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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鬼道士-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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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摇身一变,小道士朱炯成了秀才林怀秀,还在道袍外面做了一身漂亮的蓝色文生公子绣袍,撤去道士发髻换了月白色方巾,这一打扮到真像书生,比林秀才俊俏多了。
书院在城东,正处在知府衙门后面。扬州书院里最出名,也是资格最老的一位先生姓周,精通儒学典籍,大家都称之为:周夫子。
既然有了钱自然住进了书院的甲舍,选了最好的先生,既周夫子的课。
当天晚上,朱炯将领回来的一大包书扔在地上便去呼呼大睡,林秀才自然是一把就扑了上去。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这一觉睡得朱炯十分过瘾,可急坏了林秀才。
他跟朱炯达成协议,虽是受制于朱炯,但想到自己鬼类上了一个人类的身,那人还不任凭自己摆布,哪知道朱炯这一身鬼气,差点没把他吓哭了。
“兄台,小生要提醒你,书院不比客店,迟到了是很严重的事情。”林秀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放心吧,大不了我们再交些钱便好。”朱炯自是毫不在意,自小要不是母亲逼迫,他早就将先生赶走了。
快到中午十分,朱炯才磨磨蹭蹭来到了周夫子的讲堂。
周夫子,一张脸就像他的为人一样,十分方正。他虽然已经年迈古稀,满头银发无一根黑丝,依旧鸡鸣而起,领着一众学子读书到现在,学子们饥肠辘辘都累的直发虚;周夫子一张方脸摇头晃脑满面红光,越念越有精神。
学子们中除了极个别的大都已经昏昏欲睡,甩动的脑袋已如霜打了的茄子。
周夫子还自沉浸在自己的读书世界里,对下面的情况尚未察觉,不然他背后墙上已经被磨的锃亮的戒尺早就见了血了。
世界看似稳定,却时刻处在纷争的边缘,而这一切只需要一个周夫子的一个眼神。
突然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一切,惊扰了周夫子的忘我读诵,他放下书抬起了眼睛。
只见门外一个睡眼惺忪的书生一步步走了进来,非但没有对他行礼,只是将书哗啦一下仍在桌子上,伏案埋头大睡起来。
所有的学生一下子完全醒了,犹如斗鸡般梗着脖子,兴奋地等待着周夫子惊天动地的雷霆之怒。
周夫子教书将近五十年,此情此景还真是第一次见,袖子里他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毕露,忽地又松开来了,双目冷冷地一扫全场,“读书!”
众学子吓得一激灵急忙捧起书本,继续开始摇头晃脑地苦读,不过心中都在嘀咕着:周夫子今天是怎么了?
藏在朱炯袖子里的林秀才,看到他一直崇拜的周夫子竟然被“自己”如此怠慢,都恨不得要去投胎了,可面对朱炯那海一样的鬼气,也只有默默流泪的份儿。
毕竟他这点鬼道之术在朱炯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第一天的课,就这么莫名其妙又风轻云淡地过去了。
当天晚上,林秀才犹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闷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下子没了刚开始的那股兴奋劲儿。
白天睡得太多了,朱炯晚上有些睡不着,他索性站起身来打算去逛逛街,毕竟扬州久负盛名富甲天下,如今有了路引便可以光明正大地玩耍一翻了。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林秀才不安地问道。
“喝花酒,找乐子啊!”朱炯一掂量手中沉甸甸的银袋子,得意地说道。
林秀才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什么东西难听,都形容是比鬼哭还难听,鬼书生痛哭道:“你现在可扮演的是我,你这是要毁了小生一生的清誉啊。”
“你都死了,哪来的‘一生清誉’?!哎,对了,你可以跟我一起来啊?!”
