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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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电话的尚来熙郁闷中埋伏着深深的后悔，年少轻狂好高骛远的代价岂是一个宛果？眼看何楚登堂入室肩戴将星，一句话就夺了他的军权，少了浓厚根基的尚家想扶持他再晋级不容易了。
　　　　“何楚来了？”宛果手扶方向盘心头冷笑，这位大她一倍年龄的楚少屡次三番被她捉弄，对其却是占了心理上风，记得上次国防部会议中，他质疑研究所存在的必要性，便被她用强电防狼棍当场电翻了。
　　　　“还是我的麦哈可爱。”宛果抿嘴微笑，剥开口香糖扔进嘴里咀嚼着，思考再度接近他的计划。
第九章　（上）月暗星稀，适合装逼
　　　　陶琪走进写字楼，迎面撞上走出电梯的公司副总，躲避不及被该死的胖子逮了正着。陶琪慌忙赔笑：“余总，我6号那晚骨折了，今天一好就来上班。”
　　　　余副总的一双小眼睛从金丝眼镜玻璃片后射出两道冷冷光芒，不冷不热的说道：“你是邮政局前领导的直系亲属，不要丢了自家大人的脸面。”
　　　　陶琪知道父亲离职前和此人不对路，但他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脸笑容连声应是。待到余胖子走远不由愤愤骂道：“祝你出门被车撞半死，回家看见老婆偷人！”
　　　　他随即又摇头自知不可能，余胖子老婆既老又丑，她要能偷人还不如寄希望于中五百万的彩票。
　　　　借助红外射线震荡波，宛果听到陶琪的自言自语，微笑道：“被车撞？老婆偷人？不难实现哦。”
　　　　陶琪继续上楼，乘电梯到了第十一层，邮政局搞的“芳草物流公司”便在这里。他看见公司招牌不免郁闷，让无数客户笑掉大牙的公司名字是第一任总经理某晚灵感闪后所定，他说什么想起一句“芳草萋萋鹦鹉洲”，好诗，好诗啊。
　　　　***好湿才对！鹦鹉者，鸟也，停鸟的萋萋芳草地是什么？
　　　　陶琪走进装了一群逼人的逼地，很招摇的挥手示意：“这边的朋友们，你们好么？”
　　　　大办公室里众同事埋头工作，没人拍掌叫好，连最爱附和他的崔哥也是只见头顶不见人脸。陶琪心知不妙，缩了脖子朝自己的座位溜去。侧边总经理室门开了，中等身材白皮干净而立之年的总经理讥笑道：“陶总，您好，我们不好。”
　　　　陶琪心中大叫今天流年不利，撞见余胖子不说，连仙人般飘渺终年不见人影的韩总也来上班！他尴尬的说道：“韩总，我活跃一下公司气氛，利于大家提高工作效率。”
　　　　韩总露出他那个被自己称之为韩奸的招牌笑容，饶有兴致的说道：“是吗？很好很好。”关上门消失了。
　　　　陶琪灰溜溜坐到他的位子上，崔哥凑头过来取笑道：“韩奸人要搞什么公司量化考核，你晚一天上班也好啊。”
　　　　陶琪苦了一张脸答道：“我愿意上班的？这不是想找大马弄两张明天的音乐会票票！”
　　　　前头坐着的莫大头回头说道：“你还有心要音乐会票票，先顾了你的饭票票吧。”
　　　　陶琪毅然说道：“我对高雅艺术的追求永无止境，超过对物质生活的需要……”
　　　　中午下班前，陶琪总算磨得家住江城音乐厅的财务大马答应搞票，他还来不及庆贺，下午韩总和余副总联袂宣布了物流公司进行岗位定岗考核量化改革，陶琪分到一块令大家看他如看死人的任务，两天之内拿下“华懋公司”！
　　　　靠了，赶爷走人？坐在会议室中的陶琪心灰意冷，全体员工变成炸弹全数绑在一块儿也炸不开本市龙头企业“华懋公司”这个堡垒啊。他看着主席台上道貌岸然的韩奸人和余胖子，牙齿咬得嘎嘣响。
　　　　情势逼人逼人再三逼人，上面有两个逼人！
