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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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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塾自然的往后倾,上身不稳屡屡往下坠,而一坠下面却有被烧起了几只拳头打的粗香,一碰,那高热的温度就留在了后背之上。
  “唔!”可怜邹塾只得腰腹用力,上身痛苦的悬挂着,不一会儿工夫就湿透了衣衫。
  见他还能撑一会儿,屠璋走道徐辉的旁边耳语道:“适才将他绑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这家伙这是个丧尽天良的,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让他吃着苦头。”
  徐辉并不曾搭话,影藏在黑暗中的脸看不见是何表情,只是缓缓点头。
  到底是上了年纪,邹塾还是撑不了多久,没一会儿背后就被烫的不能看了。
  这时候屠璋将香烛撤开,拿起了一盆清水,轻轻替他擦拭,手很是温柔,但邹塾却非常痛苦的浑身颤抖,很想摆脱他的温柔擦拭。
  原来清水是盆盐水,所谓的布也是细铁丝搅成一团锈迹斑斑的铁布,带着许多的毛刺。如何不让人痛苦。
  屠璋嘴角带着笑意,脸上的表情很是痛快,替他擦拭身体的那只手兴奋的都在摇晃。
  锦衣卫是不能洗地的,这的的确确就是一个不人道的特务组织,但是,事物总有他的多面性,锦衣卫内也有他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大是大非的大忠大义,也有他滥用酷刑,藐视人命的不足小节,纵然是罪有应得,却还是会让人有那个不耐情绪,更遑论锦衣卫冤杀的人也是不少。
  然而这个世界上,不论从古,还是至今,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英雄的背后也有他的黑暗面,奸人的另一面也有他忠贞贤良的一面,矛盾的人,才是实实在在,存活于天地之间,鲜活有生命的人。
  血丝呼啦的后背,屠璋的指尖划在了上面,带起一片血肉,放在了嘴里细细品味。
  带着献血的嘴角,配上那一张帅气的脸庞,深有一些诡异的美感,只听他这才出声道:“邹塾,邹老爷,邹乡绅。这个滋味,好受吗?不好受的吧?”
  回应他的,不过是一阵哭音。
  “也罢,就让你说话吧。”
  ……
  暗室的环境,使得在拐角处的徐辉影入了其中,旁人很难观察到他的表情,见屠璋走过来,一改往常的状态,徐辉握着拳头道:“本以为会更加刺激,却不料也不过如此。”
  前脚未曾站稳,后脚就往回退后了一部,对徐辉这样的说法,屠璋很有些准备不足,他原想好好看看这个平时面无表情的徐辉会被吓到怎样一个程度,却没料到他不面瘫的笑容会是那样的……邪。
  心跳有些加速,屠璋吞咽了一下口水道:“明耀兄,你没事吧?”
  徐辉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调整过来,这个动作记得以前秀弟很喜欢用,自己用到是第一次。
  刚才见他在那边替邹塾“擦拭”后背,很让他有一点跃跃欲试的感觉,这一下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听屠璋这么一说,才感觉到自己像是变换了一个人,冷静道:“无事,不过是觉得新奇。见猎心喜。”
  倒是一个诚实的话。
  屠璋不自觉的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他只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心理素质在徐辉的面前荡然无存,真是好一个觉得新奇,好一个见猎心喜。
  挑着大拇指道:“明耀兄,真汉子!”
  呵呵,徐辉道:“大男贤弟也不是个妇人家。”
  “这是哪里的话……”屠璋初听那句大男贤弟还欣喜,这下又只能垮了下来,这种夸人的话真心是有够纠结的。
  “人话。”
  得,屠璋连忙将话题引回正途,道:“想不到是武靖伯赵承庆。”
  徐辉眉头一皱,这武靖伯肯定是成国公暗中指使,原本还想从邹塾身上找到成国公参与其中的证据,却不料算是白费了心思,若能找到,想必秀弟那里不管如何,压力总会小一点的。
  政治就是如此,诉说不是直接的,但间接的影响总会发挥。
  徐辉道:“虽不能攀扯成国公,但其中也是可以做些文章。”
  屠璋道:“尽快完了这个案子吧,不然魏国公在等下去,恐怕刘公公却等不及的。”
  徐辉斜着眼看着他,语气有些不爽,道:“刘公公?”
