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太平春-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薄来听到他提起县尊就气打不一处来,啐了他一口道:“大老爷大老爷,没有我们这些衙役他算个什么大老爷。”
  徐秀来到江宁,对他们这些衙役来说,日子不可谓不难过,往日里随手就有的油水分分钟就没了下文,往日里吃香喝辣,今日里吃的都能淡出个鸟来。
  堂堂头班的捕头也因同县丞走的近被罢落,心里怎会不忿。
  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身上,薄来扬了扬手中的木棍道:“再废话跟老子走一趟衙里,让你晓得厉害。”
  酒肉朋友吃喝嫖赌没了来往,家里四邻也少了往来,只道是人心功利,只道是徐秀该死。
  身边搭档低声道:“薄爷,这么下去不行啊,我们这些当差的,哪有过这种日子的?”
  薄来虽然愤怒,但理智还是有的,自然晓得厉害,啧了一声道:“你打得过懒龙懒虎吗?还是说你能够像葛冲那样是个疯儿不管自己的荷包?”
  搭档拉了拉他的袖子近前道:“薄爷,不管大老爷管的严不严,我们这些底层当差的,哪还能真没些路子去发财?”
  一听来了兴趣,抬脚两人就走进了街旁的茶馆,坐下道:“兄弟你有什么路子?”
  搭档打量了一下周边,见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道:“薄爷听说过贼开花吗?”
  薄来找来小二上茶,给他倒了一杯才拉住他手道:“兄弟,你同哥哥说说什么叫贼开花?”
  “如此这般……”
  听得分明,薄来连连点头笑道:“这种歪门心思你怎么想出来的?”
  连声道不敢,谄媚的道:“我堂兄在常州府当差,一次家严省亲,回来同我说的,那里的衙役都是这般做的,县老爷根本就不知道的。”
  “可这光天化日,我们上哪里去找贼偷。”
  “如此这般。”搭档轻轻的耳语,只听的薄来很是兴奋,对他挑拇指道:“若成,我们兄弟一同发财。”
  “薄爷糊涂哇,我们是在官之民,多有父子、兄弟、亲朋好友在衙内公干,把持着政务,同江宁县内的财主也多有关系,原本说来,本就是我们的天下,他这个县老爷也要看我们眼色行事,可怎得弄成了这般田地?”
  “依你之见呢。”
  “无外乎离着南京城近,这六部堂官自然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吃罪不起的,可也不好绝了我们小人物的财路啊,薄爷您出面去同众家弟兄好好说道说道,有钱大家一起赚,典史大人也是在官之民,一起发财,才好法不责众,就是大老爷怪罪下来,也无有多大碍处。”
  薄来疑惑的看着他道:“曹天啊,你可真行,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那不是薄爷您是头班捕头吗,我们跟着您就行,还有懂这些心思。”曹天不爽的道:“可恨徐峻嶒却这般操作,我们这些小兄弟很是为您不服气。”
  薄来喝口茶摇头道:“不爽又能如何,我们没有那个法子啊。他是堂官。”
  “是该给他些颜色看看,地头蛇就是地头蛇,流官就好好当着他的流官。”
  “如此正好。”
  ……
  百无聊赖的徐秀坐在内院的秋千上荡来荡去,说实在的,并没有大大意思,脚都踏在地上,还要勾起才能荡起来,这玩意儿是以前有女眷的知县弄的,屁股坐在上面也有些紧。
  道:“小羊啊,你说这陆兄和魏兄出发了吗?什么时候能来南京,怪想他们的。”
  徐扬摇了摇脑袋道:“不晓得,但我晓得在这么下去,我们要没钱吃饭了。”
  “真…是个悲剧。”
  一听这话,徐秀也绝了继续荡秋千的心思,跳下来就回屋内,同跟进来的小羊道:“真的没钱了吗?”
  “没有了。阿牛你没见到早饭都是个饼子了吗?”
