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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打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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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我揉着脖子。
不远处那跳动的火光显得有些迷离,我攥着手机,浮动的尘埃在灯光下显得分外缓慢。
呜咽声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突然有些害怕,到了最后,这呜咽声会不会完全不被我察觉到?那个时候,我开始分不清现实和幻觉,这两者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那时的我,还会分得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吗?我还能分清自己到底是生是死吗?会不会……我已经死了?
死亡本就是一次不会醒来的长眠。
这荒诞的大寨探险,会不会就是我在孤寂的长眠中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我猛地摇了摇头,把自己从这次危险的哲学思考中拽了出来。如果我先入为主地把自己放进一个消极且似是而非的哲学中,那么接下来路上的困难,我就会觉得更加难以容忍。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大是大非,但我知道凡事不能还没努力就先泄气。
我不止把握着自己的命,更肩负着马呈呈的命。
我咬咬牙坐了起来,开始继续走。
呜咽声渐渐消失。
白色逆鳞离我越来越近,刚才在底下广场,我还以为这逆鳞是悬在空中,近距离一看,才知道自己看的有些偏差。那逆鳞两角分别打了一个孔洞,洞中穿过铁链,稳稳地固定在岩壁里。逆鳞悬挂的地方并不在地面上,位置比这二层广场还要高上个把米。从我这里望去,那逆鳞下方赫然一个黑洞。
到了。
我喜不自胜地扬起了眉。
要说不开心是假的,根据日记记载,这里最多在过上三个关卡,我就会到达那群军人掉进大寨的场所。想着自己终于走近了目的地,我也是好一番激动。就在进入洞口的前一秒,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看出了大问题。
那黑色巨龙一个摆尾直直朝我冲了过来,双目流出一脉水一般的白光。
我惊叫一声,一下子摔坐在地上,那一瞬间我只来得及逼上双眼。
黑色巨龙真的太大了,它庞大到让我连逃跑的心思都动不起来。当人面对完完全全的碾压,心底的绝望会平静到波澜不惊。
我认命了。
最后的关头脑海掠过很多个画面,有老爸有老妈,有马呈呈,还有我的那一群狐朋狗友……太多太多的回忆在这时全都涌了上来,零零散散,一个又一个画面乱七八糟接踵而至,就好像在回流我整个人生。
我突然很想睁开眼。
心里甚至一丝犹豫都没有产生,我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睁开了眼睛。
熊熊火焰中的黑色巨龙神情不怒自威,它巨大的头颅直直对着我,或者说得准确一点,是直直对着逆鳞。
巨龙并没有动。
又是幻觉?
我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看着那颗巨大的头颅,还是有些后怕。
其实逆鳞下方的洞并不是这二层广场的尽头,我看着一边漆黑的小道,忽然有点好奇,这种好奇没有由来,但莫名其妙地强烈。我吞了口唾沫,起身准备走过去。余光看到洞口两端有火把,顺便走过去取了下来。
火把顶端缠着东西,我也摸不清这是什么,用打火石一顿点,没想到这居然比卫生纸还好点,而且火还特别亮。
我举着火把开始往漆黑的小道走去。
第二十六章:人蜡机关墙()
小道很狭窄,就着火把和巨龙身上的火光,我越走越远。
慢慢地,巨龙的火光逐渐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我手中明明灭灭的火把。
小道很长,走了很久才终于到了尽头,本以为这里会有什么新的发现,结果却让我有些失望。小道尽头是一个往下的断崖,底下黑幽幽一片不知道通向哪里,就这火把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眉目,我准备退回去。
火把流下了一串火星。
早在路上的时候,火把经常爆出几点火花,又或者流下一线火光,所以这次流火我也只当它是再简单不过的寻常现象,然而——那一线火忽明忽灭地在黑暗中打出一道弧形的光,我意识到又起风了。
起风了,也意味着呜咽声即将卷土重来。
我下意识地扶住了身后的岩壁。
忽明忽暗的流火在空中倏然熄灭。紧接着,一阵细腻的,甚至有些甘醇的香气缓慢地爆发开来。
我想到了自己在机关甬道时蹭到手上的腐肉。有些反胃地呕了一阵子,那小道断崖下透出隐隐约约的火光,味道也越来越重。我探头看了一眼。这断崖下面的地方我并不陌生,甚至还在那里停留了很久。
正是最初的机关小道。
小道两面的墙已经开始燃烧,不止如此,其上的机关也在一片火海中频频被触发。
原来那把极薄极长的刀并不在小道的顶上,而小道顶上也不是我所认为的砖面或者土面,那顶端全部都是——刀。
极薄极长的刀。
刀紧紧相互交叉,在火焰下寒光熠熠。刀猛地斩下,隔着这么远我耳边似乎还响起了长刀破空的风声。紧接着一段地面泛起,露出地底另一端的寒光闪闪的勾刃,一丛一丛的利刃好像盘在地上的刺,我看得一阵肉疼,紧接着两面墙上渐次渗出一蓬细密的飞灰,那飞灰在火光缭绕下噼里啪啦烧成一团,就好像锅里的爆米花。
在飞灰影响下,火势越发凶猛,到了最后,我也只能看清火光之中利刃横出。伴随着火焰的爆鸣声,金铁交加的脆响也层出不穷,这一条小道中机关的密集程度让人心惊,随着火焰燃烧墙体倒塌,其中流出的东西更是让我无比胆战心惊。
成山的尸骸,燃烧着烧作一团。
第二十七章:湖心塔楼,湖底尸鱼()
在走楼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在很久之前,我也这么走上来过。
恍惚感只是稍纵即逝,我也没放在心上,慢慢走上了灯塔。
台阶很长,整个灯塔算不上大,只有一道旋转向上的台阶,每走一段就有一个小气窗在墙上方,我数着气窗,暗自给自己打气。根据日记上记载,这要放血的青皮兽头正是在灯塔顶上,只要放一部分血,湖底的东西就不会出没。我看看自己的手腕,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这血要放多少?
