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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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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墨在路上便问起此处何地,木颜便颇为自豪地介绍给他。这苗寨名为“独南”,是黔省东南处最大的苗寨,相传更是蚩尤最后歇息的圣土,也被称为独南短裙苗寨。独南苗寨居住在一座大山梁半山腰一块平坦的地方,像坐落在一个马鞍上,而马在前进,腾云驾雾。寨中有几眼清澈见底的凉水井,几棵大树点缀在寨中的各个角落,风景很是特别,如同被建设在天空中一般。
刘墨仔细听着,同时顺便问起了几句现今实事情况,大致了解到距离自己当年所处的大清朝,如今的社会已然发展的日新月异,祖国神州更是在这百年时间内几御强敌,最终由人民翻身作主,成了国家的主人。
总而言之,是强盛了。
刘墨微微笑着,他并不在意清朝的灭亡,他只是担心百年来,奴隶仍是奴隶。不过现在看来,是他杞人忧天了。
走到独南苗寨不远处,远远跑来三两个十来岁的孩童,急匆匆地冲着木颜而来。
“怎么了?”木颜见孩童面色焦急,气喘吁吁,也拧起了眉头,迎上前去问道。
“蚩婆婆…;…;”一名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一边喘着气,一边焦急地几乎哭出声来,“蚩婆婆发疯了!”
第四十九回 蛊中金蚕()
听到小女孩说起蚩婆婆发疯,木喜当时就险些从自行车上跌落下来,幸好刘墨出手迅捷,扶住了他。
而木颜则显得沉稳一些,先是俯身摸摸小女孩的头,然后冷静说道:“不要惊慌,蚩婆婆作为咱们独南苗寨大蛊师,本领高强,不会有事的。这位是刘墨,是我请来寨子的客人,你带他去我家吃饭,我去看看蚩婆婆。”
“不必着急,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同去。”刘墨微笑一下,望着木颜琥珀般的眼睛点点头。
“这…;…;”木颜想了一会儿,说道,“也好,你既然也是修行者,与我一起去看看无妨。不过,你知道,有的事情还是需要你回避的。”
“嗯,放心吧,我明白。”刘墨见木颜信任自己,更是认真地点头应允。
于是刘墨便随着木颜来到独南苗寨深处的一座小楼前。
走在苗寨中,大多数苗族居民都对刘墨报以友好的微笑,也有少数人用怀疑和好奇地眼光看着他,毕竟他的一头银白长发实在很醒目。不过真的到了那小楼前,四周却几乎没有什么居民了。
刘墨隐隐感受到,这小楼内有一种非常强势而且散发着王者霸气的气息,甚至于对他身上的道气产生出几分试探和排斥。
不过刘墨最终还是收敛了锋芒,作出示好。那股王者之气似乎对刘墨的行为很是满意,也多少减弱了排斥之感。
木颜隐约感受到了什么,侧过脸看了刘墨一眼,发现这满脸胡须的散修道士竟然满面莫名其妙地回望着自己,却也不再多想什么。
正此时,就听见蚩婆婆所在的小楼内忽然传出一声痛苦的吼叫声。
“蚩婆婆!”木颜心头一惊,也顾不得其他,向前飞身几步,推开小楼大门。
刘墨静静望着,看到楼内一点光彩都没有,黑漆漆一片,而在木颜推开大门后,更是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仿佛刚才的吼叫声根本不曾出现过一样。
没等刘墨细看,木颜已经一闪身,消失在小楼内的黑暗中。刘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漾起一处波澜,略有些担心起木颜来。
于是他心动身动,一步便飘到小楼门前。
一股古怪的气味从小楼内飘出,香、臭、腥,很难形容清楚。
