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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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在高红彬身上停留了许久。但高红彬却还象刚才的样子一样平静，并且还多少带了种嘲弄的意味。吴队长则没有多小心情在这里欣赏，只是有些轻蔑的瞅了瞅刘蒙恩。然后就他东看西看。
“三娃现在混的不错啊！”许占山终于说话了。“想不到吧？你还是嫩点，怎么能斗过我。你的爹娘死在我的手下，今天你也要死在我的手下。哈哈哈哈、、、生气了？怨就怨你投错了胎，怨老天没长眼。”在许占山言语的刺激下，高红彬却仍然没什么反应，没有激动，没有恐惧，当然也没有求饶。就那样用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平静的看着许占山。
这时，他们中间忽然响起了音乐，是卡门续曲的手机铃声。吴队长听到了，就皮笑肉不笑的把刘蒙恩的手机掏出来，看了下屏幕。然后一按就把手机放到刘蒙恩耳朵边。
“蒙恩啊，你现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找不到你？”刘蒙恩一听是小周的声音
“你不要来了，我、、、、我、、、、、”他怕吴队长挂了电话，就故意拖拉时间。
“你现在在哪儿？”
“我就在这里！哈哈哈、、、、、”随着狂妄的笑声，刘蒙恩看见又有两个人从楼梯上下来了。后面的一个人好象正在打着电话。
“没想到吧？刘蒙恩。”小周满面春风的和许晓伟站在了他们对面。刘蒙恩瞠目结舌，然后火冒三丈，大骂道：“你个混蛋，怎么会是你！为什么出卖我？！你他妈的！”
小周并没有生气，他不紧不慢的和许晓伟上了柱香，才扭头对刘蒙恩说，“为什么出卖你？呵呵、、、我和你又不是朋友，谈不上出卖，只是你自己太傻了，而且喜欢乱调查。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刘蒙恩还是不住的骂，小周见了则笑着说，“其实你还得感谢我，如果那次换了别人给你脑袋上一枪，你早就没命了。”
“什么？！”刘蒙恩很吃惊，他忽然想到了宋刚，“是你把宋刚杀了！”
小周的嘴巴还在嚼着口香糖。一双眼睛无耻的在嘲笑刘蒙恩：“哎吆！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往我头上扣，是你杀了宋刚，傻瓜，你如果当时就死了，他就不用被灭口了。呵呵呵、、、”
“不要冤枉人！”有声音从楼梯上传了下来。有四个人走了下来。刘蒙恩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等他们下来了，才看清楚是王凯、许晓声。还有刚才的两个黑衣人。
“宋刚是死于以外车祸。”王凯和小周两人相视一笑。
“是啊，意外！”他们俩和吴队长都阴阳怪气的异口同声。
许占山低着头又走向对面，吴队长跟在他屁股后面。刘蒙恩听见许占山低声说，“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们走过去，许占山的两个儿子边赶忙一左一右站在两边。许晓伟比他哥和许占山高出半头。一双满不在乎的眼睛咄咄逼人的东看西看。他目空一切的样子很蠢，因为他总想摆出一股黑帮片上的派头。不明白现实要比电影复杂的多。而许占山则仍然沉浸在复仇的亢奋状态。嗤血成性的嘴巴不停的切齿蠕动。许晓声偶尔斜眼看了看他兄弟，面无表情。一幅城府极深的样子。
这时他们父子三人转身对着祭桌跪下来。对着许光川画像连续三叩头。
“爹，杀你的人我逮住了。今天晚上我就拿此人来祭奠你老人家、、、”他们三个上过香后站了起来。“把高红彬带过来！”
那两名黑衣人过来把高红彬的链子松了，然后架着胳膊把他架到桌子前面。许晓伟立即上去给了高红彬一脚，他扑倒在地。许晓伟又抓住高红彬的头发，把脸凑上去，恶狠狠的叫道，“你的死期到了！”并拿出一巴刀在高红彬面前晃着，想吓唬他。
