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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谷作者:夕夕成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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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少年身上有著奇异香味,清冷凛冽,好似雪山顶上绽放的寒梅。
  被幽幽冷香包裹著,山中少年忘记置身虫海,喃喃地道:“原来是雪莲汁,真香!”
  锦衣少年轻松地道:“还需内力逼出香气,凝聚在我们周围,才让虫子无法靠近。你勿需担心,再过几个时辰太阳出来,蝼蛄们就会回到地下睡觉,那时候你就可以安全回家了。”
  山中少年惊道:“你中了毒,消耗内力不会加重毒患吗?”
  锦衣少年颔首,似笑非笑地道:“说得也是,那兄台可有别的办法,让我们不至於葬身虫腹?”
  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山中少年被他一句话堵住,想起这祸端还是火把引来的,顿时面红耳赤不敢啃气。
  锦衣少年哈哈一笑,也不再挤兑他,吟道:“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可惜……不是美人在怀,负了这良辰美景、蛾宵虫夜!”
  虽说只是一句玩笑,却让怀中少年局促不安,手足无措如坐针毡,好似没穿衣服的人是他。没穿衣服的丝毫不紧张,穿衣服的那个心砰砰乱跳,连手心里都冒出汗来。
  少年紧致的肌肤就贴在他身上,隔著衣物都能感觉到那份滑腻,蝤蛴般的脖子下边是精致漂亮的锁骨和略显消薄的双肩,优美的线条勾勒出匀称胸膛、腰肢和臀部,一双修长的大腿和漂亮的脚踝,私处……方才没有注意看,但没有猥琐印象,感觉十分完美。
  完美到让人不敢逼视,山中少年缩在他怀中心如撞鹿,不经意撞上对方清澈的眼眸,虽然知道对方目不能视,却依旧害羞的底下头去。
  如此风姿卓越、绝世独立的美逸少年,众星拱月受人追捧的天之骄子,为了他在寒风中一丝不挂,自己身受毒患双目失明,反过来还处处保护他,轻声细语地安慰他,让他怎能不感激?!
  除了感激之外,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介乎与信赖和依赖之间的情绪,在少年的心里悄然滋生。说不出到底是什麽感觉,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很踏实的感觉,让人不知不觉依恋起来。
  山风徐徐,虫腥四漫,山中少年靠在对方温暖的怀抱中,闻著对方身上好闻的香味,听著对方平稳的心跳,紧张心情渐渐放松,後来不知不觉地睡著了……
  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山中少年一骨碌从岩石上坐起,成群结队的蝼蛄不见了,锦衣少年也不见了。
  看著地上三三两两蝼尸,想起昨夜离奇遭遇,山中少年心头一阵失落,对方居然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
  肩头有什麽东西滑落,低头一看是少年的华贵锦袍,高档织锦面料,精致江南刺绣,抓在手里滑溜又有质地感。
  山中少年看著锦袍发愣,对方怕他著凉替他盖上,袍上还有淡淡残香……

  第二章

  山谷溪水,潺潺而下,前几日山中大雨,溪谷水量充沛,澈然水声传递很远。
  斜阳照耀著卵石水岸,锦衣少年尊贵手指撩动水面,洒湿脸蛋和嘴唇,脸边的发丝也被打湿了,一缕缕垂挂胸口,越发显得清秀可人。
  “……你……”
  山中少年疾步而来,看到对方正在溪边,松了一口气,又急又怒地道:“你眼睛看不见还到处乱跑,山里有很多沟壑,万一掉下去……”
  少年听出他的声音,打断对方的话道:“掉下去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兄台费心!”
