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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歌(三部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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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钰一笑,“草民不但不是一个清高的人,而且是一个很追求权势的人,可即使是权势,我也不习惯接受别人强加给我的事情,我若想要会自己去拿。”
  刘弗陵听到“强加”二字,心中触动,“你既然来见朕,肯定已经想好对策。”
  “是,如果霍大人举荐草民为官,草民想求皇上封草民为谏议大夫。”
  刘弗陵垂目想了一瞬,站起了身,“朕答应你,你以后有事,如果不方便来见朕,可以找于安。”
  孟钰起身恭送刘弗陵:“谢皇上信任。”
  云中歌 云中歌(二) 劫后相逢3
  于安随在刘弗陵身后,行了一段路,实在没有忍住,问道:“皇上,奴才愚钝。霍光性格谨慎,在没有完全信任孟钰前,肯定不会给他重要官职,可也绝对比谏议大夫强。我朝的官职基本沿循先秦体制,先秦并无谏议大夫的官职,此官职是先帝晚年所设,一直未真正编入百官体制中,孟钰要的这个官职似乎不是有权势欲望的人会想要的,皇上真能相信他?”
  刘弗陵说:“一,谏议大夫官职虽低,可父皇当年对天下颁布‘罪己诏’时,曾说过设置谏议大夫的目的:‘百官之外,万民之内。有阙必规,有违必谏。朝廷得失无不察,天下利病无不言。’孟钰是冲着先帝的这句话而去,也是要用此让霍光不敢再轻易动他;
  二,如今长安成内重要官位的任命都要经过霍光的手,真是重要的官职,霍光肯定不会轻易答应,孟钰对长安城的形势看得和透彻,不想为难朕这个皇帝。“
  于安琢磨了会,似有所悟,喜悦地对刘弗陵说:“难怪霍光对孟钰是不能用之,就只能杀之,孟钰的确是人才!昔越王勾践得了范螽,就收复了越过,皇上如今。。。。。。贺喜皇上!“
  刘弗陵知道于安极力想让他开心几分,可他却。。。。。。
  打了几分精神,唇角微抿了抿,算做了个笑,看了眼于安,淡淡说:“书没有读好,就不要乱作比,‘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臣亡;功盖天下者不赏,声名震主者身败。’越王勾践可不是什么好君王。“
  于安一惊,立即就要跪倒:“奴才该死!皇上当然。。。。。。“
  “行了,别动不动就跪,你不累,朕还累,传膳去吧!“
  于安笑着行了个半跪礼,转身吩咐小太监备膳。
  虽然没有胃口,但因为一天没吃东西,晚上又有许多奏章要看,刘弗陵本想强迫自己吃一些。
  可是看到一道道端上来的菜肴,想起公主府中那个入诗为菜的人。回忆着自己解谜品肴时与做菜人心意相通而笑的感觉。便觉心沉如铅,勉强动了几筷子,再吃不下,匆匆起身去了书房。
  边境军费开支,北旱南涝,减赋税的贯彻执行,刑罚更改的探讨,官员之间的互相弹劾,藩王动静,各个州府的地方官政绩,贤良们议论朝事的文章。。。。。。
  一份份奏章批阅完,已过了二更。
  于安打着灯笼服侍刘弗陵回寝宫。一出殿门,抬头间,才发觉是个繁星满天的夜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刮了一夜的风,今晚的天空干净到一丝云也没有。
  天清透如墨蓝水晶,颗颗星辰也是分外亮。
  刘弗陵不禁停住了脚步,半仰头看着瑰丽的星空。
  于安暗叹了口气。
  一如往日,静静退后几步,隐入黑暗,给刘弗陵留下一片真正只属于他的时间和空间。
  很久后,于安再次回来,想要劝刘弗陵休息时,听到刘弗陵声音细碎,似在说话。
