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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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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旒彮双手放在脑后,闲适地躺在睡榻上,眼神飘忽地对着地上映出的窗影。
  陆少游……到底在想什么?
  呆了半响还是没有头绪,旒彮侧了个身,对着里榻发呆。
  这样来来去去地变化脾气,当初将陆忆文抓来京城,后来又来临危报信,这让旒彮还相信他,而现在又发生了什么事?他在牢里这段时间……陆少游又对陆忆文做了什么?
  这时,旒彮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砸到,回身一看,没有。
  翻过去继续想,但没过多久,又被砸了,旒彮好奇,再回过去,窗口露出一双眼睛,一只手在朝他挥,又指指门,似乎是让他过去开门。
  看他的样子也就是个小鬼头,旒彮很大方地过去——趴窗口:“你干吗?”
  “开门……”他左右看了看,一手掩着嘴压低声音,一手又指指那边的门。
  “干吗给你开?”
  “废话!少爷让你开,你开就对了!”
  “少爷?”旒彮打量了下半蹲在那里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的小鬼,“看不出来。”
  但这小鬼接下来却说了惊人的话:“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陆忆文去哪了?!”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世界静谧得没有声响,某小路边的假山背后的草丛里,面对面蹲着两个人。
  龙儿道:“就是这样。”
  听到他讲完了自己所知的一系列有关陆忆文的事,旒彮没有惊讶,反倒原来如此地点头:“这比我预想的差了点。”
  “唉?你预想的?”
  “阿,”旒彮点头道,“对他们我原本有三种设想,最差的就是陆忆文那小子又临阵脱逃了,不过……没想到带了个孩子都有本事走。”
  龙儿奇怪了:“怎么不能走,他有好手好脚的……”
  “凭他的性子应该会去找陆少游,问他的意见,”旒彮猜测道:“他们吵架拉?”
  龙儿眨眨眼,再眨眨眼,两手一摊:“不知道。”
  “你不是说会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龙儿依旧眨眨眼,再眨眨眼,两手一摊:“不知道。”
  当即!头上长了颗旒彮打下来的栗子!
  龙儿捂着脑袋叫疼:“我是跟你讲讲这情况,你应该会知道吧!”
  “我会知道?”反问,龙儿可怜的脑袋上又长了颗栗子……
  龙儿毕竟还是小孩子,两个栗子之后终于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忍耐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狂道:“我怎么知道啊!我跟他待了三天都没到!他要是走了以后没把孩子打掉现在已经四个月拉!这四个月我一天到晚躲躲藏藏就怕被陆少游发现了去,只能去厨房偷点东西吃饱肚子,我容易嘛我!而且现在陆少游还这么对雯凤,我不高兴!!我……啊!!!”龙儿只顾自己蹲在那里哭,可怜的样子,鼻涕都要吃进嘴里去了也顾不得擦。
  旒彮极度嫌弃地抽动嘴角:“好拉好啦,我带你回房去吃顿好的。”
  龙儿激动地贴旒彮身上,像只章鱼:“阿!!要是陆少游有你一半好就好了!还有阿,我距离上次忆文给我洗澡已经四个月了,你可不可以……”
  “什么?!!”一听这话,旒彮赶紧挡住龙儿贴上来的脸:“你给我滚开!别靠近我!!”
