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奋斗史诗:创业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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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他流血了！”

　　而此时光头也反应过来，他一边用手摸着脸上流下的鲜血，一边声嘶力竭得大喊着：“兄弟们，哥挨打了，快出来帮忙呀！”

　　光头话音还没落下，旁边的房间里便冲出几个年轻人，不过他们出来后并没有立刻“帮忙”，而是被光头血肉模糊的样子吓了懵了！

　　而此时，柳晴川再次扑向光头，并将他按倒在地上挥舞起拳头来……

　　“妈呀，快救我呀！”

　　光头杀猪般的嚎叫惊醒了他的同伙，他们同时朝着柳晴川开始了拳打脚踢，看到柳晴川挨打，丁小末、秦汉阳与常青立马叫嚣着冲上去加入到厮打的队伍之中……

　　
　　
　　从公安局出来，丁小末不停地叫骂着。柳晴川止住他，冲安娜道：“回去给小末处理下伤口……”

　　“你放心吧，他死不了！”安娜笑道。

　　丁小末也龇牙咧嘴得道：“你放心吧，我没事！最属你挨得厉害，你回去可得好好看看，要不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都是我惹得！现在听听警察的话还真够后怕的，幸亏没出什么大事！”

　　“你也不用自责了！”秦汉阳拍拍柳晴川的肩膀，道：“当时都喝多了，谁还管那些呀？再说了，那小子就是欠揍，谁让他对小羽……”

　　想到柳小羽在旁边，秦汉阳忙将话停下来。

　　丁小末则全然不顾得道：“就是的，他还有理了？你看刚才他那无赖的德行，要不是有警察叔叔在，我非得再在上去胖揍一顿不可……”

　　“好了小末，这事就算过去了！”柳晴川打断丁小莫的话，道：“我们今天晚上一直再说创业的事，我们可是壮志未酬呀？”

　　丁小末表情严肃的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呀，现在我们可不是只为自己活着了，尤其是我，累赘更多了！”

　　“去你的！”安娜气急败坏得推了丁小末一把，骂道：“现在就觉得累赘了？我告诉你丁小末……”

　　江津月忙拉了拉安娜的胳膊，道：“小末的嘴你还不知道？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小心气着身体！”

　　这时候恰好又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柳晴川忙将其拦下，道：“你们都回去吧！”

　　“你呢？”江浸月关心地问。

　　“我送小羽回宿舍！”

　　众人立刻明白了柳晴川的意思，一同钻进了出租车。江浸月走在最后，她关心得看了柳晴川一眼，道：“你没事吧？”

　　柳晴川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害你担惊受怕一场，回家好好休息！”

　　“嗯！”江浸月点点头，然后冲柳晴川身后的柳小羽努努嘴，低声道：“好好说，别发火！”

妹妹的秘密
送别出租车后，柳晴川转过身，发现柳小羽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他忙追了上去。

　　“小羽！”柳晴川抓住柳小羽的手臂，却被她一下挣开了。

　　“你站住！”柳晴川大喝一声。

　　柳小羽猛地停住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你必须把话说清楚，否则……就在这里站着……”柳晴川气急败坏得挥舞着手臂。

　　“我说不清楚！”

　　“什么？”柳晴川吃了一惊，他惊得不仅是柳小羽的回答，还有她那种异常坚硬的口气。

　　“看来你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了？”

　　“我没有错，凭什么要悔改？”柳小羽的语气依然很坚硬。

　　“你……”柳晴川狠狠地蹬着柳小羽。

　　昏黄的路灯光线下，柳小羽的脸色泛着白光，透出一种营养不良的羸弱感，让柳晴川的心软了下来。

　　柳晴川在心底叹了口气，道：“我承认，是我太冲动了，哥向你认错！”

　　说着，柳晴川动作温柔得抓住柳小羽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朝自己反转过来，柳小羽没有反抗，只是继续低着头。

　　“跟我说说，为什么会去了那里？”

　　“赚钱呗！”柳小羽低头摆弄着手指，但语气里已明显的没有了抵触情绪。

　　“赚钱？哈！”柳晴川冷笑一声，道：“没想到你还挺有经济头脑的！但问题是，你还是个大学生，你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赚钱有我呢！”

　　“你才赚钱几天呀？”柳小羽嘟哝着。

　　柳晴川愣了愣，道：“也罢，边上学边打工，倒也能让人接受！问题是，为什么非得去那种地方赚钱？那种花花绿绿的场合是你呆的地方吗？你看刚才那场面，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吃亏吃大了！”

　　“谁说得？”柳小羽固执得撅起嘴，道：“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什么？”柳晴川瞪大了眼睛。

　　“我实话告诉你吧，就是你不出现，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再说了，那是我的工作，不能随便得罪客人！”

　　“你这是什么逻辑？”柳晴川气急败坏的打断柳小羽的话。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柳小羽一脸的平静，道：“其实那个无赖之前在纠缠一名服务员，是我上去给她解了围，他才纠缠起我来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因为我是把楼的公关经理，整座楼层都由我来负责！原本我很轻松就能把他搞定的，结果被你一插手把事情搞大了，还惊动了我们经理，哎，看来我这次的升职机会是泡汤了，唉！”