  不是斩钉截铁地冷喝,而是云淡风轻的冷漠,让山中少年心中一寒,心里莫名奇妙地难过起来。高贵如他,不管再怎麽落魄,就算双目失明,与自己还是有云泥之别。
  锦衣少年一步一步往回走,中途被藤草绊了一下,身子勉强保住平衡,脚踝却被锋利的石边割破,鲜血立即流了出来。
  山中少年心中一紧,忍不住跑过去扶他,却被对方不悦地推开。对方冷清的眼神露出厌恶,好似在避免碰到什麽不洁净的东西。
  少年的心被刺痛了,嗫嚅道:“你的脚……受伤了”
  锦衣少年冷漠地道:“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对方固执到极点,有几次险些跌倒,却坚决不让他搀扶。
  山中少年自卑地跟在後面,焦心地看著对方脚上的血,一滴又一滴,落在野草上、石块上、枯枝上,一路走一路留下血迹。
  这要浪费多少血?比他昨夜听闻雪莲汁沐浴更觉心疼,锦衣少年为何不知爱惜自己?
  走了一段路,锦衣少年停了下来,不悦地道:“兄台,何故跟著一个瞎子打转,山野之民都似你这般清闲?”
  山中少年茫然地看著对方,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告诉他他很担心他吗?
  “你昨夜给我添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别再跟著我,我不会再给你什麽好处!”
  对方存心激怒他,山中少年咬紧嘴唇,默不作声地跟在对方後面。对方走多慢他就走多慢,对方停下他也停下,总之就是跟在他身後……一直到对方的身影突然栽倒!
  没有任何先兆,锦衣少年在距离他一丈开外的地方栽倒。对方的身子还没落地,就被山中少年闪身接住,怎能让洁白无瑕的人被万香谷的肮脏尘土沾染呢?!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中了毒瘴又运功过度,算算时间也该他晕倒!
  锦衣少年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昨晚担心对方坚持不过黎明,还想著偷偷渡些真气给他,可是後来很丢脸的睡著了,让锦衣少年熬了一夜,想起来都觉得惭愧!
  怀中抱著锦衣少年,山中少年轻巧地飞跃在丛林之中,沟泽涧谷深壑绝渊,如履平地穿梭自如,用的可是上层轻功。
  锦衣少年已经晕厥过去,无法察觉山中少年的轻功路数,其实与他并无多大差异,都是五岳之首──华山派的独门轻功。
  山中少年内力更胜一筹,山中奔驰一个时辰,回到小屋将人放下,又替对方运功驱毒,当他做完这一切,内息平稳一切如常。
  黑暗是什麽?无光乃黑,不明则暗,没有光明,所以黑暗。
  没有白天和黑夜,锦衣少年从黑暗中苏醒,眼前仍然是黑暗。
  他并不急著起身,而是静静地躺著,清澈的眼眸飘向屋顶,长长睫毛一动不动,好似凝固在空气中,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门被人吱呀一声打开,万香木的味道飘了进来,接著就听到瓦罐搁置在桌上的声音,和对方惊喜地说话:“你醒啦?”
  锦衣少年重重叹气,碰到这麽个死脑筋的人,他懒得再跟他废话,干脆闭目养神。
  山中少年小心翼翼地声音:“你饿不饿?”
  “……”
  “吃了饭再睡吧,有新鲜的烤红薯,煮红薯,还有红薯汤……”
  “……”
  山中少年说到最後语气越来越弱,连肩头都在微微颤抖,本想山中飞禽不少,可是不善捕鸟的他,一整天也没看到任何猎物,连一只麻雀都没有逮到。
  新鲜的红薯也只是红薯,烤红薯、煮红薯和红薯汤,也都只是变著法子整红薯。
  眼前的少年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液,奢华到用雪莲汁沐浴的地步,现在让锦衣少年吃穷人家的红薯,会不会觉得委屈?
  其实不需要对方觉得,连他自己都这样认为,眼前一袭白衣的少年,高贵的好似天山雪莲。他合该在纱幔轻扬的水榭用膳,素几明案精美菜肴,微风过处花叶摇曳,既是在享用膳食,也是在享用风景。
  可是木屋里只有红薯,除了盐巴之外,木屋里没有任何调料……
  得不到回应的少年底气更加不足,嗫嚅的声音中有一丝哀求,道:“吃些东西吧,你已经晕了两天两夜,不吃东西身体抵不住的!”
