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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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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法医边工作边说：“我也看见了！真是奇怪，这是怎么弄的？”说着他便把无影灯上的折叠放大镜往下扯到了尸体前。仔细的观察起来。刘蒙恩他们几个在旁边无所事事，就也凑过去看。只见镜片是上放大的心脏表面。小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忙问究竟怎么了。
“你们看，这上面是什么？”老法医抬起头，严肃的指着心脏问他们。刘蒙恩这是从学校毕业来第一次这么近见到内脏解剖。他看到心脏表面布满了乍开的小裂缝，就好象是一个人的手因为干裂而出现的伤口。这种外伤出现在内脏上实在异乎寻常。连小周和宋刚也瞅出了这种反常。
“这、、、这、、、、心脏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你们刚才用刀子割的。”宋刚很幼稚的问了句。
那个老法医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就算这份闲心，也没有时间去一刀刀的割些小口口。你看这有多少刀口啊？”
刘蒙恩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那些口子都是很自然裂开的样子，根本不可能是人为的。而且这种口足有几百个之多。便解的问“医生，您看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我解剖了几十年来第一次遇到的情况。我感觉如果有正面来的巨大压力均匀撞击，也也许能震出这种情况。”他拿着解剖刀慢慢的敲了敲那面放大镜。若有所思的说。
刘蒙倩在一旁也停止了工作，她告诉小周：“你们在迪厅发现的那具尸体也是这种情况，那次。我们打开胸腔后，存了一腔的血往外冒，足足流了半脸盆。后来清理过检查心脏，发现心脏竟然裂成了好几瓣。而且心脏表面上也有象这样的裂纹。”
“这个也快裂成几瓣了，你们看、、、、、”老法医用解剖工具把心脏切开的部分掀开，里面的构造便一清二楚。但这次他们三人什么名堂也没看出来。老法医只好用解剖刀慢慢的拨弄着，指给他们看：“这里有一道裂缝，一直到主动脉、、、、、、、还有这儿、、、、、、如果这几道伤口再深点，心脏破成几部分也是不成问题的。”
“真是活见鬼！”小周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问：“医生，如果真是撞击造成的，那胸口为什么没有一点痕迹？刚才你们开始时，她心脏上面的胸骨有没有损伤？”
刘蒙倩对他说：“没有，表面完好无损。”
“哎！对了，会不会是这样。”刘蒙恩说着拿起一本书垫到宋刚胸口，然后比划着用拳去打。
那个老法医赶忙否定了他：“不可能，她旁边的脏器都是好好的，肺是好好的；胸腺好好的，甚至骨头是好好的。不可能是撞击！”
“不是撞击造成的那会是什么，难道有人把她开场破肚、、、、、、、要不然就是撞邪了？”小周笑着说。
“对了，你说的撞邪也比撞击的说法合理。”老法医挖苦了小周一句。
刘蒙恩听的不耐烦，便问他姐迪厅案件的大脑检查结果出来没。
他姐翻眼瞅了下天花板，甜甜的笑着说：“明天或后天，要是你们等的着急，可以去一院找高医生催催。”
九。解剖室内的新发现［４］
第二天，李队长给他们三人放了一天假。刘蒙恩睡到上午9点就睡不着了，他心里还在为孙宙莫名其妙的死掉操心，于是便穿戴整齐出去了。
他没去别的地方，径直往工农路方向走去。寻找那个中行的物资局分理处。
工农路是刘蒙恩小时侯的上学的必经之地。他对这条路再熟悉不过了。但这次的到来他却感受到了几许陌生的气息。其实两边的房子基本上没怎么改变，更没有拆迁，但比他小时侯热闹多了，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繁华让刘蒙恩很不适应，他总觉得这里应该还是童年的静谧和祥和。
