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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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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一团糟。整十时才开始的疏导分流明显为时已晚,越堵越长、越长越堵,像病来如山倒一样,城市的这个痼疾在今天来了个雪崩式大爆发了……
  …………
  …………
  唯一没有接到动员令的是特警支队,整十时,伍辰光带着支队一干中层领导在大门处迎接到了刚刚发布动员令的梁局长,都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知道关键时候也要用特警支队,毕竟晋安街上店铺林立,五洲国际酒店又是涉外酒店,不出事则罢,一出事肯定没有小事。下车伊始粱局简短地说了几句动员的话,安排着支队人员各就各位准备随时开拔,直上了办公楼,屏退了众人,看样是和伍书记要商议什么事,支队长政委特地把办公室留了出来。
  急,焦急一脸,伍辰光从来没有见梁局这么皱眉的脸色,两条浓眉皱得几乎要直立起来,关上门刚刚落坐,粱局长开门见山地就问着:“伍书记,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我?”伍辰光霎时语结了,不知道粱局长大老远就来问自己看法,还是这话里别有深意,领导班子里数自己年龄最大,但要论资历,似乎还属自己最浅。
  “我觉得这个事事出有因啊……刚刚从酒店得到消息啊,五洲现场有人打的横幅是严惩欺压百姓的凶手申平安之类的话,有关聚赌、非法拘禁、雇凶杀人的涉黑事件被传得神神叨叨,我个人看法,这件事发生的太过巧妙了,一下子牵动了各方的神经。现在省厅已经派专员来督导此事外理,加急传真电报的发文附的是省府的来函,市委市政0府更不用说了,矛头是齐齐地指向咱们这儿了……我就问你,你觉得是不是有人蓄意制造这个事件?”
  粱局长沉声问着,脸上阴晴不定,看样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伍辰光霎时心里空落落地吓了一跳,不过微微点点头,这么明显的事如果看不出来,那真是白痴了。
  “是谁?”领导问。
  “这个幕后可就不确定了,申平安得罪的人太多,谁都有可能背后来这么一下子,再说康馨家园这个项目明显是肥肉一块,我想很可能还有这个原因在内,或者有其他试图染指的人想通过这事件整倒申平安,让他声名扫地……这个就说不准了,我听说,申平安的来历也不浅,好像和沈副市长那个……这种人即便是就干了事,也不会给我们留下把柄的。”伍辰光讪讪难言的解释着,脑子里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不过即便他觉得是他,也不敢相信就是他,或者就即便是他,伍辰光更不敢说出来。
  “呵呵……不管他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黑锅马上要扣到我们脑袋上了。”梁局长重重一拍桌子,气不自胜了。一刹那伍辰光皱着眉头没有明白领导这句深谋远虑究竟有何意,梁局一叹气解释着:“你想想,省厅和省府可不管那么多,出了这么大的群体 事件,将来问责的时候找谁?除了我姓粱的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还有,现在我都不敢在市局呆着,上门采访的记者都被堵在会客室,好像生怕误了这个大案的报道一样。截访这事是被市府的压着不让公开,可将来万一申平安东窗事发,受谴责的还是咱们公0安局办案不力……老伍,你年纪大我掏句心窝子话啊,我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啊,咱们都是老党员了,党指挥枪这没错,咱们就是党手里的枪,可咱们不是个别党员手里的枪吧?不能他们发横财,回头还得咱们背黑锅吧?”
  兀自气咻咻说着的粱景德局长恐怕是心里郁闷地慌,说话近乎于直白了,更或者是对正在发生还一时不知道究竟会有一个什么样处理结果的事有点担忧,这个节骨眼上,伍辰光一下子倒讷言了,不知道该劝进还是劝退。
  “粱局,我觉得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这个事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关系太多也太复杂,申平安这儿是个关键的结,解开这个结有些关系就明朗化了……”伍辰光打着哈哈,不料梁局长今天的表情很坚决,摆手制止了伍辰光的发言直接问着:“你们现在手里掌握的证据有多少?”


