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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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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碧院你都不知道,里头可住着熙侧妃呢?”那婢子甚是瞧不上夏安见识短,但又喜欢夏安肤白貌美,还是给夏安指了路:“王妃娘娘的岚汐院你知道么,就在岚汐院的旁边。”
  侧妃?夏安呆了一呆。王爷什么时候迎了位侧妃进府,他怎么不知道。不可能在飘香院的时候,小金那张大嗓门一定会说与他听。那便是在地牢了,可能小金几天才过来一趟,没有说到这事。原来王爷新得了侧妃,所以那时很忙。
  “多谢姐姐,岚汐院的路我识得的。”夏安强笑着回答。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脚步也虚浮起来。
  沿着通往岚汐院的甬道走了一会,夏安眼尖看到一条比正道略窄的道路尽头,有一座漂亮宏伟的院子,气势不输岚汐院。
  “在这边。”夏安叫住还往前走的鸿瑞。鸿瑞总瞧他不顺眼,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一等的小厮。
  “哼,数你嗓门大呢,给我懂点规矩。”鸿瑞呵斥道。
  夏安低头,乖顺地跟在后面。鸿瑞都走出老远了,他不叫的大声些,怎么能听得见?
  熙碧院住的是女主子,没有正经的门房。但外面的院子总是会有几个眼尖伶俐的小丫头在。鸿瑞只到过内院的华嬴院和两位公子的院落,此时找不到门房,一时便有些不知所措。
  夏安有心示好,便低着与他说道:“可以叫院子里的丫鬟给通报。”那些丫头若看到是哪个主子,早就奔上来招呼了。这是看他俩不够脸,所以懒得应付。
  谁知那鸿瑞是个小心眼善嫉妒的人,夏安这个善意的举动,落在他眼里,就有炫耀的味道。他半月前,无意见何管事拿了主事制成的礼单指导夏安,心下便生出一股恨意和惧意,何管事是不是有心指导夏安成为下一个主事呢,人自然是要帮自己亲戚的,而且听何管事说的话,夏安的才能居然不输他们这几个一等的。
  阿堵院的各个职位的数目都是有规定的,三个主事只能少不能多。刘主事算账算的特别快,而且从不出差错,孙主管早就瞧上了刘主事,等过了年就要将刘主事调走,到份例房当管事。
  腾出的主事之位,到二月末王爷寿辰之前,肯定还是要添上的。在现在的几个一等小厮内,鸿瑞算是拔尖的,所以他不能允许有人半路从天而降坏了他的好事。
  鸿瑞狠狠瞪了夏安一眼,高了嗓音骂道:“闭嘴,主子院前你也敢乱说话。”
  夏安恼他的不知趣,低了头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在熙碧院门口干站着,终于有个穿着淡紫色百褶裙的丫鬟看不过眼,跑过来赶人:“二位,在院门口站着做什么,待会万一王爷来了,冲撞了可怎么办?”
  那丫鬟带着几分得意几分厌恶提到王爷,夏安心里更加不舒服,却突然念想着不知能不能在这里撞见王爷?