他向前走着，终于在一个店铺旁边找到了这家储蓄所，一棵桐树把它挡了个严严实实。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刘蒙恩进去后，发现整个所里只有防蛋玻璃后的两个人和一个取钱的老妇女，他们见了刘蒙恩都使劲盯了盯他，然后那个老妇女从窗口的小洞里拿出了几塌厚厚的钱。用手巾包好后放进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包里面。匆匆的离开了储蓄所。
刘蒙恩出示了证件后，便询问这个存折的事情
“当时，是什么人来存的这个折子？”刘蒙恩问
“哎呦，这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们早记不清楚了。要是当时来问，说不定我们还能回忆起来、、、、、、”那个年纪大点叫胡爽的回答说
“没事，是不是一个长的很武孔有力的人？你们再努力回想下。”
“恩、、、、、、、、真是记不起来了。”
刘蒙恩抬头看见了上面的监控录象，便问能不能看看当时的录象。胡爽说，这个录象带只保存几天，现在已经没有了。说完就继续在电脑上盘点帐目，另一个女的，手抓着大把的钞票在飞快的点着数目。一副目不转睛的样子。
看他们都爱理不理的，刘蒙恩怀疑是在敷衍他自己。但他又不能强行索要，便悻悻的准备走出这个储蓄所。
这个储蓄所的门是玻璃的，从室内看，没有任何反光，上面也没有贴着什么字和广告，在里面乍一看似乎那个位置什么也没有。刘蒙恩边走边想着这个存折，就也没有在意玻璃门，所以，走到门口一头就撞了上去。门咣当咣当的晃着，把外面一个正要进来的胖子看的哈哈大笑，那人拉开门，刘蒙恩也正好生气的推开门。两人同时从这个并不宽绰的门中经过。可结果却挤在了一块。原来这个胖子实在是过于宽阔了。刘蒙恩只好侧过身子，他看见这个人穿了一身笔挺的西服，白衬衣的里面还打了个花领带。整个脸孔十分饱满，可却没有什么血色。在这个白胖的背景下却有着一个纽扣一样的小嘴巴。比例十分的不协调。让人感觉好象是漫画里的人物。但他的两个眼带却浮肿着，一双大眼睛里则布满了血丝。看上整个一酒色过度的形象。
他也侧身从门中穿过，向前突起的肚皮带给人一种压迫感。让刘蒙恩本能的把腹部收紧，好走出去。但这个胖子忽然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嘴巴动了下好象想说什么。刘蒙恩这时已经走到了马路边的人行道上。
“刘、、、、蒙、、、、、恩？！”那个人一字一字的吐出了他的名字。
刘蒙恩转过身来，迷惑的看着那人。但却想不起对方是谁。只好尴尬的笑着，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人也走了下来，笑嘻嘻，露出十分亲切的摸样问：“刘蒙恩！你样子没怎么变化啊，还和上学时候一样。”
“啊、、、、、是啊、、、是啊，你、、、、胖多了！呵呵呵、、、、、”他努力的回忆着，忽然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非常的面熟，可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却一点也回忆不起来。但刘蒙恩又不好意思问对方是谁。“这几年没见变化可怪大啊、、、、、呵呵、、、”
“我操，几年？咱们算起来有十一二年没见了吧？哈哈哈、、、、、”胖子的笑声很爽朗，两只小胖手很温和的握着刘蒙恩。
“哦、、、、、、对对对、、、、、、有十多年了、、、、现在在哪里高就？”刘蒙恩边应付着边努力的搜索起自己中学时的同学。这个人究竟是、、、、
“老弟，看你的记性，你肯定把去忘记了。”胖子见他游弋不定的眼神，心里有点不高兴了，他说：“不过，这也难怪，我现在实在太胖了，摸样变的和以前不一样、、、、、、好多人都认不出来了。”