  “不多,可也不少……截访事件那是明摆着,能说清这件事而且指证平安安保公司的保安现在我们已经滞留了三十多名,这人有点肆无忌惮了,出了这么大事,居然还试图拉拢支队的办案人员打听案情。另外就是南城的赌场根据方有信和三分局局长候啸勇的部分交待,可以确定操纵赌场地下生意的就是他。反劫中心在查的绑架案,也和他有关,不过这件案子没有直接证据,两个主要嫌疑人都已死亡……”
  伍辰光声音朗朗地汇报着,粱局长不时的咂吧着嘴,那作态伍辰光自然是心知肚明,要动这号人,只能是铁案如山,否则稍有喘息那就是后患无穷了,倒不是在意申平安是谁,关键是他身后的人伍辰光看得出让梁局有点忌惮。
  弱弱地听着,有丝愁容升腾着,伍辰光汇报的功夫里还起身给领导端了杯水,半晌听完粱局稍稍有点难色问着:“伍书记,现在我真不知道我该相信谁了,上面人对我是颐指气使、下面的人对我是阿谀奉承,局长这个位置就像一孤岛,找个同路人还真不容易……我想听听你的正式意见,直接说,不要顾忌。”
  “粱局,您这是……我这个大老粗可给你提不出什么建议来。”伍辰光笑着婉拒着,不料粱局长脸色一整不客气了:“别藏私啊,伍书记,咱们是关起门来说话,要不是你年纪大了,就你在刑侦支队的几件大案,直接进省厅都有可能,曾国伟那件案子你追了十四年,换作旁人的话,早扔过一边了,这都清闲了三年不鸣了,我把你放这儿了,你愿意放进这个一鸣惊人的机会?”
  “粱局您真听呀,那我可直说喽。”伍辰光被梁局一夸,自信有点膨胀了,这么一说,梁局长自然是催促着,不料伍辰光故态重萌,刑警那老一套上来了,只是淡淡一句:
  “很简单,快刀斩乱麻:抓!”
  “抓!?你想过没有,万一证据不确凿有了反复,我们就被动了。”粱局长讶然说了句。
  “粱局您是搞经济出身,没有在基层呆过,其实只要进来几天,证据就确凿了。”伍辰光眼光里闪着狡黠,听得粱局长微微皱眉,知道刑侦上猫腻太大,摆不到桌面上来,一念至此,干脆把话摆明了,指摘着说着:“不是我不想抓,可这其中牵涉到的关系太多,向上有市府其系省府的人在帮腔打掩护说情,下面又和咱们的人牵扯不清,我不得不考虑这些利害关系……说到这儿,我干脆把话给你挑明了吧,昨天晚上我和市委刘书记也就此事进行了探讨,刘书记倾向于把这颗毒瘤拔了,但是得选个合适的时候,不过在我看来,他这招是想给原市长班子使个绊子,这两帮子不和,我这个政法委书记实在不想夹在他们中间难受。”
  “那就跳出来就事说事,还是抓。”伍辰光有破除万难直向目的地进发的自信,铿锵一句,粱局长优柔寡断地思考的当会,伍辰光抓着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劝了句:“放下一切都不谈,其实今天发生的事给了我点启发,现在哄传的截访事件,我们站在正义的一方;堵车堵路事件只要迅速疏导,应该酿不成什么大事,这个很好搪塞;我觉得关键是申平安,这个棋子不但自己兴风作浪,想整他的人也在不断兴风作浪,这个关键一去,一切就风平浪息了……我觉得现在恰恰是最佳的时候,这边先控制涉案的人,没有其他理由,就是截访事件协助调查。另一边我们准备新闻发布会,公开向社会宣布这件事情的经过,反正已经纸里包不住火了,干脆敞开来让大家围观,我就不相信,群众是痛恨欺负群众的保安,还是相信痛恨解救群众的公0安!?”
