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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鬼记-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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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劫钵神光轮转,立时一股难以想象的大力将修罗王的残念吸向其内。修罗王大吼一声‘不’,却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只在残念全部进入七劫钵内之际,奋起最后的余勇,将手中的非天圣矛狠狠掷了出去。矛光刺破这一界圣白,从中划出一道血色的长痕后消失无踪。
这僧人松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跪倒。将七劫钵中的一堆骨灰洒出,然后恭恭敬敬的放在地上,向它拜了三拜。七劫钵再次神光大做,于一片七色神霞之中,缓缓走出数个僧人的身影,都是向他合什一礼。若是鬼哥在此,当能认得,当先一人正是于神光顶赐予他般若法眼的那位老僧。
这僧人闭目道:“我在这轮回道上已入魔障,多亏和尚点化,诸位是我弟子又是我师。贫僧这一梦里,罪孽已深,所吞凡阵主及以下后来者八十一位。而今虽当归去,却不应令此道灭绝。请诸位助我,脱无辜之厄,留予后世传承。”
众僧当即尽数步出,果是整整十位。纷纷来在这僧人周围环列,动作齐整的盘坐,众僧唇动如一,似是齐诵经文,虽没有半点声音,可仍旧散发出一股股强大无匹的念力。七劫钵缓缓变得如澡盘般大小,白衣僧步入钵中打坐,与众僧一同念诵经文。
但他一坐下来,身影也便化为了虚幻,再无半点声音传出。可这片圣白的境界却已在迅速的收缩,如一张白纸般卷将起来,纷纷投向七劫钵中。白光冉冉,将这僧人包围起来,不一时间便再看不见他身影。于一片朦胧之中,缓缓现出一朵白色的花苞。
十圣大德的一段经文念毕,念力缓缓平息下来。可这十位大德的身影却是如轻烟消散,于七劫钵的光彩中消失一空。至此七劫钵的神光也逐渐归于平淡,周围的无尽虚空再次显露出黑暗,甚至连黑龙的尸首与一片血海都一如原状。唯一不同的是,这空空如也的一念堂残迹正中,七劫钵上一朵白莲正在缓缓开放。
约一柱香之后,莲花最后一重花瓣展开,竟诡异的露出端坐在花蕊之上的一副莹莹玉骨。而这副骷骨的眼眶中,似有一团蓝色火焰正在跳跃。
(本章完)
第244章 立地()
在刚才短短盏茶功夫之内,一位极其古老修陀罗的魂力在鬼哥元魂内涌动,让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到了一幅奇异的影像。这影像残破模糊,似乎又无限久远,可鬼哥迅速便发现,这古老的修陀罗魂力正在不断的弥补着这些斑驳的残缺,让他眼前的影像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片极为混乱的天地。无数巨大的仙神彼此交战,让这片天地都不断发抖。昏黑的烟云与刺眼的光明搅在一处,伤沉的天与哀红的地也搅在一处。群山齐崩,赤红的岩浆从大地的裂缝中像鲜血一样迸上半空。狂风怒旋,海潮半张大幕般遮天不落。仙与神尚且不断的陨落,涂炭的生灵更是不计其数。
就是在这样的世界里,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被灾殃遗忘的角落,扎着散乱简陋的三五十个草棚,聚集着一群幸存之人。这群人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满身的灰土之色,看得出在这场席卷天地的灾难之中吃尽了苦头。但他们此时却出奇地脸上都没有露出绝望之色,大多数都精神不错,有一些还带着笑容。
他们围拢在一间草棚之外席地而坐,听几个长者相互窃窃私语。正在此时,一声婴儿的响亮啼哭之声从草棚内传出。一个坐立不安的中年汉子猛地一个激灵,从地上跳了起来,想要向棚中冲去,却忘了双腿发麻,一个踉呛摔了个前趴。
“生了生了,是个带把的。王家的,你当爹了!”一个干瘦妇人用布单裹着刚刚剪断脐带的婴儿快步从草棚中走出来,扯高了嗓子喊道。
人群一下子如炸了锅般沸腾起来,人人都是激动兴奋之色。姓王的汉子刚刚憨笑着答应,从地上被人拉起来,便又被十数只按趴下了。一群年纪相仿的汉子嘻嘻哈哈的滚成一团,就连几个长者也都开怀大笑,仿佛是自己多了儿孙。
“王四哥,恭喜恭喜!”