  听仔细了,才辩出是在吟诗,反反复复只是那几个句子,“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于安故意放重了脚步,声音立即消失。
  刘弗陵转身,提步向寝宫行去。
  小太监在前面打着灯笼,于安跟在后面。
  “皇上,奴才已经命人仔细查访长安到西域的所有关卡。“
  刘弗陵轻轻“恩”一声,“务必小心。”
  “奴才明白。还有。。。。。。奴才无能,那个抓获的刺客因为伤得很重,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于是还没有拿到口供,从她身上搜出的东西只有几个空荷包,没有线索去查身份,奴才担心刺客挨不过这几日,线索只怕就断了。。。。。。”
  刘弗陵淡淡说:“实在拿不到就算了。昨夜情形下,能掌握到朕的行踪,又有能力短时间调集人手行刺朕的,只有一个人,但他却不是真的想要朕的命。不到绝路,现在的形势,他不敢轻举妄动。昨日的行刺更有可能是一种试探。于安,你固然要保护朕,可现在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一个人若想控制一只飞鸟,他最需要做的是剪去飞鸟的每一根飞羽,让飞鸟失去飞翔的能力。而你对朕而言,比飞羽对飞鸟更重要。”
  于安脚步乱了一下,声音有些暗哑,“皇上放心,奴才会一直服侍皇上,将来还要服侍皇子皇孙,帮他们训练称意的奴才。。。。。。”
  刘弗陵的目光黯淡下来。
  于安明白说错了话,立即闭上了嘴巴。
  经过偏店一角,几个值夜的太监缩在屋檐下小声聊天。
  刘弗陵隐隐听到几句“。。。。。。好笑。。。。。。眼睛疼。。。。。。都当是毒药。。。。。。。只是一些古怪的调料。。。。。。”
  话语声,低低的笑声阵阵传来。
  刘弗陵脑中如闪过一道电光,全身骤僵。
  幼时,云歌拿调料撒军官眼睛。昨日晚上那个辛辣刺激却一点毒都没有的烟雾。
  那个女子说云歌昨日夜里离开长安。。。。。。昨日夜里?
  过去,现在的事情交杂在脑中,纷纷纭纭。
  于安以为皇上对太监笑闹不悦,立即跪下:“皇上,奴才调教手下不力,一定会。。。。。。”
  刘弗陵一字一顿地问:“于安,昨日夜里的烟雾是调料?”
  于安愣了下,命小太监将聊天的太监七喜叫过来问话。
  来的太监正是昨日夜里追孟钰和云歌的人,“回禀皇上,因为后来起了大火,没有灰烬可查,奴才没也不能确定那些刺激的烟雾是什么。后来香气扑鼻的烟雾的确是毒药,而且是用药高手配出的毒药。”
  刘弗陵问:“你们刚才说的调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一个刺客拿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调料撒我们,嚷嚷着是毒药,所以奴才们私下里开玩笑说只怕先头的烟雾也是调料所制。”
  刘弗陵身子踉跄扶住了身侧的玉石栏杆,声音暗哑到透出绝望:“那个拿调料撒你们的刺客有。。。。。。有没有。。。。。。被。。。。。。杀死?”
  从皇上的异常反应,于安明白了几分,脸色煞白,一脚踢到七喜身上,“这些事情为什么没有禀告我?”
  七喜忍着疼,急急说:“奴才没当这是什么重要事情,那些刺客都用斗篷遮得严严实实,黑夜里,又有浓烟,当时还一直流泪,奴才分不清谁是谁,也没有看清是谁丢我们调料。”
  于安喝道:“滚下去!”
  他从怀里掏出几个荷包递给刘弗陵,声音抖着:“皇,皇上,听负责审口供的下属回报,那个关在地牢里的刺客是。。。。。。是个女子。奴才真是蠢材,看到荷包上的刺绣都压根没有往那方面想,虽的确很难把云歌姑娘和刺客联系起来,可。。。。。。奴才真是蠢材!”于安“啪啪”甩了自己两个耳光,“皇上,云歌姑娘只怕在地牢里。”
  刘弗陵拿过荷包,瞟到一个荷包上精工绣着朵朵逍遥的白云,心骤然一缩。
  把荷包凑到鼻端闻了一下,各种调料的味道。
  有几个女子贴身携带的荷包不装香料,反倒装着调料?他紧紧拽着荷包。哑着声音说:“你还在等什么?”
