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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歌(三部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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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弗陵不想再谈正事,和云歌说起上元佳节快到,宫里和民间都会有庆典,问她喜欢什么样子的灯。
  云歌突然说:“我想上元佳节出宫一趟,一则看灯,二则。。。。。。二则,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去见孟珏一面,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我从没有介意你见他,有的只是紧张。”刘弗陵的手从云歌鬓边抚过,温和地说:“有人与我一样慧眼识宝珠,更多的大概是惺惺惜惺惺,何况他还是个值得敬重的人。”
  云歌被刘弗陵说得不好意思,红着脸撇过了头,心中是欢喜、酸涩交杂。陵哥哥把她视作宝贝,珍而重之还觉不够,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孟珏可未把她当过什么宝珠,顶多是能得他青睐的几个珠子中的一个而已。
  刘弗陵说:“云歌,孟珏是个精明人,和他说话的时候,稍微留点心。皇位禅让,事关重大,一日未做最后决定,一点口风都不能露,否则祸起萧墙,后患无穷。”
  云歌点头,“我明白。”
  现在的局面是一个微妙的均衡,也许一滴水的力量就可以打破,何况皇位这掌控天下苍生的力量?
  不说朝廷臣子,就只刘贺和刘病已,他们现在都不存他想,才能一个做糊涂藩王,一个想尽心辅佐皇上,以图有朝一日恢复宗室之名。若一旦得知有机会名正言顺取得帝位,他们还能安安静静吗?也许彼此间的争斗会比皇子夺位更激烈。
  长安城中,最后的这段路,也许会成为他人生中最难走的路。
  刘弗陵凝视着云歌,“云歌,不如你先回家,等事定后,我去找你。”
  云歌皱眉瞪眼,“你想都不要想!我就要呆在这里!”
  刘弗陵耐心解释:“我不是不想你陪着我,只是以后恐怕风波迭起。。。。。。”
  云歌嘴巴瘪了起来,“陵哥哥,我们第一次分别,用了多少年才重逢?我不想再数着日子等待,不管风波水波,反正我不想分开。你要敢赶我走,我就再不理你!”
  刘弗陵沉默。
  云歌拉住他的手摇来摇去,瘪着嘴,一脸可怜,漆黑的眼睛里却全是固执。
  刘弗陵叹息,“你怎么还是这样?你还有伤,快别摇了,我答应你就是。”
  云歌变脸比翻书快,瞬时已经喜笑颜开,“幸亏你对我比小时侯好一点了,不然我好可怜。”
  “才好一点?”刘弗陵面无表情地淡声问。
  云歌嘻嘻笑着凑到他眼前,“这是鼓励你要继续努力,说明刘弗陵在对美丽、可爱又聪明的云歌好的路上,还有很多、很多进步的余地,你要每天都对我比前一天好一点,每天都要想想昨天有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有没有惹可爱的云歌不开心呀?每天。。。。。。”
  刘弗陵一言不发地拿起圣旨,转身自顾去了,留云歌大叫,“喂,我话还没有说完!”
  云中歌 云中歌(二) 上元灯会1
  云歌受的伤比许平君轻很多,加上心情愉悦,在张太医的全力照顾下,伤势好得很快。
  到上元佳节时,已经可以下地走动。
  上元日,白天,刘弗陵要祭祀太一神。
  因为主管上、中、下三元分别是天、地、人三官,民间常用燃花灯来恭贺天官喜乐,所以太阳落时,刘弗陵还要在城楼上点燃上元节的第一盏灯。
  等皇帝点燃第一盏灯后,民间千家万户的百姓会纷纷点燃早已准备好的灯,向天官祈求全年喜乐。
  云歌在七喜、抹茶的保护下,趁着众人齐聚城楼前,悄悄出了宫。
  一路行来,千万盏灯次第燃起,若火树银花绽放,映得天地如七彩琉璃所做。
  云歌在宫中拘得久了,看到这般美景,实在心痒难搔,自己给自己寻了借口,反正办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玩过了再办,一样的。遂敲敲马车壁,命富裕停车,笑说:“不怪四夷贪慕中原,这般的天朝气象,谁会不羡慕呢?”
