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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者天下-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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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萍，不得胡闹！还不退下！”焦急万分的戴永几步上前，他拽住戴凤萍的衣袖，就强行朝外拖扯而去！
“总兵大人，请你放手！萧晨是什么人，我比任何的人都清楚！我决不允许任何的人污蔑于他，哪怕这个污蔑他的人是大燕国的皇帝！”
“慕容彦，你这个女人，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污蔑萧晨？”戴凤萍冲着慕容彦狂吼不已！
“凤萍，岂能对陛下如此吼叫不已？”又怒有急的戴永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就要狠狠地扇将下去！可就在这时，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传来，脚下厚实的土地也被这种巨响震的在颤抖。
“到底出什么事了？”慕容彦再也顾不得发怒，皱起眉头，苦苦思索道。
“糟了！”奚仁脸色大变，难不成是？奚仁赶紧朝戴永看去，却发现对方早就冲了出去。而戴凤萍也是脸色大变，她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紧随戴永的步伐而去。
“不好！”秦元盛的身影也‘嗖’地一下窜了出去！几十年的戎马生涯，使得他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这分明就是无数的骏马疾驰而来的声音！而在此时，而在此地，到底是谁造成了这么大的声响，用脚趾头也知道！
“警报，警报，蛮族人进攻了！”一个无比惊恐的声音在外面传来。而听到这，奚仁再也不迟疑，冲了出去。眼前，一个骑着一匹骏马的士卒正在大街之上，纵马狂奔。
“陛下，你躲在这不要出去，我得去城楼帮助戴总兵！”奚仁在简单吩咐了一下，就拔腿飞奔。最为担心的事，此时终于发生了。
云锡城的城楼之上，所有的士卒严阵以待。远处的苍穹之下，出现了一道黑线。黑线在以惊人的速度变得粗大起来了，一阵绵长嘹亮的号角声在前方响起，这是宣告战斗的号角之声。
近了，终于近了。无数穿戴齐整，膀阔腰圆，面带凶光的蛮族兵士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站在城楼之上的云锡城的士卒在颤抖，面对杀气腾腾的蛮族兵士，巨大的不安之感不受控制地浮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在这些如狼似虎的蛮族兵士之中，有一个身穿金黄色亮铠的蛮族人格外引人注目。虽然这个人无论在身高上，还是体魄之上，都和其他的蛮族士卒相差不远。可是他却拥有其他蛮族人所没有的凛然的气势。如果其他的蛮族兵士会使得云锡城的士卒害怕的话，那这个人所带来的却是恐惧的感觉。
云锡城的士卒刹那之间就认出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蛮族人称作杀神的人，可在云锡城士卒的心目之中，却是梦魇一般的存在。人们都记得，三年前的那场惨烈无比的战斗之中，就是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带给了云锡城无数军民心中挥之不去的永远的伤痛。
在三年之前，数不清的云锡城军民就死在了这个恶魔和他部下的手上。而单单死在这个恶魔手上的大燕**民就足足有三百之多。云锡城的士卒无法忘记这个名字。蛮族的曜石武帝雅哲无尽丹田。
骑在骏马之上的雅哲轻轻挥手，如潮般向前的蛮族兵士立刻就停止了动作。“三年了，一转眼三年就过去了。”看着熟悉的场景，雅哲感慨万千。他也没有忘记三年之前的那场惨烈无比的战斗。相对于人们对那场战斗的不愿回忆，雅哲拥有的则是无限一支大军的遗憾。
三年之前，在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之后，在眼看就要攻下云锡城的时候，自己的老师却做出了一无比愚蠢的决定，将正在浴血奋战的蛮族的勇士们召回，以致自己功亏一篑。眼看己即将到手的胜利刹那之间化作虚无，雅哲的心中有的则是深深的不甘与无奈。