“老四,你王家有后了!”
“我就说四愣子福大命大造化大,没错吧!”
王姓汉子对着众人连连作揖躹躬,不住口的回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簇拥的人群中挤出,来到抱孩子的干瘦妇人面前,两眼放光的看着这个还没睁开眼的婴儿,想要伸手去抱,却似怕自己身上太脏将手缩了回来,只是咧着嘴发笑。
干瘦妇人仰脸笑道:“老四,你听听这孩子哭的多响。这小胳膊小腿乱踢腾,可有劲儿了,壮实着呢。”
王姓汉子忙不迭的点头应是,这才问道:“婶子,俺媳妇咋样?”
干瘦妇人听了这话,笑容便迅速凝固在了脸上。王姓汉子情知不好,还要追问时,见一个长衫白须郎中模样的老人从草棚中走出,连忙抢上前去,叫了一声:“黄先生!”
这黄先生双手血渍未干,看见王姓汉子却并未说话,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王姓汉子见状,心中登时一片冰凉,颤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蹲了下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号。这声悲号传出,却像是在人人头上泼了一桶冷水,将大伙这股热情尽数浇灭了。
这种安静,最是让人窒息。
过了一时,一个颤巍巍的老者柱杖从人群中走出,来到王姓汉子面前,轻抚着他凌乱的头发叹道:“小四啊,你家里的身子一直不硬朗,有了这娃之后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不小的造化了。大伙说说,自从咱们逃难出来,有哪一天不死人的?”
黄先生也木然道:“许伯说的是啊,有哪一天不死人,咱们出城的时候八百多人,现在已经不到四百了。除了走散的,都是死在黄某的手里。”
许老者摆手道:“话不是这么说,黄先生一个大夫,要照看咱们几百人。赶上疫症病号多,经常几天几夜都睡不着一个囫囵觉。这个恩情,咱可不能糊涂。活人早晚得死,这是天给咱定的。又赶上这么个世道,那怎么办啊?全都认命,撒手蹬腿能行么?”
一个莽汉高声叫道:“不行,咱想活!”
许老者一顿拐杖道:“对,咱要活!老汉没念过啥书,大道理我讲不出。不过我活了七十八年,见过的哪一条性命,都在卯足了劲的活。过去这大半年,咱们天天见死人。可是今天,咱们添丁了!人生一世为的啥?依我看就俩字,留后!”
一旁的一位老者接口大声道:“不错,只要有后人,不管闹什么灾殃,咱们也能挺过去。甭管这些神仙鬼怪怎么闹腾,咱们管不了,可是咱们不怕他们!”
“福老爷子说的对!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到了这份田地,管他哪路神仙,怕他个逑!”
“老子没儿子,光棍一条,妖怪来了让它先吃我!”
“谁不让咱活,咱和谁拼命!”
