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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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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你使得坏。”夏安笑道“你就能在这里吃酒?我真该跟吕大哥好好说说,你在外头的风流韵事。”
  
  “我有什么风流韵事啊。”方才不就是吃小倌些豆腐罢了。
  
  “方家大少爷的风流韵事,不知马某可有幸听上一听?”马齐城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一位面貌柔美的小倌。“不介意我有人陪着吧?”
  
  方夏同和夏安同时起身,前者笑道:“哪里介意,唯有羡慕而已。”
  
  马齐城就喜欢同道中人:“羡慕什么,今晚我请客,方少爷喜欢哪个尽管挑。”说着话,眼睛却是瞟夏安。
  
  “不挑了,我弟弟在这里盯着呢,可不敢寻欢作乐。”方夏同不着痕迹的挡住了马齐城看过来的视线。
  
  马齐城道:“都是血性男儿,方二少爷怎么如此拘谨。不如让我来做你入此道的引路人好了,今晚叫你好好知道知道这男子与男子之间的美妙滋味,可比女人那里舒服多了。
  
  “诶,这可不行。”方夏同年纪轻轻,却已在买卖场上早练就了圆滑性子。“我来正式给马兄介绍一下,我这位弟弟是皇甫府上皇甫老爷的宝贝外孙,独女的独子,平常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养在园子里,轻易不肯放出门。”
  马齐城眼睛一亮:“可是苏州粮仓世家的皇甫温?”
  
  夏安微微颔首:“正是在下的外祖父。”
  
  “原来竟是皇甫家的小公子。”马齐城端起酒杯道:“在下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没想到方家和皇甫家还有这门姻亲在,怪不得方少爷你那里不愁粮食。来,我敬你二人一杯,以前若有什么不敬的地方,一笑泯恩仇吧。”
  
  三人言笑晏晏,谈的极为投机。夏安倒是话不多,不过马齐城总时不时要恭维他几句,引他说话,而夏安对买卖也是有自己独到之见解,所以说起话来也不至于说不到点上。
  
  最后定下数量、时间,马齐城带着对买卖谈妥的满足和对夏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遗憾离开。
  
  夜半不好回府,方家两兄弟在京城找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
  
  “原来容离一直透过你跟马齐城做着买卖呢。”夏安睡不着,他为自己又能更深一步的插手容离的事情而感到激动。
  
  方夏同落下一枚白子,抬眸道:“你可真丢咱们方家的人,哪有像你这样急着倒贴的?”
  
  “我倒贴什么了?”夏安不服。
  
  “得,你还别不承认。你不知道,你们家王爷特别骄傲地跟我说,说关着你都关不住,想方设法地跑出来帮他。我一开始还不信,瞧你今天二话不说就把放儿扔下,跟我跑到京城来凑热闹。唉,真是儿大不由哥啊。”
  
  夏安闹了个大脸红,心中埋怨容离什么都跟方夏同说,这让他以后怎么在方府做人。“咱们到底想在马齐城那里得到什么,这两年粮食紧张,咱们为什么要一直给他供货,若卖给私商,价钱可是要翻一倍还多。”夏安果断转移话题。
  
  方夏同知道夏安脸皮薄,也不欲多逗,顺着道:“打仗能不需粮草么?”
  
  “打仗?二皇子要动手了?”
  
  “就在年前年后吧。两年大灾,皇上手里都没什么余粮,咱们却让二皇子的兵马都吃的饱饱的,你说他能放过这么好的时机么?”方夏同吃掉围死的几颗黑子。
  
  夏安心里哪里在棋盘上,不过是寻个由头找方夏同说话罢了。“二皇子的粮草充足,对容离好么?”
  
  方夏同白了夏安一眼:“亏你也是掌握王爷手底下财政大权的主儿,真是半点有用的信息都不知道。王爷像是饿着自己喂饱他人的人么?”
  
