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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为君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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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管别人的闲事……
  碰到上头的人辱骂,将情绪发泄在身上,也不要放心上,更不要去抵抗,身为下人就得逆来顺受,听从主子的安排,这就是下人的命。
  如果这是命……
  能不能去改变命运的轨道。
  “李管事──”跪在地上的少年急得起身,忙去解围,却被李管事一脚将他踢开。“滚边去!”
  余桐飞蓦地睁大眼,反应过来时已握紧拳头,旋风般砸向李管事的脸,那出拳的姿势没有一丝技巧,凭的是一股直觉跟蛮力。
  距离得很近。
  凌厉的拳风袭来……
  为了避开他的攻击,李弦粗鲁地甩开他,接着后退一步,身体突然撞到一具身体,闻到那人身上的气息,他脸色一变,忙一改冷血地转过头。
  “二少爷,你怎么过来了,我刚要带墨白带到你那边。”
  “我去拜访老爷,凑巧听到这边的吵闹声,李弦你胆子不小,出手教训我的下人。”紫苏懒懒地笑,眼睛深深地瞅着他,带着危险的冰冷。
  “我怎么敢。”李管事忠厚的脸上挤满笑,“之所以出手教训他们是有原因的。”
  “哦……”瞟了眼浑身是伤的墨白,紫苏的目光落在余桐飞身上,这个少年前晚他见过一次,普通又丑陋,似乎是那病捞子的小厮。
  二少爷……
  陈管家曾跟他提起过,不过他没见过,原来他就是二少爷,余桐飞垂着头,一动不动,对传闻中的二少爷没有一点兴趣,但他久久的视线。
  令他不由抬起头。
  南原山庄的二少爷。
  紫苏。
  他穿着蓝色的袍子,那袍子做工精细,领圈和袖口都刺绣着古典的花纹,他的面容很阴柔,跟南原瑾的清丽不同,有种近乎艳丽的浓烈美感。
  这样的人站在这,带着无比强烈的危险感,仿佛能轻易的摧毁别人,也能让人为他的美疯狂,他的存在让人没办法忽视。
  气氛微沈。
  那声“哦”后紫苏就没说什么,跟随他十来年的李弦,知晓他在等解释,于是诚恳的为自己开脱,给别人身上摸黑,显示自己的忠心耿耿。
  “少爷事情是这样的,墨白这小厮,你平日看他温顺乖巧,却是心怀不轨的东西,他娘生病了,为了治病他偷了我的银子,正要跑出去被我找抓个现成,另外的那个小鬼,他白天不干活跑出来偷懒,我看到了说他两句,就对我动起手来……”
 