  鸿瑞只远远见过王爷一面,当下有些害怕,说话也没平时流利:“姐、姐姐,我们是制礼单院的,奉命拿写好的礼单给熙侧妃过目。”
  “这样啊,等着,我去通报。”那丫鬟快速往正房报信去了。
  鸿瑞想要进到院子里,刚迈步,就听夏安悠悠说道:“男子是不能进到女主子的院里的,咱们还是在外面等吧。”
  “就你懂得多。”鸿瑞剐了夏安一眼。夏安已经懒得跟这种不识好歹的人计较了。
  通报的丫鬟很快笑容满面的回来,从他们手里接过单子,又小跑着送进去。这次约莫过了一刻钟才出来,拿单子还给鸿瑞,笑道:“我们娘娘说了,你们院里的何主管办事细致的很,这份银狐大氅送的很知心。这是给何管事的赏赐。”她错过身,有个打扮差不多的丫鬟手捧着一个朱漆盘,上面拿红布盖了。
  鸿瑞是不会亲自接过来的,这样有失他的身份,他给夏安使了个眼色,夏安上前接了。
  “谢娘娘赏赐。”鸿瑞和夏安在院门口跪下来叩头。
  丫鬟让开,捂嘴笑。等他们起身,才道:“跪的可太早了,瞧,你俩的赏赐还没给呢。”说完,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了两吊钱,多的那个塞给了鸿瑞,少的给了夏安。两人又要拜,被丫鬟拦住:“好了好了,娘娘也不差你们这声谢,赶紧走吧,不定啊,王爷过会子会来呢。”
  这是夏安头一次领到赏钱,沉甸甸有五百文的光景,按说他现在分文没有,突然得了这意外之喜,该是偷笑很久才是。可不知为什么,总也开心不起来。
  两人往回走,夏安端着漆盘。鸿瑞突然慌张说道:“我有些急,你等我会儿,我找个地方解决一下。”说完,四处张望,慌慌找地方去了。夏安其实很想提醒他哪个院子可以去求一下通融,哪个不可以涉足,但是话到嘴边就咽回去了。
  有的人你对他好,他反倒怪你,那你仍对他好,就是自找不待见了。
  夏安端了漆盘,站在路边等。夏日的阳光暴烈的让人睁不开眼,夏安低了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突然背后一阵疾风,他听见有人唤他“夏安”,声音嘶哑难听,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下意识的转身,看见王爷红了眼睛冲过来。
  肩膀被紧紧扣着,王爷的十指好像要伸到他的肉里去。夏安吃痛,苦了脸。
  “你可还好?”
  被上下前后一阵检查,夏安突然心里泛上暖流,连带着肩膀也不疼了,答道:“奴才没事。”
  “这段时间你去哪儿?”放心后便声音带上了质问。
  夏安感觉对不住王爷,原来王爷竟是这般担心他,他却为一个荒唐的念头故意没有报平安。他自知理亏,说话就有些支支吾吾:“奴才现在在阿堵院做事,已经一个月了。”
  “既然在王府,怎么不同我说一声?”容离问的焦急,问的愤怒。
  夏安被问的有些站不住脚,想起那个念头,脸颊也跟着烧起来,他总不能说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去找我吧。夏安情急之下,答道:“忘了。”
  “忘了?”容离气极反笑。夏安扭捏不安的样子加上这个回答,看在容离眼中,根本就是人家不愿意搭理你,寻到好的去处当然不会记得你了。
  容离又急又气,一时失却理智,抬手发狠扇了过去。
  夏安正处于羞愧和不好意思之中,低着头想着怎么跟王爷解释才好,突然一股大力道打在脸上,脑子被狠狠震了一下,声音轰鸣,视线落下黑幕,身体随之飞起,在空中滑下一个低弧,然后重重地摔下,手里的漆盘也摔散了,几块银锭子散落地上。夏安脑袋空白,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喉间一甜,本能的张口,吐出一口黏稠来。
  容离打完自己也傻了。上次折断夏安的手腕,他就后悔的不行,下决心再不伤夏安一分一毫。可到关键时刻,他又管不住自己。
  这一个月他发了疯似的在找夏安,京外也找了,都没有夏安的消息,手下回报,只说是人跑了,可他一个奴才,无权无势的,怎么可能跑的这样没有痕迹。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人害他,有么有人助他。
  容离心里十分害怕夏安被人害了,王府里脏成什么样子,他待了这么多年,哪里能不清楚,夏安那样的容貌,王妃又是发着妒心去的,焉能有好。
  他一直在找,尽管手下都已经不抱希望,还有几个大胆的劝他要以大事为重,都被他拿鞭子抽死了。那时,在他的心中,还有什么事会比找夏安更大。
  今天和王妃一同入宫请安回来,走着走着,不经意扫了一个背影,很像,真的很像。他向前迈的脚便有些发颤,他克制着激动,保持着一贯的懒散对王妃说道:“本王去瞧瞧熙儿,你回岚汐院吧。本王从这条近路抄过去。”
  耐着性子等王妃带着一帮子人行完礼,他冷静甚至有些慢的往身侧的这个小道上走,越走惧意便越疯长的厉害,生怕那不是。
  结果是,结果你心心念念的人跟你说“忘了”你。
  容离见夏安吐了血,也顾不得再自责与生气,拔脚要去瞧夏安。可偏在这时候,身后传来王妃迟疑的声音:“王爷,您在做什么?”