  抹茶看云歌要下马车,迟疑地说:“小姐,外面人杂,我们还是车上看看就好了。”
  云歌没理会抹茶,在富裕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抹茶求救地看向七喜。因为于安事先吩咐过一切听命于云歌,所以七喜微微摇了下头,示意一切顺着云歌的心意。
  为了这次出宫,他们想了无数法子,既不能带太多人,引人注意,又要确保云歌的安全,本以为有什么重大事情,可看云歌一副玩兴甚浓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有什么正经事情。
  七喜、富裕在前帮云歌挡着人潮,抹茶、六顺在后保护云歌,五人沿着长街,边看灯边走。
  长安城内多才子佳人,这些人所做的灯别有雅趣,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祭拜天官。灯上或有画,或有字。更有三几好友,将彼此所做的灯挂出,请人点评高低,赢者大笑,输者请酒,输赢间磊落风流,常被人传成风趣佳话。还有才女将诗、谜制在灯上,若有人对出下句、或猜出谜语,会博得才女亲手缝制的女红。奖品并不珍贵,却十分特别,惹得一众少年公子争先恐后。
  云歌边看边笑,“这和草原上赛马追姑娘,唱情歌差不多,只不过中原人更含蓄一些。”
  ——————————————
  孟珏和刘病已站在城楼下,挤在百姓中看刘弗陵燃灯。
  本以为今晚的热闹,以云歌的性格,怎么样都会来看一下,可城楼上立着的宫女中没有一个是她。
  不知她的病如何了,按理说应该已经能下地走动。
  满城喧哗,孟珏却有些意兴阑珊,想要回府。
  刘病已猜到孟珏的心思,自己心中也有些道不分明的寥落,所以两人虽并肩而行,但谁都懒得说话。
  喧闹的人声中,刘病已忽地问:“孟珏,平君告诉你云歌说她只答应皇。。。。。。公子在那里呆一年了吗?”
  孟珏微颔了下首。
  刘病已笑拱了拱手:“恭喜你!”
  孟珏却是没什么特别喜色,唇畔的微笑依旧淡淡。
  刘病已看到人群中孑然一身的霍成君时,几分奇怪,几分好笑。人山人海中,一个不留神,同行的亲朋都会走散,他们却是冤家路窄,迎面相遇。
  霍成君一袭绿布裙,一头乌发挽了一个简单却不失妩媚的叠翠髻,髻上别着一根荆钗,十分简单朴素,就如今夜大街上的无数少女。只不过她们是与女伴手挽手,边说边笑地看热闹、赏花灯,而霍成君却是独自一人,在人群中默默而行。
  今夜,也许是她在民间过的最后一个上元节了,从此后,她的一生要在未央宫的重重宫殿中度过。
  她特意支开丫鬟,自己一人偷偷跑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看见什么,又想要什么。她只是在人群中走着,甚至脑里根本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走着。
  可是当她隔着长街灯火、重重人影,看到那个翩然身影时,她突然明白自己想要看见的是什么了。
  心酸,让她寸步不能动。
  原来自己竟还是不能忘记他,原来自己的寻寻觅觅竟还是他。
  原来自己看似随手拿的绿罗裙,只是因为知他偏爱绿色。
  荆钗布裙,原来只是怅惘心底已逝的一个梦。
  刘病已看霍成君呆立在人群中,怔怔看着孟珏。
  她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时有撞到她的,她却好似毫未察觉。
  孟珏的目光散漫地浏览着身侧的各式绢灯,迟迟未看到霍成君。
  刘病已轻轻咳嗽了几声,胳膊捅了捅孟珏,示意孟珏看霍成君。
  孟珏看到霍成君,脚步停了下来。
  刘病已低声说:“她看了你半天了,大过节的,过去说句话吧!至少问个好。”
  孟珏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向霍成君走去,“你来看灯?”
  霍成君点了点头,“你也来看灯?”