高红彬轻蔑的看了看，脸上没有任何恐惧的样子，还是平静如初。就在许晓伟就要松手的时候，高红彬忽然朝他脸上啐了一口。许晓伟勃然大怒，拿起刀子就要戳。但还没扎到身上就被他哥给拽住了，“就这样杀死，也太便宜他了。”许晓伟这才骂着把高红彬摔到地上
许占山瞅着高红彬，就卑鄙狂妄的笑起来，“等会我让你生不如死。”他扭头对那两名黑衣人喊道，“把狗带出来吧。”
他们走到铁栏杆边把灯给打开，墙壁上暗淡的光芒把笼子的区域照的非常清晰。那只硕大的黑狗正幽幽的望着笼子外面，骚动不安在来回走动。嘴巴里发出低沉的嘶嘶声。并没有象普通的狗一样汪汪直叫。其中一个黑衣人走了进去。那只大狗立即跑到他旁边。身子不停的蹭着，显然他和这狗非常熟悉。
狗被他带了出来。脖子上的铁链绷的非常紧。似乎想立即冲出去袭击刘蒙恩。那名黑衣人费劲的拽住。停在了离楼梯不远的地方。等待主人的命令。忽然那只让人惊恐的大狗不再试图撑脱束缚，而是温顺的卧在了地上，耷拉着脑袋。成了一幅病恹恹的模样。
许占山一脚踹在高红彬身上。把他踢倒在地，将高红彬的脸重重的踩在脚下。他握着递过来的刀，慢慢的伸向高红彬的面部。那寒光闪闪的刀尖逐渐的接近了高红彬的眼睛。
“许总，又逮住一个闯进来的！”有人在楼梯上喊着走了下来。
许占山停下来，看见有三个保安押着一个穿大衣的人站在楼梯上。
“押下来！”许占山收起刀命令道。
许晓声和吴队长、王凯、小周几个人疑惑的看着上面。这个人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让他们模不住头脑。
那个人个头并不高，剃了个光头。看上去亮晶晶的。衣服很宽大，非常不合身。好象是临时拼凑出来的。等他走到了灯光下，刘蒙恩才看清楚他的样子。委委琐琐的，清瘦的面孔如同骷髅一样。尤其那双眼睛，眼窝深陷，只有一丝微弱的反光。给人感觉眼睛部位什么也没有。当他背光的时候，刘蒙恩发现他的耳朵非常与众不同。因为那耳轮上面有一个尖，很象动物的耳朵。
“闯进来干什么？！”许占山厉声问。可那个怪模怪样的家伙并没有回答。只是嘿嘿嘿的笑着。
“呵呵，看上去有点怪啊！”许晓声笑着说，“不正常，象个傻子。”
他的形容非常贴切，这个人确实是在傻笑。
许晓伟叫道：“管他傻不傻的，等会一起干掉。谁叫他来的不是时候！”
许占山迷惑的瞅了瞅这个人，命令道，“先把他吊起来！”
于是这几名保安就把怪人带了过去。刘蒙恩闻到此人身上发出一股臭味，很象是、、、象是他刚进狗舍闻到的气味。
那人被半吊起来后，并没有挣扎，只是用脚尖静静的立在那里。
三名保安干完后就离开了。许占山见在狗旁边的那个黑衣人无所事事，便说，“你去把东西倒入池子。”
这个家伙赶忙走到狗笼的对面。只见那边的灯被打开了。墙边出现了一个大的白色浴盆。旁边摆了一溜蓝色的塑料桶。这个小楼罗拧开了盖子就要往里面倒。
“慢点！小心溅到你身上。”许占山嘱咐着。那蓝桶里油乎乎的东西便倾泻而出。不一会渐渐的还冒出了一层烟雾。
刘蒙恩紧张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旁边的这个不速之客却叽里咕噜的嘟囔着什么。惹的他更加心烦。“嘿嘿嘿、、、”他发出一阵傻笑。刘蒙恩一看，原来这个家伙因为个子低竟然被悬空吊了起来。
那人的手腕处也是一副带棱角的手铐，可是却没有丝毫让他痛苦的神情。刘蒙恩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这时已经被手铐折磨的痛苦不堪。就差没有哎哟的喊出来。
“吴队长，说是在的最近以来你帮了我很大的忙，尤其是找到凶手方面，还有晓伟所遇到的事情。如果没有你的介入，恐怕现在得被判好几个死刑。我们家都得好好的感谢你”许占山忽然客气着对吴队长说起话来。
吴队长有点吃惊，赶忙应承说，“那里那里、、、我这都是举手之劳，谈不上什么功劳。再说了为朋友，义不容辞。许总这么说太抬举我吴某人了。”