  “刘贼。”瞬间就将和自家后台同为八虎之一的刘瑾刘公公,变成了讨某人欢心的刘贼……一点都不格楞,顺嘴的很。
  “甚好。”
  徐辉这才满意的点头。

☆、第50章 三世冤悲歌赋

  眼瞅着新年就要来到,江宁县,或者说全国各地的家家户户都在那里置备起了年货。小孩子们手提着灯笼,嘴里咬着糖果吃食;快乐的漫步在小巷之中玩耍。
  然而年关年关,有他快乐的一面;没有难关,又怎么能叫年关,自然有那个家境贫寒,困苦无依的人家苦思着这个年;究竟该怎么过的问题。
  南京城外不远处的江宁小县里同样有那么一家人家在过年的事物上头疼脑热中。
  徐秀神情严肃的再那边扒拉着算盘,两只手灵活非凡,一上一下的拨动又快又准。如果懒龙他没有看错;那么这已经是徐秀盘算的第十次了。
  懒龙无奈的道:“大人;您再怎么算,银子就那些,不可能变的出更多来的。”
  “啊。”徐秀挠着脑袋很是头疼;对徐扬道:“家里真的搞不出更多的钱了吗?”
  徐扬遗憾的摇头道:“小羊我就是范蠡大夫复生,也变不出更多的银钱来咯。”
  这年前就需要置备起的年货暂且不去说他,只因给那几位老大人准备的年礼就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什么金丝描边的书画,什么翡翠嵌玉的手杖,这样精美的年礼送出去才有那个面子。
  还有要给衙门里的人的上瘾,大伙儿们跟着您的头一个念头,能不能来点好处意思意思?公衙里的人最是现实不过,若无有得这般好处,嘚了您呐,我们可不给你卖命。那可是现实的很。
  徐秀自那日从许进处出来后,又是拜访过了他几次,关系不消说也是落得个更进一步,两人都没挑明,但徐秀还是明白,或许这里边有点关门弟子的味道。
  是以,对许进的年礼,那真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置备了送去的,必然要有那个层次在,可这层次上去了,价格也就网上走了,这一头的花费,怎么能都减不下来。
  在坐的众人,都是自己人,徐扬跟自己从小吃苦吃到大,绝对不会有二心,至于其他人。徐秀只好狠下心来,不去望他们的眼神,闭着眼睛道:“这年,咱们过的平淡一点,委屈你们了,日后宽裕了再给大伙儿补上。”
  老秀才没得所谓,他不过是孑然一身,潇洒自在,什么日子都是那样平淡,年不年的,无有多大关系。
  摸着胡子道:“许尚书,韩、正卿那边更为重要,我等这年过的寒酸一些也并无多大碍处。”又笑道:“可是峻嶒啊,你确定日后,你就能宽裕的起来吗?”
