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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共享系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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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仁,今天多亏这何先生来了,咱们诗协还真是热闹非凡啊!只是,怎么我从来就没听过,咱们盛海市的诗坛还有何先生这么一号人物啊?你觉得何先生能赢么?”
诗协主席袁伯符也是摸着长须,颇感意外地笑呵呵道。
“袁主席啊!胡伯岩和柳恒这两位,诗词的水准,已然超过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何先生这么年轻,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有如此高深的小提琴造诣,已经颇为不易。恐怕在诗词上,也就是才刚入门罢了。”
很显然,邱博仁并不看好何煊,他指着台上,笑着说道,“你看,胡伯岩和柳恒已经开始运笔如飞了,何先生却还握着笔,悬而未下……”
的确,作为早就获知主题的胡伯岩和柳恒,两人在上台前其实就已经写好了各自的诗作。
现在上台的十分钟,不过是将准备好的诗作给现场誊写出来罢了,自然给人一种运笔如飞,才思泉涌的感觉。
再看看何煊这边,他本来非常自信满满地走上台来的,可特么一看到搬上来的是笔墨纸砚,手里拿着的是毛笔……顿时就懵逼了。
因为……他特么根本不会用毛笔写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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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只有傻子看不到!()
小学的毛笔课上,何煊就是胡乱涂鸦应付的。
上了初高中后更没有什么对毛笔字的硬性要求,一般的学生除了专门去上毛笔书法兴趣班外,会写毛笔字的真的很少。
“这特么就尴尬了啊!我总不能……现在和他们说,让他们给我拿一只圆珠笔来吧?这样做……很掉价呀!”
手拿毛笔,何煊却一个字也不敢往宣纸上写,毕竟……虽然要写的话,也能写出个字样来,可那绝对是鬼画符啊!
而且,何煊也还没有想好,到底写一首什么诗好呢?
写爱情的诗词很多,从古至今,爱情都是人类永恒不变绕不过去话题。
写古诗词?
来一首苏东坡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这首好像是悼念亡妻的,在这个场合……好像有点违和呀!
写一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么?
亦或者最近非常火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何煊看了看虚拟空间里的【架空纸(诗词版)】,自己的选择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而且,几乎每一首拿出来,那可都是可以传世上教科书的经典诗词啊!
古今之外,只要自己看上的诗词,写在这张【架空纸】上,就会被架空,然后完全属于自己个人了。
但是,往往人都是这样,越多选择的时候,反倒越难以做选择。
当整个世界的诗词库都摆在何煊面前时,他反而不知道该写一首什么诗了。
而斗诗创作的时间,只有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胡伯岩和柳恒两人,已经创作完毕,将自己桌上的宣纸摊开吹了吹。
“时间到!三位,我们就以从左到右的顺序,请你们将自己写的诗作,朗诵出来吧?”秘书长蔡聘拿起话筒,宣布创作时间到。
“卧槽!这么快,十分钟到了?”
还在脑海当中选诗的何煊,猛然惊醒,他看看自己的纸上,还是一片空白。
“哈哈!乐少,你快看……十分钟都到了,这个姓何的,好像一个字都没有写出来啊!”
张嘉乐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何煊的表现,比他预计的还要差劲。
“我还以为他至少能写出几个句子来的,没想到,他真不会写诗,还敢逞能上台去斗诗……”
王文斌也很意外,亏他还把何煊当做对手,特意郑重其事地请来了胡伯岩和柳恒两位大咖。
早知道他写诗这么弱,他就自己上台,亲手狠狠地打脸何煊了。
“可岚,你快看……创作时间到了。胡伯岩和柳恒都已经写完了,可是何先生……好像……一个字都还没有写啊?”
李欢欢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有点无奈地说道,“看来刚才何先生是真的为了你而逞能上台的了,这下……脸可丢大了。”
“啊?一个字都没有写?这……他怎么能一个字都不写呢?写总比不写好啊!”
真的好气啊!
秦可岚看到何煊的宣纸上果然是一片空白,真的是搞不懂何煊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明明自己给了他一首诗啊!
就算是注定要输,你也至少把我给你的那首《无根水》写上去啊!
不管怎么样,秦可岚觉得,自己写的那一首《无根水》,虽说肯定比不过胡伯岩和柳恒写的诗,但至少也不致于让何煊太过于丢人吧!
结果,何煊上台的十分钟,完全像是在拿着笔发呆啊!
一个字都不写,这态度……真的是令人恼火不已啊!
“看来,何先生今天是缺乏灵感啊?”