　　　　相比他的逼人情势，崔哥业务考核尚算正常，一路扶着陶琪回到家属大院。下班在家的高姐看到一脸霉气的陶琪不明所以，崔哥小声说道：“社会上要多一名下岗人员了。”
　　　　在高姐家吃了饭，陶琪回到自家屋子，懒洋洋看电视时电话响了。远在异国的大姐告诉他，研究特种钢材的姐夫接到国内某大型企业的邀请决定回国发展，他们和父母三星期后一起回来。陶琪顿时高兴，姐夫若能站稳脚跟他的工作不就能解决了？但想到有可能离开江城，想到再不能看见卫琴，他又茫然若失。
　　　　陶琪很渺茫，工作和爱情的失败令他产生逃进那个世界生活的念头，但怎么过去，通道里和回归所受的痛苦又使他丧失试一试的勇气，只好继续在这个世界活着。
　　　　监视室里，口嚼口香糖的宛果聚精会神研究桌上放着的麦哈计划。经过巨型计算机模拟运作和大家的分析，拥有巨大稳定能量的宙—AR—五晶体打开了通道，陶琪进入后又快速回归。实验室的科学家们很快进行了类似实验，先后使用机械武器、激光发生器、粒子脉冲流和强电流撞击装备在人身的宙—AR—五，但无一例外失败，造成八名战士死亡，以及浪费四颗珍贵的宙—AR—五。宛果有此断定陶琪在穿越中不仅是高容量启动器的作用，他应该就是一把钥匙，离开他打不开到对称世界的大门。
　　　　宛果拿起麦哈计划敲打脑袋，她的头号助手阿当走过来说道：“‘华懋公司’同意了。”
　　　　考虑麦哈计划的宛果像赶蚊子一样挥挥手：“一家小小的公司推三阻四，浪费我的时间，再有下次真是不客气了。”
　　　　第二天，穿了纯羊皮衣的陶琪一早坐上公交车到了“华懋大楼”，他没急于上楼面见物管部的领导商谈生意，而是混在上班的职员中套近乎，又找到吃早餐职员扎堆的小吃店装成“华懋公司”的人，呼朋唤友抢着买单。
　　　　“他搞什么？”阿当问喝豆浆的宛果。
　　　　宛果咬了一口油条：“挺好吃的。”她笑眯眯的说道：“麦哈聪明着呢，他在调查第一手资料，虽然用处不大，但他的头脑很有看头。”
　　　　一个清晨过去，到上班时间后大楼里外找不到闲逛的公司职员，满头大汗的陶琪才有真正的吃饭时间，他喝着一碗稀饭整理刚才的所获。
　　　　“华懋公司”是集科研、制造、工贸于一体的大中型企业，拥有固定资产即达五亿人民币，生产的“华工”起重机、矿山挖掘机、拖拉机等工程机械大名鼎鼎，占有不俗的市场份额，正在谋求股票上市。“华懋公司”有自己的物流公司，和它们合作的外供物流公司无一不是实力雄厚，绝非自家“芳草”那样十几个人七八条枪的小虾米能匹敌。不要说两天时间，就是两个月两年，他也是搞不定滴。
第九章　（下）月暗星稀，适合装逼
　　　　陶琪很是灰心丧气，对面前的稀饭说道：“稀哥，请多多关照，以后咱们俩要经常在一起了。”
　　　　陶琪觉得不进去碰一鼻子灰对不起一大早的忙碌和请人吃早点的三十多元钱，溜到小吃店厨房用水抹了一把头发，壮起鼠胆走向“华懋大楼”……
　　　　“纽扣报告伊丽莎白，麦哈一分钟后到达。”……
　　　　狗模狗样的陶琪走进了大楼，但在进电梯之前被前台小姐看出破绽拦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去物流部要有预约。”前台小姐彬彬有礼的拒绝他上去，“您需要电话联系上面吗？”
　　　　联系得到才怪！垂头丧气的陶琪和漂亮的前台小姐蘑菇，一面欣赏她的脸蛋、衣服和胸部，憧憬的想着：“老子有钱也整一家公司，找这样有脸蛋有身材有谈吐的妞儿做前台，嗯，总经理办公室外放上一个，要不穿上衣的！”
　　　　准备退缩的陶琪眼光四下里溜达，看到四五个人簇拥一位黑色套装的美丽女士走过来，他们指指点点介绍大堂的情况。陶琪觉得不苟言笑散发干练魅力的高贵女士很面熟，问前台：“美女，她是谁？”
　　　　前台小姐答道：“公司才来的副总监，是大股东空降的高层。她很漂亮。”
