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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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夜长人奈何
　　　　陶琪在走廊上走了几步猛地转身，回头走到值班窗口问护士：“她的家在哪里？”
　　　　腰子脸塌鼻子的护士不齿的冷笑道：“我能告诉你？”
　　　　陶琪的太阳穴突突跳了跳，很想把这个丑脸护士拖出来胖打一顿。还好放射科的主任从电梯走来，奇怪的是老头记得才照过两次面的陶琪，打招呼后告诉他卫琴的新房地址，好心的劝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陶琪道谢后走出医院，避开***通明的医院，可以看见冬日的天空一样有闪烁的繁星，正如天涯断不会缺少芳草，可芳草能有人嫌多吗？
　　　　一辆白色的捷达车停在陶琪身边，驾驶车的是一名雨伞组成员，他报告道：“您等不到出租车了，他们罢工了。”
　　　　罢工的的哥和一门心思想见卫琴的陶琪无关，他坐着捷达车到了主任密告的住宅小区，临下车时问道：“我用你们处理私人事情可以吗？”
　　　　雨伞答道：“我们是您的私人卫队，包括手上的资源都听从你的调遣。”
　　　　陶琪太想命令他调出卫琴的一切资料，可终究还是忍住了。一者是个人习惯使然，二来在麦哈区域，他有手段通天的私人卫队吗？
　　　　他走进小区，几乎没花力气就找到卫琴的所在地，不是他有超人能力，而是听见一个人在不远处骂道：“卫琴，你是婊子！”
　　　　陶琪快步朝那方向走去，不断听见男人和男人争吵的声音。
　　　　痛骂卫琴的中年男人破口大骂：“你说我离婚咱们俩就结婚，你***耍了我！婊子！”
　　　　一栋商品楼下围了不少人，几位大妈劝说道：“你年纪老大不小了，做事不要冲动。”
　　　　三四个男人围着的男人大声说道：“我就是年纪不小了才气愤！我抛家离小为的什么？兄弟们。今天没说地，她不露面说清楚，老子豁命出去了。”
　　　　几名小区保安想制止中年男人的过激行为。但被他带来的人拦住了，他们大声叫道：“婊子，你出来！”
　　　　陶琪呆呆地站在一旁，听着中年男人不绝于耳的骂声：“卫琴，你下来对质，叫你的乌龟老公也下来。我清楚你身上有几根毛，你奶子上的小痣胯下的胎记！你这个骗子婊子！婊子骗钱还他吗的不骗心，可你要了钱还搞得我妻离子散哇！”
　　　　中年男子突然嚎啕大哭，嫌他粗鲁不尊重妇女的旁观者不免心生同情。纷纷摇头，不知指责这位走火入魔的男人还是斥责不露面的那位女人。
　　　　男人边哭边骂：“你没想和我结婚许什么诺言？你嫌弃我地人只要钱明说啊。老子给你。当成嫖客上婊子就是。呜呜呜呜，你要什么我没满足你？”
　　　　陶琪浑身轻轻颤抖，但神智却一片清凉。他听见警笛由远而近，看见警车上下来三名社区警察。中年男人的人指着楼上叫道：“那女人和她男人联手骗钱，害了我们大哥。他们在楼上不敢露面，五楼零三号，我们调查了地！”
　　　　一名警察和保安上楼去了，另一名警察呵斥道：“没有证据不能诬陷！”
　　　　蹲在地上地中年男人惨笑道：“我没证据？查查她的银行卡！我给她打过多少钱？我有她医院流产的记录，她地网名叫九瓦灯草！我没证据？”
　　　　五楼上突然传来男人的怒骂声和摔砸东西的声音。夹杂着警察拍门叫嚷声和女人隐隐约约的哭声。陶琪四肢冰凉胸口热乎乎，冷热交替的难受是其次。关键是他想不明白什么东西让男人昏庸让女人堕落。
　　　　陶琪慢慢后退，不想看见披头散发的卫琴被警察带下来的样子，更不想看见曾经疯狂追求地女人被人指指点点戳着后背，男人女人都上了警车呼啸而去。陶琪颤抖着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苏蕾，语调出奇地平静，