  想起早上磕牙的饼子徐秀扯扯嘴角,下意识的捂了捂肚子道:“这也不是个事儿啊,看来非得搞个法子赚些钱了。”穿越众混成这个样子,被古人耍的头头转,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真是丢了无数同行们的脸了。
  见徐秀趴在桌子上写些什么东西,徐扬提醒道:“阿牛,今天下午是放告日。”
  刚落笔写了一个字就被迫停下,徐秀收了文稿,看来这小说又得搁置,扭了扭脖子道:“放告日放告日,鸡毛蒜皮整的本县都和老娘舅差不多了。”
  “什么是老娘舅?”
  “没事。”
  徐秀自知失言,同他笑道:“这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案子多断断也有好处,也是人生阅历不是。”
  “阿牛总是要成青天的。”
  “青天青天,不要给自己太多的负担,一条道走到死就是了。”
  心中默默的附了一句,这辈子屁股坐在老百姓这一头,看来就是走到死的道了。
  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徐秀都会在脑内推演着将来的种种情况,他有预见自己官居一品权柄在握,也有预见自己倒在了宦海征途之中,也有预见自己一命呜呼,更想到了辞官种田,搞一搞学问之类。
  若真的能够位列九卿,坐上那个位份,仅仅当一名封建时代的好官吗,似乎并不是很让他感觉到成功,知道历史的走向,民族的脉络,总不好就将前世的种种当成不存在,抛开时代局限,就是任何一个人也无法面对神州陆沉的近代,那是个血与泪的时代。
  如果能在大明尽尽自己的力量,努力的打一打方向盘,或许就好避免了。
  徐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暗道:那就先去摸上方向盘再说。
  徐扬给他拍了拍一点褶皱都没有的官服很是自豪道:“这样的阿牛,才是我心目中的少爷。”
  “啧。”徐秀不爽的一拍他的肩膀道:“说了别叫少爷。”
  “是!老爷!”
  “没人的时候叫阿牛。”
  “嗯。”
  来过大堂,这头一个案子,就是告失了钱财,言说遭了贼偷,徐秀并没有看到下边的衙役神色有了一些改变,直接道:“移交刑房,差人缉拿,下一个。”
  一连三五个案子都是寻寻常常,没得奇奇怪怪。
  徐秀揉了揉眉心道:“下一个。”
  就见一个年轻男子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徐秀见他后不由下意识一撇嘴,暗道:倒是和陶骥一个类型,长的很是阴柔呢。
  同他说了几遍也不见他回话,一拍惊堂道:“可有什么冤屈啊?”
  那人连忙行礼道:“学生蒋山卿,仪真人。”
  见他还是那般魂不守舍,徐秀无奈道:“到底有什么冤屈,说将开来。”
  蒋山卿咬牙道:“大人可知道江宁县外有一座蒋门桥。”
  “知道啊。”徐秀道:“那个桥存在了好几百年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地面,蒋山卿喃喃道:“先祖从江宁迁往仪真之前造了这座桥,谁知道有一雄狐如今盘踞在上面,每日至晚间就变为美貌少年,迷惑往来男子,有独行者就尾随在后,强行夺去了清白。”
  “咳咳。”徐秀连连咳嗽,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别人的神色,见他们都还算镇定,只有些许的交头私语,尴尬的道:“这算什么,不可胡说啊。”
  蒋山卿抬头可怜道:“大人,南京好外甚深,连这个狐妖都喜好了男子□□,请大人为学生除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妖狐,为学生讨回公道啊。”
  “真…可怜。”
  所谓好外,就是喜好南风,徐秀只觉得这个模样挺好看的同龄人差不多是遇上什么变态了,当下道:“定是什么粗鄙之人下的浑手,且安了心,本县替你做主。”
  连连摇头,蒋山卿认真的道:“是妖狐,长的很好看,学生与他对视,便没了知觉,醒来后只道□□疼痛,浑身无力。”
  “也不必说的这么清楚的……”徐秀想到了一枝梅那一夜的缠绵,掩饰道:“且说之前的情形。”
  这一听来,徐秀就坐不住了,这大明异装癖的家伙可真多,陶骥算一个,祝枝山算一个,眼前这个蒋山卿也是一个,自己大半夜玩什么男扮女装,那么这个小身板穿戴裙钗过后,被占便宜也就不难理解了。
  徐秀脱口而出道:“都怪屈原。”
  蒋山卿眨巴着眼珠子瞅着他道:“大人是什么意思?”