这些逃亡之人大多没什么学问,两个长者一来想抚慰刚刚丧妻的王老四,二来想让刚在绝望中看见一点希望的人们振奋精神,虽是短短的几句话,却字字掷地有声。人们听了这番话,都不由得衷心齐声发喊,乱七八糟喊什么的都有,已与哇哇哭叫的孩子和难产而死的妇人八不相干,可那也只是为了一抒绝境中的压抑罢了。
他们却没有料到,就在此时,天上苍云之内却有两双眼睛和耳朵正在关注着这里的一切声响。当这些无知凡人的情绪沸腾起来,敢于指天骂地的时候,一道惊雷震悚了长空,正正击在山头上,千百块巨石如洪流般滚滚而下,就要将这个山坳淹没。
已经全部呆若泥塑的众人这时耳中却突然又响起一声震天呼喝,纷乱的重云之中两道身影绽放着光明又直向下坠来。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巨大的身躯头生双角,遍体冒着黑墨般的魔气,并散发着一股凶戾至极的煞气。而在其头上,却有一个金色人影,正按着它的天灵。
这两道身影如流星般直坠在地,将大地震得一阵摇晃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而山崩散下的乱石与尘土转瞬便将二者一齐淹没。就在一众凡人以为获罪于天此番必死之时,一道金色光墙却在面前冲天而起,将滚滚石流全部挡住,连一粒尘埃也没有透过来。自然,也没有人敢喘半口大气。
“金衣罗汉,为了这几个蝼蚁样的凡人,你居然不惜自毁金身。本神虽然败了,可你却也没有胜。”从天而堕的巨人此时身躯为土石所埋,仅露出半凶恶的面孔,似乎已经奄奄一息,可话音仍如洪荒猛兽,让一众凡人心惊肉跳。
盘坐在这巨人额头上的是个黄衣僧人,七孔中都在不断溢出深红的鲜血,却依然宝相庄严。闻言摇头道:“九都冥神,他们不是蝼蚁,我为的也不是他们。金身何足挂齿,胜负也全不在我心。祖师说此世在无量劫中,便连他也不能自渡成佛。要出此劫,非无量劫经不可,我们再怎么争也无人能破。我觉得这个凡人说的很是有理,我们做不来的事,何不留给后人。”
这九都冥神闻言巨大的身躯一震似要发狂,但金衣罗汉手起掌落,右手再次重重拍在他额上,留下一个金灿灿的掌印。但此掌一落,金衣罗汉立即左手伸出,将右臂从肩上斩了去,只见他右手上瞬间燃起一股黑焰,不一息间便将这条手臂烧成了灰烬。
至此金衣罗汉长出了一口气,面色一片惨白,身上再没有半点法力波动。但那血迹斑斑的面容之上,却透露出难言的慈蔼与悲悯神色来。
下方众人死难得脱,此时方明白其中原因,立时纷纷跪拜下来呼道:“拜谢活佛救命大恩!”
金衣罗汉缓步下来,瘦弱伶丁的身躯在大风中有些摇晃,却是直接走进了人群。众人极为恭敬的让开一条道路,让他走到了这个抱着孩子的干瘦妇人面前,只是微笑着看着这婴儿,并示意让这妇人站起身来。婴儿看见了他,也停下了啼哭,乌溜溜的大眼睛也是盯着他看。
这妇人左顾右盼的迟疑了一下,并怯怯答应道:“是,罗汉爷爷。”而后才抱着孩子站立起来。
金衣罗汉摆手道:“我不是什么罗汉,只是个僧人罢了。这孩子与我有缘得很,我与那位魔神,都是被他的灵光召来的。所以贫僧有个不情之请,想让他随我学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这妇人一怔,然后连忙召呼王老四道:“老四,你快来答罗汉爷爷的话!”
王老四应声跌跌撞撞来到跟前,却是木讷得未敢开口说话。倒是金衣罗汉轻叹道:“原来如此,我修为一失,竟看不出你是他的生父了。”
王老四连忙答道:“是是,这娃是小人的……这个犬子。”
金衣罗汉淡淡一笑道:“刚才我问,你是否愿意让他随我学法,你可曾听到了?”