　　　　“你去一趟派出所，卫琴出事了。”苏蕾毫无二话，马上答应着出门。
　　　　陶琪回到学苑公寓苏蕾那边了无音讯，等到十点钟接到她的电话说是今晚不回来，卫琴整个人已经崩溃了，怕她想不开要自杀。
　　　　苏蕾小声告诉陶琪，也在歇斯底里地中年男人是一家运动器材公司的老总，他的证据太多太充足，派出所有可能作为诈骗犯罪立案。陶琪只好拜托苏蕾公司的法律顾问孙广卫从中调和，但万不可让苏蕾知道他来自哪家公司。孙广卫岂能不知被宛果定了潘多拉代号的卫琴，但闻听事情发展到如此不堪也是叹息。
　　　　陶琪不愿意再想卫琴了，但宛果似乎不想放过他，第二天特地请他到了基地。在房间里备下一壶清茶两个杯子，盈盈说道：“为何不去落井下石？爱不得变成恨是男人们的一贯做法呀。你反倒让孙广卫联系那位运动器材公司的老总，愿意赔他一笔钱帮卫琴还账。”
　　　　陶琪淡然的喝着茶，茶水入口和进喉是两种滋味，就像爱情的得失。他放下茶杯静静的说道：“我爱过，爱上那个人和她带来的那段感情。当人不是我爱上的人了，我喜欢的情却还在，为了至今充盈着生命的感情，拉是故人又非彼人的她一把又何妨？”
　　　　宛果嫣然一笑，替他续了茶，款款说道：“你说的很深奥，但我隐隐约约明白了。谢谢你送给我这一份新年礼物，男人宽宏大量的胸怀，任何时候都迷人醉人。”
　　　　陶琪和宛果相视微笑，他们之间爱情的成分越来越少，可相知相似的情分却越来越多，是遗憾也是缘分。
　　　　而后，陶琪回到江城参加同学会，孙广卫以朋友的身份接走不可能结婚的卫琴，送她回老家调养。可笑卫琴父母对此不闻不问，仿佛忘记他们能在江城定居开店铺全靠了女儿，若非卫琴，曾亮焉能担保贷款，又焉能帮他们偿还贷款。
　　　　陶琪的小学同学会被班长张树法定在市郊“红河谷农家乐”，这厮组织能力颇强，把有车的同学和没车的同学一一搭配妥当。预先声明要在农家乐过夜，不反对带家属，但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家属参加的每人另需交纳惩罚性会费四百元。
　　　　也有车的麻花很想搭载包蓓和另外几位女生，可张树法得知麻总是大富豪迪厅老板，立刻请他载上老师和邵伟成。麻花冷笑道：“咱愿意当音乐关老师的司机，其他的免谈。”
　　　　张树法汗颜，心想你丫人丑成绩落后，还伙同陶琪调皮捣蛋，没老师喜欢在情理之中哦，只好劝他在接罗材的客。麻花倒是不反感书呆子罗材，大抵落后生对书呆子们都有一种莫名的敬佩，就像陆地生物羡慕在水里游泳的鱼儿一样。
　　　　张树法的第二个错误是误判陶琪的座骑，以为最多一辆奥拓，不过对包蓓愿意坐他的奥拓还是感到遗憾，他的可是一辆标致。
　　　　大头鱼也想乘坐陶琪的奔驰，可麻花冷笑道：“和他的初恋情人挤一块儿？你打算怎么死？”大头鱼于是巴结麻花，麻花看在他帮忙交纳会费上允许了。
　　　　陶琪开车到包蓓所住的小区“接客”，和她站在门口等候的是本班外号门球的女生门琼。脸上依然雀斑点点的门琼看见陶琪和他的车惊吓不小，再看见包蓓若无其事，大叫道：“难怪你要坐小琪子的车，敢情你们俩有联系！”
　　　　包蓓推她一把：“废话真多，还坐不坐？”
　　　　门琼立刻钻进后排，陶琪很懊恼包蓓也坐到后面去了。包蓓笑道：“还要接一个人。”
　　　　陶琪讶然：“班头没安排了啊。”
　　　　门琼解释道：“咱们班的沙钰还记得不？”
　　　　陶琪点头：“全班女生数她最乖巧，不爱叽叽喳喳，俺有一次点燃她的头发，要不是她爹反倒劝说，俺爸差点挖坑把俺活埋了。”
　　　　包蓓叹口气：“沙钰挺不幸，前年车祸造成下肢瘫痪，她爸爸卖血又染上败血症。门球帮她交纳了会费，咱们接她去好不好？”