“不行,”林秀才一把抱住了朱炯的大腿,“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去,你要去我就死给你看。”
朱炯皱着眉,看着这个鬼书生竟然对自己以死相逼,不知道是该笑的还是该大笑。
一人一鬼正纠缠间,蓦然间一股冷风呼啸,刮得窗棂发出清脆的响声。
朱炯抬手一把将林秀才的脑袋按进了他的胸腔里,“嘘,小声些。”
林秀才已经成了鬼,自然不会真的受伤,但他的脑袋依旧在自己的胸腔里哭闹,只是声音十分低沉。
朱炯悄悄走到窗前,凝神听去,这股夜风来的十分妖异,他将窗户悄悄打开一个小缝,提鼻子一闻,“有妖气!”
地上林秀才自己挣扎着将脑袋又拔了出来,朱炯走过去一把又给他按了回去,还从桌子上拿了几本书一起塞到了林秀才的胸腔里。
“看书吧,不要闹了啊,我出去看看。哦,对了,你胸腔里是不是黑啊,要不我再塞个烛台给你?”
林秀才吓得直摆手,朱炯转身便出去了。
外面是朦胧的月色,妖风刚过,空气里还十分阴冷。他打量的一翻,那妖气竟是穿过书院的,而书院的另一边便是知府衙门。
他自然知道衙门里住的是谁,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刚要跟上前去,呼地一声,又是一股妖风。这股妖风飘飘忽忽,飞的很低,显然道行很一般。
朱炯急忙藏起身形,却见一股红粉色的妖风在书院盘旋了三周,落向了里面先生们的小院里。
他所在的是书院甲舍,距离先生的住宅区本就不远,跟着妖风潜行而去,翻过一个墙头却见那妖风一恍进入到了周夫子的屋子里。
(本章完)
第247章 ,喝汤()
周夫子早年丧偶,只有一个儿子一直在外地做官,他常年一人独居。
虽说朱炯不喜欢这些刻板的教书先生,可总不会见死不救,让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就这么被妖精害了。
手里早攥了一个法诀,抬步走上前去,刚到门口处,屋里的灯亮了。
窗棂上映出一个淡淡的影子,佝偻着身子随着烛火微微晃动着,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你来了!”
朱炯心中微动,课堂上的周夫子威严刚正,十分严肃,可他到底已经是一个老人了。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听这话,周夫子竟然跟这妖怪认识似的。
“那就跟我进来吧。”
烛影飘动,那个人影端着烛台走向了里屋,随着一声轻轻吹气的声音,烛火灭了。
看着眼前这个黑漆漆的散发着丝丝妖气的屋子,朱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除妖了。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妄自揣测会不会有个香艳甚或悲惨的故事。
只是周夫子那两句平静的声音,就像亲人间寒暄,使得朱炯再也不忍心去打搅这份宁静。
身影一闪,他还是离开了。穿过书院,朱炯犹如一片影子般没入了这夜色中。
知府衙门的围墙很高,后院里有很多高大的树木,几颗美丽的桂花树围着一栋小楼。
就在朱炯到达的前一刻,也就是他在周夫子门前犹豫的时候,这楼里还亮着灯。
苏安之吹灭了烛火,独自躺在床上心中空荡荡的,又被一个人影填的满满的,她不知道的是,此时那个人影就在她的小楼上。
站在这栋小楼上,朱炯四处观瞧,确认那道妖风又穿过府衙行向前方,虽然他并不确定她住在府里的那里,不过如此看来,她应该没事的。
朦胧的月光轻轻一跳,宁静的小楼上似下了一层银霜,而那个人影已然消失不见了。
……
……
朱炯回来屋里的时候,林秀才的脑袋竟然还在胸腔里,还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朱炯仔细一听,他竟然真的在读书。