如果是别人，哪怕是蛮族的可汗，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雅哲都会怒骂起一番。可是面对萨满，雅哲却不敢。因为，他毕竟是自己最尊重的老师。“唉，老师毕竟年纪大了，做事太过瞻前顾后了。”压着一次次地用这样的话来服自己。
可是现如今不同了，神大人出现了，伟大的神大人出现了！他以高傲的语气告诉我们，属于我蛮族人的时代已经来临了。神大人万岁，蛮族万岁！
匆匆登上城楼的戴永看着城楼之下黑丫丫丫的的一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凭他和蛮族人多年的交战经验，他知道此次，蛮族人可谓精锐尽出。今，云锡城将经受从未有过的考验。
“咦，戴永，你还没死？”望着城楼之上那个异常熟悉的身影，雅哲先是一愣，继而大喜。如果没有戴永坐镇的云锡城，就算攻下来，自己没有多少成就之感。
“总兵大人来了，总兵大人来了。”一阵哗乱的声音响起。也奇怪，当看到蛮族的大军的时候，人们个个胆战心惊。可是一旦看到戴永的现身，人们心头的那种巨大的恐惧之感则在慢慢地散去。因为在这些人的心目之中，总兵大人就是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无论面对多大的危险，只要戴永在身边，人们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久不见了，戴永！”雅哲看向戴永的眼中充满了炙热的光芒。对于一个战士来，最大的幸事就是能找到一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
“好久不见了，雅哲！”与兴奋无比的雅哲相比，戴永的面色则是一片的凝重。看着城楼之下黑压压的人群，戴永清楚地知道，对方这次恐怕已经再无保留。接下来的战斗后将是无比惨烈的，必定是不死不休之局。对于这一次是否依然像五年前一样顺利击退敌人，真的，一点也没有底，“哈哈哈。”雅哲放声狂笑，他一眼就看出了戴永心中所想。
“戴永，不要在那胡思乱想了。我雅哲今是绝对不会重蹈五年前的覆辙。我可以明确无误地告诉你，今就是你云锡城城破的日子，也就是你戴永命丧黄泉之时。”
“戴永，你有没有胆子下来和我雅哲来一场一对一的对决？”雅哲豪迈的声音在辽阔的地之间嗡嗡作响。单挑，不错，就是单挑。蛮族的统帅向云锡城的戴永提出了单挑的要求。
不要讲什么，两军对垒，讲究的是谋略，讲究的是整体的战力，而不是逞匹夫之勇。这就是怯弱的南人给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勇敢的蛮族人不屑于这样做，蛮族人崇尚的是兵对兵，将对将。欣赏的是用绝对的实力将对方彻底碾碎。
“太嚣张了！好，就让老夫我会上你一会！”秦元盛大怒！要知道，自己可是被称作大燕国战神的男人！何为战神？就是敢于将任何狂妄的敌人彻底碾碎的，永远也不会失败的男人！
“秦世伯！万万不可！”戴永连忙拦住了暴怒的秦元盛，“世伯，你也看到了，如今，蛮族可谓是倾巢出动！而接下来的战斗将无比的惨烈，我们所遇到的危险恐怕比想像的还要大得多！雅哲他没有见过你，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厉害！我希望世伯你能暂且忍耐一下，作为我云锡城最强大的杀着而隐藏起来，在最关心的时候，给予对方最致命的一击！”
“戴永儿，穿了，你就是叫我暂时做那缩头乌龟！你以为我秦元盛是那样的人吗？”秦元盛怒道。
第五二九章 惨烈的战斗
戴永急了，秦世伯是有大燕国的战神称呼不假！可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可对方的雅哲则是有着蛮族杀神的称号！再者，秦世伯已经老了，能不能重复当年的风采，不好！可是雅哲，正当壮年，无论体力和精力都处在一个人的巅峰状态！
而一旦秦世伯和雅哲交上手！胜负到底会如何，谁也不知道！可是如今的蛮族是倾巢而出，就算雅哲一时受挫，也不会让其退兵的！可是如果万一秦世伯一个不慎，那戴永不敢再想下去！
“有了！”突然之间，戴永眼睛一亮。
“秦世伯！如果你实在想和那个蛮族人交手，我也拦不住你！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次，陛下现在可在我云锡城！而接下来的战斗将无比的激烈，如果万一我们一个照应不周，让陛下遭遇危险的话”