  若为君色(美强丑受)13

  墨白急忙辩解,“少爷,银子是我的!”
  “呸!偷了我的银子还狡辩。”李管事别过头瞪墨白眼,回过神来又是一脸笑意地跟紫苏解释,“少爷你要相信我,奴才跟了你这么多年,哪次骗过你。”他服侍紫苏二十年比起刚来不久的墨白,理所当然信任他,因为这样的信任他能明目张胆要了墨白手里的银子,名义上给二少爷摒除恶草,背地里也能在下人面前威风凛凛,真是一石二鸟。
  紫苏淡淡一笑,不知是否将李弦的话听进去,目光落在余桐飞身上,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余桐飞。”
  “你是大少爷的小厮?”
  “恩。”余桐飞点头,陈管家说以后他待在少爷房里,照顾他的起居,这么说应该是他的小厮。
  紫苏闻言,忽而一笑,但绝非善意,仿佛带着一些蔑视,“刚才我的属下对你失礼了,别放在心上。”
  李管事一听余桐飞的回答,傻子般愣在原地,脸色一阵乍青乍白,他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少年没待在柴房,竟然去伺候大少爷。
  见紫苏说完要走,李管事心里一急,连忙开口唤住他,“少爷,墨白怎么办,他……”
  “他手里的银子是你的?”紫苏回眸道。
  李管事斩钉截铁地说,“是的。”
  “墨白……”
  紫苏静静地看着墨白,下人之间的纠葛他不想介入,不过墨白是个乖巧的少年,他怀疑李管事的话,可李管事是他挑的下人……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少爷银子是我的,是我给娘亲攒下的。”墨白急得要哭了,早知道他就该直接跟少爷说回家的事,而不是跟善变的李管事说。
  “有什么证据。”
  似乎再也看不下去,余桐飞开口说,“银子是他的。”他的话刚完,李管事的犀利目光就向他射来,那严谨的神色,冰冷的目光让人发寒。
  “你怎么知道?”
  余桐飞弯下腰,垂眸道,“李管事你说丢了银子,那共是多少,你确定他手里的银子就是你丢失的?”
  “呃──”李管事一时愣了,没想到一个下人胆敢质疑他,还是个阴沉沈的丑八怪,他不是一直沉默安静的,怎么管起他的事来。
  “李管事,你连丢了多少银子都不知道,等你确定清楚了再审人。”
  紫苏冷冷地瞟了眼李管事,视线落在余桐飞身上,看着他脸上的丑陋疮疤,过分镇定的神色,眼底不由浮起丝厌恶,随后没再多留地离去。
  独留在原地的李管事,尴尬地青了脸,他狠狠地瞪了余桐飞一眼,才忙不迭地跟上去。“少爷,你等等我。”
  两人走后一瞬间安谧极了。
  墨白静静地注视着余桐飞,“我是墨白,刚才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出现……”
  “我没做什么……”余桐飞眼神从容,他缓缓摇头,声音很静地说,“你不是要回去看你娘?”
  “哎呀,是啊,我得快点回去了,下次,下次我们再聊。”墨白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他拍了下余桐飞的肩膀,匆匆忙忙地跑出竹林。
  没将那客套话放心上,余桐飞朝南原瑾的厢房走去,一走进房就看到南原瑾捂着嘴咳嗽,早上看着他喝下药,现在又咳得那么厉害……
  那药丝毫没起作用。

  若为君色(美强丑受)14