胖子停顿了下，见他还是一脸茫然，就无奈的提醒他说：“怎么是二十中的同学！、、、、、看看，你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你瞅瞅这儿、、、、”他把前额的头发一撩，就露出了头皮下的一道伤疤。“这还是高二下学期，咱们在体育馆的旱冰场和二十二中那帮子打架时，我挨的一刀、、、、、后来还是你领着咱班的男同学去报的仇。”
经过这个详细的解说，刘蒙恩终于想起来是谁了，但脱口而出的却是个绰号： “王三！哎呦，你、、、、、你、、、、、、现在发福的这么厉害啊。变化也太大了吧，”是啊往日的影子只在他脸上留有那么一点点，刘蒙恩实在有点想不通，当时一个胸口跟搓板，瘦的象竹竿的人，一转眼怎么胖成了石磙，他想打趣的问王三是不是吃了化肥才成了这个样子，可却觉得有点不礼貌，就改口说：“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什么高就不高就啊！混口饭吃，现在我负责管理这条路上上的几个小储蓄所。老弟弟现在在哪儿上班？”看到王三得意洋洋笑脸，刘蒙恩想，看来这个饭混的确实不错。
忽然，他想到了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刘蒙恩不禁一阵惊喜：“兄弟，你来的太巧了，我正想找你帮个忙、、、、、、”
王三一听帮忙，眼睛滴溜一转，面色忽然有点难看。刘蒙恩瞅了心里很不高兴，“妈的，早知道当初就不帮你报仇了。”
但刘蒙恩把事情一说，他又一下子由阴转晴。“你在刑警队啊！这个好办，明天我把带子拷贝一份送给你。老同学嘛！咱俩谁跟谁啊。”
王三很细心，他不但第二天把拷贝过的带子送来，还特意查阅了孙宙存折开户的具体时间。于是刘蒙恩就按照这个时间把带子快进到那段，但却只看到了一个头戴棒球帽的人扒在窗台上写单子。而且这个人把帽檐压的很低，带子的拍摄角度拍摄不到他的五官。从画面上判断，这个人只是个很普通的中等身材。此外就找不到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了。
线索就这样中断了。虽然刘蒙恩料想到了这个最坏的结果，可他还是觉得感到很失落。“希望越大，他妈的失望也越大！”刘蒙恩躺到放映室的沙发上不住感叹。但长吁断叹后，他又感到了一种不由自主的轻松。轻松什么？他自己也不很清楚，只是觉得身上的担子忽然给卸了下来。而且很庆幸自己能摆脱他。“是啊，反正这又不管自己的事。何必去乱操心呐、、、、、、”
九、解剖室内的新发现＇4＇
九、解剖室内的新发现＇4＇
线索就这样中断了。虽然刘蒙恩料想到了这个最坏的结果，可他还是觉得感到很失落。“希望越大，他妈的失望也越大！”刘蒙恩躺到放映室的沙发上不住感叹。但长吁断叹后，他又感到了一种不由自主的轻松。轻松什么？他自己也不很清楚，只是觉得身上的担子忽然给卸了下来。而且很庆幸自己能摆脱他。“是啊，反正这又不管自己的事。何必去乱操心呐、、、、、、”
小周和宋刚今天被抽调出去参加局里的学习了。只剩下了刘蒙恩，他闲的无聊，便离开单位径直去了法医中心。但他姐今天外出有任务，没找到。是那个老法医接待了他。
“前天的尸体解剖，除了大脑部分过于复杂，没有检查，其他的都基本上已经完成了。”“致死的原因是什么？有结论没有？”刘蒙恩问
“结论？还是心脏那儿的问题。不过说起来这个事，我还是真不知道怎么写这个初步的尸检报告。”老法医脸上露出很为难的神情，他抱怨说：“你也看到了，这个女的****上下没有一处外伤。也没有性暴力的痕迹。阴部也没有提取出****。不过，我们却在她身上找到了另一个人的体毛。这点比较奇怪。当然这如果用些特殊的性行为来解释还能说的通。可那个心脏怎么解释？心房内壁破裂，心脏外表面裂纹。从任何一部医学著作里我都找不到怎么原因。除非、、、、、、”
“除非什么？”刘蒙恩急切的问
“除非有人在她心脏里安装了一个微型****、、、、、、否则，我实在想不通这些裂纹是怎么造成的、、、、、、、可报告这样写谁能信？不把我当成神经病才怪。”老法医叹了口气。
“哎呦！那总的有个结论吧，这会咱私下里谈下，你觉得这会是什么事情引起的？”刘蒙恩穷追不舍。
“我的真正想法说出来，你可能觉得更荒唐、、、”老法医站在静悄悄的停尸间的过道上，用两电火似的眼睛专著的盯着刘蒙恩，他的声音忽然变的低沉了：“你、、、相信有鬼神吗？”
