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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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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来是个花和尚、、、、、”
“那个女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年纪轻轻的和一个四五十的老和尚睡，肯定为了钱！”中年妇女很不屑的说。
但刘蒙恩不想听她扯闲。就很急噪的问：“是怎么死的？叫谁杀的？”
“他们俩是在床上叫人给杀死的。老和尚脖子被扭断了，死的还算利索。女的就惨了、、、、、唉！”她说到这里又停住了，好象有意吊刘蒙恩的胃口。而且还确实让刘蒙恩忍不住了：“大姐，到底是怎么个惨法，你怎么不说了？”
“这个女的说起来还长的怪漂亮，咋会和这个和尚混上了？”她很惋惜。“你猜她是咋让人给杀的？”又来这一套，刘蒙恩真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中年妇女又马上接着说：“叫人用刀子把脸上的肉给割走了一半！”
“毁容？”
“是啊！胸口还刨开了，那个惨呐、、、、、、”她声情并茂，露出很痛苦的样子。
但她说的很详细，刘蒙恩很奇怪。“大姐，你去过现场？怎么说的跟亲眼见到似的？”
“没有啊，我听俺村来这里看的人说的、、、、、、、”
刘蒙恩感觉这个案子非同一般，“那么，大姐，你听他们说过，死者身上丢过什么器官吗？”
“器官？”她见刘蒙恩提出这么个问题就也很奇怪：“不知道？人都杀死了还拿器官干什么？难道跟猪心肺一样煮煮吃？”
原来这个妇女讲的也是道听途说，刘蒙恩觉得她说的情况真实性肯定要大打折扣。就决定不再继续问下去。 正好小周和一个年轻轻的小和尚一起谈话，从大殿一侧的屋子里走出来。他就忙借故走开了。
这个和尚戴着眼镜，面目清瘦，如果穿上身西服，就很象一名文质彬彬的大学生。但此刻他却身着着袈裟，慢步的姿势从容不迫，似乎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意思。他边走边对小周讲着什么。小周则在一旁专注的聆听。刘蒙恩朝他们走过去，但在佛像左边，这个和尚就伸出了右手掌立在脸前，微微弯了下腰告辞了。小周也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下礼。
“怎么样？打听出什么消息没？”刘蒙恩急切的问。
小周充满感叹的目光望着远去的那个和尚说：“我刚和这个明空师傅谈了一会，了解了一些情况。这里确实发生过凶杀案。他们寺的一个副方丈和情人在幽会的时候被人杀掉了。”
“哦、、、、、和我打听到的一样。你先说说吧，庙里的人毕竟是有现场的第一手资料。”
“这个案子因为影响到他们庙的声誉，其实他是不能说的，不过，经过这个事后，明空好象有点看破红尘的意思、、、、、”
刘蒙恩听了不意为然：“什么看破红尘啊，我听这里的一个本地香客说，他们都是酒肉和尚。是为了混口饭才出家的，并不是什么因为信仰什么宗教、、、、、”
“哎！”小周不同意他的说法“你说的我明白，但不全是这样，这个明空原来是个大学生，失恋后出家的。自从寺里出了这个事后，他感觉受骗了，决定不在这里修行。明天就走。要不然人家为什么给素不相识的人说这种事。”
刘蒙恩感到小周问出的事情可能比较详细。于是就把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也讲了出来。“为什么这个案子他们不上报也不声张？”刘蒙恩感到有点不合常理。
“具体这个我也没问明空是怎么回事，不过听明空说案子后来很快就破了，说是那名女死者的丈夫干的。在抓捕过程中掏枪拒捕，给当场击毙了。可我总是觉得案子怪怪的，因为明空说疑犯是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家伙，而且既然他有一把枪，为什么还要用刀杀人？难道仅仅是怕动静大了惊动寺院里的人？”小周用舌头添了添嘴唇，歪着脑袋思考着。