　　　　陶琪眼前发亮，哈哈一声笑，立刻抛弃有说有笑的前台，朝那群人走了过去，对着被包围的女士展现出最甜美的笑容，
　　　　“嘿，宛总，宛小姐，隔壁三一五的病友，还记得我吗？”
　　　　平淡目视陶琪的宛果强忍着笑意假装迷惑不解，眼看他要被人当作推销员轰出去才说道：“哦，想起来了，你是陶琪？”
　　　　陶琪大喜，奋力挣开抓胳膊抓脖子的保安，连滚带爬靠近宛果，奉承的赔笑道：“宛姐，我听说你出院，特地来瞧瞧你，呵呵。”
　　　　宛果笑道：“是么？谢谢你了。”
　　　　陶琪挤开拦在面前的一人，见宛果不计较他的称呼大为振奋：“宛姐，咱们是病友，不请我上去坐坐？”
　　　　宛果歉然的颔首：“我失礼了！请吧。”
　　　　“请请请，呵呵，大家请。”峰回路转的陶琪笑成一朵花，跑前跑后围着宛果打旋，临上电梯时朝目瞪口呆的前台小姐抛去一个媚眼。
　　　　宛果赶走围在身边的经理级职员，请陶琪到她的办公室，待到秘书送进热咖啡，对秘书说道：“阿当，关门。”
　　　　秘书关门退下，才把陶琪一直粘在自己屁股上的视线切断了。陶琪恋恋不舍的回头，愕然看见冷清肃然的宛总双脚搭在茶几上，朝口中扔了一颗口香糖，边嚼边说：
　　　　“啊，总算看见一位熟人。烦死了，真不该来这里！”？陶琪马上觉察出八卦的气味儿，善解人意的探究道：“宛姐身体还没康复？你不是江城人？”
　　　　宛果吐出一个大泡泡，怨气十足的说道：“‘华懋公司’要上市，缺钱，找我姑父拆借了一大笔，姑父变成大股东，姑姑嫌我一天到晚闲逛没事干，就把我发配到这破地方。”
　　　　她抱怨道：“才到就碰上骚乱，好不容易躲进医院玩了几天又被发现逮了回来。”
　　　　有貌有才的富家小姐！陶琪把“才”确定为身材的材，蛊惑道：“确实没意思，一天到晚上班烦死人。”
　　　　宛果叹口气，问道：“难得见到熟人，等会陪我找好玩的地方逛逛？”
　　　　陶琪暗道我遇上yy小说里的花瓶了，要不要虎躯一震收了她呢？他笑道：“简单得很，我带你去斗狗斗鸡斗蟋蟀。”
　　　　“好啊。”宛果大喜，像个小女孩般雀跃，站起来推攘陶琪：“走，这就走。”……
　　　　“难为伊丽莎白了，假装二百五的小女孩不容易。”
　　　　“咱们关了通讯器说说小话儿，伊丽莎白不是假装吧？”……
　　　　宛果的办公室里，陶琪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肯起身。宛果察言观色，问道：“忘了问你来干什么？”她鼻子里哼哼唧唧的说道：“你会来问候我？少骗人了。”
　　　　陶琪呵呵憨笑装得老实忠厚，把他在公司受的不公正待遇说了，气呼呼说道：“我不就是提出合理化建议要改进公司经营刺激了他们吗？我不就是兢兢业业视公司为家加班加点发现老总偷情了吗？我不就是看不惯他们中饱私囊贪污公司财产据理力争了吗？他们就这样打击报复我！”……
　　　　“大哥，您先替我监听着，我吐吐去。”
　　　　“别啊，我早就忍不住了。”……
　　　　宛果借着吐口香糖偷服下速效救心丸，回头钦佩的望着陶琪：“你是人才！”
　　　　陶琪大喜，等待宛果邀请他跳槽到“华懋”协助她大展拳脚，他需要沉吟半响，在宛果一再强求下才面有难色的答应下来！
　　　　宛果到衣架上取下外套和坤包，说道：“走吧。”
　　　　陶琪楞了楞：“去哪儿？”
　　　　宛果吃惊的说道：“斗狗斗鸡斗蟋蟀！”
　　　　“？”陶琪差点问道“怎么不同于yy小说里的情节不请我来当总经理，做特别助理也行啊！”
　　　　陶琪急中生智，苦笑道：“我还要工作，虽然公司对我不行，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宛果强忍笑意，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要从你们公司走一批货？简单得紧。”她奸笑道：“陪我玩好了我给你单子。”