  注意到有人推开门,南原瑾用力捂住口鼻,想去止住咳嗽,却压制不住胸腔里的凉意,他又是一阵咳嗽,急促而絮乱,一阵紧过一阵。
  咳得雪白的脸都染起异样的潮红……
  “少爷,我去叫大夫……”余桐飞伸手想扶他,又觉得礼数不合,可看他那么不舒服,他心里也不好过,决定去找大夫过来。
  “别去,你是不是没过男人咳嗽,咳咳──”南原瑾听他这么说,一肚子的火终于有了发泄地,不过低吼一句,他的喉咙愈发不舒服。
  遭他这么一吼,余桐飞就地杵在原地,不动分毫,也不敢去叫大夫,但看他一直咳个不停,额头都沁出了层细密的汗,他顾不得其他地跑到桌前,倒了杯温水,送到他唇边。
  “少爷,你先喝口水,润润嗓子,这样喉咙没那么干,就能稍稍止住咳。”一边这么说,余桐飞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他记得母亲曾用这样的方式给弟弟止咳。
  南原瑾本想挥开他,不让一个下人碰他的身体,但他已经咳得没办法动,只能就着他的手喝完杯子里的水,任由他捶着他的脊背,不是拍……
  是捶。
  那力气大得让他险些缓不过气,尽管当事人觉得是拍,不过似乎没掌握好力道,让他觉得内脏都开始疼起来,但尽管这样疼了……
  也没再呵斥他。
  因为从这个人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的恶意。
  好不容易压住咳嗽,他也因消耗过多体力而虚弱地靠在余桐飞身上,慢慢地喘息,脸颊贴着他的肩膀,呼吸到他身上的气息。
  很干净。
  闻起来尤为舒服。
  像被阳光滋润过的清澈露水。
  让他意外的是他看起来又瘦又矮,力气却那么大,若不是知晓他没有恶意,他会怀疑他在故意折磨他,借此机会报复他,看来他的想法错了。
  察觉他的气息平稳许多。
  余桐飞小心地扶起他,将他带到书房边的榻上,从小到大,他没见过身体这么虚弱的人,他的弟妹会生病但没好的也快。
  望着他额头的细汗……
  他非常自发地端来一盆热水,拧干一条手帕,轻擦着他的手,额头,还有脸颊,而南原瑾都没暴躁地拒绝,只是依然脸色苍白,眼睛紧闭。
  余桐飞注意到他的衣襟有些松散,露出胸口的光洁皮肤,他的皮肤很白,没有一丝血色可言,但衬着身上的红色袍子,居然有种奇异的艳色。
  诡异的协调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谁都没有开口打破沉默,这样的和谐氛围是两人少有的,直到有人敲门,余桐飞才起身去应。
  来者是陈管家,他没理会余桐飞,直接走到南原瑾面前,恭敬地开口道。“少爷,今晚老爷的生辰你要去吗?”他知晓他的病,一旦发作就难控制,所以不出现在老爷的生辰中,众人都能谅解。
  “当然去。”南原瑾睁开眼,慢条斯理地望向陈管家。“今天是我爹的生辰,再怎么说,我都得亲自祝贺。”
  陈管家忧心忡忡,“可少爷您的身体状况不好──”
  “没事。”南原瑾坐起身。
  陈管家自动要求道,“那么,让属下给你备好软轿,如果不舒服我马上差人送你回来。”
  “不必。”南原瑾皱起眉,低低的咳嗽,乌黑的长发丝绸般垂落而下,遮挡住他有些苍白的脸。
  “……”满腹疑问地听到这,余桐飞明白了他们所说的事,因而有些担忧地望着南原瑾的脸,他的脸色那么差,又一直咳嗽,不宜出去的。
  想开口让他别出去。
  但连陈管家都没能说服他留在屋里。
  他又有什么资格……
  