  静谧阴森住着陆少游的丞相府里爆发出一阵惨叫。
  旒彮做事,向来直接了当,准备了桶水不试温度,将龙儿脱光了直接扔进去……
  龙儿被旒彮折腾一夜后,终于裹了床被子在地板上睡去,旒彮则从开着的门缝中侧身离开。
  夜凉如水,水面如镜。丞相府是由中间的一个湖将之分为两部分的。
  陆少游自从与柳雯凤成婚后从未在晚上待在那房间里,平时白日的时候出入也要不是演戏给柳世圭看也就是刻意去安抚柳雯凤。而现在,一边已经与柳世圭明斗,另一边柳雯凤都知道了,也就无需去可以隐瞒。
  之前赵有之被他派去保护景德镇的陆家两老去了,就是怕到现在这个时候柳世圭被逼急了跳墙。
  其实仔细想想,他一直做到现在的一切无关乎柳雯凤说的帮陆忆文报仇,也全是为了他。
  不知陆忆文是否记得,他当初是跟他说好的吧,他会考取功名,当个好官,等赚够了钱就在哪里买一块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当初设想得如此美好,却在这尔虞我诈中,对陆忆文产生了怀疑,失去了初衷,丢掉了最重要的东西……
  “哟!陆大人,这夜猫子都睡了的大半夜在这里感伤啥呢?”这时,一个玩笑的声音传了过来,循声看去,果然是旒彮那玩世不恭的脸。
  陆少游瞥头,不予理会。
  旒彮一只手搭上陆少游肩“唉!”地叹口气,和他一起望向同一片湖面,“世事如云,美人如水啊。”
  陆少游也没打算打掉旒彮的手,反而佯装好奇道:“你到还会些风雅?”
  旒彮无病呻吟般又叹了口气:“我这是附庸风雅,假的。”松开陆少游,转个身,探过身去与陆少游对视:“谁让你不珍惜他的。”
  陆少游转移视线道:“你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旒彮好笑道,他拍拍陆少游肩膀,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一副大老板的模样:“我问你啊,他走的时候最后一次见你,对你说了什么?”
  陆少游与旒彮对视,似乎想看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怎么?现在肯帮我了?”
  旒彮一根手指在陆少游面前摇摇,否定道:“我不是帮你,像你这种人阿——”旒彮语重心长,“早死早超生。”
  陆少游气节,无奈。
  旒彮正色道:“你记住,我这都是在帮忆文。”
  陆少游笑道:“终于肯说了?”
  旒彮道:“我实在不懂,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但现在……”
  “他在哪儿?”陆少游等不及旒彮把话说完,追问道。
  “你还在乎这个?!”旒彮显得有些恼怒,陆少游看来根本就不知道陆忆文的事,陆忆文现在可能就因为陆少游自杀了也不一定,而陆少游居然还以为他知道陆忆文在哪而不告诉他!
  “我问你,”旒彮一本正经道:“他最后一次找你的时候,是不是问你喜不喜欢孩子?是不是问你你还在不在乎他?如果他身为一个男人有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样?!”说到最后,旒彮情绪激动地几乎吼出来。
  “你……你说什么?”陆少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旒彮,又低头对着在黑夜里漆黑的地面发呆一般喃喃自语:“忆文……有了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是!”旒彮咬牙切齿地强调:“你们的!”
  可是,当时他对那个来找他的忆文说了什么?
  他当着柳雯凤的面羞辱他说:
  ——你……喜欢男人吧?
  ——你也喜欢孩子?男人可生不出,想要阿,还是去找个女人的好~
  陆少游突然抓住眼前的旒彮双肩,用力摇晃:“他在哪里?!忆文在哪里?!你一定知道……你一定知道!”
  旒彮用力抓掉他的手,趾高气扬:“我当然知道,为了躲你,除了那里,他没地方可去。”
  “那,那里是……”
  “你要先保证,不再伤害他。”
  陆少游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保证,我发誓!”
  “休了柳雯凤。”
  “好,我休!”
  旒彮说完,还是一刻不停地看着眼前的陆少游,这真是那个能对他大刑逼问,在官场上用尽手段将柳世圭弄得生不如死的陆少游?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陆少游,他还是很急切地看着旒彮。
  旒彮叹了口气,还是追问道:“当真?”
  “当然!”
  旒彮无可奈何:“还记得你在京城那所已经被烧焦的别院么?”