“就是啊，他用刀就更麻烦了，如果一下不能致人死地，被害人叫起来岂不是比枪响更糟糕。还有，女死者脸的一半被凶手割下来了。这个也比较怪啊？象这种事情，男的都往往失去理智。杀人过程可能会疯狂的用刀捅对方，但是把一半脸毁容就有点让人难以理解了。”
小周两眼望着远处的香炉，目光有点模糊，“你说的这点最重要。凶手的这个举动最奇怪，很不合清理，简直有点莫名其妙。而且听明空说，那一半脸孔切割的很整齐，从下场给带走了。你说怪不怪？”
“为啥不上报？”
“阿嚏！”小周打了个喷嚏，“妈的，烧香的味儿闻起来还真让人难受！”接着他又说：“我想、、、可能是怕这个事情传出去了，影响不好。你想啊，一个和尚和一女的死到一块，这种事情实在没法对信徒们交代啊。弄不好这里香火就不旺了。没钱赚大家都散伙。我想最主要的还是怕影响旅游业。”
刘蒙恩也感觉鼻子痒痒的有点难受，他揉了揉说：“会不会是黄涛干的？”
“难说，不过从作案手法和距离咱那儿的距离来看，是他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俩人已经走到大殿门口了，户外的阳光非常明朗。让人心情突然为之一振。刘蒙恩回头看了看这个佛堂，这才发现偌大的空间是那样的阴郁，晦暗不明。“要不咱们再去他们这里的派出所问问？”
“咳！问个什么啊！嫌疑人已经死的他娘的了，反正死无对证，即便真的让你看材料，可能也是假的，有什么意思？”
“对了，这个案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你问没有？”
“明空说已经有一个多礼拜了，时间在水库案子之后。”
户外晴朗的天空飘过几朵云彩，正好把这个寺院的阳光也挡住了。周围的景物色彩很快暗淡了一些。刘蒙恩看着天空自言自语：“火云寺和c市对称、、、、、、也不知道黄涛完成没完成杀人献祭的图形、、、、、？”
刘蒙恩和小周回去后，在饭店吃饭就开始了对献祭地图的琢磨，但在饭桌上两人翻来覆去画出的都是些几何图形，看不出有什么象征或者含义。小周不耐烦了，他抓起这张纸就扔了。“算了，咱俩先喝会酒吧，黄涛不按常理出牌，还搞的是什么祭神仪式，我看案子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只要他继续干下去，咱们早晚抓住他。”
扶贫帮困的大会＇1＇
还有两个星期就到元旦了，市里组织的各项表彰评比活动此起彼伏，各大冷清的影剧院一时间热闹非凡。红色的过街联到处悬挂，张灯结彩，看上去煞是热闹。这类会议参加的人非常多，所以交通也是警察们最为头疼的问题。而且为了营造和谐的气氛，保障出席会议的头头脑脑能如期到场，警察们也常常必须到马路上警戒，比如领导们的汽车如果来了，值勤警察就要保证马路上畅通无阻。市内的交警们本来就很忙，虽然雇佣了一大批戴着红袖章的交通协管员。人手还是不够用。这下更是叫苦连天。于是其他部门，甚至包括坐办公室的文职警察，全部都给拉到了大街上。这天刑侦处也被抽调了好几组人马。刘蒙恩刚进办公室准备去领枪执行任务，就被吴队长叫住了：“今天咱们去轧马路，给人家站岗。你们都先去换下警服。”
“轧马路？这不是交警的事吗？咱们的案子够多了，还让咱们去干这个！”
吴队长也露出很难受的样子，一脸的不满，但他说出的却还是领导批评人的口气：“小宋，刚上班才几个月就学会发牢骚了？上级安排的我们理解不理解都要执行！不要忘记了咱们是纪律部队。”
宋刚还是嬉皮笑脸，没当会事。而吴队长生气的摸样也象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表情。刘蒙恩看了看他们俩人，那摸样和个头还真的很相似。“他们会不会有什么血缘关系、、、、、嘿嘿、、、、、”他轻轻的咧嘴一笑，感觉自己很阿Q。
“今天到哪里值勤？”刘蒙恩问
吴队长很坦然的说“昨天市里面的一个领导来电话说，要在中州影剧院召开一个扶贫帮困的大会。要咱们到现场维持下治安。其实举行这种会议也算是个善举啊。”