站在最左边位置的胡伯岩,见何煊居然什么都没有写,也是嗤笑了一声,然后开始诵读自己刚写的诗作来。
“我写的这首叫做《凌霄》,创作时间仓促,肯定有诸多不足之处,还请诸位斧正!”
表达了一下谦虚的态度,胡伯岩便开始用话筒大声地诵读起他写的这一首《凌霄》来。
“悬崖上凛冽的寒风,
你不能阻止我。
扎根在不毛的坚岩,
我的名字叫凌霄花……”
当他诵读完之后,现场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首《凌霄》,是将凌霄花比喻做努力追求爱情的一种精神,寓情于物,描写颇带拟人化的浪漫主义色彩,而且感情的描写也细腻,在短短的二十多行诗句当中,将对爱这种人类独有的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
“伯岩兄,好文采。不过且听听我的这一首《飞鸟》……”
因为看到何煊是“白卷”,柳恒便反而将“斗志”转移到了胡伯岩这边,想要用自己的这首《飞鸟》和他的《凌霄》比个高下。
而对于在场诗协诗人来说,也很久没有看到,胡伯岩和柳恒两人之间的比斗诗作了。
刚才大家还有点期待何煊的诗作,可现在……何煊已经“提前出局”,自然看点便是在胡伯岩和柳恒两人的诗作之间了。
“蓝天白云是梦想。
林荫虫儿是生活。
我是高飞的鸟儿,
落在你的肩上……”
同样的,柳恒刚诵读完毕,现场也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和胡伯岩一样,柳恒也是寓情于物,用飞鸟来喻比追求爱情的一种精神。
“蓝天白云”是飞鸟的梦想,“林荫虫儿”却是飞鸟的生活,落在你的肩上便是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
诗作极富幻想浪漫主义的色彩,让人听后,仿佛自己便是那一只在蓝天与林荫之间徘徊犹豫的“飞鸟”。
两首诗,都采用喻比的手法,兼具抒情和浪漫色彩,令人读来很轻快和愉悦,但是却又不免在结束之后,感慨之余自己也会心生出一种对于美好爱情的向往。
“不错!不错……伯岩和柳恒,不愧是国内新派诗歌的代表。这两首诗很符合他们既往的风格……”
听完之后,诗协主席袁伯符也微笑着点评了起来。
其他的一些诗坛老前辈,也都各自发表了一些见解,都是褒多贬少,对他们这两首诗给予了高度的认可。
然而,现在前两人都展现过诗作,该轮到何煊了。
当柳恒将话筒递到何煊面前时,看到他面前的宣纸上真是一片空白,忍不住开口笑道:“何先生看来太紧张了啊!紧张到连字都不会写了啊!”
“柳恒,你别这么说。兴许是何先生已经写在了纸上,只是……我们才疏学浅,看不到而已。”胡伯岩也凑了过来,开了个玩笑道。
台下的众人听到后,也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何煊却真的将胡伯岩说的这个“梗”接了过去,把宣纸拿了起来,展开后,指着空白的纸面说道:“没错!我的诗的确已经写在这上面了,只不过……傻子看不到罢了!”
嚯!
何煊这一句话,顿时就让满场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不是和“皇帝的新衣”一样么?
何煊这是把全场的人都给骂进去了啊!
有些诗协的老同志,听到这话,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起来,要不是有素质在,恐怕已经上台去骂何煊一句岂有此理了。
“这个何先生,自己写不出诗来,还……还拐弯抹角地骂我们都是傻子么?”主席袁伯符也满脸愠色地甩手不满道。
“何先生这话,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哪怕是膜拜何煊小提琴技艺水平的邱博仁,也没办法再帮何煊说话了。
“哈哈!姓何的这是在作死啊!诗协的这些老古董,哪怕我们和他们说话,都要客客气气的。这个姓何的,居然骂所有人是傻子……这回,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张嘉乐摇了摇头,顿时觉得何煊这水准,根本不配当自己的对手。
“还真没有什么意思,没想到秦可岚的眼光如此差劲,找了这么一个自大狂当男朋友。”
王文斌也是笑着摇头道,看着台上的何煊,好像在看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何煊,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这一下,连秦可岚都皱起了眉头,觉得何煊这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而此时台上的何煊,却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说道:“不会吧!你们真的看不到么?那……我念给你们听吧!”
“何必,你骗谁呢?这上面明明就是白纸一张。难不成,为了掩盖你自己写不出诗来,就这样戏弄我们所有人么?”柳恒很是气愤地说道。
“柳恒,让他念。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念出什么东西来。”
胡伯岩一副坐看好戏的态度,他是真不相信,发呆十分钟都无法下笔的何煊,真能读出什么像样的诗来啊!
一般的大诗人,可都没办法这样当场对着白纸“作”出一首诗来的啊!
