看了看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宣景皓,缓缓的拾起瓶子,“麝香?”任达谦不敢相信的看着上官凝。
  上官凝道:“她的孩子一直都是由你负责,所以,这事也得由你负责。”
  任达谦终于按耐不住了,将装有麝香的瓶子置放于一旁,怒视着上官凝道:“谋杀皇室乃灭族之罪!你是何人?竟敢下次命令?”
  上官凝静静说道:“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话至此处,宣景皓的手动了动,搭在上官凝的手上,道:“罢了,让他去吧。轩皇妃的孩子留着。”语气沧桑,面色苍白。
  对于宣景皓忽然醒来,上官凝也倍感意外,流了一地的血的他居然沉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又醒了过来,确实是奇迹。上官凝恭敬的应了声:“是”便挥手让任达谦退了下去。
  任达谦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问,只是两腿不停的颤抖着。
  宣景皓撑了撑身子,斜倚枕头半坐起身,“轩皇妃的孩子怎么回事?”
  “轩皇妃有孕已有两月有余。”上官凝如实将子琴与他说的话转达给了宣景皓。宣景皓叹息一声。罢手道“朕要这孩子平安的来到世上,并要他平安的长大。”
  “是!”上官凝依然回答的平静。
  宣景皓轻轻的咳嗽几声,问道“我母后那边如何了?”
  “玄太后在为陛下祈福,从陛下遇刺后,玄太后一直居住在庙堂。从未离开过半步。”上官凝应道。
  “陛下,轩皇妃的孩子是三王爷的。三王爷已与宰相联手要置陛下于死地!”上官凝略带叹息的道。
  宣景皓颔首不言,良久才道:“你下去吧,朕想好好睡一觉。”
  上官凝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宣景皓的视线之内,宣景皓依然斜倚枕紧蹙眉。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现脑海。对与错都在那一瞬间化为乌有,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晨……”宣景皓对着窗轻轻的唤着他的名,“你自由了,没有我的束缚,你自由了!”
  轻轻的哀叹,流转的时光,多少个日出日落,多少的秋风吹落枯叶。
  铺满落叶的小径上,身着一袭枯黄衣衫的子琴轻轻地挪动着脚步,望着夕阳轻叹。
  “先生,宰相大人派人送礼来了。”小奴的声音响在脑后。
  子琴并未顿足,不急不缓的道:“对宰相大人说我已收下,都送了些什么好东西,大家分了吧。”
  小奴听罢亦是高兴的不得了:“什么都有,全是些奴才们平日里见不着的,先生自己去看看吧。”
  “罢了。”子琴没有兴趣的罢手道“你先去吧,我走走,天暮在回。”
  “是,先生!”小奴退下。
  子琴手指轻转,一直长箫从袖中旋转而出。他绝美的手指轻轻的拂过箫身。纤指在箫身轻轻一弹,弹出一声清响。清响过后小径两旁悬挂在树上的枯叶纷纷落下,宛如无数黄色蝴蝶一般,翩然而舞。
  百无聊奈的日子,夕阳倾斜下山,一片枯黄化为一地萧索寂寥!







☆、第四十二章:万水千山枯

  白鸽划破夜空,子琴轻轻扬手,白鸽落于手上,携带在鸽子羽翼下的信笺成一指长,一指宽。笺上只有短短两行字,“师父仙去,祖师爷回,师兄速归!”
  子琴斜靠树干独立,皎月挂于高空,枯黄色的衣摆扫过地面。子琴踏着轻轻的步伐回到凤楼,拿起那被他看做生命一般的七弦琴。独自离去。留下信一封摆放于桌上。信中交代的是,让老鸨好生照顾他的小徒弟,半月后他还会回来。
  半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所有人的惦记期盼下,子琴终于回来了。只是如今的子琴,面上好像再也不可能会有笑容了一般。冷峻绝美的脸庞变的沧桑而冰凉。
  琴音倒了杯茶递给子琴,子琴接过,轻轻的抿了一口,略带关心的问道:“舞蹈学得如何了?”
  “……”琴音低头不言。子琴道“功课别落下了。”
  “嗯”琴音垂着头乖巧的离去。
  子琴静静的站在窗口,绝美而妖冶的脸上似乎再也不会露出那种邪魅的笑容了一般。他举目望去,旧时的城墙上,最黑暗的地方,还有那个最熟悉的影子。子琴激动的往前倾了一下。随即,又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子琴嘲笑道“想不到他还会回来。”子琴静静的看着那人,那人好似也看着他一般。子琴枯黄的身影宛若一片枯叶一般飘过夜空,在那黑衣人身畔停下。
  越晨静静的回望一眼。“要喝酒吗?”