  锦衣少年一动不动,垂在一侧的手抓著扇子,好似又睡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听不到一丝动静,爱管闲事的人应该出去了。
  锦衣少年悄悄起身,脚踝上有些异样,用手一摸,伤处被人细心裹好。少年眉头微皱,双腿挪到床下,脚尖在地上触摸。
  一双手伸过来,握住他的脚跟,替他把鞋子穿起来。对方的手掌虽然粗糙,但动作轻柔,先把鞋子套在他的脚尖上,捋顺袜子後再拔上鞋跟,这样脚底就不会被袜褶搁得难受。
  不难想象对方就蹲在他的脚边,但习惯让人伺候的锦衣少年,依旧一副施施然的样子,仿佛天生就该被人伺候。
  穿上鞋子,锦衣少年并没急於下床,翘起修长的大腿,慢条斯理地道:把红薯汤端过来吧!
  看在对方卑躬屈膝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地尝一下吧,说到底还是被对方诚心打动。
  山中少年面上一喜,也不管对方语气中的轻慢,忙将捂在炭火里的红薯汤端到桌上,手忙脚乱地盛上一碗。
  红薯已经炖烂了,黄兮兮地烂成一坨,碗也是粗粝陶碗,象是没有洗干净。幸亏少年目不能视,不然光看这碗便失去食欲。
  扶著锦衣少年坐到桌边,把碗和汤匙递给他,提心吊胆地看著对方挖起一匙薯泥,塞进漂亮的嘴唇中,优美地一张一合,然後轻轻抿咽下去。
  对方脸上并没有显出厌恶的神情,或者说是木无表情。
  对山中少年来说,本来也只是红薯,还指望对方吃出什麽仙味吗,不厌恶就算阿弥陀佛了。
  对锦衣少年来说,对方的忧虑纯属多余,既然吃了就没厌恶之理,否则就继续忍著饥饿睡觉。
  一碗已经见底了,几乎不抱任何希望,山中少年嗫嚅道:锅里面有……你还要吗?
  果然看见对方断然摇头,不知对方饿成什麽样子了,这才闷声不响地吃掉一碗!
  沈默片刻,锦衣少年问:这是什麽地方?
  山中少年眼睛望著四周,道:“我们还在山里,这是采石人的落脚木屋,不在采石季节正好空著……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锦衣少年淡淡地道:“有家无人,回去无益!”
  山中少年吃惊,听说对方高堂健在,为什麽要说自己有家无人?
  锦衣少年突然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山中少年沈默片刻,道:“阿兰!”
  阿兰是他的小名,他的奶娘叫他阿兰,他的师傅也叫他阿兰。
  不想让对方察觉身份的他,本该随口编一个名字,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又渴望他能够认出自己,所以当对方问他姓名之时,他只是隐去了姓氏,报出自己真实的名儿。
  他姓银,天水山庄的後人,他叫银兰。他的师傅逍遥子,跟锦衣少年的师傅上官素是同门师兄弟。他进师门比锦衣少年要早上几年,真真计较起来,锦衣少年该称他一声师兄。
  照对方现下的轻慢态度,放在师门那可是不敬之罪。
  当然,不知者不为罪,银兰不觉表明身份能换来多少尊重,谁让他收了八千三百两银票呢!
  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阿兰已经矮人一截,银兰不能再丢身份,毕竟这个名字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天水山庄。
  锦衣少年颔首,对这个名字没有疑心,似笑非笑地道:“我叫香逸雪,你可以叫我阿香、阿逸或是阿雪,随便你啦!”
  不知道为什麽,对方的无所谓让银兰心里发寒。
  跌落山崖无所谓,眼睛瞎了无所谓,脚踝流血无所谓,迷失山谷也无所谓……
  不知道对方还在乎什麽,有什麽能引起他的重视!
  沈默片刻,香逸雪问道:“现在什麽时候了?”
  酉时刚过,日头偏西,银兰打开门看了看,扭头告诉他。
  香逸雪闻闻袖子,恼人的干草味,道:“这附近可有水源?”
