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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已核对完整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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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搂住他,心里忽然就涌起丝丝歉意。这一段时间也忙,也是有意无意的想要躲开东宫的人,所以一直没有去看他——他可是住在东宫啊。
  明华扬起小脸,皱着眉头说:“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你想我了吗?”
  我赶紧说:“想啊,当然想你。”
  明韶又好气又好笑的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家伙。这时,马车上又施施然下来两位锦衣公子,走在前面的是太子明德,跟在后面的竟然是穿着男装的清蓉。
  我跟着老爹和罗大人跪下行礼,明德上前搀扶起老爹的胳膊,声调和缓的说:“免礼。
  岳父快快请起。”自从出宫养伤之后,我虽然也有进宫去看望舞秀和清蓉,但是一直没有再见过他。此刻在夜色里看去,依然是风度从容的翩翩公子,只是眉目之间隐隐带着疏离,仿佛跟这世上的芸芸众生都隔着天与地的距离。他的目光淡淡的从我脸上一扫而过,落在了明韶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这两个男人对视的时候,气氛忽然之间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他们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好象暗地里交换了很多的东西。明韶的嘴角依然挂着恬淡的笑容,但是眼神却越来越凝重。
  我偷眼去看老爹,他的目光也正凝视着明韶,似乎正在暗地里叹气。只有罗进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六王爷和王妃适时的迎了出来。
  我悄悄的伸手握住明韶,他紧了紧我的手,想要安慰我似的露出浅浅一笑。他的笑容依然和熙如春风,但是眼底的凝重却还没有完全散开,象有心事的样子。
  清蓉扯了扯我的袖子,把我从明韶身边扯了过来。我凑到她的脖子边闻了闻,提醒她说:“下次再穿男装的时候不要搽粉。”
  明华粘在我旁边,随声附和说:“就是。还总伸手摸头发,根本就不象男人。”
  清蓉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我见到那个易凯了。”
  我说:“没骗你,帅吧?”自从进城那天见过了易凯,我就溜进宫去见清蓉,把易凯夸了个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看到她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就建议她自己去看看。我是觉得这两个人既然已经不可避免的要被绑在一起度过余生,如果能够相互之间存有好感,那事情不是会美满得多吗?
  清蓉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他今天也会来的。”
  我说:“他的眼睛是巧……是栗色的,你注意到没有?”
  清蓉叹了口气。
  也许在她看来,即使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被人强迫着吃下去也都会变了滋味吧。快走进大堂的时候,她又凑到我耳边说:“我跟父皇说了,让你去送亲,他已经答应我了。而且同路的还有楚元帅,他会带明韶一起回歧州哦。”说完,大眼睛得意洋洋冲着我眨了眨,“怎么谢我?”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赶上公费旅游了。用力的搂住了她的肩膀,笑嘻嘻的说:“一会儿弹好听的曲子给你听。”
  清蓉撇了撇嘴:“借花献佛,真没诚意。”
  大厅里已经有好些人在熙熙攘攘的围着楚元帅闲话,其中最醒目的要算是那一小撮武将了,他们都刚立了军功,穿着闪亮的盔甲,在人群之中显得十分的惹眼。
  寿星楚大元帅穿着一件暗红色的袍子,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他即使不穿着盔甲,也是一副军人作派。他的身边围着好几个人,正气氛热烈的讨论着什么事。
  他的左手边是气宇轩昂的大楚国国王易凯,他虽然穿着纹饰精美的长袍,举止彬彬有礼,但是一眼看过去,还是十分自然的就让人联想起大草原上野性十足的猎豹。他那双迷人的栗色眼睛轻描淡写的朝我们这边扫过来,在清蓉的脸上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扫了开去。
  我的直觉告诉我:易凯一定是认出了清蓉。我转头去看清蓉,她的小嘴紧紧抿着,样子看上去好象也有些不太自在。我在她的后背上轻轻一拍,悄声说:“坐吧,擦亮眼睛好好观察。”
  清蓉翻了我一眼,拉着明华故做镇定的跟在明德太子的后面过去了。
  站在楚元帅另外一边的人背对着我们,看背影身量比易凯略高一些,穿着一袭刺绣精美的黑色长袍,乌木般的头发上绾着一支碧幽幽的祖母绿发簪。我刚想着:“好眼熟的发簪……”
  这人就好象感应到了我审视的目光一样霍然转过身来。
  我愕然的望向明韶,不明白怎么王府的私宴上也能看到这个人。
  明韶低声说:“他是舅舅请的客人,因为歧州的战用物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风云堡筹集、运送的。”
  我点了点头。风瞳还在看着我们——主要是看明韶,还是那种火花四溅的看法。但是明韶好象没有什么兴趣招惹他,拉着我径直去给楚元帅道贺。
  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明韶陪着我一起坐了末席。
  在这些客人里面,应该是我的官阶最低了。虽然宴会没有正式开始,但是明韶陪我坐在末席还是有些不太合适。
  可是我的意见刚说了一半,就又出现了一桩意外:明华悠悠然穿过了大厅,旁若无人的走到我们一桌,然后毫不客气的挤坐在我和明韶中间。
  他的这一举动立刻引来了大厅中不少人的视线。
  明韶看着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心里也暗暗叫苦,赶紧哄他:“乖,上去坐。”
  明华懒懒的往我怀里一靠,十分干脆的说:“不去。”
  我说:“上去啦,你想害我被砍头吗?”