刘墨明白,这种似药非药、似毒非毒的气味应该就是云滇黔贵一带最为知名的蛊的气味。所谓蛊,蛊为远古之时所传神秘巫术,并只在苗族女子之中所有流传,世循传女不传男的规则。蛊的分类有很多,大多数作为毒来使用,基本是由各种毒虫经由特殊而隐秘的方式炼化而成。极少数蛊有可能具备自己的神识,例如传说中万蛊之王的金蚕蛊,就是一种相传极为厉害的恐怖毒物,甚至于在有的说法中,将金蚕蛊描述为根本是神鬼世界才应该有的云云。
刘墨迟疑一下,终于还是抬起脚,迈入漆黑的楼内。
顿时,刘墨就感觉到,方才那强势的霸气再次锁定了自己,而且比之前更为狠戾几分。
刘墨早已示弱,因为他的礼貌,也因为他并不想生出无端的麻烦。
可是那霸气来源仍旧执意对刘墨施压,却是选错了对象。
刘墨并不是只懂得一味退让的人,所以见这霸气来源咄咄逼人,刘墨也是凝神聚气,神识中骤然浮现出一轮足以比之日月之光的太极八卦图,轰轰然浩浩然,将四面八方逼近的凶戾震慑而去。
然而这一切在常人眼中,却是什么都未曾发生的。
就在同时,刘墨听到小楼二层传来木颜焦急地呼唤声,似乎正在叫着蚩婆婆的名字。刘墨并不耽误,三步并两步便冲上楼去。
只见到小楼二层,竟然只有一个大厅。大厅四周点着十盏油灯,将楼内的景象映照出来,虽不十分清楚,却也勉强可以令人接受了。而大厅沿着墙壁,摆放着许多坛坛罐罐,其中不少还透发出古怪的气味。刘墨一下便猜出这些就是炼就或存放蛊的器皿。
大厅正中有一张矮床,木颜正跪坐在床上,正焦急万分地怀抱着一名枯瘦的老太太,想必正是独南苗寨的大蛊师蚩婆婆。
刘墨修道多年,相面之术虽不精纯,却也有一定功底,此时看那蚩婆婆的气息竟看不真切。刘墨微微拧起眉头,因为他明白,之所以会如此,除了蚩婆婆本身修行底子深厚,更多的还是因为她此时神魂处于一种较为复杂的情况之中。考虑到那股充满敌意的霸气,刘墨当即来到木颜身边,帮她扶住蚩婆婆,然后让木颜退后一些。
“你要做什么?”木颜见刘墨面色认真,而且直觉告诉她刘墨绝不会加害蚩婆婆,可是好奇心和警戒心还是让她坚持抱着蚩婆婆没有放开。
刘墨心头苦笑一下,却也理解木颜的做法。不过此时情况危急,容不得多做解释,所以刘墨只是扶正蚩婆婆的身体,一手化剑指,抵住蚩婆婆后脑,一手化掌平推,伏在蚩婆婆后腰丹田处,然后口中喃喃念起道家常用法咒之一的《净心神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随着刘墨抑扬顿挫诵念神咒,本来微微有些抽搐的蚩婆婆竟缓缓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居然苏醒过来。
没等木颜介绍,蚩婆婆转过身便向刘墨一拜,口中说道:“蚩英兰谢谢先生搭救之恩…;…;”
刘墨没顾上看木颜吃惊的表情,却第一时间将下拜的蚩婆婆扶住,让她并未弯下腰去,回答道:“既然是大蛊师,怎么轻易拜我?”
“呵呵呵…;…;”蚩婆婆扬起脸,满是皱纹的面庞上露出笑容,“拜先生原因有三。一,谢谢先生搭救于我,助我稳定神魂,才没有魂飞魄散。二,先生修道,自然知道巫蛊之术在佛道两家眼中是旁门左道,可还是大仁大义助我,实在英雄所为。三嘛…;…;我炼蛊六十年有余,却从未想到会有先生这样绝佳的试蛊人…;…;方才先生助我在神魂之争中胜了半分,我便自作主张,让这新驯服的小家伙见见先生这座高山…;…;”
“什么?!”木颜听得真真切切,禁不住惊讶万分道,“蚩婆婆,您…;…;将金蚕蛊炼成了?!”
蚩婆婆点点头,眼睛却并未从刘墨身上挪开。
“木颜姑娘,”刘墨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额头上骤然渗出许多冷汗,“请你回避一下。”
没等木颜明白,蚩婆婆也抬抬手,示意木颜下楼去。
直到此时,木颜才反应过来,蚩婆婆之前正在炼金蚕蛊最后关头,神魂与金蚕蛊的意志争斗不休,恰好自己与刘墨赶到,帮助蚩婆婆反败为胜,收复炼成那万蛊之王金蚕蛊。可是蚩婆婆居然趁机将世间至毒的金蚕蛊施用在刘墨身上试蛊!