王老四连忙点头道:“罗汉爷刚救下这几百口子的命,合该这娃报答您的,小人没有不答应的理。”
金衣罗汉摇头叹道:“我救了你们不假,却不是挟恩忘报。我欲收你孩儿为徒,以继承我之衣钵,这一去千山万水,大概你有生之年再难得见。你无需顾忌,愿意就是愿意,不愿就是不愿。”
王老四听到‘有生之年再难得见’,心下不禁一阵徨然,刚止住不久的泪水又已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却只是犹豫了一时,便又重重点了点头答道:“罗汉爷,小人愿意。”
金衣罗汉倒有些迟疑道:“最难离别亲骨肉,你若说不愿,我倒只能随你们留在此地,到十二年后寿终,看看能教他多少,想不到你却割舍得下。”
王老四泣道:“遭了这大的灾,大伙都是有今日没明日。就留在我身边,也不见得能养大。罗汉爷神通广大,有您保佑是他的造化。要是往后出息了,能学得罗汉爷的三分慈悲和本领,也好帮帮受苦人。这辈子就不再见他,我和他死去的娘也认了。”
金衣罗汉听着他说话,不由得怔怔出神半晌无声,良久才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王老四答道:“才刚下生,还没有名字。”
金衣罗汉慨然道:“他在这等劫难中降生,就叫他劫生吧。”
(本章完)
第245章 神蕴()
金衣罗汉于其所在释宗七劫禅院中,享有着最为尊崇的地位,他所选定的唯一传人,身份自然也非同小可。院中不少僧众对此颇有疑虑,但金衣罗汉却对此不置一辞,同时未给劫生任何特殊关照。劫生从三岁起,便与普通僧众一同修行功课,却同时展露出了他惊世骇俗的骄人天姿。
十岁时,这位法号为劫生少年僧人,已经从芸芸僧众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这座当世释门正宗大禅院的讲经堂座师。以他小小年龄,竟对院中典藏万千经卷无一字不精晓,就连与几位寺中年寿最高、修为最深的几位长老论经,也时有哓哓折辩而并不见辍。其见解往往或精微或新奇,不拘一格,也常让众位座师长老大为讶叹。
十一岁,劫生成为讲经堂首座,在整个释宗诸门中声名鹊起。每逢他开坛说法,都会有许多外院僧众聚集来谒以求旁听,连不少相距极其遥远的释宗高僧都闻名而来,并为劫生的精深法理与独道见解而折服。一时间,这个少年神僧之名,响彻了整个释宗。
十二岁,劫生已誉满天下。在释宗门徒所及之处,无数修行宗派都注意到了释门中这位传奇般的少年,信奉释宗佛法的善男信女更将他崇比天人。于释门之内,辩才无碍的劫生此时已经再无对手,被誉为‘八千年来释宗第一经师’。尤其难得之处,在于他如此年轻。
可就在整个释宗都在为此欢欣鼓舞,甚至许多僧众在猜测劫生或许是某位真正的菩萨乃至真佛降世之际,七劫禅院中却传出了一则震惊天下的消息。一代大德圣僧金衣罗汉圆寂,并遗命将劫生逐出了七劫禅院。当然,遗命中的理由仅有‘曲解理法’这一条,当然难以让人信服。可金衣罗汉身为整个释门的领袖之一,他的话自是不容置疑,更不容违逆。
天下一片哗然。此事的情由,七劫禅院众长老不解,劫生自己也不解,天下人就更加不解。于是又有人猜测,或欺世盗名,或德行不检,劫生必是犯了什么大过错,才受此责罚。更有甚者,便谣传劫生为潜入释宗的魔徒,打着不使释宗法门流入魔道的旗号,欲对劫生不利。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纵然天姿聪颖当世无双,就此从九重天上急坠而下,也不免惊惶无措。一向发奋研读经卷的劫生从未修行过什么术法,甚至连最粗浅的武功也不会一招半式,就这样被剥下了袈裟,扔进了茫茫天地。
从被抛弃到遍受冷眼,又甚至受到欺凌与迫害。在几经生死与饱受磨难的劫生,走在求生之路上时才发现,以往他所浸淫过的那些法理,于此刻竟然一无是处。当劫生在这番苦难中沉沦,也就自然而然的溢出了怨恨,溢出了愤怒,要改变这样的现状,对力量的渴望也就由然而生。
虽然劫生从前只习法理未修法术,但偌大个七劫禅院的修行法门却尽在胸中,凭他的聪慧与天姿,再加上一股怨气作为动力,接下来的事也就不难预见了。
从十四岁开始踏上修行之路,同年炼气,次年开元,十六岁凝丹,二十六岁化婴。又过三十六载,年方六十二岁的劫生修成元神。这个修炼速度不仅鬼哥悚然震惊,其实便古往今来无数修行者中,也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不过在如此短时间内突飞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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