  明华很委屈的扬着脸看我:“你吓我?!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我的心一软,又听他说:“再说,你这里坐着最舒服了。”
  明韶也有些哭笑不得,最后沉下脸说:“这样的场合你粘着西夏可不妥当,如果有人给皇帝陛下递折子,说你私自结交大臣。那么西夏轻则罢官,重则砍头——你自己掂量吧。”
  明华瞪着他,嘴里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但是神色却犹豫了起来。我又哄他说:“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也不能抱你啊,对不对?过两天我就进宫去看你。”
  明华很不乐意的站了起来:“你不骗我?”
  连明德太子也开始注意我们这个小角落了。我感觉头有两个大,明明是冬天,但是后背已经要冒汗了。明华在我脖子上搂了一下,一步三回头的蹭回了太子的身边。一双大眼睛无限委屈的盯着我,活象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明韶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招孩子喜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风瞳的声音清冷冷的说:“听说小王爷久居歧州,不知道小王爷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这绿眼睛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们的对面,碧幽幽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明韶,似乎在等着明韶的回答。他的身边是几个歧州回来的将士,看样子在讨论什么跟歧州有关的问题。
  明韶的脸上带着淡定的笑容,从容的回视着风瞳,缓缓说道:“对于商业,在下自问不如风堡主精通。焰天国与北方诸国的水果贸易历年来有增无减,听说在风云堡和北方诸国的诸多项生意中,水果贸易也是最为重要的一项。但是即使是最耐放的水果和蔬菜,从戴县到达歧州,一车之中也会损失将近四分之一。所以,以在下看来,如何能减少损失才是关键所在。”
  我还是没太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就听上坐的楚元帅插进来说:“我们歧州的将士一年到头能吃到的水果就只有苹果,而且一过了新年连苹果和红果也都放不住了。青菜更是少见。如果能让水果青菜变得耐放些,那可真是功德无量。”
  我心里一动。
  风瞳也微微流露出遗憾的表情说:“我们派出许多人,但是连最有经验的果农也没有更好的保存办法……”转眼看到我,微微一愣:“西大人有什么高见?”
  他是看到我在愣神想让我出丑吧?我白了他一眼,不过这个问题倒是真正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搜肠刮肚的回忆着关于防腐的常识,缓缓的说:“有很多水果都可以晾制成果脯,果脯的存放和运输都比新鲜水果容易。关于延长水果的保存期限,我只知道一些简单的方法:比如橘子和苹果之类的水果,采摘之后,先用药水做最基本的杀菌,然后用绵纸把每一个都单独包起来。另外有些草药喷洒在水果的表面可以起到防止腐烂的作用,延长水果的保存期。不过……”
  风瞳的绿眼睛紧盯着我,神情却有些迷惑,反问我:“杀菌?”
  给他解释起细菌来恐怕要费不少的劲,我就直奔主题了:“不过,焰天国恐怕只有一个人可以做这方面的研究。在蒲林的郊外有一个万毒谷,住在那里的毒仙子风秀秀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擅长药学的人了,我建议风堡主拿出一笔钱来作为研究资金,让风前辈专门进行新鲜果菜防腐保鲜的研究。当然,你可以事先跟风前辈签定合约,保鲜技术研制成功之后,绝对不会透露给第三方。”
  风瞳不愧是精明的商人,立刻就明白了这项投资潜在的经济效益。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又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风前辈这人我倒是听说过,但是她是世外高人,怎么能……”
  我冲着他嫣然一笑,“风前辈是下官的家师,在下愿为风堡主引荐。” 这项挑战我用脚猜也能猜到师傅一定会接受的,有哪一个科学家不愿意自己的研究成果广泛的造福于老百姓呢?
  而且,拿人家的手短——小样的,我看你以后还好意思冲着我的明韶放电。
  风瞳果然大喜过望,起身一揖,诚心诚意的说:“此事如果进展顺利,那不但是风某之福,亦是天下百姓之福。风某先敬西大人一杯。”
  我神清气爽的一口干了这杯酒,回头冲着明韶眨了眨眼睛。他笑着摇摇头,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上座的楚元帅听到我们的谈话,也探身说:“果真能实现,以后我歧州将士也不愁没有新鲜果菜了。我也敬西夏一杯,希望尊师一定被你说动才好。”
  我连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说:“不敢当。这样的研究造福的是百姓,家师一定会同意的。”老爹和罗大人坐在我们的上首,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对这个提议颇为赞同。
  楚元帅哈哈笑道:“好,好一个造福百姓。”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头问我:“你给我预备的礼物呢?”
