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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之南柯[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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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大公子李思暮总是被蓝漪提起,但是来到李园如此多的时日也未能一见,只知道他身体不好,并不像弟弟自幼习武,但诗文歌赋在京城的贵胄中都享有盛名。
  南柯渐渐的跟着别人学了很多规矩,闻言连忙跑下楼,慌张的打开门道:“大公子好,林小姐好。”
  话毕才悄悄的抬起头来。
  李思暮十七岁的上下的年纪,身材修长,面容俊美,只是面色苍白,给他的眼眸平添了些忧郁的神韵,黑玉色泽的长发随着蓝袍在风中悠然飘荡。
  他看到这个大眼睛的小姑娘有些怯怯的扶着门框投来好奇的眼神,便温和微笑:“寻欢呢?”
  南柯说:“正在楼上看书呢,我这就去唤。”
  可是回头没跑两步,一抹纯白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楼梯拐角。
  李寻欢问:“哥,表妹,你们怎么来了?”
  林诗音已经比刚来时气色好了许多,她穿着淡紫的衣裙,低头道:“表哥。”
  李思暮回答:“娘说诗音来了也有一段日子了,让我带她到京城四处看看,我想你读书读的发闷,要不要一同前去。”
  年轻人怎么会喜欢囚于室内,李寻欢立刻答应:“好。”
  南柯刚把茶端来,听到他们这么说,便识趣的站到了一旁没吭声。
  林诗音端庄的已经不像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她温柔浅笑:“那我们这就走吧,也好早些回来。”
  李寻欢对任何人都很大方,他拉起南柯的小手说:“恩,你也和我们一起去玩,整日在这里陪我多没意思。”
  李思暮不像弟弟行事无忌,见状带着批评的意味道:“寻欢,不可以这样。”
  南柯慌张的缩回了手。
  李寻欢不置可否的笑笑,又拉起南柯的胳膊走出了门。
  哥哥这才对他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后面。
  
  因为雪大天寒,他们命人置好马车,才顺着大道朝商街行进。
  南柯听说林诗音从南方来,十分怕冷,便生疏的准备好了暖炉递给她,才悄悄地坐在旁边发呆。
  四个人在马车里面,忽然变得很沉默。
  慢慢的颠簸了一阵子,李思暮才忽然问道:“寻欢,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又在街上惹麻烦了?这里是京城,你又不是匪类,怎么能想如何便如何。”
  竟然提起那日杀了极乐峒门徒的事,南柯忙紧张的看向李寻欢。
  不料李寻欢却抬起明亮的眼眸反问:“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非作歹?”
  李思暮道:“这些事,自然有官府来处理。”
  “官府…”李寻欢不屑的笑了下。
  哥哥顿时皱眉:“爹娘同意沈浪教你武功,是要你防身,不是要你替天行道,更何况你还年少,哪里分的清好与坏。”
  闻言南柯吃了一惊,她虽不太知道江湖中事,但沈浪这个名字还是如雷贯耳的,甚至沈浪这两个词,对于天下任何人来说,都不容怠慢。
  身为侠士,能够像他一样武功高强,足智多谋,必然值得敬佩。
  只不过没想到出身官宦世家又这样年轻的李寻欢,竟然是沈浪的徒弟。
  难怪只用一把小小的飞刀,就能置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于死地。
  不同于惊讶的旁人,李寻欢的态度竟然有些隐约的强硬:“我学武功,不关爹娘的事,也不关你的事。”
  始终端坐的林诗音见气氛变得尴尬,忙解围道:“大表哥,二表哥,北京城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两位少爷还是面色不佳,却也勉强回答了她。
  倒是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南柯再次旧话重提道:“大少爷,他是为了救我才惹下麻烦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李思暮叹息:“我不是怪你们,哎…只是江湖会给李园带来很多危险,我们本不是江湖中人,何必要自掘坟墓呢?”
  南柯不懂他这话从何说起,只是小脸上也露出了隐约的担忧之色。
  见状李寻欢反倒露出他惯有的微笑,毫不避嫌的捏了下南柯的脸道:“小孩子,哪用得着你杞人忧天?”
  南柯想说我不是杞人忧天,我只是担心朋友的安危。
  谁也不想给朋友带来灾难。
  可她没开口,因为南柯始终不知道,他们究竟还算不算得上朋友。
  
