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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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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的嗓音。
  按着记忆中他的曲调缓缓轻哼道:“大江东去浪千叠,趁西风驾着小舟一叶……”
  屠璋盘坐在不远处,一身黑色锦衣卫工服很显精神,不离身的绣春刀此时轻轻的敲打着船木,与他打着板点。
  听他哼完,才笑道:“吴中新声?”
  徐辉淡淡的瞥了一眼他,不多作言语。对他的厌恶情绪经过十几天的同行也已经淡了一点。原先很是讨厌他,或者说锦衣卫东厂之流,任何文官都是不怎么待见他们的。
  屠章靠坐在船杆,对他的冷漠已经习惯。从下方往上打量,正好能见着他斧劈刀削的侧脸,让人有了一点食欲,他很像自己在西北老家吃的面片子,思及美食下意识的轻轻抹了一把嘴角。
  屠千户略微有点得意的道:“明耀兄,听说你那个探花弟弟在江宁县,若是想要去探望的话,本官可以当做没看见哦。”既然是公差,那么非公差以外的事情就不可以干,有这说法,不过是替你掩护,求的就是一句夸赞。
  徐辉甩了甩袖子扭身回了舱室,对于徐辉来说,看望弟弟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吗,不需要,就算你锦衣卫千户能够行方便又待如何,而且……背身着他的徐辉轻轻的哼了一下,自己就是不说,这个家伙也不会去告黑状,十几天的朝夕相处,足以让一个人了解另外一个人了。
  “没意思。”屠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进船舱,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外面怪冷的,也跟着进去。
  谁知徐辉竟然把门捎给插上了,屠璋敲门道:“徐大人,开门呐,放我进去。”
  “还有几个时辰就到了,且做忍耐。”
  一听可就极坏了屠璋,哀求道:“这可使不得啊明耀兄,别把我冻坏冻伤了。”
  “且做忍耐。”
  “使不得啊。”
  “忍。休得复言。”
  里面传出来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屠璋只好闭了嘴巴,吸溜着鼻子,暗叹自己破坏了锦衣卫的威风,落得如此下场。往日哪有这些文官嚣张的份的呀?谁敢锁锦衣卫千户的门,吓了他的狗眼!
  只好一动不动靠坐墙上,默默念叨着里面那只冷淡无良的徐辉。
  不觉已致金陵。
  大雪风飞,徐辉到来。

☆、第四十章 三世冤员外郎

  累累罪行罄竹难书,篇篇血泪道尽人间丑恶。
  手指划过没有温度的冰冷数据,徐秀心中不住的冷笑,这群食人血的衣冠禽兽,名教败类,很好的表明了什么叫人心之贪欲无厌的说法。
  纤细的指尖点着正德一年,上面写着得号草七百九十四担,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若是换算成今日的计量单位,那就是将近四十吨的号草,而显然的事实,就是驿站的马匹绝对吃不了那么多的草料。
  老秀才道:“存在重复计算,和银两抵价,实际应该会少。”
  徐秀点了点头,就算是最大限度的折掉一半,二十吨也是个可怕的数字,更不提号草饲料其实也能够市场流通,由此可见驿站富得流油,而始作俑者又岂能清白,吴鸿啊吴鸿,小小县丞也敢如此大胆?
  张璁道:“事不宜迟,尽快写公文,递交给应天府。”
  徐秀揉了揉手腕道:“不光是应天府,吏部,刑部,大理寺,通通要递交,就是五城兵马司也要去送,不说他们管不管得到,得一个群情激奋是必要的。”
  不是没想过发动舆论引导百姓的愤怒,但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太过巨大,一旦操作不慎容易引火*,只能在官场内部去行事,赶巧儿巡抚在南京,巡按御史在南京,兵部给事中和锦衣卫千户也都快要到南京。
  徐秀道:“你们说成国公会不会失了算计?这时候对魏国公下手,我若在此时引爆这颗炸弹,南京众目睽睽之下,成国公就能安稳了吗?”