  于安再不敢迟疑,立即在前面跑着领路。
  为了防止犯人逃跑,通向地牢的楼梯修得十分狭窄蜿蜒。
  因在地下,终年不见阳光,通风又不好,潮湿阴冷的地牢内弥漫着一股酸腐的味道。
  刘弗陵每走一步都只觉心一缩。
  云歌,云歌,我竟然把你关在了这样的地方?
  竟然是我让你重伤?
  从昨夜到现在,整整一天,任由你躺在这里等待死亡?
  刘弗陵。。。。。。你究竟在做什么?
  于安近乎蚊鸣地说:“因为想拿口供,命大夫来看过,处理过伤口,关在最好的牢房里,还专门拿了毡垫。。。。。。”
  于安越解释,越没有力气。当看到“最好”的牢房里,受着“特殊”照顾的人时,立即闭上了嘴巴。
  一条粗甸毡里裹着一个毫无生气的女子。
  乌发散乱地拖在泥中,面容惨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刘弗陵跪在了她身旁,冰冷的手拂上她的面颊。
  滚烫的面容。。。。。。不是。。。。。。不是冰冷。。。。。。
  幸亏不是冰冷。。。。。。
  可竟然是滚烫。。。。。。
  云歌?云歌?
  摸过她的脖子间,虽没有找到发绳,可那个竹哨却是旧识。
  刘弗陵大憷,将云歌小心翼翼地拥入怀中,一如小时候。
  云歌一只脚的鞋子已被鲜血浸透,而另一只脚的鞋子不知去了何处,只一截满是污泥的纤足掩在稻草中。
  刘弗陵用袖去擦,血色泥污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天山雪驼上,小女孩的如花笑颜。
  雪白的纤足,半跽着珍珠绣鞋,在绿罗裙下一荡一荡。
  他握着竹哨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太过用里,竹哨嵌进手掌中,指缝间透出了血色。
  云歌!云歌!
  九年后,我们居然是这样重逢了!
  云中歌 云中歌(二) 咫尺天涯1
  院中的槐树依然浓荫可蔽日。
  厨房中,一个个整齐摆放着的陶罐里,还有她没有用完的调料。
  案头的书籍半开。
  榻旁的蜡烛还剩一半。
  只是那个笑说着喜欢槐荫茂密的人,喜欢做菜的人,为了他遍寻书籍寻找良方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蜡烛的前一半陪伴着他们灯下的嬉笑,它的明亮温暖中荡漾着他们的温暖。
  而后一半,此时,正映照出墙壁上一个孤单的影子,它的明亮温暖,似乎只是为了讽刺现在一屋的安静冷清。
  “孟大哥,仍没有云歌的消息吗?”
  许平君怯生生地立在门口。
  孟钰凝视着跳动的烛火,没有说话。
  许平君手扶着门,静静站了好久,“孟大哥,对不起,我应该留住云歌。”
  孟钰轻叹一声,终于侧头看向许平君:“平君,你有身孕,回去休息吧!”
  许平君没有离去,反倒走进了屋中,嘴唇翕合,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眼中慢慢有了泪意。
  孟钰看着她,原本目中的清冷渐渐杂了几分怜惜,指了指坐榻,示意她坐。
  “平君,虽然没有一点云歌的消息,但我并不担心找不到她,她也许是因为难过,还在外面散心,又肯定不想见我,所以藏匿了行踪,但她迟早会回家。只要她回家,我就一定能找到她。”
  许平君释然了几分,“原来孟大哥知道云歌的家和亲人?那可太好了。”
  孟钰看着许平君“平君,你和云歌认识已非一日两日,可你怎么还那么糊涂?”