  子琴摇了摇头,“不喝了,以后再也不喝了。”
  “我想听你弹一曲。”越晨说道,双目无神,没有看向任何方向,任何物。
  子琴无奈道“没带琴,倒是带了支箫。”
  越晨不言,他知道,子琴的箫向来都是取人性命的武器。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子琴斜倚城墙,静静的看着那漆黑的影子。
  越晨没有回头,漆黑的背影,漆黑的夜,掩盖住他所有的情绪和悲欢。“没有他的地方又怎能有我。”
  那一夜,子琴静静的斜靠在越晨肩头,落下了生平第一滴眼泪。子琴说:“师父死了,两个月前就死了。”
  越晨不言。
  子琴接着道“他临死前交代弟子不要把此事宣扬出去,并将尸体化为骨灰,一直存放在院中桃花树下,说是哪天祖师爷回来了,好看祖师爷最后一眼。而两个月前,祖师爷回去了。祖师爷完成了皇帝交给他的任务后也随着师父去了。按照祖师爷的遗愿,将祖师爷与师父合葬。他们终于在一起了,生平再也无人可以拆开他们了。”
  “榖则异室,死则同穴。分离二十多年,终携手同归尘土,也算是得了个好的归宿。”越晨静静说道,冷静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神色。柔荑般的手指拭去子琴眼角的泪。
  子琴道:“师父遗愿,让我帮助他守住天下,匡正义伏奸臣。”
  “我相信他,会是一代明君。”越晨静静说道,消失在黑夜,独留一身枯黄的子琴。望着空寂的长街,子琴沉默不言。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对他说这些?或许是期待他听罢会说些同情他的话吧!却不知又徒增哀凉!
  “呵呵”子琴冷笑两声。“他回来了,他早晚会知道那次城门刺杀事件是我一手策划,他早晚会绝尘而去。阿晨……那个人到底哪里好了?值得你一次又一次的包容。”
  越晨早已离去,深宫庭院,那里的烛火还摇曳着。灯影下的人还挑灯批阅着奏折。
  小榄子拔了拔灯芯,静静的候在一旁。
  宣景皓打了个哈欠,懒散的问道,“轩皇妃的胎如何了?”
  “太医说了,好着呢,陛下放心吧。”小榄子笑着应道,仔细的替宣景皓研着墨。
  殿外的越晨听罢心里一寒,原来在自己离开的这短短时间里,轩皇妃竟然有孕了。原来自己的存在对他而言真的是可有可无。少了自己,对他而言只是少了一个发泄的工具而已,然而生为一代帝王的他,要这样的发泄工具又怎会少?!
  越晨脚下一颤,一手落在门窗之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
  “什么人?”小榄子凶道。
  同时宣景皓也警惕了起来。小榄子拉开门,只见殿外空空如也,毫无一人。埋怨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
  随着,宣景皓也来到了门口,一脚踏出门栏,站在院中,孤月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越晨静静的站在屋顶之上,好比屋顶之瓦一般,死的,静静的,狂风吹过也撩不动一丝半点的声响。仿佛不存在一般。
  宣景皓道:“夜深了,该睡了。”
  越晨闻言手一紧,骨节发出吱吱声响,宣景皓闻声望去,正见他静站屋顶之上。小榄子的视线也随之看去,见那黑衣人静静的站在屋顶之上,腰间配有长剑,小榄子正欲放声大喊,却被宣景皓一掌拍晕了过去。
  “晨……”宣景皓轻唤一声,脚尖轻点地面,施展着轻功向越晨飞去。越晨没有再做停留,身影一闪,消失在月下。
  或许,走了就不应该回来;如此的犹豫不决除了徒添悲伤外又还能有什么?越晨心里这么想着。
  皇宫偌大,终锁不住那较小的黑影。
  夜漫漫无期,日出而终。
  晨曦的光芒洒在这片大地上,被秋吹的枯黄的大山在阳光下显得特别的苍凉。越晨静静的斜躺在高大的树枝之上,拿出短笛轻轻的吹着。
  朦朦胧胧间,附和着笛音而起的还有断断续续的琴声。
  万水千山,枯黄大地,艳丽的秋阳仍旧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越晨略带凄凉的声音从高空徐徐飘下,飘进子琴的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子琴撩动琴弦的手指仍旧未停,琴声仍旧未断,“记得以前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往这片山林里跑,昨日你走后我也无处可去,便回凤楼取了琴,来此坐会儿。没想到夜尽日出时还可以遇见你。”
  “人为何而活?”越晨问道,声音有些沙哑,两眼有些微红。
  “执念”子琴的回答极其的简单。
  两人间又被沉默挤满,秋暮了,冬临近。山鸟也去了南方,空荡荡的山林间,萧索的枯枝,凄凄的凉风拂过,吹起衣袂与美丽的长发。
  一人树上,面朝天空,迎风面露哀愁。
  一人树下,低眼自嘲,垂首不露悲喜。







☆、第四十三章:悲喜心底藏

  白天的风楼格外的冷清。老鸨打着哈欠斜倚楼栏。子琴背着琴漫步而回。
  老鸨迎上前,目光停留在子琴身后的越晨身上,叹道:“美!绝美!”
