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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天才阿纲的成长史(1-60)-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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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一切早就注定了的吧,所以他一点都不后悔。
  遗憾的是往昔浮年去不复返,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那个单纯的草食性,虽然变强了他也喜欢,但以前的草食动物可以任他随便欺负而且也不会经常受伤,活在快乐的世界。
  
  
  “很简单易懂吧,
  一直都这麽直接反而更会受伤哦…”
  
  弹着一小段间奏,他装作不经意地瞟向黑漆漆的后台。
  …泽田纲吉就在那裡。虽然太黑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但他知道泽田纲吉一定在那裡。
  
  “哇噢,
  在那里做什麽?根本没有什麽大不了。
  无论何时都是一人走过道路。”
  
  “哇噢,
  不要跟我说话。
  我真的很讨厌群聚的家伙…
  给我老实点…只要在离开远点的地方生存。
  我就不会妨碍你…”
  
  “我不擅长应付你这样的家伙…
  情绪有些失控…为什麽呢…”
  
  “哇噢,
  爱什麽的我不懂,去爱的方式也不懂。
  永远孤身一人的命运。”
  
  “哇噢,
  笑容和眼泪,都是弱者的所为。
  以现有的姿态,平常的心态去生存。
  不要妨碍我…别再接近我了……”
  
  什麽时候开始的呢,那个草食性在他的心中扎根,要是强行拔除的话一定会鲜血淋漓的吧。自嘲般一笑,云雀恭弥站起来也不鞠躬就径自拿起麦克风说。
  
  「泽田纲吉,如果你想继续这麽固执地自欺欺人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有失去一切的觉悟。」
  
  他站在琴边弹着并盛中学校歌的单音。
  
  緑たなびく并盛の大なく小なく并がいい
  いつも変わらぬ健やか健気
  ああ~ともに讴おう并盛中……
  
  「哇噢,世上最好听的旋律。」
  
  泽田纲吉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六道骸突然有点后悔因为校服好看而选择读黑曜中学,虽然不想承认但云雀恭弥这招很有效。那个在台上发光似的男子一步一步后回来后台,外面只有不明所以的观众拍掌的声音。
  
  「我一直忘记的东西……那是,跟大家一起相遇相识的回忆……」
  
  少年的瞳孔扩大,跌入充满过去片段的思绪中。
  快速地回放旧日的回忆,当时模煳想起的东西在泽田纲吉的眼前变得清晰。
  
  啊啊,所有事他都想起来了……
  
  十四岁那年突然出现的婴儿里包恩,在并中认识的山本,后来走进他生活中的狱寺,跟六道骸的战斗,指环争夺战,穿越到十年后跟白兰战斗,到后来在意大利继承了首领的位置……然后像是光牒花了一样咔住在那个时候。
  
  怎麽了呢……到底发生了什麽……
  
  「彭哥列……!」见泽田纲吉的样子很不妥,面色变得惨白,六道骸捏着纲吉的手臂摇晃。少年把头转向旁边的男子,有点迟疑不决地唤了一声:「骸。」六道骸听到后一滞,一年来他都没有听到纲吉唤他这个名字,除了那次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说出,突然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教他怎能不高兴。
  
  「想起了吗?连带把你自己封闭记忆的理由也想起了吗?」云雀问,眼中也出现不易察觉的喜色。
  
  「……理由?」泽田纲吉现在肚子内有一大堆问号,自己为什麽会在这裡,为什麽里包恩一直都在却什麽都不说地做他的恶劣宿舍长,为什麽正一君跟斯帕纳是校长,为什麽自己在这裡,而且记忆会这麽错乱……
  
  
  答桉你其实是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我并不知道什麽理由!!」褐髮少年的眸中出现了惊恐。
  
  身体在…像是本能地拒绝知道那个理由……
  
  TBC。
  


特别篇之六道骸


  特别篇之六道骸 
  
  对谁而言,那天都是大家不敢回想的恶梦。
  不能倒下的人倒下了,没有倒下的人竟然也想跟着倒下。
  
  「彭哥列,喂喂…你死了吗?」
  「真讨厌呢,又在骗我了吧。」
  
  「我并没有看见你的灵魂,离开这副我一直想要的身体哦。」
  「所以你一定在骗我,你明明没有死。」
  
  「你记得吗,你对我说的话?」
  「你说“我绝对不会死在你面前。”」
  
  「没有死的话就给我赶快睁开眼睛……」
  「你这样动也不动跟死了有什麽分别啊……」
  
  你这个骗子。
  
  
  ※※※
  
  「雾之守护者,请你让开!首领现在需要紧急治疗!你也是受了很重的伤!」家族的人很快赶到,心急又焦头烂额忙着治疗伤员,竟然现在才发现首领倒在角落。
  
  六道骸觉得雨势比刚才苦战时更大了点。
  他默默欠身让医疗队通过,看着几个人把泽田纲吉抬到担架上把眩拥囊瞧鹘由稀
  
  能站着的守护者应该有三名。
  啊,山本武也倒下了。
  
  ──那就只剩两名…
  
  「我和……云雀恭弥吗?」
  「他也强得太一塌煳涂了吧。」
  
  骸用黑色的衣袖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
  
  这次的错着就是不知道敌人底细就派出首领,加上三名守护者,这样就以为万无一失。但那根本不是什麽术士,那是巫师。如果对泽田纲吉造成的伤害是物理上的,例如断手断脚,内赃破裂……这些他都不惧怕,用幻术可以造出一模一样的,这样他就可以看得到完整的泽田纲吉。这次却不一样。精神上的损伤是一种很恐怖的东西,精神一但崩溃就很难有重新建筑起。
  