“我说林秀才,你可真行!这样都还能读书,怪不得你是个秀才。”
林秀才身体一晃,脑袋顶着几本书嗖地钻了出来,像是乌龟探出了脑袋。
“我得赶紧温习啊,过几天就是小考了,这是会试前很重要的事情……”
他还没说完,朱炯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林秀才一张鬼脸极其尴尬,看着床上的朱炯,他无奈地长叹一声,继续开始埋头读书。
……
……
最初的那股妖风,最终是在扬州大牢里停了下来。
那一晚整个大牢出奇的安静,特别那些新进来的山匪们。虽说最初他们都是自首的,可谁到这里难免都会闹情绪,更何况他们的心思早就变了,然而今晚他们只是平静地坐着。
这让狱卒们很紧张,常年的经验告诉他们,这种反常的行为背后往往隐藏着很大的阴谋,于是乎消息被层层上报,巡逻的兵力也被加强了。
苏知府几乎同时收到了两封公函,一封:扬州大牢来报,今晚的犯人们十分平静甚是反常;一封:新任江南巡察使宋大人,明日要与他一起审理桃花山山匪一事。
丈夫办公到深夜,贤惠的苏夫人带着小翠亲自来给苏知府送参汤喝。
夫妻夜话,这次谈的却是公事。
“夫君,这个新任的江南巡察使到底是何样的人,尚未清楚,明日里你要小心应对才是。”
“夫人,你放心吧。我为官清廉,这几年扬州也算太平,在周夫子的协助下,培养了大批优秀学子。此次,又蒙苏儿谋略,将桃花山的山匪彻底清除。这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且证据确凿,巡察使就算有什么算计,只怕也无处下手。”
苏知府心胸坦然,温柔地宽慰着妻子。
苏夫人脉脉含情的注视着丈夫,悄声说道:“说起苏苏,她一直催着我们去找那个小道士,夫君你派人寻访可有消息?”
“说来甚是奇怪,我自始至终都没那个小道士的印象,白天我派遣了府衙里的得力差官,还通知了附近昆仑派的朝天观,没有一点消息。”
“你将她关在小楼上七天,是不是太长了?”
“唉,我的夫人啊,我何尝不是于心不忍呢!可你也看到了,苏苏她小小年纪竟然敢孤身前去土匪窝里,还以为自己是常山赵子龙嘛?!虽然她十分聪慧,可这性子不磨一磨怎么了的!”
“你有没有觉得,她跟你很像。你当年不也是这样子嘛!遇到不公,你一封奏章直达天听,你可曾想过后果?!”
“我既然读的是圣贤书,为太子门生,自然为国家办事,岂可顾及自己安危。”
“好好好!夫君快把汤喝了吧,要不然要凉了。”
苏知府很是听话,从夫人手里接过汤碗,几口就喝完了,柔声说道:“这几日,我要处理桃花山一事,而且江南乡试也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替我多照看下苏苏,别让她又使小性子。”
“我知道的啊!”
……
……
第二天,朱炯依然是近中午才到的学堂,他这次瞟了一眼周夫子,这才伏案大睡。
周夫子照旧没有说什么,只是催促其余学子读书。
忽地人群里站起了一位学生,身形偏瘦长嘴薄唇,走到夫子身前长揖到地,朗声说道:“老师,你常教导我们要尊师重道。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此子行事荒唐,目无礼法,玷污草堂,学生刘子健斗胆请老师责罚,以正草堂清誉?”
边说,那名叫刘子健的还用余光扫了扫朱炯。紧接着又有几名学生也站了出来,加入到了刘子健的行列,当中有人甚至喊出了“将他赶出学院”的口号。
虽然仍旧有不少的学生并没有加入进来,但场面已经算是有些群情激愤。
周夫子什么也没说,他平静地坐在那里,平静地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只见朱炯平静地抬起头来,挠了挠脑袋,平静地嘟囔着说道:“奇怪,怎么一点也感知不到呢!”