  “什么财政大权,不过帮他打理些商铺而已,他手里还握着多少铺子,我可不知道。我自己大哥帮他做的事,我都还不知道呢,更何况别的什么。”夏安半恼半讽道。
  
  方夏同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盒中,拍拍手道:“我可真信了王爷是对你好的,若有一丝不好,凭你半路给人做了奴才,在清闲王府那么个人吃人的地方,都不可能养成你现在的性子。”
  
  “什么性子?”夏安心里是认同他大哥的话的,他之前试图把自己缩起来,万事只求保命,只有开始时因为郑大发了一次狂之外,再没有大着胆子的时候。但是容离却一点点地把他的龟壳剥开,给他能够自由呼吸的天地。
  
  “专门跟人对着干的性子。”方夏同笑道。
  
  夏安道:“哪有?”
  
  “我等着看王爷知道你去男倌的反应呢。哈哈。”
  
  在方府小住了几日,这期间,夏安每日都带着容放不离身,睡觉也是让放在自己床上的。他一心想教容放学说话,快些喊他“爹”,把他与容放之间的陌生与不真实都赶走。
  
  可惜容放都一岁了,还是不会说话,只会“依依呀呀”的,也不知在嘟囔些什么,愁得夏安晚上都睡不着觉。
  
  “你太心急了,孩子才一岁。”老爷子看不过去了,整天把他宝贝孙子当鹦鹉逗怎么行。
  
  夏安喝水润润嗓子,蹙眉道:“我听奶妈说,我七八月的时候就能叫人了,放儿为何就是不会说呢?”
  
  “你急了没用,难不成你还能逼他学说话不成?”
  
  夏安道:“我回王府,叫老神医过来给他看看吧。”
  
  “胡闹,孩子又不是四五岁都不会说话。”老爷子斥责道。叫容放的奶妈将容放抱了下去,老爷子接着说道:“你若不会养孩子,就别上手,看着奶妈们照顾放儿就行了。别整日在放儿耳边唠唠叨叨的,老夫听着都烦。”
  
  夏安垂头:“我也是着急。”他可不想容放会说话,第一句就直接把他当奴才叫。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哄着容放先叫他声‘爹’听听。
  
  “你是不是该回王府了?”
  
  “嗯,也就这两日吧。我算着,今年给王府送礼的时段要开始了,我得回去看着。”
  
  方老爷子点头:“孩子放在这里,你就放心吧。老夫等着你平平安安地再来接他。”
  
  夏安一时没明白老爷子为何会突然这么说。他说不定隔不了几日就会过来。
  
  但等夏安回到王府,他才发现,他是真的抽不出身去探望容放了。王府压抑而沉重的气氛就如同朝堂斗争的缩小版,让每一个把命系在王府的人都感到背上被重重地压着,以至于连呼吸都不顺畅。
  
  夏安先去刑堂找了趟孟原义,这个总在对他施以援手的似父亲一般的主管。
  
  “你要插手两妃争斗之事?”孟原义口气无奈。他虽不喜夏安掺和此事,但夏安身在要位,又如何能随自己心意,想脱身便脱身。
  
  “孟主管,奴才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好了。”夏安每次到孟原义面前,差不多都是求人办事,每一次,孟原义都不会拒绝他。夏安惭愧,却也不得不说:“您就帮帮奴才吧,只是诱使牵连熙侧妃中毒一案的犯人把矛头指向王妃便好,也不必一口咬定,最好模糊地露出一个头,让熙侧妃自己去猜想。”
  
  “……好,你回去吧。”
  
  夏安忙作揖:“多谢孟主管。您待夏安的情谊,夏安自是不敢忘怀的。”
  
  “算了,我只当是在帮我儿子而已。他若活着,也是你这般年纪。”孟原义叹口气,转身回屋。
  
  王爷进宫守在皇上病榻之前,王妃躲在岚汐院不主事。整个王府的大权落到了熙侧妃手中,熙侧妃为着中毒之事,一连办了好几个管事、主管,也不管他们到底是有没有掺和此事,熙侧妃抓住良机,随便寻些借口,除掉了挡路的绊脚石。
  