  「你想就这样半死不活地过下半生吗,彭哥列?」
  明知对方无法听见他还是对着刚才还有人躺着不动的一角这样问道。
  
  六道骸的右眼看不见任何事物,只有黑暗。
  左眼所看到的光明在消逝,随着泽田纲吉的生命渐渐减弱。
  
  ※※※
  
  醒来时,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他知道这裡是病房,却瀰漫着澹澹的咖啡香。
  
  「他有救吗?」
  他没有移开看着天花的视线问里包恩。
  
  「只要蠢纲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轻易死掉。」
  
  「但彭哥列现在应该是比死更难受吧。」
  想到这裡他心里就像是被什麽揪着一样,难受得很。
  
  「应该有救的,总有方法吧。」
  
  「我可以去看他吗?」
  
  「不,你不会想看见的。」
  里包恩木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也不解释原因。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讨厌,里包恩…」
  
  「可能有吧,记不清楚了,这样说我的人太多了。」
  
  「其他的守护者怎样了?」
  
  微微一愕,里包恩才答道:「那个啊……已经火化了。」
  
  ※※※
  
  「你真的很讨厌,开那种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
  
  里包恩嘴角动了一下终究没有笑出来。
  「我也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坐在轮椅上他任里包恩推着,在无人的走廊缓慢地向特别治疗室前进。
  
  透过单向玻璃看到的是瘦骨嶙峋的泽田纲吉,四肢跟头部都被绑得结实,不同的管子密密麻麻的接着他的手臂,氧气罩遮住了大半边面但还是看得出两额瘦得下陷,只能靠呼吸机帮忙呼吸。
  
  双眼半睁却没有平日所有的神彩,跟之前被养得肥肥白白的兔子根本看起来是两个人。
  
  骸无暇想为什麽要禁固泽田纲吉在床上而且还要这麽夸张,光是看着他就已经几乎无法呼吸。
  
  「我早说了你不会想看见的。」里包恩一边说着也握紧了推轮椅的手柄。一条条红红的像是抓伤的痕迹出现在泽田纲吉的苍白的脸,颈和手臂上。
  
  骸皱起眉问:「那些伤是什麽回事?」
  
  里包恩叹了一口气,把骸推离这裡,他也不想看到泽田纲吉那般凄惨的模样。
  
  「身体的状况稍微好转的时候,阿纲他就疯狂地用指甲自己伤害自己,抓得很多处都是伤。所以我们才要把他固定在床上…而且他就算睡着也好像很害怕,毒蛇也说不出原因。你身体好起来后马上去看看是什麽回事吧。」
  
  ……纲吉在害怕吗?
  
  「彭哥列的身体状况,比我想像中差很多呢。」
  
  我也在害怕,怕会失去你。
  
  ***
  
  一星期后,六道骸痊癒。
  
  藉由三叉戟进入了泽田纲吉的身体,佔领意识的一瞬间他感觉到泽田纲吉的心脏痛得像被扭曲一样,脑海中也不能自控地发出令他快晕到的高频率嗡嗡声。
  
  彭哥列一直在重眩飧龀【奥穑空嫦袼谒沃屑负踔舷⒌每焖廊椿褂幸馐兜母芯酢
  他看得很清楚,那时的战场就重现在他的面前,只有黑白色。
  
  「…这就是……泽田纲吉世界崩溃的样子啊。」
  
  四分五裂的尸骸,似有似无他甚至闻到不存在的腥味,除了那天的死斗,这裡还有以前的事的碎片。泽田纲吉以前打倒的人也不知在这个画面中。
  
  地上是倒下了的守护者,没有生机,没有血色,手脚的断肢落在一旁。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死状恐怖,难怪泽田纲吉看到这画面会失去理智。
  
  六道骸看到倒在地上头身分家的自己,他想嘲笑又笑不出来。
  
  「真是毫无美感的死法啊……好歹也留个全尸而且不要擅自把我毁容啊……」
  
  站着的人是笑得五宫移位的术士……现在该叫他巫师,一直在对泽田纲吉说一些离谱的话语逼使他无法保持理智看清事物。他敢肯定这些说话才是导致泽田纲吉有这麽激烈反应的主因。
  
  『呵呵呵,这个没用的首领,一个部下都保护不了!!』
  『全部都死得很惨啊,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在哭叫啊……』
  『什麽?他们在说恨你啊,一直重眩狄蛭悴呕崴腊。」 
  『怎样啊,还能听到他们的惨叫吗?』
  『听不到了吧!!因为他们都死翘翘了!!哈哈哈……』
  