  张璁晃动了一下靠椅,才坐下道:“是啊,成国公算计很深,当时便想到了对魏国公下手,却不料陛下会如此重视。”
  徐秀摇了摇头,心中不做言语,先于徐辉到达的,是那封书信,徐辉在信内说的很明白,这是刘瑾想要搞勋贵,北京那票儿他暂时还没能力,而南方这里,魏国公是中山王后代,在南京数他最强,但他的势力却不是那般强大,属于势力与地位不怎么符合的类型,恰好成国公送上了炮弹,此时不敲打,更待何时。
  而锦衣卫千户的到来,也印证了徐秀的所思。
  徐秀道:“只怕魏国公这关并不是好过的,如有必要,我等也需要去帮上一吧。”
  “这事儿估计确有其事,学生在无锡有亲友,书信中说的很明白,魏国公的确与妙香院和邹塾等人有纠纷。”张璁道。
  摇了摇手,徐秀道:“不管是不是真有其事,魏国公这次栽跟头都是可以预见的,若不贪心,连忙处理掉那点农田就可,不需要眷恋,我说的帮助是指,若魏国公以为凭借自身能力能够安然度过这个看起来属于小事的麻烦,从而不放心上,那么我必要再去找他一番。”
  老秀才道:“峻嶒说的有道理。我们合计合计。”一番讨论自是不需细表。
  门外的懒虎凑着懒龙的耳朵道:“听说徐大人的哥哥来了,你紧张吗?”
  懒龙条件反射的握了一下拳头,随即想到自己有什么好紧张,不由斜眼看了一下他,不多言语。
  懒虎晃了晃脑袋道:“大人双亲永感下,只有这个哥哥处的好,你真的不紧张吗?”
  懒龙背脊梁一阵发凉,手肘抬起就捅向了他的软肋,懒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继续笑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若纯粹比武功,懒龙恐怕只能无奈的接受失败的结果,但此时又是小范围的斗技巧,并不会怵了他,腰间一发力手又覆盖在了他的手上,对着他的小拇指就是一掰。冷笑道:“你好烦,我对大人什么心思,不用你来管。”
  懒虎脸色疼的一抽,挣脱开来就狠狠的拿膝盖顶向他,道:“我当然懒得管你,只是我觉得徐大人真是优秀,要不我也深夜去拜访拜访他?”
  见他抬膝的懒龙早就在轨迹上等候了他,同样一膝盖将他架住,咬了咬嘴唇道:“你敢接近他,我就不会对你客气了。”
  一时动弹不得的懒虎道:“我好怕怕哦,有本事……”还未来得及说一些强硬的话,就见懒龙的双眸很是认真,一根发黑的银针抵在了自己的喉咙处。
  瞬间印出来的汗渍让懒虎浑身不由一抖,若一枝梅真想要了自己的命,刚才一下绝对躲不过。形势比人强,现在不是强硬的时候,懒虎堆起讨好的笑容,低声道:“懒龙!龙哥!我错了。”
  懒龙轻哼一下道:“放老实一点。”
  分开的两人就见着不远处的徐扬正以若有所思的目光审视着自己两人。这俩对视一眼,瞬间都后退了几步,咳嗽掩饰。
  徐扬点着头从两人之间穿过,表情诡异的道:“我懂的,我懂的。你们继续。”
  这一场误会算是结下了,懒龙生着闷气,徐扬是徐秀最亲近的人,他如起了其他看法,懒龙这个角色岂不是没有面对徐修道时候了?
  任重道远啊。通过窗户看着徐秀自信的侧脸,如是想到。
  ……
  “你觉得你还有出去的可能性吗?”