  
  




12—13章

  
  
  年关前的北京城格外的热闹,街上尽是熙熙攘攘的南北客。
  做灯笼的艺人身边五颜六色的绚烂,小吃摊位远远就能看到热气腾腾。
  这种北方的年景无忧无虑的欣赏起来,又怎么能不让两个南方来的女孩子兴致愉悦?
  可惜南柯知道自己与高贵的小姐有着根本的不同,她不敢像林诗音那样随便拿起一个小玩意就可以买,对于去哪里吃饭要什么礼物,也无从置喙。
  能够让李寻欢不为难的唯一方法,就是显得对一切都不敢兴趣。
  
  “南柯,你想吃什么?”
  关切的询问打断了这位小姑娘的走思,她抬头对视上李寻欢的双眼,想了想才说:“米饭…”
  在一旁的林诗音顿时就挡住脸微笑,而后很善意的对店家道:“姨娘说北京的甜点也很好,就来几样甜点吧,小孩子都喜欢吃。”
  她分明比南柯大不了几岁,但已隐约有了女性的绰约,若是站在南柯旁边,足足要高了一个头去。
  其实南柯喜欢的是母亲做的三丝敲鱼,在很小的时候家境还算小康,每逢寒冷的冬天她都能喝到那乳白色热气腾腾的美味。
  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
  正楞着的时候,忽然间一块白白软软的糕点放在了她面前的盘子里。
  南柯抬头,竟然是大少爷夹给她的,还笑道:“这个孩子总是不知道在想什么,还像个小娃娃。”
  李寻欢没吭声。
  南柯局促的说了声谢谢,便低着头吃起来。
  因为太不自在,根本就尝不清什么味道。
  对于这善良而又遥远的一家人,她忽然间感觉自己的感激是种很空洞的东西。
  空洞的带了十足的距离。
  
  等到他们一行人从酒楼出来,天色已微微显得暗了。
  李思暮走在前面,刚要上马车的时候,忽然看到熟人,拉住弟弟便近前打招呼。
  两个女孩子无事做,只得等在一边。
  林诗音缕着被风吹起的长发,忽然轻声问道:“你叫南柯是吗?”
  南柯点点头,看向她美丽的脸。
  在寒风中林诗音的皮肤依旧光洁无瑕,神态像极了梅花,既美好,又隐隐的孤高。
  这让小小的南柯有些自惭形秽。
  林诗音看到街对面有买糖葫芦的,红色的果子裹着糖晶莹可爱,便抬起手笑说:“去买两个回来,你一个,我一个,表哥们不会吃的。”
  南柯装着蓝姐姐给的银子,点点头便跑了过去。
  不料此时原本就行人未退,竟有从北边跑来几个骑着马的黑衣锦衣卫。
  伴着大家的惊呼,南柯不留神就被撞倒,手腕生生的滑在石路上,而后便感觉腿部传来阵阵生疼。
  
  本在与人交谈的李寻欢闻声回首,无意识的皱起眉头。
  他的手同时被哥哥握住,李思暮说:“不要惹宫里的人。”
  说完就冲过去抱起疼得蜷缩在那里的南柯。
  林诗音也被这皇城中的骚乱吓坏了,跟着李寻欢满脸不安的过去道:“怎么会这样…她还好吗?”
  南柯满脸冷汗,吃力的摇了摇头。
  李思暮哄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背说:“不怕,回家就去请大夫。”
  没想到李寻欢却带了丝怒气似的,忽然从他怀里抢过小姑娘,话都没说就飞快的上了车。
  