  不止心脏,彭哥列的全身都痛得入骨,像是每片肉被活活撕开一样。
  他不敢再想像泽田纲吉听到时会有什麽真切的感觉。
  
  受不了那巨大的折磨他退出了泽田纲吉的意识。
  特别治疗室内除了他还有站在病床前黑着脸的里包恩。
  
  伏在病床沿六道骸握着纲吉冰凉的手喘气,右眼的数字因为愤怒快速跳动着。
  ──果然用枪杀死那个男人是太便宜他了,我该把他推到地狱深处的……
  
  ***
  
  
  亲爱的彭哥列,
  你的恶梦将会由我为你驱走。
  
  所以在我办到之前,请你不要死…
  
  



13。

  
  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像是不会完结的恶梦一样,梦里面的我很害怕。
  对,那对我来说堪称是地狱最底层的梦境,痛苦到不得了。
  
  但真正令我所恐惧的是,那的确是梦,隐约又知道那不只是梦而已。
  
  ***
  
  「为了十代目……」握着弓的手指不自觉加大了力度,狱寺隼人一脸严肃地站在台的正中央低声对自己说,快速地在观众席扫了一遍没看到自家首领倒是看到坐在前排对他傻笑挥手的山本武。他很想大声骂山本武溷帐为什麽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奈何现在他还在台上。
  
  很快就轮到首领跟六道骸的表演,现在十代目很可能在后台。想到这裡他飞快地看了右边后台一眼,只是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见,他低咒一声该死。
  
  在泽田纲吉的印象中,狱寺是一个总是把眉头紧锁的忧鬱叛逆少年,而且还年纪小小就抽烟,但他知道狱寺的内心其实是十分善良无害的。看着独自站在台上的银髮少年依旧把本是清秀的眉锁得紧紧的,他不禁无奈地悄悄叹了口气,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跟自己有关。
  
  看着云雀走远的背影,纲吉感到十分内疚。
  
  「接下来的是小提琴演奏,由狱寺隼人先生献上的小提琴独奏曲《叙事曲》,请细心欣赏。」
  
  「请用心去听吧,十代目──」
  
  那些我想对你说而说不出口的话,全部都会倾注在这裡面…终于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对自家首领表现出□裸的感情,狱寺隼人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令他想把自己的头像驼鸟那样藏到地上。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除了几盏射灯同时照着狱寺站着的位置,深浅不一的影子被分成三份紧紧贴着他的脚下,这个时刻只有他站在光明之处。
    
  求求你不要自责了…
  
  Ciprian Porumbescu的叙事曲,那只是一首用小提琴的颤音演奏出的感人的旋律。真正称得上是如泣如诉的音乐,充分表现出小提琴琴声的凄婉忧伤。
  
  是一个漂泊的罗马尼亚人做了这样的一首曲子,会使得同一个监舍里十恶不赦的异教徒泪水长流,在将要被处死的生命最后一刻敬畏上帝,痛惜罪孽,忏悔人生……这是一首只有短短七分多钟的曲子,它音域宽广起伏跌宕,充满悠长伤感、愁绪绵绵的思恋之情。薛伟的演奏非常内在而质朴,艺术处理上着力于乐曲的歌唱性,听起来忧郁和诗化,许多装饰音、三连音和附点音符,他都拉得非常到位,大段的炫技性华彩段落,也举重若轻从容有致,精彩得令人惊叹。听他的演奏有如听到平静水面下涌动的澎湃的情感波涛,足以使你久久地呆坐在那里。
  
  (上段转自介绍叙事曲的网文)
  
  泽田纲吉听着那清澈的小提琴声,抿紧了嘴,有种想哭的感觉。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狱寺曾经对他说过,小提琴会流眼泪。
  
  「演奏的技巧真厉害呢,岚守,感情投入度也是一百分啊。」
  「…但美中不足的是还不够悲伤呐。」
  
  纲吉讶异地转头看着骸,不明白他说的话。
  
  「虽然已经做得很好了…」
  「如果不够悲伤的话,彭哥列又怎麽相信现实呢……」
  
  有那麽一瞬间,泽田纲吉以为自己看到了六道骸的眼中萤满了泪水。
  
  ──果然只是眼花吧…
  
  
  如果清醒的赌注是真实…那你还愿意醒来吗?
  
  “我不要。”
  
  ***
  
  掌声如雷,只是狱寺隼人最想听到的只是一句十代目称讚他的说话。
  
  垂下拿着弓跟琴的双臂,他觉得这种程度的演奏根本完全不行。当初他保护不了最重要的人,难道现在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十代目死去吗?
  
  缓步走到后台,两个人影拍着掌像是欢迎他一样。
  「做得很好啊,隼人!我都有一直看着呢!」一如既往的温柔声音,让人不自觉亲近。
  
  银髮少年惊愣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他不敢肯定是不是他认识的十代目回来了,但那份熟悉的感觉是什麽东西都无可替代的。
  
  「十代目!」他扑上去激动地抱着泽田纲吉,连自己手上还拿着弓都忘了,连差点就打到了站在一旁无辜的六道骸都浑然不觉。
  
  「请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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