  刘病已无语望天,一个问的是废话,一个答的更是废话,两个聪明人都成了傻子,幸亏他这辈子是没有“福分”享受此等暧昧,不必做傻子。
  寒暄话说完,气氛有些尴尬,孟珏不说话,霍成君也不说话,刘病已沉默地看看孟珏,再瞅瞅霍成君。
  他们三人:
  孟珏丰神飘洒,刘病已器宇轩昂,霍成君虽荆钗布裙,却难掩国色天香,三人当街而立,惹得路人纷纷回头。
  孟珏向霍成君拱手为礼,想要告辞。
  霍成君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和孟珏单独相处,心内哀伤,想要说话,却只嘴唇微动了动,又低下了头。
  刘病已赶在孟珏开口前,说道:“既然偶遇,不如一起逛街看灯吧!”
  霍成君默默点了下头,孟珏盯了眼刘病已,未出声。
  刘病已呵呵笑着,“霍小姐,请。”
  三个关系复杂的人一起赏起了灯。
  虽然多了一个人,但彼此间的话却更少了。
  刘病已有意无意间放慢了脚步,让霍成君和孟珏并肩同行,自己赏灯兼赏人。
  霍成君本来走在外侧,在人海中,有时会被人撞到。孟珏不留痕迹地换到了外侧,替她挡去了人潮。
  各种灯,样式各异。大的如人高低,小的不过拳头大小。有的用上好冰绢制成,有的用羊皮制成。
  霍成君心神恍惚,并未真正留意身侧头顶的灯。有的灯垂得很低,她会未弯腰地走过,有的灯探到路中,她会忘记闪避,孟珏总是在她即将撞到灯的刹那,帮她把灯挡开,或轻轻拽她一把。
  他的心比寒铁还坚硬冷酷,他的举动却总是这般温和体贴。霍成君忽然想大叫,又想大哭,问他为什么?为什么?
  她有太多“为什么”要问他,可是问了又如何?今夜别后,她会成为另一个人,如果他是霍氏的敌人,那么就会是她的敌人。
  问了又能如何?
  今夜是最后一次了!
  遗忘过去,不去想将来,再在今夜活一次,就如他和她初相逢,一切恩怨都没有,有的只是对美好的憧憬。
  霍成君笑指着头顶的一个团状灯,“孟珏,这个灯叫什么?”
  孟珏看了眼,“玉栅小球灯。”
  “那个像牌楼一样的呢?”
  “天王灯。”
  “那个像绣球的呢?绣球灯?”
  “它虽然形似绣球,但你看它每一块的花纹如龟纹,民间叫它龟纹灯,象征长寿。先帝六十岁那年的上元节,有人进献给先帝一个巨大的龟纹灯,灯内可以放置一百零八盏油灯,点燃后,十里之外都可见。”
  “竟有如此的灯?不知道今天晚上最大的灯有多大?”
  。。。。。。。。。。。。。。。。
  霍成君的举止一如天真少女,走在心上人的身侧,徜徉在花灯的梦般美丽中,娇笑戏语下是一颗忐忑女儿心。
  所有经过的路人都对他们投以艳羡的眼光。好一对神仙眷侣。
  在所有人羡慕的视线中,霍成君觉得似乎一切都是真的,这个人真实地走在她身畔,他温润的声音真实地响在她耳畔,他偶尔也会因她点评灯的戏语会意而笑。
  老天对她并不仁慈,可是它慷慨地将今夜赐给了她。
  至少,今夜,是属于她的。
  云中歌 云中歌(二) 上元灯节2
  “孟珏,你看。。。。。。”霍成君侧头对孟珏笑语,却发现孟珏定定立在原地,凝望着远方。
  霍成君顺着孟珏的视线看向了侧前方,她的笑容瞬时灰飞烟灭。
  两座角楼之间,穿着几根黑色粗绳,绳上垂了一串串灯笼,每串上都有二十多个白绢灯。因绳子与黑夜同色,若不注意看,很难发现。
  遥遥看去,黑色夜幕中,无数宝灯在虚空中熠熠生辉,如水晶瀑布,九天而落。
  水晶瀑布前,一个女子内着淡绿裙裳,外披白狐斗篷,手里正举着一个八角宫灯,半仰着头,仔细欣赏着。
  不但人相撞,竟连衣裳颜色都相撞!