  徐秀坐到他的对面,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吴鸿的面前。
  只见他淡定的接过,轻轻的抿了一口。一张老脸笑的优点耍溃骸按笕司醯媚兀俊
  狠靠在椅背上,徐秀道:“我不会放你出去的。”
  吴鸿叹了口气道:“或许吧。”
  对于徐秀,吴鸿说心里话也是满看重的,他的行事的风格,办事的劲头都是一些年少官员都有的气质。吴鸿自己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嫉恶如仇的人。
  徐秀双手交叉在桌子上好言好语的道:“事已至此,你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性了,从账簿中统计出的黑银和你家中搜出的赃款,早已经可以把你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或许你不知道,南京吏部尚书王公,是我的乡试主考官王华的同年,还是那位王恕王大人的儿子,他嫉恶如仇,赏罚分明。事已至此,你唯有坦白从宽,将此间因果和盘托出,我也好为你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吴鸿盯着他看了许久才道:“徐大人,你想怎么操作就操作好了,我会画押的。”
  心里很是奇怪,但徐秀面色不显,既然他这般表态,就顺势拿出了早就准备的结案陈词。吴鸿并不在意上面写的是什么,抓起那只狼毫笔就签上了大名,画上了押。
  道:“徐大人,你多保重。”
  徐秀只听的一阵疑惑,但也是点头离去,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
   
  且说徐秀扳倒吴鸿掌握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一把送入应天府,并恳请了当年在南京有一面之怡的王尚书帮助,在他牵线搭桥从中斡旋,也有杨廷和出力,吴鸿这一案看似做成铁案没多大问题。
  然而当一件事风平浪静指望他就这么完结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些折腾的事请出现,这应天府尹陆珩先以不和规章打回江宁县重新审问,在其重新提交过后又以涉及前任需要当面核实的借口,派遣人马去傅海所在的常州府。
  若就这么被他拖下去徐秀也知必定会有变故,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另徐秀想不到的人出现了,那就是当年亲笔点他过了县试的华亭县知县李嵩,这位如今官至南京刑部员外郎的家伙来到了江宁县衙。
  见面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峻嶒,你摊上大事儿了。”
  多年不见的寒暄,久别的座师情谊,徐秀只好对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连连做小,见着他同过去没什么区别的容貌赔礼道:“竟不知老师在南京,真是罪过。”
  李嵩不怎么在意这些虚的东西,也不多说废话,直接道:“驿马收敛的财富绝大多数归了刑部,这里面的问题很多,我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自从两个月前,南京刑部就进项了大笔资金,都是那个吴鸿从中操作的。如此不光是陆府尹,恐怕刑部那里你也得不到支持。”
  一个涉及政绩,由上官亲自考评的官员要被你打到,这脸面就过不去。另一个涉及到金钱利益,徐秀也并不知道这些钱是用在哪里的,很是不解。
  道:“吴鸿怎么会与刑部有联系?”
  李嵩看了一下左右,看来很在乎时间,忙道:“不管峻嶒你如何想,我在这边待的时间不能过久,我只说一点你且记下,刑部有个部门很需要钱粮,而吴鸿的那个官马官养的法子很符合刑部的利益,潘蕃大人有心同北京闵尚书将这个法子在刑部推广开。”
  徐秀一听就急了,这是恶政,怎么能如此草率,道:“这可使不得啊。”
  “不管使不得还是使得,现实就是如此,这是一个仁政。”
  “仁政个屁。”
  李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老师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峻嶒你需要坚持下去。君子思无邪。我走了,没事不要来找我。别送。”转身离去,走的很急。
  见他走远,徐秀坐下来苦思:“明明一个简单的刘家案子,为什么会牵扯进这么多的人和事?”