  “这是怎么搞的,哎…快泡泡凉水,然后把药敷上。”
  晚上蓝漪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南柯,边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南柯疼得坐在自己的窗前,小声道:“我没看好路…”
  蓝漪没想到这个孩子有这么坚强,给她端好水,才慢慢的站起身来轻声道:“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我们做下人的,永远不要责怪主人,想林小姐那样体谅人的,还特意给你送来药,已经很好了。”
  南柯深深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门忽然被人推开。
  李寻欢挺着背站在外面沉默了会儿,才走进来对蓝漪说:“你先出去。”
  蓝漪答应着,屋子里很快就陷入寂静。
  南柯见他脸色不佳,想了想才道:“哥哥…你不要生气,那些锦衣卫本来就是那样的,这世上的事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谁也没办法把它弄公平呀…。”
  李寻欢沉默片刻,才缓和了面色,坐到床边说:“我并无意让你来我家做下人,明天,我把你送到我一个朋友那去,他会把你当女儿一样照顾,不会再让你受这些委屈。”
  此话一出,南柯犹如受了晴天霹雳,傻呆呆的看着李寻欢。
  李寻欢艰难微笑:“今天你受了伤,让我很愧疚。”
  南柯低下头问:“哥哥,我们还是朋友吗…”
  李寻欢说:“当然。”
  南柯道:“既然这样,林小姐是你的表妹,我替她做点事有什么不可以呢…”
  李寻欢没说话。
  南柯怯怯的拉住他的衣袖:“哥哥…我不想走…”
  李寻欢有些苦闷的说:“可是我娘她…”
  南柯摇摇头,坚定地说:“能呆在朋友身边,就是很幸福的事,在这个世上,除了哥哥你,我一个朋友也没有。”
  闻言李寻欢看了看这个单薄的孩子,好半天才笑出来。
  南柯又低下头:“还有…我也愿意像蓝姐姐一样照顾你们,帮助大家做点事情,这没有什么,哥哥你不是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吗,那随便一些家事和苦寒还差的远呢,我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吧。”
  李寻欢握住她的手道:“你这样想,那我就不担心了,但是你记住,我永远是你的朋友,永远可以帮助你。”
  南柯抬起头,浅浅的笑出来,露出小小的酒窝:“我也是。”
  他们这样,并不是江湖的两肋插刀,也不是文人的知心知意,算不上患难与共,甚至还显得有些陌生。
  但如此简单的友情,也是最纯粹的友情。
  谁能说它不是最宝贵的友情呢?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时光是最容易失去的东西,短短的四年,不经意间便已置身后。
  眼前,依然是美丽的李园,依然是冷香小筑,依然是冷香小筑下迎风而立的寒梅。
  而人也依旧是那些人。
  所以改变的,究竟是什么呢?
  
  除夕刚过,正是京城中走亲访友的日子。
  李尚书为朝中重臣,他的家自然少不了熙熙攘攘的客人。
  但越过那热闹的前院和大厅,再往后走,却也有着意外的静谧。
  将将落下的薄雪在石路上,踩着会发出松软的响声。
  李思暮去年刚刚回京为官,陪着父母和长辈在前屋聊了一下午,等来到后院时,阳光已然稀薄了许多。
  他的身体依旧文弱,甚至因为疲惫而更加消瘦。
  走在风中,看起来是那样单薄。
  因为会试的临近,李寻欢被父亲关在房里念书,已经有好几天没露面了。
  身为哥哥,自然有些担心。
  李思暮走至楼下,还未叫门,却看到一抹淡绿的影子,露在屋外的廊阁旁。
  近处一看,竟是抱着诗经沉睡的南柯。
  