刘蒙恩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他说：“鬼神？这个、、、、、、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过、、、也许有吧？谁知道呐！”
“干法医这么长时间了，说真的，有时候我确实遇到了说不清楚的事，很怪，实在没法解释。你办案时总是也遇到过些脏东西吧？”他说话的嗓门很低，好象怕第三个人听见。但这里除了死人就没有第三个活人了。
刘蒙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想起在迪厅给那个死者合眼的事。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反常，充其量只能说是巧合而已。他只是含糊的答应一声，并没有回答。这时，过道低部吹过一阵风，刘蒙恩觉得冷飕飕的，直冻褪。但他看了下两边，发现过道尽头有个窗户，但却是关的严严实实。
刘蒙恩打了个冷劲说：“哪儿来的风？还怪冷的！”但他的话音刚落，他背后停尸间的门就哐的响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回响着。这个冷不动静动把刘蒙恩唬了一跳。他回头一看，发现那门自己关上了。“里面有人？！”
“有、、、、、不过都是死人”老法医乜斜的瞅着他，很神秘的回答。
刘蒙恩觉得气氛怪怪的，但却说不出来是哪儿不对劲，“可、、、、、这个门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也许他们不喜欢咱俩在这里打搅他们的清静。”
他们是谁？刘蒙恩听的心里有点发毛，这可是大白天啊，总不能大白天也撞邪吧。他想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但不知道怎么，他对停尸间里面充满了好奇。想进去看看。
“哦，对了，那个叫包皮的死者被人领走没？”
“没有，好象这个人没有亲属。等再过两天还没有人认领的话，我们就把他送给医大。反正现在尸源紧张的很。当个解剖标本还是不错的。”
刘蒙恩绷紧的面颊吐了一口气。他尽量装的很轻松，：“我想进去看看。”
“好吧。”老法医说着就走过去推门进去了。
刘蒙恩赶忙走了进去。一推开门，他就感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这里的空调即便在这个深秋的季节也在继续制冷。刘蒙恩在门口停下来，稍微一哆嗦。身上也就感到没那么不适应了。他环视了下室内，。里面空荡荡的。没看到自己想象的用白单子盖着的并排尸体。天花板上吊着盏丑陋的灯具。把屋子照的惨白。刘蒙恩没发现这里有窗户。但在前面的墙壁上却有很多整齐的金属小门，每个门大约六七十厘米的宽度。他感觉这好象是抽屉之类的东西。
那个老法医正在挨个查看门上插的卡片。看了五六个后，他终于在最左边的一个门前停了下来。
“噔噔！”他用指头敲了敲小门。这个声音很空。里面应该不是实心的。“尸体都在这个冰柜里存着。你过来看看吧。”
他把门边的把手一拧。然后向外拉了出来。金属滑轮吱吱哑哑发出刺耳的声音。一个冒着寒冷白烟的匣子慢慢呈现在眼前。刘蒙恩走近了，他看到里面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空气中凝结的雾气在尸体上萦绕。刘蒙恩看不清，就用手挥了挥把雾气吹散。包皮这才清晰的显现。他是伏面躺在里面，身上还穿着病人们的条纹衣服。脑袋后面的黑色的头发上凝结了一团很厚的血块。头颅侧面则是摔出了一道长长的裂缝。里面黑糊糊什么也看不清楚。裂缝旁边还有些白色的东西把头发沾的一缕一缕的。刘蒙恩盯着他看了良久，忽然，他有个很奇特的愿望，想让包皮能动一下，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翻翻身，看看正面？”老法医问他。
刘蒙恩说算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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