  “这个……这个……这个听着很合理……不过……”梁局长被伍辰光几句说动了,考虑着这个建议的合理,如果真的公之于众,不但堵上了想来说情的路,估计没人到这个风口浪尖的找事。更重要的是,如果高姿态站出来,那针对警察的流言蜚语肯定立时就烟消云散了。
  片刻没见回决心下来,伍辰光急得牙疼。就等着领导拍脑门决定一下,生怕有变,又是凑上来道:“梁局,您担心什么呀?不管这事解释的如何,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非法拘押群众的保安,就地方县市真有问题,还不是和稀泥?”
  “稍等一下,我向刘书记请示一下,这事太大……”粱局长终于下决心了,拿着手机拨了个号码,伍辰光知趣地回避到了门外,出了门就听到了梁局爽朗的笑声开始谈话了,哪有刚才那些郁闷。关上了门,踱步在走廊中,说实话,现在他倒有点郁闷了,以前觉得当刑警难,有些案子找不到嫌疑人能难得人几天几宿合不上眼。不过现在觉得那不算难,真正难的是,你明明知道嫌疑人是谁,还就是没办法动他。
  不能动的原因和证据无关,和侦破无关,甚至于和警察无关,有关的是总有那些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人,不管是短暂的还是长久的,总能够想方设法把自己置身于法律的监管之外。
  “哎,臭小子,还是你见机得快,活得不舒服就溜了……”
  踱步着的伍辰光突然回想起了让他念念不忘的简凡,想起了这个被自己、被秦高峰苦心孤诣培养出来的刑警,其实他经历的那些困和苦自己也同样经历过,甚至于经历得更多,只不过自己是忍气吞声熬出来了,而简凡却不声不响地挂枪溜了,每每有事进行得艰难反复之后,伍辰光萌生退意时,总会对简凡那种拿不起就放下的生活态度有点羡慕。
  这一次,在秘密排查平安安保涉案中,重案队拘押的地下赌场嫌疑人方有信已经和盘托出,因此牵涉到三分局局长候啸勇也认罪,特警支队也投入了部分警力彻查整个截访事件的来龙去脉,掌握了大量人证物证,要是普通人,恐怕早镣铐挂着进看守所了,可偏偏这个不是普通人的申平安,还就迟迟不能动。
  “这下,能说动粱局吗?”
  伍辰光思路又回到了原地,几个电话打来他都不予理会,挂念着粱局请示的结果,案子和和吃饭一样,要趁热来,否则越拖越凉,越难吃,即便吃下去也难消化。现在,他倒有点寄希望于老天开眼、刘书记开恩了,更希望市府里斗得不亦乐乎之后那位领导一拍脑门把这个祸害立斩于马下了……
  吱哑,门开了,正思忖着的伍辰光一惊,迎了上来,梁局长眉眼几分舒展,看了看伍辰光吐了一个字:“抓!”
  “是!”