　　　　陶琪突然骂道：“张树法这逼人，怎么没通知我？”
　　　　门琼伸手在两人身上各自给了一拳：“不准再叫外号，我是大姑娘了！也别冤枉张树法，他准备自己去接的。但他那里要接的人太多，没必要跑两趟。”
　　　　陶琪这才释然，表扬道：“小张不错，以前打我小报告害得我小屁股受伤，事儿就一笔勾消了。”
　　　　包蓓笑了笑，指挥陶琪的车开进农博路附近有名的出租屋片区。一路上包蓓很是犹豫，生怕沙钰不愿意参加同学会，陶琪下车来笑道：“宝贝，包在我身上，肯定拉她上车。”
　　　　且不说沙家的简陋破旧和沙钰的清瘦
第三十五章　同学会
　　　　沙钰见到老同学登门内心是高兴的，但果然执意不去同学会，沙老爹一副模样惨不忍睹，在一旁劝说也不管用，搞得包蓓和门琼一再用眼神瞪陶琪
　　　　陶琪只好使出法宝，在沙钰耳边低声说道：“我知道能治疗败血症的医院，他们有一个国家资助治疗费的项目。去，咱就帮你爹住院，不去，咱们拜拜。”
　　　　沙钰立刻答应了，陶琪嫌她坐轮椅走得慢，干脆抱起大步出门，看上去像抢亲的土匪。门琼和包蓓笑着扛起她的轮椅紧跟着。
　　　　“你可真轻。”陶琪把一脸绯红的沙钰放在副驾驶位上，嘀嘀咕咕的唠叨着。
　　　　在后备箱塞轮椅的门琼突然大叫一声：“坏了！”
　　　　毛手毛脚的门琼把奔驰车挂掉一大块漆，和包蓓面面相觑十分不安。陶琪跑过来瞧了瞧，取笑道：“小门，别大惊小怪好不好，有保险公司你怕什么？上车上车！”门琼感激的看看陶琪，包蓓笑着微微颔首。
　　　　陶琪没急于把车驶向农家乐，找了一家服装店停好车拉了门琼下去，嘀嘀咕咕一会儿进了商店，不知道她们搞什么的包蓓和沙钰很是奇怪。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拎着一大袋东西出来后继续上路。一路上陶琪笑话不断，逗得一直忧郁的沙钰都笑了起来。
　　　　快出城的时候，陶琪开进一家小旅馆又停下车，把沙钰抱下车狞笑道：“沙沙，俺其实是人贩子，要把你卖了。”已经知道意欲何为的包蓓叫道：“胡闹什么？”顺手一掌拍得他吐血。
　　　　陶琪抱着不知何事的沙钰进了一间客房，扔她在床上吓唬道：“想俺帮爸爸治病就乖乖听话喔。”哭笑不得的包蓓推他出门，门琼拎着袋子进门。咂嘴道：“这家伙不错。”
　　　　陶琪回到车上等候，顺便通知了麻花有关沙钰的事儿，他给衣衫褴褛的沙钰买了一套中档衣服。免得有些狗眼看人低地同学伤她的自尊，与其如此，还不如他来做恶人。
　　　　半个小时后，三位眼眶红红的女生重新上车，沙钰低声说道：“谢谢你。”
　　　　陶琪没回答，盯着沙钰看了半天，向后排感慨不已地包蓓门琼说道：“俺家沙沙打扮打扮蛮漂亮，起码是清汤挂面级别。”沙钰咧着嘴不知该谦虚还是训斥。
　　　　包蓓叹道：“我对你仅有的敬仰又烟消云散了。”
　　　　说说笑笑的四个人感情进展很快，到农家乐时陶琪已在提议他们四人住一间。美名其曰大家姐妹难得聚在一起打打麻将玩玩干瞪眼。
　　　　门琼冷笑道：“我看你要干瞪眼！”
　　　　驶进农家乐的奔驰车吸引诸位同学的目光，以大富豪娱乐公司老板身份被人拥护的麻花急忙和大头鱼走来迎接。大伙儿都惊讶开车的是陶琪。更惊讶下肢瘫痪的沙钰和麻花对她的热情。谁也暂时没了轻视。
　　　　门琼忍不住骂道：“麻痹地，一定是小琪子安排，我都喜欢他了。”
　　　　包蓓给她一掌。心头隐隐浮现她不敢深想的异样情绪。
　　　　奇怪地是组织活动地张树法早已经到了却又开车出去，好一会儿才开车匆匆回来。
　　　　“哈哈，小琪子！”体型修长的班头上来拥抱陶琪，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在半路没截到你的车，幸好你已经买了衣服。”
　　　　陶琪推开他冷哼道：“给我看看。”