  “那里我去找过了,没有丝毫线索。”
  “你先别急,在它原本该是陆少游的房间靠门的那个角落里有一条暗道,它通往一所竹林小屋……”
  旒彮还没说完,陆少游已经一句“多谢!”只身跑走了。

  第 40 章

  世事漫如流水,记忆却那么短,昨日才遇见,今日又要分离。走过的路,跨过的桥,眼前看到的风景,手里牵着的人,都逐渐逐渐成为过去事而被人遗忘。
  听,风过竹林,听,雨落衣肩,是哪片叶将秋雨滴落的淅沥连成婵娟的声响奏成旋律润湿了石板铺成的小径。粉蝶双双穿槛舞,只得休憩。雨水凝结成滴子顺着檐下伸长的茅草滑落,打湿了来人英气的眉。屋内伏案而憩的人儿仍是那般面若桃花的脸庞。
  在轮回中遇见,反复的遇见。
  ——“忆文,我来了。”
  陆少游的脚步很轻,没有吵醒陆忆文,陆忆文伏在案前,眼角还有泪痕,手下压着一张已经破碎不堪的纸。想到那个在自己印象里一向要强不屈的忆文有这样的一面,陆少游的心便阵阵抽痛,要是以前他可以不懂,但这么多事经历过来,陆少游明白,陆忆文当初的强硬是因为没有人依靠,生活上,他必须变得那样。而他现在的这个转变……是因为他啊!
  陆少游忍着喉咙里的气息,缓慢且颤抖地叹出口气,在有些寒意的秋季的早晨蔓延开来。
  注意到陆忆文手下压着的纸,陆少游小心地抽出来。那张纸已经明显经过时间的洗涤而泛黄了,也曾被水打湿,但上面的字依旧可以模糊辨认出来,那是……那是最初,最初的时候,陆少游写的!
  忆文喜欢我。
  忆文爱我。
  忆文是我的。
  忆文爱陆少游。
  忆文和我……过一辈子……
  原本以为不见了丢在哪了,居然出现在这里,还被他保存着……他这几个月就是这样过的?陆少游不自禁地泪水蓄满了眼眶,他真想马上将眼前的人楼进怀里,不断重复地告诉他:“少游喜欢你,少游是你的,少游要跟你过一辈子的……所以,忆文……”
  而忆文,他伏在案上,晶莹的泪滴终于止不住地滴落,落在他的脸颊上,混着先前他的,沿着脸颊滑下。
  陆忆文自然是不自知的,直到陆少游给他披上了自己的外衣陆忆文才在恍惚间醒来。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陆少游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他身上的衣服,也确实传来能温暖人心的体温。
  陆忆文错愣着,好半天之后,才感觉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出来:“你……是真的?”
  陆少游已经忍不住了,他激动地冲上去一把将陆忆文抱在怀里,将头倚靠在他颈间,痛哭流涕:“真的!真的!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陆少游出现的突如其来,陆忆文的记忆一直都是陆少游对自己的嫌弃,现在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陆忆文除了吃惊和不解,还能有什么呢?
  “你……你?”陆忆文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陆少游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陆少游了,他一定是有别的企图的。
  “忆文……我错了,我不该吃旒彮的醋,不该不相信你,更不该拿柳雯凤气你,你……原谅我好吗?”
  “……原谅你?”陆忆文轻微地摇头道,“我不敢原谅你,我原谅不起。”
  陆少游上前一步:“忆文,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早知道你有了……”
  “你……”没等陆少游说完,陆忆文便吃惊地看着他:“你知道?”
  “是的,旒彮告诉我的,”陆少游声音放低,头微微下垂着,像在认错,“你……那时候打算告诉我的,对不对?”