“吴队长，我看你这个人也挺重感情，是个讲义气的人。我许占山最喜欢和你这种人交朋友了，如果你不嫌弃、、、我们两个就结拜为兄弟？！”
“这个这个、、、”这个建议确实出乎吴队长的意料之外。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难道你看不起我许占山？”
话一说到这份上，吴队长就算真的不情愿也不好意思了，更何况这是他也是以前想都没想到的“好事”。
“不不不、、、许总，我不算这个意思。”他定了下神，又一脸庄严的回答说，“承蒙许总您厚爱，看的起我这个小警察。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许总、、、不、、、我该叫许大哥了。”
“哈哈哈、、、”许占山大笑着拉住吴队长的手，“我们家乡结义金蓝是要歃血为盟的。”
“这有什么的！”吴队长说着就拿起刀在自己的手指头上割了一刀。一道血红的印记立即显露了出来。
许占山瞪着眼睛，咧嘴大喝说，“好，够爽快！”接着抓过刀也割了下。
许晓生这时已经把一瓶酒倒入了一个茶碗里。两人把血都滴进去。徐晓伟把他爷爷的画像拿走了，换成了一尊有关公小龛。
这时，吴队长已经率先跪在的桌子前面的蒲垫上。手里捻着几柱香。
许占山也跟着跪下，然后慢腾腾的，好像背诵文章似的说：“关二爷在上，鄙人许占山今日愿与吴队长结为异姓兄弟、、、”吴队长则跟着重复了一遍，然后和许占山一起煞有介事的喉着，“有难同挡，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哈哈哈、、、”高红彬忽然在他们背后的地上大笑起来。
许占山冷笑一声，和吴队长站起来把那杯酒喝了。
‘妈的！刀子活刮了你，等会你想死我还不让你死！”许占山双眼圆睁，怒火中烧。把手里盛血酒的碗使劲一砸。大喊道，“拿刀来！”
许晓生忙递上刀子。吴队长则踩住高红彬的头，吮吸着自己指头上刚刚划出的伤口。烛光恍惚的照在他的木偶似的脸上。那几乎是舞台上标准的狞笑。刘蒙恩觉得他很可悲，因为即便是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这个人的表情也是那样的不自然，好像仍然戴着面具一样。
在地上的高红彬默不做声，甚至连最起码的挣扎也没有，他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只有两只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
“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害怕！”高红彬沉静的态度让许占山勃然大怒。因为如果高红彬没以一丝痛苦的话，他的报复快感也就不复存在。
小周和王凯两人也过来帮忙，他们分别按住高红彬的肩膀和双腿。让许占山一个人好去下手。许占山额头上渗出一层汗水，也不知道究竟死紧张还是年纪大了弯腰累的慌。他用刀子把高红彬的上衣解开。锐利的刀子在他身上划着，高红彬里面的汗衫立即就给格成了两半。露数结实精细的胸肌。
“哈哈哈！”许占山看了狂笑着说，“你上身的胸肌味道一定比较筋斗！”也许是****比较大，许占山感到累了，就直起腰按了按。
这时的地下室里的影子都晃了起来。可每个人却纹丝不动的立在原地，没有人动弹。刘蒙恩看了下那烛光，蜡烛的火焰还是老样子。像个灯泡一样稳定。“怎么回事？”刘蒙恩以为自己眼花了。或者是被恐惧吓出来的错觉。他忽然害怕起来。这是一种非常沉重的残忍的感觉。而那莫名其妙的景象，就好像是影子在奋力脱离他们的身体。
“连影子都没有那不就成了鬼魂了吗？”这个想法让刘蒙恩道吸一口凉气。他惊恐不安，
“滋滋……！”旁边那个光头的怪异男人忽然发出了如同响尾蛇一样的细微丝丝声。这声音越来越刺耳。让人异常的不舒服。刘蒙恩头皮发麻，忍不住想用手去捂住耳朵，可手却一点也动弹不得。
许占山还在用手按摩腰部，他似乎没有听见这个奇怪的声音。旁边的几个帮凶也是一副心无旁骛，专心之至的样子。“奇怪！他们难道听不到声音？”刘蒙恩觉得这如同用金刚石裁切玻璃的刮划声。