  这个孩子总像是不怕冷似的,即便在如此深冬,也能在雪地中等待整天。
  就连这独自看书打发时间,也会在冰雪里静坐。
  其实叫她孩子已经不那么合适了。
  正值豆蔻年华,她原来那娃娃般的脸已经出现了尖俏的轮廓,南方人特有的细致肌肤仿佛雪花的纯白,散落的黑发却犹如墨玉,漆黑光亮。
  只是文静的眉眼之于女孩子来说,却显得太冷淡太素净,就连薄唇也没什么颜色。
  就这样在冰天雪地中靠着柱子浅睡,也几乎像是要融入冰雪了似的。
  李思暮拿下自己的披风,想给她带来些温暖,却不料惊醒了敏感的南柯。
  她慢慢睁开已有显深邃的眼眸,而后面上又略过丝不安,起身道:“大少爷好。”
  李思暮收回了拿着披风的手,微笑:“寻欢呢?”
  南柯立刻说:“他…他正在睡觉。”
  李思暮点头,便要往里走:“我去看看。”
  南柯眨了眨眼睛,又拦住他说:“大少爷,这书我有些看不明白,什么叫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说完便露出不好意思的浅笑。
  李思暮已不知是第几次被这个小丫头缠住,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耐心的拿过书道:“意思是我的内心忧伤,哪里才是我的归宿,此文把人生比做浮游,要追溯到…”
  正说着,紧闭的门忽然被推开,一身白衣的李寻欢站在那若无其事的问:“哥,你来了?”
  他的容颜已经褪去了最后一丝少年的可爱,星眸剑眉,甚至比哥哥还要英气几分,也多了几分隐约的不羁和洒脱。
  南柯朝着他窃笑,而后抢过书说:“我去看看晚餐好了没?”
  说完就顺着小路朝厨房轻快的走去。
  李思暮抬头轻咳了几声,边往屋内进边说:“会考临近,你不要整天出去闲逛,教着南柯骗人。”
  李寻欢没回答,只是笑着上了楼。
  
  一缕清茶静静注入杯中,在陶瓷的衬托下清澈透亮。
  李寻欢坐在哥哥旁边说道:“不用这么担心我,你还是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要紧。”
  “你若能高中状元,我的病自然就好了。”李思暮轻皱眉头:“咱们家六位进士,最高只中过探花,你也知道,这是爹和我的遗憾,这以后的希望,全在你的身上。”
  自小类似的话李寻欢已经听了是无数次了,他甚至已经懒得争辩,只淡淡道:“我尽力。”
  李思暮诚恳的看着他:“寻欢,你天资过人,如果能够收起孩子心性,前途无量,可如若不加节制,这不仅是你的灾难,也是我们李家的灾难,你明白吗?”
  李寻欢抬眸问道:“我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吗?”
  李思暮无奈的笑说:“你所做的,在你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李寻欢问:“那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对?”
  李思暮的面上有些忧郁:“我始终不赞成你习武,难道你不觉得这些年它给你给爹都带来许多麻烦吗,我说了无数次,你不是江湖匪类,你是我们李家的少爷,以后也要是朝廷大臣,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目无法纪,更何况这是京城,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人家的眼睛…还有你总是任性妄为,从不礼待长辈也就罢了,再说你与诗音的事,又让娘怎么办,她是你表妹,于礼本不该…”
  说着,他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原本李寻欢听到这些话有些不悦,但见兄长如此,又转而无奈道:“我知道了,我会改的。”
  李思暮摆摆手说:“其实你与诗音倒也合适,反过来讲也算亲上加亲,只要你能科考顺利,我想爹不见得会反对。”
  李寻欢笑:“为何你想的比我还多,我又没说要怎么样。”
  李思暮也笑:“我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怎么能算你哥哥?不过还有一事,是今天娘让我来和你说。”
  李寻欢疑惑。
  李思暮道:“南柯长大了,她住在你这里,难免会有人将闲话,哪天就让她搬到蓝漪哪里去吧。”
  没想到李寻欢却立刻说:“不行,她就要住在我这里,就当是贴身丫鬟好了。”
  李思暮反问:“你也知道别人家的贴身丫鬟是做什么的,你这样,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李寻欢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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