木颜愣住了,她望着刘墨,眼中不知为什么模糊了起来。要知道,天下之毒,以蛊为胜,万蛊之王,谓之金蚕。金蚕蛊形如黄金之蚕,奇毒无比,中金蚕蛊毒者,生不如死,即便是有相当修为的修行者,也至多七日内便会七窍流血、周身溃烂而死,而刘墨一介无辜之人,莫名其妙被蚩婆婆下了蛊。
归根究底,却是自己带刘墨回寨中休息的啊。
可是木颜却看到刘墨轻轻咬着牙关,微笑地看着自己,然后低声说道:“放心吧…;…;我还没学会骑自行车呢…;…;”
一句话,让木颜破涕为笑,更让蚩婆婆面露惊愕。
中了金蚕蛊的人,难道能够这样忍住周身痛痒难当和五脏剧痛,甚至还说得玩笑话?
木颜也不多做声,又看了一眼刘墨,见他依然笑着,也不得不转身跑下楼去。
听木颜下楼后,刘墨才抬起手擦了擦汗水,然后对蚩婆婆说:“降中飞头,蛊中金蚕,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这金蚕蛊初出茅庐,又是刚刚被驯服,毒性狠辣却不够雄浑。至少…;…;”刘墨盯着蚩婆婆的眼睛,冷冷一笑,“至少对于我还不够。”
蚩婆婆大惊失色,颤巍巍扶着床向后爬了两步,苍老的面容抖动着,终于憋出一句:“你…;…;你已经是…;…;半…;…;半…;…;”
刘墨摆摆手,却是猛然哼了一声,吐出一口浓黑腥臭的毒血,他竟然已经将金蚕蛊毒逼出体外!
“不可能…;…;金蚕蛊…;…;不可能败…;…;”蚩婆婆有些恍惚,她不能接受自己潜心多年炼化的金蚕蛊首战失利的事实。
刘墨长出一口气,脸色平静道:“金蚕蛊没有输…;…;只不过它太过年轻,神识、毒性只算得上幼年…;…;如果悉心培育,广交涉猎,我想再过十年,这金蚕蛊必是我也…;…;好吧也不一定…;…;起码不会这样轻松吧…;…;”刘墨后两句看似说得玩笑,甚至有些稀里糊涂,可是真真假假,蚩婆婆却是再明白不过。
良久,蚩婆婆再次俯身而拜,道:“不识先生得道大能,更恩将仇报,请先生发落。”
刘墨这次并未上前搀扶,而是很平淡接受了蚩婆婆的跪拜,之后才柔中带刚道:“蚩婆婆,我是不敢再去扶你起身了,莫要介意。不过,今日之事倒也无妨,若你真有歉意…;…;”
“先生请讲,蚩英兰但凡能够做到,绝不推辞。”蚩婆婆听刘墨刀子嘴豆腐心,已然原谅了自己,心中更是羞愧,忙诚恳应道。
“我只是想在这独南苗寨中住上一些日子而已,不知是否可以行个方便?”刘墨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直接蹲在蚩婆婆面前问道。
蚩婆婆傻了半晌,露出最为真诚的笑容:“这是我独南苗寨的光荣。”
“那就先谢过了。”刘墨探身,双手将蚩婆婆托扶起来,显然是没有再提防蚩婆婆下蛊毒暗算自己。
何况,此时的金蚕蛊也真的伤不得刘墨根基。
蚩婆婆再傻,也不会自找没趣,索性以诚相待,亲自引刘墨走出小楼。
夕阳如粉,透过几缕浅云洒在独南苗寨的每寸土地上,眼前的景象就像是梦幻般平静安详。许多居家的吊脚楼飘出袅袅炊烟,还有孩子们在寨中嬉戏玩闹的声音,将独南苗寨点缀的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木颜正轻咬牙齿,抿着嘴焦急等待着,木喜则在一旁推着自行车陪着姐姐。
见到刘墨在蚩婆婆身后微笑着走出来,木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舒展开笑容,一双大眼睛眯成了两弯新月,让与她对视着的刘墨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蚩婆婆…;…;”木颜也红了脸,尤其在发现蚩婆婆略显诧异地来回望了望她和刘墨之后,更是低下了头去。
“唉…;…;老婆子我一时鬼迷心窍,险些害小颜伤心了…;…;”蚩婆婆摇摇头,满面惭愧,“幸好先生是修行大能…;…;”
刘墨只是笑笑,却不说话,反而加快了步子,来到木颜面前。
“呃…;…;”被蚩婆婆半藏半隐地说中心事,木颜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快快转过脸去。
“咱们去吃饭吧?”刘墨其实也有些脸红,他修道多年,原本以为自己一心向道,对世俗儿女之情并无挂碍,岂料此时此刻,竟因为边陲之处的一位苗族姑娘懂了俗念。
这样对吗?