  容离止住脚,深吸一口气,回头时已带上笑颜,只是手背在身后攥的死紧。他笑问:“环儿怎么还没走?”环儿是王妃尹氏的闺名,现在二人关系更上一层,容离叫的自然就亲切了。
  “妾身听说熙儿妹妹又咳嗽了,便想着陪王爷一同去瞧瞧妹妹。”尹氏端庄地回答完王爷的问题,眼神便锁住了路旁跌躺着的小厮,这条路上没有其他人。
  容离正想着如何解释能让王妃不去注意夏安,这时,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看穿着,分明是外院一等的小厮,跑过来先哎呀叫了声,然后看到王府的两大主子,脸色一白,跪下行礼。
  容离故意去问:“哪个院里不懂事的奴才,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鸿瑞颤音道:“回王爷的话,奴才在阿堵院里办事。今天奉命去给熙侧妃娘娘送礼单,回来的路上犯了三急,便离开了会儿。不知夏安犯了什么事,惹主子不开心,可不关奴才的事啊。”鸿瑞因为恐惧被连累,话说的都不知其意。
  “没什么,只是碍了本王的路,赏了一巴掌而已。”容离淡淡解释道。回头又去拉王妃的手,关切道:“她不过一个侧妃,哪里能劳动你亲自去看。”正室特意去瞧妾室,确实不大对规矩。
  “无妨,妹妹生病了嘛,妾身也是担心的很。王爷素来宠爱妹妹,她病了,王爷可不是要心疼,王爷心疼,妾身,妾身……”尹氏到底说不下去,不好意思地扭过身子。
  容离大笑,拉着尹氏回了甬道,边走便笑道:“得了,咱们还是回岚汐院吧。再宠爱她也只是个妾室,何况,本王最喜欢的是环儿你啊。”
  几句话,尹氏无心再追究一个挡路被扇巴掌的奴才,乖乖的跟王爷走了。
  鸿瑞等人群走的不见踪影了,才抹抹汗,捡起散落的银子,也不去扶夏安,自己往回走。
  夏安其实在王妃开口说话的时候,便清醒了不少,渐渐地耳鸣散去,身体的痛感愈发清晰。他闭着眼装死,是因为他不知道起身后该怎么办。
  等鸿瑞也走了。他睁开眼,看见面前存了一滩血,鲜红中央有一块白,夏安捡起来,胳膊撑地欲站起。
  又摔了一次,才勉强站起来。夏安扶着墙等头晕好些了,才顺着墙往回走。
  回到院子,何管事和众人都已经听过鸿瑞愤怒的阐述了,只是夏安走的太慢了,让有心看笑话的人等得不耐,都散去了。
  只有何管事在门口张望,见夏安扶着墙走一步歇一会的模样吓坏了,不顾身份地跑过去,一叠声地问:“可还好,除了打脸还有伤到别处么,怎么一巴掌竟肿成这样了?”说着,夏安也开不了口回答他。
  何管事搀起夏安,道:“先不回院子,我扶你到药膳方看大夫。”
  “不。”夏安使足了力气才发出一个音节来。他现在哪里都还好,就是脑袋晕的厉害,一阵一阵的空白,他现在最想做的事,不是去看大夫,而是能躺在床上休息一会。
  何管事见他这般样子,只得随了他,扶他回了房间,伺候他躺在床上,喂了些水喝。过了会,见夏安还是紧闭着眼睛,终究不放心,要去请大夫。刚一打开门,就听见夏安叫出了声:“何管事。”
  他又折回来,听夏安哑着声音说道:“奴才,没事,学过几日,医术,知道没事的,只是脑子,受了震荡,睡会便好。”说完大口喘气,很费力的样子,但比起刚见到的那会,已经好很多了。
  何管事守了一会,有主事前来问事,他不得不离开,唤了青柏过来照顾。青柏足足守了两个时辰,夏安才转醒过来,精神已经见好。
  青柏见时辰已经不早,问道:“我去端晚膳来,你还能喝点粥吧?”