  空出来的位置自然由她的心腹补上,夏安谋得了一个算不得很出头的主管之位,但也不错了。那原来是邱主管的位置,管理王府的牲畜,夏安曾经还在韩复晁那里和邱主管说过话呢。
  
  熙侧妃如今能往王府随意安插自己娘家的人,夏安这个半路投靠过来的心腹,就不是很“得宠”了。管理牲畜的主管之位,到底没什么实权,说起来,还不如夏安当阿堵院的管事来的实权大呢。
  
  不过,熙侧妃却也没趁机撤了夏安的管事之位,而是让他在管理牲畜的同时,还负责控制阿堵院和明轩院。
  
  于是,夏安等于,又赚了一个主管之位。




☆、100

作者有话要说:这大概是正文最后一次的H了吧。不出意外的话。╭(╯3╰)╮
好晚,抱歉,今天白天没时间码字!
                    
  难得能睡到日上三竿起;容离却挣扎着爬起来;喂夏安吃了些汤水,便把人捞在自己腿上;力道适中地揉着昨晚受苦的细腰。
  
  “最近王妃没找你麻烦吧?”容离没话找话。
  
  夏安昨晚几乎一夜未曾合眼;见到日出的薄光时才直接昏睡过去的。此刻,困得睁不开眼,容离还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夏安把被子扯过来;蒙住自己的脑袋。
  
  “会憋死的?”容离给他掀开。
  
  “好困。”夏安喃喃。
  
  容离再接再厉:“我把兰香接回来了。在就内院,什么时候你去看看。”
  
  夏安倏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问:“兰香公子?”
  
  “对啊。”容离见夏安醒了;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有多久没能跟夏安好好说话了。倒不是他忙,夏安可比他忙多了,昨晚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嗯嗯啊啊的,今天早上无论如何也得说会子话吧。
  
  “他不是被你送给楚恩了么?你是打算用兰香要挟楚恩,防止他在紧要关头背叛你么?”
  
  容离笑道:“我有那么坏么,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收服了楚恩,他们一家我都放心。”
  
  夏安“咯咯咯”笑起来。
  
  “你笑什么?”容离也顾不得恼,夏安醒了就好。
  
  “笑你说自己不是坏人。”夏安指指熏在炭盆上的热水:“给我口水喝吧,嗓子有些难受。”
  
  “谁叫你昨晚叫的那么厉害。”容离伸长手,给夏安拿放在一旁层层保暖的茶盅来喂他吃了两口。
  
  “什么啊?”夏安没吃过。
  
  容离道:“罗汉果煎茶,对嗓子好,你含上一口,别咽。微黄昨夜听你叫的厉害,今早特意送进来的。”
  
  夏安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嘴里的茶水咽了下去。
  
  “小伪君子,你真当你不叫,微黄就不知道咱们在干什么了?”容离满不在乎,他和夏安相亲相爱再正常不过,再说,夏安在床上叫的不知有多好听。
  
  “你父皇好些了么?”夏安问道。“你不是说要把老神医往宫里送,怎么一直没动作?”
  
  容离边给夏安揉捏腰,边道:“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容离。”夏安磨牙:“把话说清楚。”
  
  “父皇其实已经大好了,不过他已厌倦了在那个位置上,所以不想好罢了。”容离懒得伸手拿茶喝,就着夏安喝过的罗汉果煎茶润了润嗓子。
  
  夏安扶着自己的腰坐起来:“什么意思?”
  