  “我当时。。。。。。当时只是觉得云歌回了家,也许可以少伤心一些。”许平君咬住了唇。
  孟钰唇角微扬,似乎在笑,实际上没有任何笑意,“我知道你心里紧张刘病已,而云歌自从认识病已,就对他与众不同,很多事情上对病已近乎言听计从。可云歌既然当年未和你争,现在即使我伤了她的心,她又怎么会再去和你分享刘病已?你小看了云歌,更小看了自己,枉云歌将你视作姐姐。”
  许平君藏在暗处的心思和恐惧被孟钰一语道破,眼泪一下全涌了出来。
  这几日,孟钰和病已都忙着寻找云歌。病已对她和以往一样体贴,孟钰却对她十分冷淡。可她并不怕孟钰的冷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她凭直觉,感觉出孟钰也许怪她,但绝对没有气她,甚至还能理解她。她反倒对病已的体贴忐忑不安。
  眼前的男子有优雅高贵的举止,有可敌国的财富,温和下深藏的是疏狂傲慢,不管是王爷还是霍光都不能令他折腰。
  可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人,却奇怪地拥有和她一样的灵魂,一种来自社会底层的阴暗和自私,以及为了卑微心愿而不惜付所有的挣扎。
  她只的她的感觉十分荒谬,孟钰怎么可能和她一样?可她就是如此觉得,甚至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有这种想法。
  她藏在暗中的那些私心。那些不光明的想法,在他面前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对,都是十分正常的心愿和做法。
  “孟大哥,我。。。。。。我就是怕。云歌聪明美丽,人又好,可她越是好,我越是怕。病已写的字,我不认识,可云歌认识;病已吟出的诗赋,我听不懂,可云歌听得懂;病已笑摆的围棋,我根本不解,可云歌知道如何回应病已的嘲笑,她只随手下了一子,病已就抚掌大笑。
  而病已。。。。。。。我从来都猜不透他的心思,成婚前是,现在也是。有时候,我甚至连他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看不出来。就拿这几日来说,我宁可他对我发脾气,怪我为什么知道云歌要走,既不告诉他,也没有尽力挽留云歌。可他什么都不说,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我依然如往常一样好。怕我累着,每日做饭洗衣都是他干,怕我在家里气闷,带我出去散步。甚至说我最近笑得太少,讲笑话逗我笑,好象我们的生活中,云歌根本没有存在过,她的走对我们没有丝毫影响。孟大哥,我真的不明白病已是心思。我越不懂,越没底,就越害怕。我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父亲有和没有差不了多少,母亲根本不喜欢我,在这个世上,我全部的所有只是病已。。。。。。我知道我不应该,可是我。。。。。。我必须要守着我唯一所有的东西。孟大哥。。。。。。对不起。。。。。。我必须要守着。。。。。。”
  许平君边说边哭,说到后来,又是委屈又是抱歉,还有心事倾诉出来的释然,索性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眼泪落得又急又密。
  孟钰从榻上拿了条绢帕递给许平君,语气温和,“我明白。你做得没有什么不对。每个人都有权力,也都应该守护自己的幸福。”
  许平君没有想到最应该因为云歌怪她的人,竟然对她没有丝毫怨怪,“孟大哥,我。。。。。。。”
  心里越发难受,手中握着帕子,眼泪落得更急。
  “平君,你虽然聪明,可你差了一点识人之明,眼界又局限于市井中,心胸不够开阔,所以你的聪明终落了下乘,只是小聪明。若是个一般的男子,你的能力足够应付,可病已不是一般的男人,你的自以为是也许有一天会害了你。”
  许平君慢慢停止了哭泣,怔怔地望着孟钰。忽想起云歌临走前和她说过那句话,“孟大哥,云歌在走前,和我说过一句话,她说感情就像用手去握水,如果我太用力,拽得越紧,最后握紧的拳头中一滴水都不会剩下。我以为她是在说自己,原来。。。。。。原来她是说我?!”
  孟钰的神情一黯。
  许平君慢慢体会出云歌话中的意思和对她的担心。
  刹那间,满心的后悔和难过,眼泪又涌了出来,“孟大哥,云歌,云歌她和你一样,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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