  老恩师你别说出来好不好……徐秀只好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这年头当个小官若不想去贪污,这日子必定过的艰难。如果这一世的父母还在,那该过好啊,徐秀如是想到。
  又欲哀叹自己孤独明个的徐秀突然想起这边还坐着一个张璁,立马顾不得哀叹了,他家不是很有钱吗。两只眼睛转在了他的身上,很是不怀好意,上下来回的打量,都让张璁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张璁抖了抖脑袋无奈的道:“东家有所不知,家中得来的银钱都被璁捐赠给了那些贫苦人家。还好衙门内还能有我一口饭吃,不然此时的骢,恐怕就要饿死在街头了呢。”
  徐秀拍了一把脑门,只能以抽经的面孔对着他,到底还是生不起气来,自己的身边都是这些个好人,怎么能生气,开心还来不及。
  老秀才抱着自己的紫砂茶壶揉揉搓搓,喝的津津有味,冷不丁来了句,“峻嶒,你还可以将为师的茶换的再差一点的,为师没意见。”
  “不行。”徐秀连忙摇头摆手,自从先前徐扬跟自己抱怨家里穷的叮当响,老秀才就主动提出喝次一点的茶,这让徐秀好一阵难过,老恩师就这么点爱好,作为学生都不能去给他满足,很是惭愧,这下怎么还能再差?再差就是茶叶碎了,不行的。
  又道:“秀情愿自己吃的再差一点,也不能亏了先生您。”
  老秀才笑的很慈祥,摸了摸他的脑袋,点点头,继续喝着自己的擦水。
  很是困扰的徐秀低声惭愧道:“对不起大家了,让你们跟着小子过这般的苦日子。”
  大家纷纷表示无妨的,更是让徐秀有一些害羞了。也不由想到,前世看的那么写小说他们怎么就大肆敛财探囊取物呢,官运又是那般的享通。可是阳光照进现实,徐秀自能吐槽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做到那般顺利。
  钱钱赚不到,官也当的云里雾里。
  我这个穿越者好命苦啊,徐秀如是想到。
  懒龙见他这般为银子头疼,不由拖着下班想到,自己或许可以以此作为由头,半夜再往他房间里跑跑?轻轻垂了一下手掌,这真是个好主意,盯着徐秀的嘴巴一阵瞧,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只好说古人的思维就是与后人不太相同,上门都还要寻着几个由头才好意思去呢。
  老秀才道:“峻嶒有心就好。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
  徐秀点点头,其他他也明白,所谓赚钱手段,若说不靠贪污,骑士也不是什么难以实现的东西,那就是土地兼并而已,这对徐秀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他同徐辉自考上举人,承认一名举人老爷的时候,整个小贞村以前没有入徐珏名下的田地后来通通都归了他们哥俩的名下,这是一个时代的惯例。如果他公开收田,肯定会有许多人送上他们自己家的田地投靠在他的名投下来逃避税收,自家变成徐秀的佃户,交纳低廉的租赋。
  是的,送人田地,还反过来当他佃户,所求的,不过是逃避官府更高的税收,和签订佃户协议后低廉的租赋,这一种投献的风气很是正常不过。这就是功名的力量。当然前提这些投献土地的人也会对你考察,看看你有无劣迹,是否年轻有前途。徐秀这样的,别看现在当了一个小官,可在普通人的眼里,照旧是个稀罕物。
  可续修一点也不想接受这样子的好处,这玩意儿其实对谁都不是一个好东西,于国来说,减少了朝廷的赋税,降低了中央的控制,造成权力收缩造成真空,一代又一代的朝代更替,不就是这个东西引起的吗。对投献的农民来说,契约有的是人会撕毁,摊上一个不靠谱的,,落得个财地两失也是个寻常事,可还是有那般人趋之若鹜。
  对收纳投献人土地的人来说,消磨了进取心,蛊惑了贪欲,欲念上了心头,这人必然就不正,为富不仁,负心总是读书人的事也就比比皆是,误了国,误了民,也误了自身。
  想了这般的多,具体落实在了徐秀自己的身上,不论您认为他是神经病也罢,还是真有那个悲天悯人的情怀作祟也好,那么落一个没钱,不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吗。
  可徐秀也有自己的看法,他不过是一个孤独一生的命格,就是无钱,也并无多大的关系,在古代能享受的,他并不怎么稀罕,所要做的,不过是养活跟着他混日子的小伙伴而已,这点靠俸禄,讲究点过日子,也是能够做到的。