  刹那间,霍成君忽然心思通明,盯着云歌身上的绿色,悲极反笑。
  今夜,原来一如以前的无数个日子,都只是老天和她开的玩笑。老天给了她多美的开始,就会给她多残酷的结束。
  今夜,并不是她的。
  云歌实在喜欢手中的宫灯,可无论七喜给多少钱,做宫灯的年轻书生都不肯卖,只说他们若猜中谜,宫灯白送,若猜不中,千金不卖。
  抹茶和富裕,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地说了半晌,书生只是微笑摇头。
  云歌不善猜谜,试了两次,都未一口气连续猜中三个,又不喜欢这种太费脑子的事情,只得无奈放弃。
  宫灯递还给书生,回身想走,却在回头的刹那,脚步定在了地上。
  蓦然回首:
  故人、往事、前尘,竟都在灯火阑珊处。
  花灯下,人潮中。
  孟珏和霍成君并肩而立,仿若神仙眷侣。
  云歌凝视了他们一瞬,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在唇边浮开。平心而论,孟珏和霍成君真的是一对璧人。
  孟珏从人流中横穿而来,脚步匆匆。
  霍成君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随在孟珏身后而去。
  刘病已一边挤着人潮而过,一边喃喃说:“天官果然是过节去了!”
  孟珏本以为云歌一见他,又会转身就走,却不料云歌微笑静站,似等着他到。
  等急匆匆走到云歌面前,他却有些语滞,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歌含笑问:“你们来看灯?”
  刘病已低着头,噗哧一声笑。云歌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孟珏对云歌说:“我和病已出来看灯,路上偶然遇见霍小姐。”
  霍成君眼中一暗,撇过了头,云歌却好象什么都没有听到,只问刘病已:“大哥,姐姐的伤恢复得如何?”
  碍于霍成君,刘病已不想多提此事,含糊地点了点头,“很好。”
  孟珏看了眼云歌刚拿过的宫灯,“看你很喜欢,怎么不要了?”
  云歌指了指灯谜,无能为力地一笑。忽想起,来的这三个人,可都是很喜欢动脑筋、耍心思的。她走到刘病已身旁,笑说:“一人只要连猜中三个灯谜就可以得到那盏宫灯,大哥,你帮我猜了来,可好?”
  刘病已瞟了眼孟珏,虽看他并无不悦,但也不想直接答应云歌,恩啊了两声后说:“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霍成君随手往案上的陶罐里丢了几枚钱,让书生抽一个谜题给她来猜。一手接过竹签,一边笑问云歌:“你怎么出宫了?皇。。。。。。公子没有陪你来看灯吗?皇公子才思过人,你就是想要十个宫灯,也随便拿。”
  云歌的身份的确不能轻易出宫,说自己溜出来的,肯定是错,说刘弗陵知道,也不妥当,所以云歌只是面上嘻嘻笑着,未立即回答霍成君。
  自见到霍成君出现,就全心戒备的富裕忙回道:“于总管对今年宫里采办的花灯不甚满意,命奴才们来看看民间的样式。奴才们都不识字,也不会画画,所以于总管特许云姑娘出宫,有什么好样式,先记下来,明年上元节,可以命人照做。”
  霍成君心内本就有怨不能发,富裕竟往她气头上撞,她冷笑着问富裕,“我问你话了吗?抢话、插话也是于总管吩咐的吗?”
  富裕立即躬身谢罪,“奴才知错。”
  霍成君冷哼,“光是知道了么?”
  富裕举手要扇自己耳光,云歌笑挡住了富裕的手,“奴才插到主子之间说话,才叫‘抢话、插话’。我也是个奴婢,何来‘抢话插话’一说?小姐问话,奴婢未及时回小姐,富裕怕误了小姐的工夫,才赶紧回了小姐的话,他应没有错,错的是奴婢,请小姐责罚。”
  霍成君吃了云歌一个软钉子,深吸了口气方抑住胸中的怒意,娇笑道:“云小姐可真会说话。听闻皇公子在你榻上已歇息过了,我就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责罚你呀!”
  正提笔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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