“没错，戴永子！现在最需考虑的就是保证陛下的绝对安全！”
“那么！秦世伯！就拜托你了！”
“好！等我把陛下安置妥当，就来会会这个蛮族的混蛋！”话毕之后，秦元盛的身形直朝城楼之下冲去！
而此时，戴永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
“戴永，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雅哲笑嘻嘻地问道。
雅哲有理由相信，如果戴永答应自己的单挑要求的话，自己绝对能将他彻底灭杀。而戴永一死，云锡城将群龙无首（不，应该群鼠无头）。而原本就羸弱无比的云锡城士卒将更加变得不堪一击，我蛮族的勇士就能像砍瓜切菜一样将他们彻底灭杀。
虽然愿望是美好的，可是雅哲却知道戴永答应自己要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为什么？不为什么，就因为他是怯弱的南人。可是这又怎么样呢？如果戴永不答应的话，那云锡城原本就可怜的士气将变得更加低迷。而蛮族原本就饱满的士气将更加高涨。此消彼长之下，结果如何？哼哼！
雅哲的面庞之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容。可是万一戴永接受了自己的挑战，并击倒了自己，那又会怎么样？拜托，那种情况是根本不会发生的。为什么？又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是怯弱的南人，而我们是伟大的蛮族人。
“雅哲将军，恐怕在下又要让你失望了！”戴永笑笑，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雅哲将军，用不着比试，我戴永不才。我承认，论个人的实力，我万万不是雅哲将军的对手。雅哲将军也许伸伸手就能将我打的屁滚尿流。”戴永笑笑，“可那又怎么样呢？我戴永不是为我一个人而战，我是为了云锡城万千的百姓而战。”
“诸位，如果云锡城被凶残的蛮族人攻破，接下来的下场是什么，想必大家也应该明白。为大燕国而战，为下苍生而战，这样飘渺的大道理想必大家也听不进去。我只一句，我们的这场战斗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是为了我们的亲人朋友而战，不管是生存的还是已经逝去的。
“我戴永虽然不才，但也是一个爷们。为了不让我们的亲人和朋友惨遭蛮族人的屠戮，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雅哲，我告诉你，要想伤害到他们，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戴永一声怒吼，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就朝城楼之下的雅哲投掷而去。
看着明晃晃的利刃直朝自己的主帅飞来，可是自己的主帅依旧一动不动。蛮族兵士面色大变。“危险，雅哲大人！”一个蛮族的兵士就奋不顾身地扑了过来。
“胆鬼，给我滚开！”雅哲一声大喝。蛮族兵士一惊。也就在这时，利剑紧擦着雅哲的面庞而过，最后嵌入坚硬的地面半截。
“有趣包子少女逆袭记！”雅哲看看那支还在嗡嗡作响不已的利剑，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所有蛮族的勇士，听我的命令，进攻！”雅哲高高举起右手，又重重落下。
“冲呀，杀呀！”蛮族人的队伍突然之间分裂开来。而从空隙之中，好几拨蛮族的兵士扛着还散发着原木清香的长梯就冲了过来。
粗糙却又异常坚固的木梯就这样往城楼上这么一靠。蛮族的兵士就争先恐后地顺着长梯朝城楼上爬去。“弟兄们，把他们打下去。”戴永一声怒吼，然后飞起一脚，就把一个斜卧在女墙之上的长梯踹了下去。
“啊！”随着无比凄惨的叫声，几个蛮族的士卒从半空之中砸落到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快，快点毁掉他们的长梯。”无数声嘶力竭的声音响起，云锡城的士卒纷纷开始了动作。一时之间，长梯尽被推落在地，无数的蛮族兵士哀嚎着从半空之中掉落下来。
可看到此情，雅哲却一点也没有气恼，他反而笑了，“兔崽子们，该你们上场了。”蛮族的兵士再次朝两侧分开，从后面再次冲出来数百名蛮族手持强弓利弩的兵士来。这些蛮族的兵士面色冷峻，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看上去健硕无比。