这时小周在门口一把抓住王凯的手，笑着说：“慢点！跑的还怪快的啊。快快、、、、、好烟掏出来让兄弟们品尝下！”
王凯皱起了眉头，额上立即出现了几道很深的抬头纹，他苦笑了下，“我说，你的眼睛还怪尖的。就露了一下烟屁股，就被你看见了！唉，这可是一根二三十啊，下次记住请我吃饭啊！”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非常精致漂亮的木头盒子，黑色的外表上印刷的都是字母。刘蒙恩感觉那可能是美国烟，但美国烟也没有这么贵的啊？他继续盯着看，只见王凯把盒子一打开，上面的图案就面对着刘蒙恩。原来上面印刷的是格瓦拉的头像。
“正宗古巴手工雪茄、、、、、、真让我心疼啊！”王凯小心翼翼的给小周拿了一根。然后就先给吴队长递了一根。吴队长接到手里看了一下就放到桌子上了。
“蒙恩、小宋、你俩吸不吸？”王凯问
“看看，你问的多没诚意啊！三十块一根的烟卷谁不想尝尝？！”小周边吸边打趣。但这句话好象点到了王凯的要害，他脸色有点不好看，伸出手作出要打小周的样子。小周见了就向他吐了一口烟嘻嘻哈哈的躲到一边了。“唉！你真是想气死我！”王凯只好又给他们俩送了两根！刘蒙恩正在换衣服，也没仔细看就随手放到口袋里了。
“都换好了没？换好了就走。”吴队长先走出门去。
扶贫帮困的大会＇2＇
中州影剧院在一个十字路口，是座老式的影院。这里街道非常的宽阔，原先的大门口有几座街机游戏室。几个面点摊。院子里面还摆了好多台球桌。刘蒙恩上初中时每天要经过这里，记忆里总是印象这里很热闹。似乎还能看到在游戏室里穿着运动服的学生，人头蹿动的场面。但今天再次经过刻意的观察了一番，才发觉这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华，那几座游戏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两座网吧取而代之了。而且生意也并不很好，稀稀拉拉的只坐了几个人，样子死气沉沉。影院大门旁边售票窗口前，用来规范人们排队的铁栏杆现在还在。但上面贴海报的黑板却是空空如也。他们一群人在这里下了车。小周四下瞅了瞅忽然感慨的说：“那几个游戏室不见了、、、、、、、、唉！想当年我在这里打昆虫赶死队，没有人能超过我、、、、、”刘蒙恩看了看他，忽然想起了中学时代一个很不起眼但却印象深刻的往事。曾见过有个比他大的孩子把这个难度很大的飞行射击游戏打了个通关，当时的场面很轰动，整个游戏室的孩子们把那台游戏机围了个水泄不通，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机器被打败后的画面。刘蒙恩现在还想起自己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那个高手在子弹漫天飞的画面中灵巧躲避的情形。
“那个游戏你打通关过没？”
小周叹了口气说：“就打通关过一次、、、、、、”
难道是小周？看了看小周的侧面，好象有点那个孩子的影子。唉！谁知道呐，这么多年过去了。是不是他有什么意义？
“你还记不记得那部电影？”小周忽然略带猥亵的感觉笑了起来
“哪部？”
“寡妇村、、、、、哈哈，我上高二的时候在这里看的，当时还号称是儿童不宜。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啊、、、、、、”
这勾起了刘蒙恩的回忆，他想起自己初二时候和几个男同学在影院偶遇的情形、、、、
吴队长给他们一人一台对讲机，刘蒙恩被安排这院子里负责停车。影院入口的台阶上面有挂着一溜长长的红色横幅………………《××市新年帮贫扶助激励大会》。
他看了看表才九点多，只好期待着参加会议人员早点到来。这里的环境完全是钢筋混凝土，连一棵草木都没有。若大的院子只有星星点点的几个人来回走动。刘蒙恩的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蒙恩、蒙恩、听到没有？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吴队请讲请讲、、、、”