  懒虎对着懒龙做口型,只见他嘴巴作了三个字:六扇门

☆、第四十一章 三世冤屠千户

  李嵩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挺直的背景,似乎还带有一些其他的意味或是不为人所知,而懒虎同懒龙比划了个手势,随即脚步轻移跟着他离去。
  姑且不谈这边江宁县中徐秀如何如何,单说下得官船的徐辉前脚踏进南京城还未站稳脚跟,后脚就被屠千户拉拉扯扯去往了魏国公府询问情况。
  一路引的人侧目,只因一个文官打扮一个锦衣卫扮相。按照常理来说这锦衣卫和文官相处的好自然会令人侧目,也不知这屠千户作何感想就亲切的拉着他同行。
  但没走几步就会打一个喷嚏,也是令人好笑。
  稳坐公府的老徐俌迎接了两人。他虽然不惧这桩破事也不怎么在意,可礼数也没失了去,对他们很是客气,几番寒暄问答之下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将无锡农田庄契取出交给他们查看以证自身的清白。
  徐辉与屠璋两人如果从单方面了解下来的事实就认定对错,就此打住,到可以得出一个结果,可以说魏国公做到了实事求是。
  其实魏国公本人到现在还没明白为何北京会如此重视自己这桩田产纠纷,这种事儿在勋贵之间,不,或是文官中一点儿不新鲜,就是寻常举人家都会有侵占田地的事情发生。
  不理解也不代表不懂其中有阴谋,只是不知道具体涉及的人有哪些。
  放下心中疑窦,三人一时交谈甚欢,徐俌隐隐有请他们留下来用饭食的感觉,徐辉见这么说下去不是个事,道:“公务繁忙,就此作别,公爷海涵。”
  也不理屠璋满脸遗憾的样子,自顾自同魏国公行礼就要离去,屠璋只好跟上。
  徐俌送别了两人,目视他们离开,这短短的时间里,徐俌就得出了他们一个是冷静淡漠少言寡语,一个是话语很多却懂分寸的人的看法。
  徐俌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挺有趣的,你瞧这俩多互补啊,一冷一热,也都是个好模样。”
  徐鹏举见到那个屠千户将手臂勾上了徐辉的脖子,摇头笑道:“文官和锦衣卫相处的这么融洽真是少见。”
  徐俌端坐在那里老神在在,把玩着手中的核桃,道:“徐峻嶒那里先缓缓吧,少不得要另作计较。”
  “是。”徐鹏举担忧道。
  走出国公府外,冷飕飕的感觉直往袖口领口里钻,感觉到不舒服的徐辉挥手打开了那只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脏手,冷道:“我与你并不曾相熟,放尊重些。”
  屠璋的个头比他稍微矮了那么一点,需要微微抬头,闻言好似受到打击一般拉耸着眉头道:“我们一同南下几千里,同行半月,怎么不相熟了?明耀兄如此说话,真是绝情,令人寒心。”
  醒了醒有点红的鼻子,只怪徐辉不给他进舱。
  徐辉注视着他无有甚莫表情,一字一顿的道:“屠千户,文武殊途,文官与天子近卫亦是殊途。”
  屠璋其实也算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主,就凭他二十岁的年龄就有十几次孤身一人披星戴月奔驰在陕西关外探查虏情,所得情报帮助朝廷多次重创小王子的壮举,就足以让他高傲。
  功勋卓著的就连总理陕西马政的杨一清都把他请上正席,更不提千户的位置实打实是拿能力换的。有骄傲的本钱。
  为何落在徐辉这里却被如此生疏对待?更、遑论自己对他是一片真诚之心。
  见他要走,屠璋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脸上的笑容几乎不见,一本正经的道:“我不想解释我们锦衣卫其实也做了好多于国有益的好事大事,只想说,明耀兄,我屠璋就认定你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徐辉注视着他,叹了一口气道:“屠千户言重了。”
  屠璋松开了他的袖子摸着绣春刀的黑色刀柄,道:“那为何对我如此生疏?”
  若说按照徐辉自身的本意想必并不会去多作什么解释,但此时见他如此也不由心中一软,便道:“屠兄误会了,舟中人多耳杂我又怎能不与你保持距离?辉是科道言官,需要时刻注意场合和分寸。”
  听他这么一说,屠璋又换回了之前那个和和气气浑不像锦衣卫杀神的样子,释然道:“真是麻烦,锦衣卫和文官走的进就不行了吗?我记得成化年间前挥使门达可是和陆瑜尚书后来成为至交的。”
  徐辉案子几下这么两人,摇了摇头道:“走吧,去无锡前我要见一下我弟弟。”
  听他要去见那位很有胆量敢咬刘瑾的徐辉,屠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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