刘墨心中忽然自问一句,可是没等他给出答案,他的手已经被木颜拉起来,然后整个人更随着木颜颠来倒去地穿梭在独南苗寨傍晚时分的街道上,根本再没有心思去想道心何如。
也许,这也是道吧。
这应该也是道的。
独南苗寨既然也被称为独南短裙苗寨,寨中姑娘们的衣裙自然是短的。堪堪及臀的短裙让女孩子们修长的腿部成为最能展示她们曼妙身姿的部位,也让她们开朗直爽的性格得到最好的释放和发展。木颜身材并不高,但是婀娜有致,在精美的苗家服饰映衬下显得尤为美丽。
当木颜将刘墨引入家门内,好客的苗族人已经为刘墨准备好了吃食酒水。
苗家菜式以辣为特色,素有“无辣不成菜”的风俗。因为有客人,所以木颜的父母更是用心做了一顿丰盛的苗家菜。酸汤煮鱼、炒腊肉、配以三两素菜和一坛新启的玉米酒,让太久没有吃过食物的刘墨直接瞪直了眼睛。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由于中华大地经济发展尚为落后,人民生活水平并算不得高,平日里饮食能有些许荤腥已然是难得,而木颜父母今次居然做了两道扎扎实实的荤菜,就连木颜自己都颇觉得意外。
刘墨和木颜的家人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便被木颜按在椅子上,在手里塞了一双筷子,更是端来一杯香醇热烈的玉米酒递在刘墨面前。
刘墨修道,本不怎么饮酒食肉,可是今日却微笑着接下了木颜的酒。
其一,他实在太久没有吃过饭了。二来,这饭菜实在美味得紧,而且敬酒的是木颜。
见到木颜父母憨厚的笑容,又望了望木颜的那双大眼睛,刘墨将玉米酒一饮而尽,只觉得一道甘冽热辣的感觉直通五脏,爽快万分。
客套几句,刘墨也不再客气,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木颜的父母还有木颜木喜姐弟被刘墨饿死鬼一样的食量吓得都放下了筷子,瞪着双眼傻愣愣看刘墨将一桌子饭菜吃的干干净净,还喝了将近半坛玉米酒。
“先生…;…;”木颜忍着笑意,“吃饱了吗?”
刘墨点点头,傻呵呵笑了起来:“饿了很久,实在不好意思…;…;”
“先生是绝世大能,能够在我独南苗寨走一遭,都是我们的荣幸,何况能够在我寨中开怀畅饮呢?”正在此时,木颜家门口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循声望去,是一名身着华丽苗族服饰,皮肤黝黑的四十余岁中年男子。男子身后,站着独南苗寨的大蛊师蚩婆婆。
显然,这男子就是独南苗寨寨主了。
第五十回 如梦()
对于独南苗寨寨主的到来,刘墨并不意外,而让他有些没有想到的是,身为独南苗寨大蛊师的蚩婆婆站在寨主身后,虽然显得不卑不亢,却总有一种细微的怨恨神色被她深深藏在眼中。
尤其是,这种怨恨绝对不是一朝一夕才会生成,看上去倒像是多年宿怨。
不过刘墨也是一时注意罢了,并没有过多的好奇或兴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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