　　　　张树法不解他地执着，果真到自己的车上展示为沙钰准备的女式衣服，他嘀咕道：“沙钰的事情我知道的。一直托人帮她家想想办法。”
　　　　看他十分顺眼的陶琪笑道：“暗恋过她？”
　　　　张树法脸上突然一红。摇头说道：“俺结婚了。”。
　　　　陶琪和张树法走回同学中，麻花惊讶两个人突然关系和睦啧啧称奇。谁不知道调皮的陶琪和乖乖生最是不对眼，相传小学刚毕业，张树法被陶琪堵上打了一顿。麻花提醒道：“注意你地初恋，有人下手了。”
　　　　陶琪望去，包蓓正在和一位西装笔挺地成功男士谈笑正欢，低声骂道：“我原来最讨厌张树法，现在宣布讨厌榜第一位是姓邵的。”
　　　　张树法苦笑道：“好歹大家同学一场，宝贝也结婚了。”
　　　　陶琪问张树法：“干嘛早结婚？你八知道早婚早泄？”
　　　　“你才早泄！”张树法笑骂道，“我在统战部上班，老婆家里是市委地，算是带点政治目的。”他不想谈得过多，走去组织大家入住。
　　　　陶琪越看邵伟成越不满意，一直在他和麻花身边徘徊的大头鱼自告奋勇要拆散他们。麻花大喜，鼓励道：“你丫一旦成功，大富豪迪厅的位置任你挑选！”陶琪颔首赞同。
　　　　大头鱼当真走过去，大声对邵伟成说道：“老邵，听说前几天咱们去的地方又来了两漂亮妞，回去后我打听清楚再通知你，先说哈，出台的钱还得你给，我是穷人。”
　　　　听到如此不要脸的话，邵伟成怒得面皮通红，几位老师掩面走开深悔当初教过这样的学生，找湖面钓鱼去了。
　　　　包蓓也快速离开邵伟成，一面拿眼睛瞪那边笑嘻嘻的陶琪，她知道定是这厮使坏，但心中却浮起淡淡的快乐，仿佛高兴着什么。
　　　　麻花怕邵伟成当即翻脸，插在两人中间笑道：“男人是英雄，老邵，赶明儿到我的大富豪去玩！”
　　　　回江城开展业务的邵伟成不敢招惹麻花，叹口气：“大头鱼，咱们没过节吧？”
　　　　记得满头汗的张树法一手拉这个一手拉那个，朝看戏的陶琪吼道：“你丫小学毕业堵我打我的旧账没算呢，再惹事一并处理了！”
　　　　一位在检察院当办事员的同学乐呵呵说道：“老班，告他啊，我给你做主。”
　　　　另一位开了烧烤摊的同学骂道：“做屁的主，你们大盖帽最不是玩意儿。”
　　　　办事员赔笑道：“我不是城管哈，你认清了再下手砍人。还有，当初我没少借功课给你抄！”
　　　　另一个女生鄙视道：“你们的成绩也就比大头鱼麻花小琪子之流好一点点，抄什么啊？”
　　　　大头鱼叫道：“我告你诽谤！我辅导过罗材大才子！”
　　　　众人皆不信，大头鱼振振有词说道：“音乐课，他一直记不得3是咪，我告诉他3像啊，所以它的小名叫咪。”
　　　　众人绝倒，数十根中指齐齐树立，有人向沉默寡言的罗材求证，带了深度近视眼镜的博士居然点头，于是戏称为二人组。一番嘻嘻哈哈笑声中倒都感到久违的亲近。
　　　　渐渐与会人员到齐，陶琪和麻花自然同居，张树法又把人组分在同一间房。为了照顾沙钰，她和包蓓门琼住三人间。然后宣布大家先去钓鱼打牌，饿了啃饼干，晚饭要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陶琪想参加女生们的活动，可被女同学以他有小鸡鸡为由赶了出去，只好到棋牌室聚众赌博。麻花坐庄玩扎金花，号称下不封顶上不限量，一副老子终于扬眉吐气的猖狂。陶琪见到音乐关老师居然也跻身其中，汗颜的退了出去，在农家乐里溜达找乐子。实在没事干就给苏蕾打电话骚扰她。忙于卫琴和搬家的苏蕾很不耐烦，讥笑道：“没女生喜欢过你是不？我真倒霉，捡了同学会都没人搭理的家伙。”
　　　　大感面子全无的陶琪气咻咻，看见包蓓站在万年青灌木旁扯叶子破坏公物，走去哀求道：“咱们旧情复燃怎么样？”
　　　　包蓓习惯了他的无耻，笑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