要把青皮兽头染满,估计得不少吧?
这……得很疼吧……
一路胡思乱想,很快就走到了灯塔的顶上。
本以为灯塔正顶上只有一个青皮兽头,上来一看,我才发现不止如此,整个灯塔顶部不算大,正中央有着一个巨大的石柱,柱子上方是一个灯盏。在石柱四周有不少透明的巨石,看起来很贵的样子,但是又有点像玻璃,灯光一照,五光十色煞是好看。我踮着脚,准备把长棍伸进灯盏里探探深浅,无意中看了这木棍一眼,我惊讶地把它拉近看了一番。
这木棍的顶端,也就是那原本用来点燃火焰的地方,居然不知道为什么烂成几缕。我用木棍捣了捣石柱,只见这木棍直接嗖嗖掉下几缕木屑,我吞了口口水。
木棍只用来试探过水深,看来这湖水也不简单啊,好好的木头一碰水就烂开,好在我沿着石头跳上了案,也没接触到水,否则……烂得可能就不止木棍了。想归想,我还是打算先探探灯盏里是什么,只不过先用打火石点着了木棍。既然这是灯盏,那干脆试试它能不能被点燃。木棍有一段被浸湿,我沿着上一段用军刀把它削了下来,这才勉勉强强点着了。
木棍带着火光碰到了灯盏。
一股白光冲天而起。
在白光的映照下,灯塔顶层的透明巨石纷纷发出耀眼的亮光,直直投射出去——
就好像初阳倏然从雪山峰顶升起,中心灯盏的那一抹亮光以塔楼为圆心,经过透明巨石的折射,纷纷传播出去。
我走到塔楼边缘。
整个湖面跃然眼底。
还没来得及赞叹这‘照明设备’的精妙绝伦,地面忽然震了一下。我扶住了塔楼边缘的柱子。
一个巨大的黑物突然从水中翻动着搅起一层水波。在这可以媲美现代探照灯的古代机关下,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黑物的一段身子,就好像卡车轮胎粗细的身子。
地面又震了一下。
那黑物从水中探起头来——巨大咧开的、比头部还大上几分的口器中,像漩涡一样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巨牙。
我抓紧了身边的柱子。
这东西,很恶心,看起来也很吓人。
更要命的事,这是我最怕的东西,没有之一。
八目鳗,食腐鱼类。
第二十八章:浮出水面的真凶()
脚底一阵黏黏腻腻的触感,我心底咯噔一声。
裤子还在一旁,其上密密麻麻的红色虫子看得我心里一麻,这鞋上……莫非也有虫子?我兢兢战战地就着灯光看向鞋。密密麻麻的虫子包裹着整个鞋面蠕动个不停,整双鞋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我狠狠打了个寒颤,赶忙蹬掉了鞋。
过道里一阵冷风吹过,我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外裤已经扔了,上衣说不准也是有这虫子的,鞋子还躺着,上面已经满是那些粉红色的小虫子。可能这小虫子是那湖水中什么独特的生物,但这玩意儿带给我的冲击力丝毫不亚于八目鳗,甚至隐约还要高上不少。
我打了个寒颤,觉得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一些木材,然后点燃取暖,不然轮不到机关大展身手,这凉风都能直接冻死我。从湖面过去,往里就是一堵高墙,虽说高墙,但也比塔楼低上很多。站在塔楼顶上看向墙内,墙内场景一览无余。那是一个大广场,广场正对着塔楼的方向,是一面墙的牢笼。
我顺着开了一半的大门走了进去,门内是一个大广场,空荡荡一片,结实的地面布满灰尘。这广场内气温比外面还要低上几分,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背后突然响起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我身子一僵,突然想起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呜咽声。还是说……那呜咽声已经开始了?