  离木屋不远的地方有一口清潭,在经过一整天日光照耀,潭水残留著些许温度,但还是比体温低了许多,手伸进去觉得微凉。
  香逸雪脱去衣物坐进水里,不顾毒患用内力加热潭水,他不喜欢洗冷水澡,特别是在他三天没有洗澡,身上还带著古怪的草味。
  直到潭水冒起热气,香逸雪带著急促内息,闭上眼睛开始享受。
  一个时辰过去了,天已经完全黑暗,水中的人好似睡著了。
  晚饭已经做好了,当然还是烤红薯!
  明天就带师弟下山,听说万香镇上有个老郎中,有偏方能解瘴毒。既然他不想回家,那就先想办法替他解毒,等他双目能视,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
  银兰举著火把走到潭边,却见师弟坐在水中闭目养神,清水没过他的胸口,白皙的手臂搁在石块上,美丽的脖颈往後仰起,一张绝美的脸出现面前,亮泽黑发披散石上,有几缕垂在水底。
  银兰情不自禁地惊叹,真是世间少有的美少年……
  美得好似水妖,线条精细的脸蛋,睫毛闪著光泽,眉间无限风情,眼角不尽魅惑。
  “香公子……你洗好了吗?”
  香逸雪闭著眼睛纹丝不动,雪白的绸衫漂浮在水面,在火把的照耀下泛著珍珠光泽。
  “夜里水寒,你长时间泡在水里,会著凉的……”
  对方还是没有回答,就连胸口都没有起伏,水面平静得一丝波纹都没有。
  银兰心中狐疑,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察看,低声道:“香公子……香公子……”
  脚踝被人拉起,银兰猝不及防,整个身子栽倒水里。
  火把‘嗤啦’一声熄灭了,水中沈浮两下,被一阵阵水波推到远处。
  银兰惊呼一声,吃了一口水,又被一只手拉到浅水处。
  皎洁的月光投射在水潭边,寂静的山林里秋虫蛰鸣,水温不如想象中寒冷,甚至有点暖暖的意思。
  那张美绝人寰的脸贴了上来,银兰惊惶地发现,自己又被他抱在怀中。
  与第一次的情况不一样,这次的怀抱更显炙热,银兰的心也跳得厉害,脑子里一片空白。
  香逸雪把头凑到他的耳侧,温柔地问他为什麽。
  为什麽要回来找他?为什麽跟在他後面?为什麽要照顾他?
  贴著对方紧致的身体,银兰懵懵懂懂脸上发烧,牙齿差点咬到舌头,结巴地道:“什,什麽,为什麽?”
  香逸雪轻轻一笑,那只手顺著他的胸口摸到胯下,一把握住他最脆弱的部位。
  银兰蓦然瞪眼,脑子轰然一响,心跳急剧血液倒流,整个人都惊呆了,一时间忘记反抗。
  香逸雪搂著对方的腰,温柔的声音蛊惑道:“兰,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隔著布料揉弄两下,软软的性器膨胀开来,从未有过的酥麻感霎时窜上脑门,带著不可言喻的胀痛感觉。
  银兰本能地挣扎,但身子被夹在石壁和对方之间,根本没有多少反抗的空间,偏偏那人伸出舌头舔弄他的耳根,用魅惑的声音说道:“喜欢吗……”
  银兰刚想开口,却被对方吻住嘴唇,灵巧舌头钻进他的口中,贪婪地吮吸著他的舌尖。
  “……唔……放开……唔……”
  银兰被吻得晕头转向无力招架,身下那只手也没有闲著,挑开裤子钻了进去,毫无遮挡地抚慰他的玉根,揉捏按压摩挲挑逗。
  不要……不要……
  这种的感觉好难耐……身子好似著了火……
  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年青的身体被初次的情欲诱惑,喘著粗气的银兰,软弱无力地推拒著对方,却被对方无声无息地化解了。
  水波缭动,丝绸衣物被水波荡漾到另一边,接著又飘来一件件粗糙质地的衣物,这些衣物叠慰在一起,就好似它们的主人黏贴的身子。
  “……嗯……不要……嗯……”
  不知不觉衣物尽褪,一丝不挂的银兰瘫软在对方怀中,害羞的玉茎被对方肆意玩弄……
  一波快过一波的捋动,让胯下的快感不断刺激大脑,渴望达到宣泄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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