  子琴冷冷道:“我朋友,要在这里住些时间,打扰了。”
  老鸨笑道:“不打扰不打扰!先生的朋友随时欢迎!欢迎,多少都欢迎!”
  子琴没有看老鸨,说话的语气依然冰冷,“我就这一个朋友!”
  老鸨不言,越晨仍旧面无表情,跟着子琴绕过长廊。一路上只见枯水映枯枝,鸳鸯动足,水面泛起涟漪,风拂过,涟漪又被抚平。长廊两旁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秋菊。冬将至,秋将末,金黄色的菊仍旧开的艳。
  子琴摘下一朵,抛向水面。水面荡起波澜,金菊荡漾,一声轻轻的叹息,空中一只乌鸦翩然而过,发出一声清鸣。声音有些哀凉。
  风楼后院,长廊尽头,横匾上落着‘凤楼’二字。字体洒脱,两字间墨迹相连,相牵;宛若断藕连丝一般。
  院中碧草如茵,莺歌燕舞,很难想象,此刻竟然是秋末时节。子琴道“我不喜欢一片枯黄的地方,这些花花草草鸟儿燕子是今早刚从南方运来的。”
  越晨顿了顿,不过这也符合子琴的性格。对子琴而言,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没有得不到的。“花费多大?”越晨静静的问道,看了看暴露在地面的泥土。还有关在鸟笼子里的鸟儿。
  “财力人力来至宰相大人之手,我只是说了句话而已。”子琴静静的望着天空,艳阳下的天空蓝的透明。“去年的秋冬在这里过的,子琴有幸得宰相大人之邀,酒席间无意道:宣城秋日满山枯黄毫无生机,冬日白雪茫茫,冷的渗人。想不到今年入秋后,枯叶凋零万物萧条,宰相大人竟然给了我这个惊喜。”
  越晨听罢不言,子琴抬眼望着眼前几栋高楼还有矮小庭院,“喜欢哪里?随你选!”
  越晨淡淡道:“就你隔壁好了。”
  子琴道:“你不怕太吵?”
  越晨道:“白天晚上你都有客人吗?”
  子琴苦笑:“好吧,我去准备。”
  越晨绕着凤楼转了一圈,闲转着。
  子琴轻轻地敲了敲隔壁的门。一个生的眉清目秀的男子慵懒的拉开房门,本来眉目间还有些怨气,但见是子琴也就将怨气咽了下去,道“先生何事?”
  “劳烦公子移居东苑小亭阁楼小院可好?”子琴客气的对着那男子说道。那男子愣了愣,道“先生说玩笑了,小亭阁楼小院是为先生准备的,小人不敢。”
  “这是我的意思!”子琴说话依然客气,但客气中却有种容不得人拒绝的气势。那男子只得应“好”。
  仅仅只是须臾的功夫,那原本居住在子琴隔壁的男子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子琴看了看干净的房间。推开合上的窗,一潭清凉的水映入眼帘,举目望去,遮眼的高山萧木。“若是春夏,这景得有多美呀!”
  大车槛槛,在宣景皓的寝宫外停下。一个身着雍容的老人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甩了甩褶皱的衣摆。“请公公通报,老臣成浦求见陛下!”
  公公点头哈腰,本想献媚几句,可宰相雍容端正的模样将他吓退了。只好乖乖地去通报。
  刹那过后,公公道:“陛下请大人进去。”
  才刚至秋末,宣景皓的宫中已经点起了火炉。满屋子萦绕着浓烟,紧闭着窗户。成浦两膝跪地,俯首道:“臣拜见陛下。”
  “平身!”宣景皓慵懒的语气从重重帘子后传来。“宰相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陛下伤势可有好转?”成浦问道。
  宣景皓咳嗽了两声,道:“伤口已不再流血,可以下床行走了。只是痊愈还需要些时间。只是受伤过后更惧寒冷了。这大好的艳阳天,朕却只能锁在屋子里。”
  “陛下龙体要紧!”成浦又作揖道。
  “嗯”宣景皓应道,起身下床,小榄子替他掀开重重纱帘,“可有查到刺杀朕的是何人?”
  “漏网之鱼。”成浦回答的极其简单,那双不屑的双目显然没有将宣景皓放在眼里。宣景皓不言,在小榄子的搀扶下坐了下来。成浦又接着道:“老臣暗中派人侦查,亦有说法,此次刺杀亦是先帝生前所交代之事!”
  宣景皓病怏怏的眼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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