  “不喝了,你帮我取两个生鸡蛋过来吧。”夏安说话会牵扯到伤口,疼的厉害。
  
  37、不解之惑 。。。

  “要生鸡蛋做什么?”莫非是想直接吃了,唔,怪恶心的,既不方便吃硬的,还不如喝粥呢。
  “煮熟了敷脸,难不成我明个顶着五指山去库房收拾,定要被鸿瑞他们几个笑死。”夏安苦中作乐地说道。
  青柏倒是怔了一怔,他极少见夏安说笑。虽在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夏安看上去温文尔雅少有情绪,但他知道夏安不是清冷性子,遇到感兴趣的事也会偷偷注意,被人无缘无故的骂了也会暗自愤恨。
  可被主子赏了一巴掌,居然换来他主动开起来玩笑,真真地奇怪。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去大厨房领饭拿鸡蛋了。
  夏安等人一走,房内终于清静下来,便调转身体,面向里躺着。蜷起腿,盖好被子,为什么会感到冷?可能是在地牢里过的比仲夏还要温暖吧!
  亏他怎么会奢想王爷可能挂念着他,甚至……甚至以为可以和王爷做……做朋友。就如王爷对王妃说的那句话一般“再宠爱她也只是个妾室”,是呀,王爷对他好又如何,再好也不过就是个奴才,想对你好就对你好,想打你杀你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青柏匆匆赶回来,夏安从床上坐起来,他便惊奇道:“怎么脸上挨了打红了不说,连眼睛都跟兔子似的?”
  夏安低头接过鸡蛋,径自去烧水不理他。
  “哈哈,莫不是疼哭了吧。呦呦,可都十七岁的男子汉了,真不晓得挨了巴掌都能把你惹哭了。我看啊,是你从前的管事都对你太好了,都没挨过什么罚。像我,进府七八年,挨得板子也有七八回了,哪次不是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上好几天,回回像你这么娘们,那我可就混不成今天的二等了。”
  夏安被他说的脸红,他也晓得一个男子汉不该轻易落泪,可是也不知今儿个是怎么了,要说这挨巴掌可是比折断骨头的痛楚轻多了,他却没断骨时冷静自持。
  鸡蛋煮好,夏安开始敷脸。青柏见他不答话,知他心里不好受,也不怪他。待了会,就到前头忙去了。
  王妃娘娘的父亲要做整寿,十五王爷要娶王妃,都是一等一的大事,他们都在商量送什么礼好。总管的意思是不能太奢侈了,总管的意思也是王爷的意思,可王妃娘娘的父亲过整寿,王爷是女婿,送的礼拿不出手也不好。若送王妃的父亲的礼物贵重了,十五王爷还是王爷的弟弟呢,焉能落去很远。
  不只王爷和总管不意送贵重的礼物,他们知情的底下人也是暗中焦急,王府如今看着外表富贵,里面却早已显出破败来,又有什么好往外拿的。
  青柏是在何管事跟前伺候的,被当做心腹一样使唤,有些事他了解,一等的小厮也未必知道。是以,何管事才让他带着夏安。
  夏安很快便睡去了,这一日情绪起伏稍大,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哪知天刚落黑,他在床上歪着看何管事的纪录,不知不觉竟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倒香,睁眼时已经过了辰时,太阳已经老高。他慌得急急起身,见屋里摆了盆清水,桌上有漱口的茶盅和牙粉,估计是青柏已经进来过,见他在睡,就没打扰。夏安心中颇为感激,锦上添花从来不算什么,雪中送炭才是大恩大德。青柏能在他受伤的时候,这样伸出手来拉一把,他如何能不感激。
  漱完口,洗脸时却发现了异常,他的脸好的也太快了,不过一夜,他什么药也没用,只简单的拿鸡蛋敷了敷,怎么红肿已经消下去大半,五指印也看不太清了。夏安疑惑着轻轻拿水泼在脸上洗,水微凉,刺激的受伤这半边的脸颊吃痛。
  夏安想,或许是他年轻,自身恢复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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