“爸，你要累了，就让我来帮助你吧。”徐晓伟在一边跃跃一试。
许占山用手捶了捶腰。哀叹自己老了。接着就把刀给了徐晓伟。这个长头发，喜欢扮酷的年轻人露出夸张的凶暴表情，拿着刀胆怯的比划了下，希望高红彬能害怕起来。
刘蒙恩见他在晃动着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不忍心继续看这个残忍的场面，便扭头瞅着别的地方。但这个注意力一转移，旁边的声音又让他痛苦的难受异常。声音已经大到他难以忍受的程度了。就在这节骨眼上，他忽然发现在柱子暗影里卧着的那只黑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正眼巴巴的望着刘蒙恩，好像在等待他下达命令。狗肥大的耳朵轻轻的忽扇着。并张开了大嘴，露出满口白森森的尖锐牙齿。
拉狗的那个黑衣人早就被那个残忍的场面吸引住了，正兴奋的盯着徐晓伟的刀尖。盼望能立即看到令人刺激的红色
“呜……！”低频的丝丝声迅速的演变成了狼叫。刘蒙恩偷偷看了下，傍边的家伙真的在仰头长啸！他眼睛放出幽红的光芒。如同炭火在燃烧的样子。等他吼完了，就朝那只硕大的黑狗呲牙咧嘴。好像在和狗沟通什么信息。“啊……！”刘蒙恩大吃一惊。一瞬间他早就模糊不清楚的同年记忆忽然清晰起来。他好像看见一团黑影朝自己飞来。刘蒙恩慌忙把头转过去，他不敢继续看了，如果被旁边的人发现谁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哈哈哈！”徐晓伟的刀慢慢的接近高红彬的胸肌。冷冰冰的刀尖已经挨到了身上。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徐晓伟忽然听见了噼里啪啦东西跌落的声音。接着就撕裂心肺的惨叫。徐晓伟慌忙转身看究竟，那声音就突然之间嘎然而止。
“啊——！！”他和许占山旁边的人都异口同声叫起来。那只黑狗把许占山扑倒在桌子的一侧。
许晓声率先朝狗猛踢过去。其他的人紧跟着也放下高红彬，用脚踹或者用椅子砸，只有许晓伟顿时楞在那里不知所措。“还不快动手！”许晓声高声斥责他。
这时大狗被迫放下了猎物，转身对付身边的人，它先朝人们发出恐怖叫喊声。几个人本能的后退几步。狗龇牙咧嘴的准备进攻，忽然他朝吴队长的方向冲过去。吴队长刚掏出枪来，狗就飞扑过来。
“嘭——！”吴队长在浴盆旁边倒地的瞬间枪响了，狗则扑通一下掉进了里面。接着里面墨绿色的液体就开始“滋滋”的冒着白沫乱翻腾。狗在里面挣扎着要站立起来，可浴盆光滑的内壁却让它徒劳无功。狗发出尖利而痛苦的斯叫声。而且它的皮毛上也跟着升起白烟。好象被什么东西点着了一样。几个人都呆在那里惊恐的看着这个骇人的场面。狗在里面乱甩动，溅出来的液体把吴队长烫的也叫喊着。他奋力站了起来，大喊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浴盆里面忽然停止了响动，几个都长出一口气，许晓伟和许晓声已经蹲在他爸的跟前，慌张的呼喊血肉模糊的许占山。许占山的脖子和脸庞已经被彻底的毁了。下巴和一侧的脸被狗啃的面目全非，一半的牙床也露了出来。还有白森森的颧骨也在一脸烂肉间闪耀。受伤最严重的是脖子，一侧在不停的出血。根本止住。在地面的上血迅速的汇集成了一片地图形状。
许占山喘息的着，牙缝里则呼啦啦的跑着风。他的在嘴巴艰难的长开一点，模糊不清的说着：“骨肉、、、骨肉分、、、离、、、”然后头一歪迅速的死去了。他的两个儿子目瞪口呆，接着哭喊起来。
“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吴队长大喊着，人们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小周和王凯这才走过去。可还没有走到跟前，浴盆里就发出呼啦的一声，一个冒这白烟的狗从里面一跃而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