  尴尬的笑道:“没什么。”都怪屈原的《离骚》啊,开创了文人女性化的心态…
  看着切切私语的衙役,徐秀有点同情这个家伙,国朝传统“非奇不传”的心态,保证您能够出名。
  至于什么妖狐的怪谈,徐秀并不太信,狐妖还能把男人给糟蹋了,哪儿说理去,要说也是男人把美貌的雌狐狸妖精给吃了才是正道。
  蒋山卿道:“大人大人,学生还有补充。”
  “说。”
  “这妖狐身上的味道很淡,不似狐狸那般有臭味,可见是个法力高深的妖精,影去了拙形。”
  这是废话,徐秀一拍桌子道:“本就不是什么妖狐,不要胡言了,待本县差人去捉拿,一切就真相大白。”
  “…真的是妖狐。”
  “不是。”
  蒋山卿无奈的摇了摇头,只道:“大人不要小瞧了这个妖精,听说大报恩寺的小沙弥都着了道,□□被开了花。”
  瞅着他模样斯文,这□□□□的话语说的一点避讳都没有,徐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直接道:“说不是就不是了,闭嘴,再多嘴就打你屁轕股噢。”
  下意识的捂住了屁股,蒋山卿低声道:“不是就不是好了。”
  “下一个……”
 
☆、第69章 弹棉花景伯时

  细细的牛皮绳绕在大拇指上,整个人都腾空悬挂在房梁,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吃在指头上,十分痛苦。
  这个刑叫做悬指;脑袋上还箍着一个铁环在慢慢的收紧;被逮住的小毛贼虚弱的道:“爷,小的招了。”
  坐在旁边的薄来扭动了一下脖子;只听到咔嚓咔嚓的骨头声音,随手抬了抬胳膊同曹天道:“你去。”
  曹天点点头就拿起身边的一个瓶子;来到了他的身边;也不同他说话,扣住了他的嘴巴直接往他的鼻子里灌下去;刺激的液体入了鼻腔,小贼痛苦的蹙起了眉头;只见他一阵猛烈的咳嗽。
  嘶吼道:“差爷;差爷;求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任谁被醋灌进了鼻子,这滋味都是好不到哪里去。
  回应他哀求的动作,是一把铁刷子刮在了两侧软肋上。
  “啊。爷啊,小的不敢偷盗了。”
  苦苦的哀求,换不来他们的心软,曹天根本不听他说些什么,手上的刷子接连不断的伺候在他的两侧肋骨。
  如此反复大约有了一炷香的时间,眼睁睁看着他被折腾的够呛了,曹天才慢慢道:“你的窝藏地在哪里?”
  小贼垂着脑袋,有出气,吸气声却要仔细听,两个大拇指都已经脱臼,闻听他的话,像是找到了一个救命稻草,回了一口气连忙道:“没有窝藏的,小的偷来就花完了,还剩下一些银子,在家中。”
  睁眼,就看到那个差爷烧起了一团湿草,泛起了浓烟,小贼挣扎的想往后退,可惜被吊起根本着不着地,只能是徒劳。
  曹天一把拉住他的脑袋往下压,手中钳子夹着的这一团燃烧的湿草,烟雾往上升,熏得他挣扎的晃动,浓烟钻入了他的肺部,钻入了他的口舌,眼睛。
  剧烈的咳嗽似乎要把整个肺都吐出来。
  “想想好再说,窝藏地在哪里?”
  大口大口的吸着短暂的空气,小贼哀嚎道:“爷,小的真的没有什么窝藏。”
  曹天似乎失去了些耐心,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脸上,同他道:“再想。”
  收紧的铁箍使得他的眼睛都充血,布上了血丝。
  小贼条件反射的摇头道:“差爷,小的真的没有窝藏,小的只是个小毛贼,混街面的,您老开开恩。”
  连续几个正反耳光,曹天一口唾沫就啐在了他的脸上,道:“真是不机灵的家伙。”
  走过了薄来旁边,曹天半蹲下来道:“差不多了,薄爷你觉得哪一家比较好?”