“市委的三辆车进来了，市委的三辆车马上就要进来了，注意引导、、、、、、恩！还有附近中学的学生也来了，注意引导。”
“明白明白！”他刚回答完，一辆红旗和两辆奥迪车就从大街上冲进了大门，速度非常的快，刘蒙恩赶忙迎了上去打着手势把他们引到了规划好的停车位置。
嘭嘭两声，有两人从车上跳下来，把后面的车门给打开了，两辆车的后坐上不急不慢的走出了两个“黑西服”。刘蒙恩远远的看着认出那是市长和市委****。他们俩人先把自己的西服和领带捋了捋，四下随便看了看，接着两人就走到一起笑着不知道说着什么。然后就被影剧院的负责人给领到了里面。
大队的中学生来了，他们穿着西服样式的校服，女生是海军衫的式样，刘蒙恩看了立即就想到了日本色情AV里的角色，他忍不住骂起了校服装设计人。学生们则在老师的带领下排列着整齐的队型走了进来。男生们左顾右盼的乱看，嘴唇上面都是些刚扎出来的软绵绵的胡须。虽然发育的很快但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女生则普遍比男生要成熟的早点，有些已经开始朦胧的知道买弄风情了。学生们都很听话，大家走的队列也很整齐，刘蒙恩忽然有点羡慕他们，看了一会感觉自己好象又回到了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的那段时间，他似乎看见自己穿着运动服和同学们一起向前走，地上是快被踩光的草坪，周围是两千米的跑道和几个篮球场。一个大看台下面停了几十辆军车，上面站了很多五花大绑，并被剃光脑袋的人。高音喇叭里传来的是尖刻而生硬的普通话“某某，男，18岁，198**年持刀抢劫、、、、、、、”那是公捕公判大会的现场。他们上学时候经常被强行邀请去参加这类集会。有几次他甚至还看见了几个女的，他们低着头，被剪短了的头发耷拉下来把侧面的脸都盖住了。
扶贫帮困的大会＇3＇
“蒙恩、蒙恩、请注意请注意，一辆奔驰500也是来开会的，奔驰500、、、、、、”
“明白明白！” 刘蒙恩看见学生们长长的队伍断开了，一辆黑色的奔驰插了进来，这辆车看上去并不抢眼，除了抢道开的猛，也不是那么不可一世。刘蒙恩走在前面打着手势，那车就乖乖的跟在屁股后头。车里的司机好象戴了副墨镜，长长的头发，一身黑色的皮夹克。但因为车玻璃反光，里面他看不清楚。等他离开了停车泊位后，听见有人下车声，然后是一阵很尖的口哨声。刘蒙恩回头一看，是一名一袭黑衣的长发青年。戴着墨镜的脸阴郁的朝着他，原来是名刻意扮酷的小青年，只不过派头摆的太过头。，那人把眼镜一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刘蒙恩。“原来是那个雷龙…………许晓伟。”刘蒙恩又惊又气，想到刚才自己还给他引车，而前些天这个无赖却是他的阶下囚。这种地位转瞬的落差让刘蒙恩觉得很难堪，他脸色红彤彤的，尴尬的瞅了瞅他，许哓伟则向他伸了伸中指，那个嚣张劲让刘蒙恩怒火中烧，但他却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一切。那许哓伟把车门打开了，从后门钻出了一个头发弄的油光可鉴的中年人，“你给我稳重点！”这个人说的南方味的普通话。板着副铁青的面孔把许哓伟给训了一顿。许哓伟撇了撇嘴，仰头看着蓝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中年人脸上的皱纹略微松弛了点，嘴里嘟囔着什么，然后冷冰冰的看了刘蒙恩一眼。刘蒙恩心里骂着就转身走了。他想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可能就是许哓伟的爸爸，帝豪集团的许总吧。“哎！许总、、、、、妈的。许总、、、、、”刘蒙恩边走边骂着，但忽然他想起了小莉向吴队告状那次，吴队就提到了这个人。“难道就是这个许总？！小莉和许哓伟是、、、、、兄妹？”刘蒙恩一下子紧张了起“不会这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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