  若为君色(美强丑受)15

  夜晚
  南原庄里千盏灯点起。
  风吹来。
  灯笼摇曳生姿,亦是绚丽动人,厅堂内布置奢华,借着夜明珠的光,偌大的屋子就像一个琉璃世界,明亮而夺目。
  余桐飞跟在南原瑾身后,没敢多看里面的人,对他来说这样的场合,就跟南原瑾一起吃饭一样,很不自在,巴不得能找个机会躲起来。
  看到儿子出现在这,一身华服的楚月柳一阵诧异,只是一会儿,连忙穿过人群,来到他身边。“瑾儿,你怎么来了?”
  南原瑾嫣然一笑,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愈发晶莹剔透,“我来给爹祝贺。”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楚柳月握住他的手,近乎叹息一般地说,“你身体不好,如果觉得不舒服,千万别忍,待会儿他们敬酒也别喝……”
  “娘……”南原瑾无奈地抿起嘴,刚要说什么,大厅内响起一阵响声,原来南原翔正端着酒杯,同前来的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那畅快的摸样让楚柳月拧起眉,叮嘱了南原瑾几句,便欺身离去,跟随在南原翔旁的紫苏瞥到南原瑾的身影,随后,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他的神色冰冷不可侵犯,又黑又长的发丝散在身后,衬得他的肤色透白,再加上阴柔而俊美的面容,让他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
  “少爷,好久没见,想不到你能下床了,最近身体好些了没?”
  南原瑾微微一笑,清丽动人,“好很多。”在外在内,紫苏一向称他为少爷,那声少爷只是称谓,没有任何客气的意思。
  “那就好,近些日子庄里有许多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要能多个帮手势必轻松许多。”精美的桃木扇抵住唇,紫苏掩住嘴边的冷笑。
  南原瑾望着他,眼底幽光闪烁,“……”身为庄里的大少爷,生来就带病根,就是想做事也心有余里而不足,所以庄里的许多事借由紫苏管。
  庄外的人也多找他。
  因为很多事他做了自己没了施展余地,以前没觉得都是一家人,这没什么不好,现在才发现这成了嘲讽他的利器。
  “好很多是敷衍的吧,你脸色那么青,一看就知道身体虚,要是哪天突然起不来可就不好了。”紫苏目光深深。
  “……”南原瑾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是西域来的美酒,滋味堪称独一无二,喝口下去身体通体舒畅,我知道你身体不好,特地为你留了一杯。”
  南原瑾微微一笑,握住杯子,他的语调十分悠闲自然,宛如湖水一样,有些平静无波。“你真有心。”
  “那当然。”紫苏的眼神变得寒冷,“我们可是兄弟,什么好处我会忘了你,今晚客人来的多,你累了先回去休息。”
  “这我自有分寸。”
  余桐飞立在旁,听着他俩的谈话,看着南原瑾喝下杯里的酒,又走过去跟父亲道贺,期间难免因他人的要求喝了几杯,他一直神色沉稳……
  看上去似乎并无异常。
  只是唇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胸腔的起伏逐渐加重,他极力克制着不发出咳嗽声,但走路的步伐愈来愈凝重,察觉到周围人投过来的视线,余桐飞低声问。
  “要回房吗?”
  “没事。”南原瑾摇摇头,客气的跟周围人打完招呼,在众人的注视里走出内堂,厅外夜风凄冷,隐隐的飘着雨,冷风直直地灌进身体里。
  余桐飞撑开油伞。
  遮挡住落在身上的雨。
  两人徐徐而行,勉强走了一段路,南原瑾似乎再也支撑不住,脚底一软,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余桐飞第一时间抓住他,扶起他的身体,那冰冷的身体让他一愣,扬起头望向他,清晰地看到他额头的细密汗珠,不由地抬手去擦拭,指尖碰触的肌肤冷得让他打颤……
  接着,他看到南原紧猛烈地咳嗽起来,没有停歇的,他咳得喘不过气,脸色变得潮红,胸口似乎积压着看不到的浊气,腐蚀、挤压着他的内脏,他难受地弯下腰,喉咙里火辣辣的痛,依旧没办法止住停不下的咳。
  “少爷──”余桐飞胆战心惊地看着他,慌忙掏出口袋里的药,“您的药──”
  “……”无奈南原瑾全身僵硬,脸色发紫,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哪有余心听他的呼唤,这样的情况里喂他吞下药,只怕会被硬生生呛出来。
  难以压制的焦急在心底炸开,余桐飞握了握发麻的手指,他吞下瓶里的药,捏住南原瑾的下颌,接着凑向他的唇……
 

  若为君色(美强丑受)16

  温热的湿意袭来……
  南原瑾忘了呼吸,惊讶地瞪大眼。
  他有被吓到。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吓到了,突然有人这样的贴近自己,虽然是在喂药但他这样的举动太过大胆,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反应,只觉得……
  深进嘴里的舌尖……
  软软的。
  异常湿润。
  让他想占为己有,来不及深有体会,药丸的苦涩味在嘴里蔓延开,淹没住了那份湿润的味道,等余桐飞放开他,药丸已经流进身体里。
  慢慢的……
  一阵舒服的凉意侵进四肢百骸,昏眩感逐渐消失了,胸腔里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也得到了缓解,因为他的帮忙,他从黑暗的痛楚里活了过来。
  这样的想法产生出来时,南原瑾像被什么东西击中般,僵硬地杵在那一动不动,直到余桐飞的呼吸离开脸颊,还是没有恍过神来。
  “失礼了。”望着他怔愣的脸,余桐飞心平气和的道歉,他的行为可能会让他生气或者恶心,不过他现在停止了咳嗽,不会那么难受了。
  “你──”狠狠捏住他的下巴,南原瑾瞪着他,没想到他会平静到这种地步,以至于他没办法发火,如果他一再道歉或煞白脸跪下来,那他一定很火大。
  因为……
  他竟然如此排斥这样的行为,还自欺欺人的放肆,是在可怜他逼不得已才这样做,毕竟要是他出什么事,他这个下人也脱不了关系。
  这么去想。
  近距离看他,他的眼睛依旧深黑如夜,无波无澜,似乎并没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反而自己的狼狈与思索映在他的眼底。
  一阵咳嗽。
  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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