(本章完)
第248章 ,夜遇()
朱炯的浑不在意,让现场的学子更为群情激奋。周夫子示意学生不要冲动,他依旧平静地望向了朱炯。
此时朱炯也恰巧抬头看向了周夫子,这是他今天看周夫子的第二眼,心道:真是奇怪,此人身上竟然一点妖气也感觉不到。
“子曰:有教无类。这位同学,我昨天第一次来,我不知道你是谁,从何处来,是否读过圣贤之书。今日,我且问你:你为何来这里啊?”
周夫子说话一字重似一字,最后一个问句已经近乎喝斥。
他不等朱炯回答,站起身来盯着朱炯神色肃穆地说道:“草堂有草堂的规矩,你来了就要守草堂的规矩。”
这话说完,全体学子都站了起来。
朱炯依旧在思索,他怎么都想不通,周夫子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如何接触过妖精后身上竟然没有一点妖气。
藏在他袖子里的林秀才急得一身鬼汗直流,对朱炯苦苦哀求,毕竟这里是书院,真的不是客店,而周夫子在江南学届拥有举足轻重的分量。
朱炯百思不得其所,便暂时搁置下了心中的疑问,他环顾四周尽是望向自己的眼睛,慢慢说道:“这位老先生问我为何来此,那当然是为了学习以及之后的会试了。草堂的规矩我在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听过了啊:甲舍带三餐每天纹银一两,所有的课程可以随便选,只要付钱就可以……”
这的确是书院的规矩,可是却不是周夫子和众学子心里的规矩。他们读了很多书,早就有自己所谓的一套君子规矩。
可朱炯的回答又不能算错,因为他说的的确是书院明确颁布的规矩,夫子的规矩虽然在书院人人懂得,可并没有颁布明文。
周夫子气的胡子都飘起来了,学子们有的怒目而视恨不得对朱炯拳脚相加;有的摇头叹息,仿佛看到世上最愚痴的人。
朱炯忽地高声说道:“对了,对了!你们说的对,我想起来了,在教室里的确有一个规矩——不可以打扰其他同学读书。请问各位同学,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众人尽皆愕然,朱炯伏案大睡,他没打呼噜何来打扰一说。
周夫子狠狠地一拍桌子,喝斥道:“岂有此理!天下竟有你这等无耻惫赖之徒,好好好!老夫昨天让你一天,实希望你能有些许羞耻之心悔过之心,唉,看来我看错你了。今日你跟我谈书院的规矩,我就跟你谈书院的规矩,老夫不信教不了你这个学生!”
周夫子一把从墙上取下戒尺,指着朱炯说道:“按照书院的规矩,如学生完不成作业,老师可用戒尺责罚。今日作业:背诵朱子汇编,以明日午时为期限。”
这一声令下,众学子无不对朱炯投来了怨毒愤恨的目光。
朱炯看也没看,继续伏案大睡。周夫子一边看着睡着的朱炯,一边恨恨地将戒尺擦的明光透亮,不知多少年的竹木做的戒尺,坚若镔铁般。
当天傍晚时分朱炯拿银子去揽月楼叫了一席麻辣火锅,在自己房间里吃的汗流浃背,畅快淋漓。
林秀才则发疯了一样捧着厚厚的一本:朱子汇编,卖命地背诵着。
“秀才啊,今天的羊肉不错,来来来,尝尝嘛!”
“我说兄台,你可知这:朱子汇编,乃是宋时朱熹编篡的儒学经典,隐晦难懂,最是难背,明天背诵不过那可是要受到责罚的!”
“嘶,呵哈!辣的真够劲!”朱炯擦了擦嘴,“责罚就责罚吧,不就是个会试嘛,我完全不放在心上。你慢慢背诵,我出去透透气。”
看着朱炯出门的身影,林秀才恨得牙痒痒,“你当然不放在心上了,参加会试的是我又不是你……”
话说了一半又急忙开始了背诵,厚厚的书本比他的脑袋还大。
来到府衙后院的小楼上,朱炯施法将自己隐藏了起来,他今天早些赶来,要看一看那个妖怪为什么一定要经过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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