　　柳小羽的一番话在最后的一声叹息中结束了，但柳晴川却听得目瞪口呆了。

　　他费了很大劲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得道：“你说什么？升职？还是什么？公关经理？”

　　柳小羽点点头，微笑着道：“是呀！”

　　“你胡说什么！”柳晴川的手在柳小羽面前猛地挥舞了一下，接着咆哮起来：“你现在还是名学生，怎么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你现在都干到公关经理了？说，什么时候开始干的？”

　　或许早已料到了柳晴川这种激烈的反应，柳小羽变得越发的镇定起来。

　　“去年三月份！”

　　柳晴川掐指一算，怒道：“这都要两年了！你……为什么瞒着我……”

　　“哥，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在那时候出来干？”柳小羽的眼神变得忧伤起来。

　　柳晴川忙躲闪开了……

　　他怎么回不记得？去年三月份，那是一个充满阴霾、让他至今耿耿于怀的一段时间……

　　他原准备要考研的，可刚报上名母亲就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还动了手术。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蜡黄的母亲，他的心都碎了；尽管算起来手术费不多，但几千块钱对他这个脆弱不堪的家庭来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最后他不得不放弃了考研，他也是从那个时候下定决心先毕业找工作，解决母亲和妹妹的温饱问题，考研的事以后再说！

　　看着哥哥阴郁的表情，柳小羽心头掠过一丝不忍，但为了能彻底地打动他，她决定“趁热打铁”。

　　“哥，你知道那次母亲手术花了多少钱吗？三万多！”

　　“啊？”柳晴川惊叫了一声。

　　“说三千多，是我跟妈商量好了骗你的，我们怕影响到你考研，当然最后你还是放弃了！”

　　“那钱……是从哪弄到的？”

　　“当时同学说去金帝大厦做服务员工资很高，我就去应聘了，结果那里的老总心很善良，听说了我的遭遇后，他答应预支给我妈全部的医药费，然后再从我以后的工资里扣！”

　　柳晴川默默的点点头，道：“所以你现在也不能离开了？”

　　柳小羽忍不住笑起来，道：“你放心，人家没跟我签卖身契，说实在的，现在我随时走人都可以的！”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脱口而出之后，柳晴川感觉有些不妥，忙补充解释道：“我不是要你做忘恩负义之人，我的意思是，你还在上学，还是学业重要啊！”

　　“不！”柳小羽摇摇头，道：“我不会放弃的，因为这份工作很适合我！一开始我工作的目的是为了还账，但现在不是了，而是我喜欢这份工作，发自内心的喜欢！你知道我是怎么被提升为楼层公关经理的吗？这可是酒店里许多员工梦寐以求的职位呀！”

　　“为什么？”柳晴川疑惑而茫然得望着柳小羽。

　　“有一次一位外国客人在房间浴室里洗澡，结果晕倒了，服务员很久叫不开门，吓坏了，当时我恰好从门前经过，她慌乱得向我求救，但我没有慌，而是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你可别小看我这一脚，可为客人赢得了宝贵的抢救时间，医生说再晚去一会儿他就没命了！那个外国人很感激我，要给我钱，我没要，回国后他还写了封感谢信委托大使馆交给我！老总很高兴，不仅升了我的职，还要求全酒店员工向我学习呢！”

　　看着柳小羽一脸兴奋、侃侃而谈的样子，柳晴川疑惑起来，道：“难道，这就是你想要得？”

　　“对呀！”柳小羽毫不掩饰心理的兴奋感。

　　“那……你的学业呢？”

　　“放弃了！”

　　“什么？”柳晴川再次惊叫起来，同时他立刻意识到：妹妹出问题了，而且问题很严重、很复杂，但要想解决问题自己必须少安毋躁、从长计议，于是他尽力得使情绪平复下来。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还没想好怎么说，柳小羽先说了：“哥，我知道你在寻找理由劝我，但我要说得是，我已经完全决定了，你劝不动我了，你需要做的是接受我的观点和选择！当然我也有充足的理由！”

　　柳小羽看到柳晴川没有开口的意思，接着道：“你说我上大学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找工作？挣钱，养家？而现在你看我，这两点都做到了，我还再回学校干什么？再说了，与别人家不同，我们家尤其需要钱，父亲去世后的这十几年里，我们家从来就没有过多余的钱，为了供我们兄妹上学，母亲作缝纫活眼都快熬瞎了，她的腰病就是长期劳累又不肯花钱治造成的……”

　　说到这里，柳小羽有些哽咽了，她努力的稳定了下情绪，接着道：“哥，这不再是一个羞于谈钱的时代了，你也不必为此耿耿于怀！所以说你看看我现在，即挣钱了，又找到了喜欢的工作，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柳晴川语塞了，沉默良久之后，他缓缓得抬起头，心疼得看着妹妹过早经历风雨的面孔，道：“你……打算怎么跟妈说？”