但是,他们又怎么会想到,何煊可不是什么真正的诗人,而是一个有着“架空纸”的大bug。
刚才在两人诵读诗作的时候,正愁不知道选什么诗的何煊,脑海当中便突然灵光一闪。
“就选你了!”
默默地在“架空纸”上填上了一首诗的名字,何煊便笑着拿起了话筒,很有模有样地对着“白纸”开始“非常有感情”的诵读起来。
“诸位,且听!我写的这首诗叫做《致橡树》……”
……
本章完
第13章 《致橡树》()
偌大的舞台上,何煊站在正中央。
台上的另外两个诗人,一脸的鄙夷,他们并不觉得何煊能念出什么成句的诗歌来。
至于台下的众人,被何煊热闹怒气正高涨着呢!
若不是之前有那么一段小提琴演奏和钟老的余威在,恐怕早就已经有人上来将何煊给赶出去了。
“何煊啊!何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听到何煊开口要诵读的诗歌并不是自己给他的《无根水》,秦可岚已经彻底地绝望了。
她承认,今天带何煊来诗协活动,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悲剧。
然而,下一秒,何煊的诗却在整个礼堂“飞扬”了起来。
何煊目视前方众人,嘴角微微翘起,用低沉的声音开始念道: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嚯!
这三局诗歌一念出来,台上胡伯岩脸色瞬间就绿了。
刚才他写的《凌霄》,不就是借着“凌霄花”攀援的精神来喻比伟大的爱情么?
可是何煊这一开口,却直接将“凌霄花”的这种攀援,说成是“借高枝来炫耀自己”的卑劣行为。
打脸!
赤果果的打脸啊!
就目前看来,这三句话不见得有多出彩。
语句平实,单纯的在叙述罢了。
可是……
和之前胡伯岩的《凌霄》这首诗呼应起来看的话,这三句话就是一个巴掌,还是打得特别响的那种。
“岂有此理!”
胡伯岩气得嘴都快要歪了,舞文弄墨的人,最憋屈和不能忍的,便是被别人在文字上戏弄和打脸了。
“呵呵!伯岩兄,你这气量也未免太小了一点。他这三句,不过也就是借机反讽你一下,徒逞口舌之快而已。你又何必如此介怀呢?”
在一旁的另一个诗人柳恒,有点幸灾乐祸地劝道。
他和胡伯岩一直以来是朋友也是竞争对手,自然乐的看到胡伯岩被何煊的诗打脸。
然而,稍微停顿了几秒,何煊后三句诗又出来了。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噗!
这一下,轮到柳恒气得快要吐血了。
和刚才如出一辙,何煊又将柳恒的那一首《飞鸟》给啪啪啪打脸了。
“过分!简直是太过分了。他就算是写不出诗来,也没必要用这样的大白话来反讽我们吧?”
刚才还劝胡伯岩要大气的柳恒,这回自己忍不住了。
而台下的那些正生闷气的诗词大家们,听到何煊这两段诗,却是一个个都忍不住眼前一亮起来了。
“这何先生的诗,有……有点意思啊!”
主席袁伯符细细一品,默默地点头道。
“这是……何煊自己临场发挥写的诗么?他……果然还是这么皮,连胡伯岩和柳恒两个大诗人的诗都敢反讽?”
本来气急失望的秦可岚,不知道为什么,反倒乐了,因为这简直是太符合何煊在学校里的个性了。
一个不爽,就立刻怼回去。
你敢说我,我就骂你。
管你是什么天王老子。
只是秦可岚真的没想到,何煊什么时候骂人也变得如此文雅起来,居然还真作起了诗来。
虽然他作的这个诗歌,好像有些……太白话了。
但是,紧接下来,何煊却是没有停顿,一口气将《致橡树》这首诗声情并茂的朗诵了出来。
……
“不,
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
这一段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猛地一下提起精神来。
大家都是懂诗的人啊!
一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彻底明白过来,诗名的《致橡树》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这竟然是一首“木棉花”向“橡树”表达爱意的诗啊!
而前面何煊念到的“凌霄花”也好,“飞鸟”也好,甚至是“日光”和“春雨”,全都沦为了“木棉花”陪衬。
从这一刻开始,伴着着何煊一句一句铿锵有力递进式的嗓音,“木棉花”对“橡树”的那种“热烈、诚挚和坚贞”的爱意,便仿佛狂风暴雨一样迎面袭来。
……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
一句句从何煊口中爆发出来的诗句,却让在场的众人脑海当中,出现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广袤的大地上,一株木棉花和一棵橡树,它们相对无言,却默默地相互陪伴了十年、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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