  老秀才所说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话,也只能是一个无法实现的伪命题。
  徐秀突然间笑了起来,道:“过了今年,肯定就会好很多的,这并不是虚话,哈哈。”
  徐扬好奇的道:“年后老爷你那些好友,陆大人,魏大人他们都会来的,皆是您不得招待?那又是一笔花销呢。”
  呵呵一笑,徐秀得意的道:“陆兄上海土豪,江边那一大块凸出来的地方全部是他们家的,哪里还用得到我掏钱?吃他的,用他的,我这日子就好过咯。”
  徐扬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才不在乎陆子渊被坑呢,保不齐他还乐意呢。
  老秀才拍了拍手,道:“早听闻上海家,想不到峻嶒你与他有交啊。”
  那是,只有接触的深了,接触的久了,徐秀才知道他们家到底有多么的土豪,那是整个松江府都数得上号的号富人家呢。徐秀道:“陆兄,陶二他们家都挺有钱的,只有我是个穷小子。”
  张璁道:“看来明年就有好东西吃了。”
  这边天天是粗粮小菜,很久才能来一口肉吃吃,还只有一丁点儿,可是难坏了富家子的张璁。可这一双眼,怎么都变得和徐秀那样恬不知耻了……
  而还远在北京的陆深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还不知道他自身的命运究竟如何。
  这边的懒龙心中有些不爽,看他那一脸陆兄好威武,陆兄好霸气,陆兄好有钱的样子就莫名不爽,只可惜现在不好对他下手,不然定会让他老实的。
  连带着对那个素未蒙面的陆深陆子渊,也敌视了起来。
  开口道:“大人,我觉得赠送个徐大人韩大人的年礼,您自行制备一个比较好,市面上的物件终归缺乏了一点诚意,不是最适合的。”
  徐秀陡然被点醒,道:“对啊,我何不自己做些礼物送去,也好表明我一片心诚。”陆深的那幅铁画银钩的苏扇,不是让自己喜爱的很吗,一个道理。
  张璁不解的道:“东家会做些什么呢?”
  懒龙挑起了大拇指笑道:“大人的笛子做的很好。”他才不会告诉别人那把笛子已经被他放在了枕边,每夜入睡,都要抚摸上几把。被他是做了信物看待。
  徐秀摆手道:“不过是些小把戏,不值得一提的。”
  做笛子送人,刚才徐秀也有做考虑,但却很快就放弃了,若许大人喜好散曲也就罢了,可他并不感兴趣,那也就不太合适。
  老秀才道:“峻嶒你不如写一篇贺新年的赋,为师替你装裱起来,你那笔狂草虽还显生疏,却有新意。”
  徐秀对自己那笔狂草也有点自信,但还是道:“这合适吗?”如今拜金的风气很深,就算他不爱这样,也抵挡不过大势的进行。
  老秀才道:“这又如何使不得。若为师是徐大人,收了这年礼,必定会赞你有心。”
  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赞同,如此,这年礼算是能省下一大笔的费用了。
  徐秀在为年关的荷包发愁,走马村内的刘家祠堂却迎来了一位他们怎么想也都想不到的大人物。
  陆珩看着这个稍显破败的祠堂嘴含笑意的安慰道:“想必自刘节深思,你么家也是不好过的啊,这么多年了,辛苦你们了。宗老尤为不易。”
  众人都有一些紧张,只有刘家宗老还能保持着面色的镇定,回话道:“这都是命,有劳大老爷询问了。”也由不得他们不紧张,普通小老百姓哪里见过京城的府尹?对他们而言,就如同天神一般。
  陆珩道:“听说你们家同郭竣有仇恨。”
  听他这么一说,刘家人的心里瞬间被一种名叫仇恨的物质个填充了满满,你一眼,我一语,将事情同他说的清清楚楚,还以为徐大人请动了这位大老爷前来了解情况,都在心理佩服徐大人的本事。
  陆珩对下人随意的抬了抬脖子,那人就弯腰不起眼的跑了出去。
  留下的他继续听着乡民们的抱怨。
  这是,外头响起了一阵鼓掌的声音,有人边走边笑道:“诸位乡亲们好啊。”见得分明,那个一瘸一拐走路还呲咧着嘴的不是那个郭竣,又能是谁。
  他一出现,令刘家人瞬间怒目,更有年轻人想要冲上前去,被那些长辈所拦下。刘达走出来指着他怒道道:“你不是在江宁县坐监吗,难道?”刘达的心一阵揪痛,难道那个嘴上说的好听的徐大人也不过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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