  伍辰光巨大的喜悦袭来,像个刚入队的小警一般立正,敬了个礼。不料粱局长轻轻放下了伍辰光的手,郑重地,正色地敬了一个警礼,同样郑重地说着:“应该敬礼的是我,我的顾虑太多了……还是老同志眼光远,和刘书记想到一块了,下午在市局办一个新闻发布会,时间你来定,发言你来准备,你说得对,我们是解救群众的公0安,我们有什么可顾虑的!?……特警支队交给你指挥,不管平安藏多深,不管群体 事件多严重,也像你说的,快刀斩乱麻,发布会以前,全部解决。”
  “是!保证完成任务。”
  伍辰光这一次信心十足,又回复了刑警当年的豪气,敬礼喊了句,霎时把心里积郁的不快扔过了一边。
  第102章 误打与误撞
  整十时,五洲国际酒店32层观景台,不少好事的住客出门观望都聚集到了这里,从观景望远镜里偶尔看一看被堵的三个街区,边聊着边咂舌着边猜测着,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事还是免不了几分担忧。人群里,谁也没有注意一直靠在楼沿之前架着微型望远镜观测的简凡,从简怀钰处出来之后就直上观景台,一直枯站着看着,望着,直到看到七叉路口和柏杨街的车流开始松动之后这才暗暗地松一口气。
  那是警察来了,开始疏导了,不过永远是堵得快疏得慢,就这个样子,就现在警察的效率,没有四五个小时根本疏导不开,到什么时候对于简凡来说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已经整十时了,康馨的签约毫无悬念地流产了,而且这么大的事,恐怕他就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短时间再把政商两界的人聚拢到一起,更何况就简凡看来,简怀钰如果再一次审时度势的话,那他对于和平安合作的初衷应该由此而有所变化。
  不管将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简凡觉得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去做了,身边能动用的关系的人脉几乎全部用上了,有点孤注一掷地感觉,如果这样还不能达到目的的话,那么接下来最好的结果也是老老实实搬出寇庄店另谋出路,更不敢考虑这事对自己带来的负面效应会有多大。
  “怕个鸟!?大不了老子换个城市开店。再不行回乌龙当大师傅挣钱……”
  简凡暗道了句,破罐子破摔心里自己安慰着自己,一时间捋不清这些事能够引起的负面效应能不能从根本上左右局势,不过他知道负面效应小不了,最起码把警力拉出来不少,最起码现在已经把平安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还有最最起码,截访那件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事,现在估计谁也不敢再包着了。
  即便是再黑暗、再缺乏良知和正义的环境里,对于类似的公众事件也要有一个说法,那怕这个说法是谎言也罢。即便是现在有人想编造一个谎言,也不可能再把平安抛过一边,只要平安还牵涉在这些别人躲之唯恐不及的事里,那他就会渐渐被孤立,被群众孤立、被警方孤立,甚至于被他们身边合作者孤立,进而成为众矢之的,简凡还有一个更阴暗的心理在作祟,截访肯定是上访地的政0府和黑保安共同勾结,如果这件事真要处理,牵涉到的地方政0府自然永远是安然无恙,自然也需要找一个替罪羊,这个替罪羊,好像除了平安,还真找不出更合适的来了……


  暗暗地为自己的行径得意地笑了笑,有一种复仇之后的快感升腾在心里,就像以彼之道,还以彼身之后那种爽快感觉。
  不过偶一低头再看到楼底动如蝼蚁的人群和车辆之后,快感之后的负作用让简凡咂咂嘴皮直撇着。
  知道有效果但不知道效果会如此地明显,知道身处的这个城市脆弱,但也没想像到会如此地脆弱,整个过程简凡看在眼里,八时三十分左右第一拨持着假广告来应聘求职的人哄到了门厅估计被保安拦住了,那个时候保安估计还有耐心解释说服,不过出租车流水介地往这儿送人谁也架不住,甚至于简凡看到十六路公共汽车挤了一车在晋安街一停,有多半车人直接蜂拥到五洲的门厅,门应就是长得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今天的事,而持着广告对于富士捷深信不疑的求职者自然是不依不饶,没过二十分就起了争执,五洲人保安队生怕惊扰客人直接排在门厅堵着来人,正中了简凡下怀。
  这一堵,立时就激起争执了,更何况还有听说有人体彩绘表演来观摩的不三不四的人,围着门厅争执着几十人、后面越来越多的围观者上百人,再后来赶来的越来越多,渐渐地挤拥住了五洲整个停车场一直延伸到街外。看客是一种普遍的心理,即便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也好奇地驻足或者停车,或者四处观望、或者拉人打听这儿发生了什么新鲜事,不到九时就已经堵得前后出不了进不了车了。等着商大牙一伙拿着截访事件的传单、拉着严惩申平安的白条幅粉墨登场,都不用想像,肯定是混乱一片,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身边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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