细碎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好在我刚才并没有弄丢军刀,暗自攥紧刀柄,我猛地转过了身。
一个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他穿着打扮非常普通,下巴胡子拉碴,就像外婆家周围随处可见的村民,身高和我相当,脸微黑,笑容憨厚。我一脸警惕,暗自奇怪为什么这次会幻想出他。
那男人笑了笑,慢慢开了口,“不亏是马家后人,能凭借自己的本事走到这里,你确实不简单。”
我没有接话,大脑转个不停。
这男人究竟是谁?他在这里干什么?听他的话明显就是知道我姓马,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幻觉的话……我想起来和马呈呈分开之前听到的那阵脚步声,又想起马呈呈当时咬牙切齿和我说的话,莫非……这人就是害我们掉下来的罪魁祸首?还是掳走马呈呈的元凶?又听他说什么‘不亏是马家后人’,莫非这马家还有什么来历?
我想起马呈呈三番两次炸我的话,眼睛一转,没有冒失追问马呈呈的下落,而是决定炸一炸他,“听这话你也是行家,你知道请我们马家出山的代价吗?”
那男人看我没有害怕,脸上流露出一股很明显的满意,“不错不错,这时候还和我谈条件,不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我真是没有找错人,果然英雄出少年……”
我哼笑一声,开玩笑,跟马呈呈一起玩了这么多年,别的不说,随随便便装个逼我还是有一点资本的。想到这里,我决定把这个逼装得更圆满一点,“你让我到这汉朝地牢来干什么?”
那男人倏然止住了笑意,他的眼睛在手机光照下发出亮晶晶的光,显得神经兮兮,“既然您知道这么多,那想必帮我取出杨家戟也不过举手之劳吧,还有劳您陪我走一遭了。”
一听他语气变得文绉绉的,我就知道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什么杨家戟我可是听也没听过,非要说我知道点什么和杨相关的,也不过就是外婆这个村子里是一姓独大,都是杨姓。但是这时候不能露馅,也不能一下子就答应,我皱着眉,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酝酿上半分钟,再嘬着牙花子慢慢开口,“……这个事……不好办哪……”拖长声音,我买足了关子之后,这才继续说道:“你说的杨家戟,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三叉戟?”
男人眼睛一亮,“不亏是行家,真是那一把。”
我一边感慨这男人好糊弄,要知道戟外形基本都是三叉,一边继续想起自己从马呈呈那听来的知识,稍稍整合一下,慢慢重复道:“道家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太极八卦,阴阳有形,衔尾相生,阴月有晴。三奇八门,六甲首旬遁入六仪。万变不离其宗。这死牢涉及的风水玄学太多,不好办啊……要是……唉,算了……算了……”
这一番话出来,那男子看我的眼神截然不同。
我摇着头,一边留心他的表情,一边默默地在心底倒数。
三.
二.
一.
果然,那人接过了话茬,“您说您说,什么事让您欲言又止?”
我摇摇头,故作沉思,然后又说道:“和我一起的女孩你弄哪去了?她跟着我可学了不少,身上还揣着我不少风水算卦的东西,这一下没工具,我也没法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那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不屑起来,“这干大事,女人能帮上什么忙?我把她丢女牢去了……”似乎是顾忌到我,他的表情一下子又恭敬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啊,最开始我还当您没有真本事,都是听那个女的胡说八道,现在知道是您真人不露相,把她调教得好……”
我的心往肚子放了一半,只要他没伤害马呈呈,那女牢关就关吧,我肯定能把她救出来。
他继续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一不下心就误了您的事,我把她关牢里就走了,没有整理出您需要的东西,要不我带您去拿?”
我那是一百个情愿啊,只不过我想起马呈呈三番四次连环吓人的把戏,又听出男人明显看不起女性,我稍作思考,决定顺着他说话,于是微微昂了昂头,“你去取,我需要在这里歇一歇,从女人手上那个东西,需要两个人?”
听我这么一说,他眼中的信任变得笃定无比,“好,那您歇歇。”说完就向广场的一个角走了过去。
我的心完全放到了肚子里。
看来这男人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非常重,这也是我唯一一次特别感谢封建思想对人的侵蚀。要知道,我和马呈呈,最难缠的绝对是她,这男人因为性别就轻敌,迟早要在她身上栽一个大跟头。
我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喊道:“你等等,我还是和你去吧,你一路给我讲些这死牢的具体事宜,省得我把精力浪费在一些不重要的事上……”
男人停住了步子,原地站着等我过去。
我心里窃喜,但脸上装得格外庄严。
第二十九章:胯下一凉……鸡飞蛋打()
跟着男子走了几步,我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唉你等等,这个……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他停下步子看了我一眼,从自己身上脱下来一件外套递过来,貌似漫不经心地说:“您刚才是什么手段?这镇尸虫都不是您的对手啊……”
我接过干衣服,脱掉自己身上半干不湿的外套,换上去,暂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一边穿衣服一边慢慢在心里合计,他说的镇尸虫,估计就是我遇到的八目鳗。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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