“持盾，赶紧持盾！”见此情景，戴永急了。可是面对戴永的命令，只有极少数的云锡城士卒在最短的时间贯彻了这一其实睿智无比的决定，而大多数的人则是迷茫。
“持盾？什么意思？”众多的云锡城士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知道总兵大人在这种时候这种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放箭！”随着雅哲的一声令下。这些人开始行动了，张弓、搭箭、拉弦，松手。这一系列的动作在这些蛮族的士卒手里完成起来，是那么的行云流水，是那么的整齐划一。无数支冒着寒光的羽箭在空形成一片密集的乌云，直朝城楼之上覆盖而去。
“啊啊！”这次发出凄惨叫声的换成了云锡城的士卒。无数个倒霉鬼哀嚎着，带着一身的利箭从城楼之上摔砸下来。缺乏盾牌保护的云锡城士卒在箭雨的洗礼下痛苦地哀嚎着，有的人是直接被利箭射穿了咽喉当场毙命，有的人直接就被射成了刺猬。
可是他们的命运要算是好的了，至少他们不用再忍受那无尽的痛苦了。最倒霉的则是那些被射穿了胸膛奄奄一息的，或被射穿胳膊大腿，血流不止的人。运气好的，还能躺在城楼之上不停地哀嚎，继续忍受那无尽的痛楚。
至于那些运气背点的，直接就掉落到城楼之下，然后…然后…然后直接就被蛮族的兵士们剁成了肉酱。
“嗯，干的不错！”眯缝着眼睛的雅哲仔细地看着这一切，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混蛋。”戴永一拳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城墙青砖之上。其实，雅哲的这一手一点也不新鲜。即使再平庸不过的将领，大凡只要经历过战事，就都会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而对于身经百战，智勇无双的戴永来，这种战法则更是屡见不鲜。
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战法却让戴永的手下蒙受了巨大的伤亡。为什么？盖只因为戴永的这一帮手下绝大多数都是一些从未经历过战事的新兵蛋子而已。戴永也无数次此在操练的时候，告诫他们万一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可是一旦真的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却依然绝大多数的人没能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以致枉送了性命。
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士卒，无论训练的有多么刻苦，也只能称作训练有序的士卒。真正的精兵悍卒是要经历过战火的淬炼的，是要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了。老的老，的，瘦的瘦，矮的矮，一干人等之中，都不能挑出几个长得稍微强壮点的、以这样的士卒如果要和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蛮族兵士正面对抗的话，无疑是要处于绝对的下风的。
再者，戴永虽然一再要求士卒要严格训练，可是真正能执行的却聊赖无几，大多都是敷衍了事。别的不，就戴永的女儿戴凤萍，萧晨在她手下当兵的时候，就亲眼看到戴凤萍如何带兵王者禁猎区。简单一句话，喝完一两顿的稀饭之后，就赶紧躲到冰冷的被窝里去睡觉。操练？找死呀！每就那两顿稀饭，能支撑着让人不饿死就算奇迹了，再活动活动，活动死了找谁伸冤？
就这样，戴永手下的士卒，战斗力低的可怕。要不是依靠坚固的城墙，要不是依靠充足的守城武器，要不是依靠戴永的无双谋略，要不是依靠保护家人的强烈信念，要不是蛮族人的凶残彻底断绝了云锡城士卒的最后一丝幻想，云锡城早就被攻破了。
尽管如此，每一次的大战，戴永手下的士卒都伤亡惨重，能经历过一场血战而存活下来的却寥寥无几，以至于戴永在每次大战过后都不得不用摊丁入户的方法，强行征兵。这也就是，戴永的手中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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