　　　　陶琪心想：“得，我也甭想特助了，先当三陪吧。”他站起来毫不犹豫的点头：“行，我就舍命陪……美女。”
　　　　两个人走出办公室，秘书间里的阿当站起来：“宛副总，您要出去？”
　　　　宛果傲然说道：“我和陶先生出去办事。”
　　　　陶琪贪婪的盯着秘书的胸，赞叹这样的细腰这样的酥胸这样的臀部，加上无瑕冷漠的容貌，实在是个中极品，完美的花瓶啊……
　　　　“没声音？窃听器出问题？”
　　　　“在吞口水呢，一定是被阿当迷住了。”
　　　　“可怜的孩子，阿当能看不能吃的啊。”……
第十章（上）强强联手
　　　　候在公司专用停车场的奔驰车缓缓驶出，车上的陶琪坐不住，摇下车窗伸出头去得意洋洋，恨不得全世界的熟人都能看到他。
　　　　坐身边的宛果无法理解此等市井小民的心态，还以为她洒的香水味儿不对，YKLTI手工配制的非卖品会不适合自己？她用鼻子偷偷嗅了嗅，很奇怪没什么异状啊。
　　　　“到画津街。”得意洋洋的陶琪命令司机。他转头问宛果：“宛姐，你知道画津街不？”
　　　　宛果摇摇头。卖弄知识的陶琪说道：“画津街是条很老很老的老街，古时候也是逼近这个读音，但用字不同。”他在空中写道，
　　　　“花是花朵的花，径是路径的径。”他奸笑道，“花径街是青楼一条街，都是供男人玩儿的地方，解放后嫌太庸俗才改了字。”
　　　　“花径？”宛果还是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哈哈，到达花房的路径。”陶琪笑“淫淫”的，“花房喻指女人的……那个。”
　　　　“子宫？花径就是阴*道。”宛果明白了，赞同的说道，“原来的名字很好，很形象。”
　　　　陶琪也明白了，可以和大富人家出生的宛果继续“深入浅出”探讨人生。
　　　　画津街如今还是娱乐一条街，把车停在街头后，陶琪领着宛果走进低矮老楼房包围的街道。铺在街道上的青石板陈旧的坑坑凸凸，屋檐、门柱、下水道都可见青色的青苔。
　　　　“从这里走！”陶琪指着一条胡同，小声说道：“别惹事，里面是光头强哥的地盘。”……
　　　　“墨镜报告：光头强，本命邓子强，江城地痞，经营放账、包租、赌场、黑市。”……
　　　　陶琪敲了敲木板门，一扇窗户拉开后露出一张麻脸，朝陶琪笑道：“老陶，好久没来了，这是新……”
　　　　陶琪没等麻子说完急忙说道：“新朋友，麻花，我带宛姐来玩玩。”
　　　　等门开的时候他对宛果介绍麻子说道：“我哥们，小学同学，在这里当看场的。”
　　　　宛果不做声，她在听耳麦里传来的话语，
　　　　“雨伞报告：何楚在九点钟位置出现，距离三百米。”
　　　　“手表请示：是否清除。”
　　　　“纽扣报告：没有其他苏拔。”
　　　　“蝌蚪报告：有目的而来，敌意不大。”
　　　　宛果低头把玩手机，发出指示：“静观其变，随时准备清场。”她抬头对陶琪笑道：“里面好热闹，是斗鸡？”
　　　　陶琪挤在大呼小叫的人堆中，不忘张开手臂护着宛果，凑在她耳边大声说道：“我以前经常来赌一把的，这里专门斗鸡，前面还有一个铺子是斗蟋蟀和狗的。”
　　　　他啧啧说道：“全是光头强哥照看的生意，很厉害吧。”
　　　　宛果笑盈盈的看着人头涌动的斗鸡场，难闻的气味丝毫不影响赌徒们的情绪，对斗鸡场中两只毛飞血溅的公鸡“啜啜啜”大喊大叫，就连陶琪也是一脸兴奋，跳着嚷着过干瘾。
　　　　一只公鸡被对手追打着飞出赛场，人群中有人大骂有人大笑，趁下一局开赛前陶琪摸出五十块下注，讪笑着对宛果说道：“小赌怡情。”
　　　　宛果天生不喜欢任何赌博，也从不参与，她只在旁边抱了双手围观。当然，也有男人围观她这位穿着相貌不凡的女人。
　　　　一个穿貂皮大衣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