  容离宠溺地点点他的额头:“傻奴才,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他虽然不好,但也算是有些感情的。”
  
  “好高的评价。”夏安点点头。“我昨晚带过来的账册放哪里了,我有东西要让你看。”
  
  “枕头底下。”
  
  “哦。”夏安抽出来,翻到最后几页:“我五月份收购了保定府的云锦阁,从杭州运来的丝绸布匹中夹杂了十万两的银票,我从中抽了五万两给你,还有两万两从南方高价进购了些粮草,这剩下的三万两,我本来打算继续往西吞并的,但是何庆城副主管却压下了这笔银子,也不告诉我他要做什么。”
  
  容离顺着看过去:“是我让他压下的,不用再吞并商铺了。其实夺取皇位比想象中要简单些。”
  
  夏安合上账簿笑道:“简单?那为何我们狡猾阴险的清闲王爷要筹划十年之久,从北吞到南,还把最贴心的总管大人给派到南方去了?”
  
  容离笑骂:“一大早你总顶我作甚?说,是不是因为昨晚被我顶那里顶的厉害了,今早这就报复上了。”
  
  “你这人……”夏安瞪眼:“说正经事呢。你要这三万两做什么?”
  
  “收买人心。”
  
  “我不太懂,三万两贿赂官员,也就只能收买几个大臣罢了。可是要交给我做买卖,钱生钱,不出一年,我就可以给你赚一倍回来。”夏安不理解,容离为何要去收买官员,太浪费银子了。
  
  容离夺去夏安手里的账簿,无奈道:“在你眼中,难道银子只有两个用途——赎身和生钱么?”
  
  夏安点头。
  
  “怎么,你还怕我养不起你啊?”容离得意道:“你都帮我打理商铺了,难道还看不出来你夫君我是全天下最有钱的人么,区区三万两银子,你又何必记挂?”
  
  “是,你富可敌国。”夏安讥讽道:“吞了不知多少买卖世家的银子,哪里能没钱?”
  
  容离忙道:“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
  
  夏安斜眼:“哼。”
  
  “哼哼什么呀。”容离欺身上去,伸出舌头舔了舔夏安的唇,轻声道:“我不是拿来收买官员的,他们肥的我都恨不得割下几斤肉来,哪里还用我喂。”
  
  “那……唔。”夏安想说那你是拿来收买谁的,结果一张嘴,就被条灵巧的舌闯了进来。
  
  容离拼命吸取属于夏安的味道,他的卖力,成功让夏安软成一滩水,所有不满地哼哼全都因为两个人不分彼此的亲吻,而转变为亲腻的低鸣。
  
  “夏安,我想再做一次?”容离大胆地建议。
  
  夏安抬起无力的腿,轻轻踹了容离一脚,真是不知足,昨日有五次之多啊。“不,不要。”
  
  “别这么欲拒还迎的,太勾人了。”容离说着情话,开始褪夏安的里衣裤子。
  
  夏安哪里挣得过容离,很快就被褪了个干干净净。容离含住胸前的红果,又吸又咬,好一番辛苦运作。
  
  “别,别在那里。”夏安快要不争气地抹泪了,他没低头看,但是能感觉到,那里肯定已经被容离的牙磨掉一层皮。“疼。”夏安弓着身子喊。
  
  容离微微一笑,放弃这边的果子,像小狗一样蹭着夏安的脸,放下大男人的果断和气魄,轻声道:“我好喜欢,怎么办。夏安,好喜欢你。”
  
  “我也是。”夏安叹口气,主动吻上容离。两人再一次交付彼此,容离压制着他的迫不及待,克制着他想要猛扑过去把夏安拆吃入腹的冲动,任由夏安慢慢地伸出小舌,用着他教授的技、巧,一点一点的在他的口中探路摸索。
  
  夏安的吻称不上是生涩,只能说是有些羞涩罢了。带着一股子小心翼翼,慢慢地、慢慢地,伸入敌方的领地后,先左右看看,再浅浅触碰一下敌方的将军,然后迅速退开。
  
  夏安迷茫地半睁开眼,平时这个时候,容离不早就化被动为主动了么?夏安有些恼,要是不想做为什么还要提出来,弄的他好像是多饥、渴似的。
  
  他想退开,但是两个唇刚一分开,后脑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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