  陆忆文百感交集,他起身缓步走过桌案,陆少游能清楚看到他现在明显隆起的小腹。陆忆文来到陆少游面前:“对……”
  “你跟我回去好吗?”听到陆忆文的回答,陆少游立即道,似乎原本陆忆文会答应要过个一时半刻他就否决了一样。
  然而,陆忆文也确实道:“但那是以前了。”陆忆文看一眼陆少游的表情,还是继续道:“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将来……”陆忆文轻轻抚摸过自己的腹部,轻缓地就像一碰就会失去它一样害怕和小心,“将来我也不会再见你,要是你还一味强求的话,那我只好再换一个地方。”
  屋外的雨似乎下大了,密密麻麻打击着房顶的茅草,发出“溯溯溯”的声响,像是对人心的叩问。
  陆少游的声音在这样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你不是这样想的。”
  “我是。”
  陆少游的表情已经接近绝望了:“你不是这样的,你希望我跟你一起,还有将来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过日子……”
  “我就是这样的!”陆忆文打断陆少游道,“这些年,太多了……你变得太多了!我跟不上你,我为了你什么都没了,现在,现在我只有他了……”陆忆文按着自己的腹部,一手原本扶着桌角,人顺着重力滑下来跪在地上:“求求你放过我吧……”
  “忆文!”看到陆忆文向自己下跪陆少游吓得也同他一起跪了下去,陆少游扶起他的双手捂在自己手心里:“我没变过,我从没变过,我说过我要考取状元,当好官,拿了俸禄以后就辞官回乡,到时候就买块地,跟你一起过早出晚归的日子。我没有忘记过阿。”
  “我……”陆忆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这时,陆少游的双唇贴了过来,与他的触碰在一起,柔软而温暖得像春季里开放的小雏菊,迎风摇曳的柔和。
  陆少游没有进入,只是捧着陆忆文的脸,单纯地亲吻着他的双唇,像是一种诉说,所有的一切都在里面相互传达了。
  “忆文……”陆少游松开陆忆文,与他双额相抵,笔尖相触,叫他名字的时候嘴唇的动作让两人的也轻微地碰触。
  “等我推翻了柳世圭,帮你爹平反了,我就辞官,我们回景德镇……好不好?”
  陆忆文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平……反?”
  “对,”陆少游点头,“我也是听柳雯凤无意间说的,你爹是被柳世圭陷害的……”看到陆忆文失神地看着自己,陆少游的话也停了,“忆文?”
  陆忆文豪一会儿以后,兴奋地抓住陆少游的手臂,陆少游被抓着的手都因为他的手的颤抖一起发抖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爹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
  “忆文……”陆少游一把将陆忆文拥住,让他下巴靠在自己肩膀上,“对!你爹是被冤枉的,你爹不是罪人,你也不是罪人的儿子……都不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陆忆文不断重复着,陆少游也同样重复着他的话,安静的小屋里两人就这样在地上相拥着。而屋外,缠绵的雨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
  丞相府。
  旒彮靠在窗外看外面一直下着的雨,百无聊赖。
  这时,门被敲响了。
  坐在一边跟着旒彮发呆的龙儿顿时来了精神,跳下凳子就过去开门。
  旒彮抖抖衣服,一脸被怠慢的语气:“终于来了。”
  开门进来的人也是一脸被怠慢的语气:“真是,下着个雨还把我叫来,怎么说我也是个官阿。”
  这话一说完,一块硬物便直冲李成明的脑袋砸去——“闭嘴。”
  旒彮嫌手脏一样,拿起自己衣服下摆就擦擦:“不干净。”
  李成明自然是不服的,毕竟他之前从陆少游那里听来说的,这个叫旒彮的绝对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而他现在还摆大架子让自己冒个下雨天赶过来,还这番态度。
  旒彮翘起二郎腿,清高道:“等陆忆文回来,将这块玉交给他。”说着,努努嘴,指指刚才用来砸李成明的东西,“就说……”勾勾手指让李成明过去。
  李成明还真觉得他神神秘秘有什么大事情要对他说,乖乖过去凑了个耳朵听。
  一会儿以后,旒彮还是二郎腿,挥挥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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