　　看到柳晴川如是说，柳小羽松了口气，道：“过了你这关，妈那里就好办了，只要你把我刚才的这些话转告她，她就会想通的！对了，哥，一定要你说呀，妈最听你的！”

　　说着，柳小羽拉着柳晴川的胳膊撒娇般的央求起来。

　　柳晴川点点头，道：“也罢！不过妈要是死活不同意，你就得回学校！”

　　柳小羽思索了片刻，然后爽快地点点头，道：“好吧！”

创业开始
今天是周末，柳晴川没有睡懒觉。

　　他现在所住的房子是新租来的，位于市中心的一家公寓楼里，每月租金三百八，空间很小，租金虽然比旁边贵了点，但却是独立的。柳晴川深知，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不同于学生时代，一张床的存在意义不仅仅是休息，而是思考问题，所以空间独立这一点是极为重要的。

　　不仅如此，他还深刻认识到，虽然租住屋是用来休息的，虽然自己目前也无事可干，但在床上躺的时间长了不仅意味着浪费时间，更是浪费金钱。目前自己已进入了创业阶段，三百八就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房租了，而是一笔不小的投资，自己必须开动脑筋、勤奋实干将投资收回来。

　　想到这些，他的心里不禁产生了强烈的紧张和恐慌感。

　　工作三个月，前两个月的工资都悉数交给了母亲，自己一分没留，辞职的时候结算的工资还不到一个整月，财务还算不错，给精确到个位数——2617，现在预交了半年的房租，手里还剩不到八百块钱，这就意味着自己必须在这些钱完全从口袋里消失之前收到“投资回报”，否则就得给母亲张嘴要，那生活真的又回到了从前！

　　想到从前那种窘迫的生活和母亲疲惫不堪的面孔，他就后怕起来，他甚至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辞职决定了，不过他很快打断了自己可笑的想法，暗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堂堂的柳晴川一定不能做出尔反尔之人，凭自己的能力和实力，我就不信混不出个名堂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从出租屋里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初升的太阳，特意挺直了身体，同时用手拍了拍胸脯，大跨步地走进了夹杂着寒气的晨色里……

　　柳晴川的打算是，简单得吃点早餐，然后去网吧，当然他去网吧可不是为了浪费时间和金钱，而是开始自己创业的“万里长征第一步”，他不是打算办家文学网站嘛，他要去查阅搜集办网站的资料，顺便向网吧管理人员实地请教一下！

　　想到自己的创业计划，想到自己即将迈出万里长征第一步，他不仅浮想联翩，心里竟升腾起一股热血沸腾的感觉，可就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又把他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柳晴川掏出手机一看，是妹妹柳小羽。

　　“哥，你还没回家吧？”

　　“嗯！”柳晴川闷闷得应了声。

　　“你跟妈说声，今天我不回去了！”

　　“为什么？”

　　“加班！”

　　“你们常加班吗？我记得你周末可从来都按时回家的！”

　　柳小羽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也会问个不停的！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陪老总去看客户！不过你放心，我们老总不是*倜傥的那种，孩子比我还大呢！”

　　“为什么让你陪？”

　　“谁知道呢！我估计可能因为昨晚的事，我昨天表现不好，可能今天向给我次表现机会吧！”

　　柳晴川也轻叹了口气，道：“不过要尽量早回啊！”

　　“嗯，会的，你放心！对了，今天别忘了跟妈说我退学的事呀，我不在，你们正好可以详细谈谈哈！好了不说了，车叫我呢，我得走了！”

　　挂掉电话，柳晴川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走进了早餐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回家
在幽暗狭长的胡同口处，柳晴川停住了脚步。

　　他抬头看着墙上陈旧的“服装加工”的指示牌，心中泛起了无限的凉意。

　　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往墙上钉指示牌时的情景，因为算起来，这应该是他生命之中的一件大事——

　　父亲去世后不久，母亲便带着他和妹妹来到济南城里投奔外婆一家，当时外公外婆都还健在，舅舅也正值当年，一大家子人很和睦。

　　当时这附近的居民大都穿加工的衣服，服装加工是一项很火爆的生意。母亲要干服装加工的举动还在这片小区周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开业那天，外公专门撺掇了一场规模不小的“开业庆典”，外公还专门放了一长串鞭炮，而自己和舅舅的任务便是往墙上钉广告牌，当时引来很多人围观，柳晴川小小的虚荣心很是被满足了一把。

　　之后，在这个指示牌的引领下，每天都有很多人在这条胡同里进进出出，很是热闹，就靠着母亲的辛苦劳动，母子三人解决了温饱问题，自己和妹妹还度过了很长一段平静惬意的求学生活……

　　再后来，家里的变故接连发生，先是外公外婆相继去世，舅舅一家也分出去另过，而且后来由于居住的房子的产权问题，自己一家与舅舅家的关系也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他再也没有在舅舅的脸上见到过当年往墙上钉牌子时的那种清高彩烈的表情……　

　　直至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