  眼珠子一转,薄来拉过他的胳膊耳语道:“西门王家。”
  “好。”曹天拽起了毛贼的脑袋道:“想死想活?”
  “自然是想活的。”
  “好,窝藏地在哪里?”
  到现在若还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也就怪了,小毛贼吸了吸鼻子,轻声道:“爷说哪里就是哪里。”
  “这才像话。”曹天一个摆手道:“给他松了。”
  ……
  徐秀偷偷的挪动了几下脚步,小心的退后,抬手一指那座风霜侵袭,古拙大气的蒋门桥道:“过了这个桥就是西门,南来的,北往的,那么多人,就算是夜晚,人也少不到哪里去,为何除了你别人都说不知道有什么妖狐?”
  谁知道这家伙告了官退了堂后直接就在门口盯着自己断官司,一动也不动,眼睛又是贼大,估计和徐扬的眼珠子都有的一拼,看的徐秀浑身都不自在,等到忙碌完了才揪他进来问话,原来是怕那个妖狐再找他,说什么都不肯走。
  无奈的徐秀只好带着他来到蒋门桥实地调查一番,出了西门,从桥东走到桥西,倒回来一指,同他说了这话。
  若说这江宁县的西门可谓是十分热闹的绸缎铺子一条街,北地过长江去南京城的经商客旅基本都是从江宁县西门而入,带来了人流,从南来不走水路的人,也都会经过这里。
  往日里就是繁华的商业街,此时经过徐秀的整治,环境卫生,安全,通通都更上了一个台阶,因此上,西门称为江宁县的商业中心也是不为过的。
  而这里,晚上也是有卸货的码头,徐秀很是疑惑,谁敢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去调戏男人?
  蒋山卿摸了摸自己的脸忧伤道:“或许是见学生有个好姿容?”
  “咳。”徐秀又退后了一步道:“你还是同我说说实际的情况,他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什么身高,什么体型。”
  盯着徐秀上下打量,努力回忆道:“同大人有几分神似,好像比大人好看一点,也一样穿着一身白衫,定是他的皮毛幻化,身高也同大人差不多,体型也差不多。”
  “…不要胡说啊,我才不是什么狐妖。”一路后退,也不去在意他说什么比自己好看之类的话,徐秀不自恋。
  退后不小心撞到了人,徐秀踉跄道:“抱歉。”
  谁知那人一拉徐秀,使得他又是一个踉跄,盯着蒋山卿激动的道:“贤弟!”
  蒋山卿吓了一跳,脸色一瞬间变的很难看,这一变化没有逃过徐秀的眼睛,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有些生气,可见他们似乎相熟,只好先观察片刻。
  蒋山卿瞬间一手伸出,拉住了他的手臂,鼻尖一抽,眼睛一红道:“伯时兄。”
  “真是…想不到在这里能够遇见子云贤弟。”
  见他们那一脸得见亲人解放军的模样,徐秀就有点不爽,一个是受迫害妄想症的自恋单纯男,一个是目中无人,自己道歉了他还推自己一把,当下几步走过去,杵到他们中间分开来道:“这位仁兄,先前是在下不对撞着你了,也曾与你赔礼,为何险些拽倒在下?”
  景旸连忙躬身道:“在下失礼了,同您赔罪。”
  “这便是了。”徐秀点点头,暗道自己大人大量,给他们让开位置。
  蒋山卿的眉毛弯弯的,笑的很温暖,同徐秀道:“大人,这是学生的同乡好友景旸景伯时。”又亲切的拉着景旸道:“这位是江宁县知县徐大人。”
  景旸好像有点尴尬,同徐秀道:“见过徐大人。”
  徐秀打量了一下他,到是一表人才的样子,就听蒋山卿道:“伯时兄,你不是在北京赶考吗,怎得回来了?”
  对着北方一拱手,景旸微笑道:“圣上让愚兄回乡娶亲。”
  莫名有些失落,但蒋山卿还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