  我冲着他微微一笑,说:“西夏这就为元帅弹奏一首《塞上曲》。”
  《塞上曲》描述的是王昭君对故国的思念。不过在我听来,曲调中苍茫的气息倒是十分符合我对于歧州的幻想。
  楚元帅和那几位歧州来的将士果然听得格外投入。演奏完了,楚元帅微微一叹,说:“听到这首曲子,仿佛又看到了歧州城外的千里荒原哪。”
  那几位将士也随声附和。
  我敬了楚元帅一杯酒,然后规规矩矩的退了回来。视线情不自禁的又集中到了清蓉的身上。她后来似乎也知道易凯看穿了她的身份,索性落落大方的打量易凯。易凯也落落大方的打量她。
  看不出有什么一见钟情的迹象,感觉反倒象是狭路相逢的两只野兽,小心翼翼的彼此接近着、试探着,互相闻着对方的味道,谨慎的揣测着是不是自己的同类。这个比喻好象不怎么浪漫,当我后来很诚实的把这种感觉描述给清蓉听的时候,她果然呲着牙追着我打。
  那天的宴会进行到了很晚,坐在我们对面的风瞳一直低垂着视线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偶尔抬起头,也是用一种怅然若失的目光来回打量着我和明韶。
  我被这厮的举动逼得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直跳。忍不住凑到明韶耳边说:“我前一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债啊?要不他怎么又看上我的马,又看上我的爱人?”说到这里,我忽然又想,明韶执意要陪我坐在末席,是不是怕我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自在?
  我悄悄握住明韶的手,细细的打量他——有他在身边总是能让我安心。
  明韶轻轻敲了敲我的杯子,忍着笑说:“我知道自己长得比你好看,但是能不能拜托你等到没人的时候再流口水?”
  我赶紧伸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擦了一把,立刻知道上当了:“我哪里有流口水?”
  明韶笑着说:“我只是提醒你,人这么多的场合,真要流下来就不雅观了。”
  我们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在说话,但是有明韶在的地方总是比较引人注意的。一抬头的工夫,我就收到了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审视:一个是楚元帅,他的目光明朗中又带着迷惑不解,好象要在我身上找出答案来,看看我究竟用什么优点吸引了明韶。
  另外一个就是太子明德,他的目光还是我看不懂的深沉。但是除了这一如既往的深沉,里面似乎又隐隐多了一些锐利的东西。
  送亲的队伍出发的那天,天气微微有些阴沉。但是在我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一派阳光明媚。大楚国的国王易凯和他的护卫队在整个送亲队伍的最前面,楚元帅的两百精兵在中间护
  卫清蓉公主的鸾驾,楚元帅本人押后。
  从正东门出发的时候,太子明德作为皇室的代表来送行,他穿着很正式的礼服,在他的身后是喜气洋洋的文武百官。从我站立的地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周身散发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深沉,象一层看不见的保护罩一样笼罩在他的周围,而且越来越浓烈。
  越发的让人看不透。

  五十二

  番外 明德
  这对玉佩静静的放在我的书案上。
  那幽幽的墨绿色常常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起最深沉的海,最遥远的森林,和最深邃的夜空。
  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精细的刻纹,凉滑的触感瞬间就袭上了心头。
  它们是从一块罕见的玄玉上分割出来的两部分,雕刻的图案也略有不同。拼合在一起,就是两只雷兽在云端里互相追逐,不离不弃。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是父皇所有的赏赐中,她最喜欢的东西。
  关于我的母亲端淑皇后,我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即使面对着她的画像,也很难拼凑出鲜活的形象,印象最深的就是她有一双很美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神采飞扬。
  她的身世是宫里禁止议论的话题,然而却在暗中流传着几个不同的版本。最接近事实的一个是:她出身草莽,皇太后当年出巡遇刺,就是她救了皇太后的性命。于是,皇太后将她收做养女带回了中京。她和宫里女人完全不同的举止做派迷住了父皇,他为她起了皇宫中最华丽的宫殿,封她做“淑嫔”。
  再后来就有了我。
  我觉得父皇应该是爱着她的吧,否则怎么会在我刚刚出生的时候就立了我做储君?甚至明仪那个出身普通官宦家庭的母亲,身份都比我的母亲来的贵重。
  在我四岁那一年,宫里来了刺客。
  蹊跷的是这刺客行刺的目标不是父皇,而是我的母亲。她和我母亲在禁宫的屋顶上几乎打了一个通宵,天快亮的时候,刺客走了。这刺客就是冥宗掌门的大弟子冥霞。
  半年之后,她又来了。这一次,她来找母亲要一样东西,就是父皇赏赐的那对玉佩。我的母亲当然不肯给她,那女人用药放倒了禁宫的侍卫,又和我母亲打了起来。那时我的母亲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结局可想而知。外城的侍卫还没有赶到内宫,母亲就死去了。
  她被追封为端淑皇后。以皇后的身份下葬在父皇尚未完工的寝陵右侧——父皇说他百年之后,只要她陪。
  那个老掉牙的舒公公每次讲到这一段的时候,都会抹着眼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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