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秘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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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能呢，昨天秘书处有点事情，张秘书带我去了一趟永和镇。”陈光明笑着解释道。
　　　　“下乡去了？你们秘书处怎么派你个新人下乡啊。”方云钟好奇的问道。
　　　　“平时，我一直帮张秘书办事，这次就……”陈光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
　　　　“公款吃喝去了？”方云钟却是一点就透，其实也是方云钟见过这样的事情多了，自然清楚其中的猫腻。
　　　　“呵呵，方主任，我可没说哦。”陈光明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显然是一个在领导面前毫无心机的小年轻。
　　　　“你小子，原来还以为你挺老实，现在也变滑头了？怕我去找张明忠的麻烦，这会先把自己撇清了？”方云钟笑骂道，这话里话外却是将陈光明当成自己的晚辈。
　　　　“其实这公款吃喝的事情也不少，相信过不久，中央也应该出台文件治理一下了。”方云钟叹了口气道，话里话外却是对现状有些不满。
　　　　“方主任，其实只是吃一顿也没什么，主要还是地方的公务员能够多为地方做贡献，这吃就吃了吧。”陈光明笑着应道。
　　　　“你小子倒是取巧，不过这地方官员如果真能为地方做贡献，那稍微吃一点也还说的过去。”方云钟居然会认同陈光明的想法，显然有些出乎陈光明的意料之外。
　　　　“那下次方主任带我也去吃一顿吧。”看到方钟云对自己的态度还算热情，陈光明便笑着开了一句方云钟的玩笑道。
　　　　“你小子在秘书处呆着，好的不学，坏毛病却是学了不少啊，怎么？想让我带你去腐败啊？”似乎觉的和陈光明说话挺轻松的，方云钟说话也更加随意了。
　　　　“我这样的四好青年怎么会学坏呢，方主任，您放心吧。”其实方云钟在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平时也很少有人能够和方云钟这么随意的聊天，陈光明的几句玩笑也算是给方云钟疏解一下压力。
　　　　“看你平时提水这么辛苦，明天我带你去下面吃一顿吧。”方云钟半开玩笑，半看着陈光明。
　　　　听了方云钟的话，陈光明却是一呆，这激动的心情却是有些忍耐不住了，方云钟显然是想带自己下乡去了，这算不算方云钟变相的对陈光明认可，算不算是方云钟变相的对陈光明的提拔啊。
　　　　“方主任，我……”陈光明却是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能够得到方云钟的认可，是陈光明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啊。
　　　　“怎么？就下去吃一顿饭，有这么激动吗？”方云钟取笑道。
　　　　“跟着方主任下去，这顿饭看来不简单呢，我晚上不吃饭，就等明天那顿了。”陈光明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的打量方云钟。
　　　　“你小子啊，在机关里滑头点比较吃的开，但是太滑头了，领导反而不喜欢。”方云钟这话却是教给陈光明一些做人的道理啊，想让陈光明在机关里能够混出个头啊。
　　　　“方主任，我会努力的。”陈光明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神情严肃。
　　　　方云钟点了点头道：“明天去山井乡逛逛，听说那里有几个村子连电也没通啊。”
　　　　“嗯，那里是挺穷，特别是山坳村，晚上都是点着蜡烛照明的。”显然提起了山井乡，陈光明脑海却是浮现了山坳村的景象。
　　　　“你去过那里啊。”方云钟看的出来陈光明是发自内心的感叹，应该是亲身经历过的。
　　　　“实习的时候就在山坳村。”陈光明点了点头道。
　　　　方云钟叹了口气道：“今天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去秘书处通知你，你陪我下去吧。”
　　　　去山井乡显然不可能真为了所谓的吃喝，方云钟去山井是真的想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想替当地的经济想想办法，但是看到方云钟为难的样子，陈光明却是明白，要想改变一乡的状况，方云钟却是还没有那样的能力。
　　　　陈光明的家里却是比往常热闹的多了，陈光明的母亲正在厨房里忙里忙外，陈家的客厅坐满了人，陈父却没有在家。
　　　　“光明回来了啊。”开口说话的是李国民。
　　　　陈光明听到李国民招呼自己，连忙喊了一声：“李叔。”
　　　　李国民笑了笑道：“来，先来见见你的顶头上司吧，市委办公室的王主任，平时见过面吧？”
　　　　陈光明微微愣了一下，却是见到王志明坐在沙发上，正微笑的看着陈光明。
　　　　“王主任。”陈光明有些心虚的喊了一声，这些日子陈光明每天替方云钟提水，王志明显然是得到了消息，虽然没有听说两人不合，但是后来方云钟能够成为唐县长的人，显然方云钟应该和李书记一系有点疏远。
　　　　“平时私下里还是喊我一声王叔吧，不在公务时间，不用这么严肃。”王志明笑着点了点头道。
　　　　“王叔。”陈光明却是连忙顺杆爬，这声叔叫出去了，不管以后怎么样，王志明和陈光明之间总会留点情的。
　　　　在座的一共五个人，除了王志明和李国民是陈光明认识的，陈光明还认识一个是永和镇中心小学校长全智鹏。
　　　　“全叔。”陈光明喊了一声，但是还另外两个，陈光明却不认识。
　　　　李国民笑着替陈光明介绍道：“这两位都是你爸的老同学，这位是林业局副局长沈峰。”
　　　　陈光明喊了一声：“沈叔。”沈峰也冲陈光明点了点头。
　　　　“还有这位是舒华杰，现在在县纪委工作，你也喊声叔吧。”虽然李国民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但是能够和几人走的这么近，显然舒华杰在纪委也不是个简单角色。
　　　　“舒叔。”陈光明喊出口以后，却是觉的这姓后面加个叔字好像成了叔叔的谐音了。
　　　　舒华杰却是热情的紧，笑着让陈光明坐下道：“小陈，听说在县委工作，怎么样，还习惯吗？”
　　　　陈光明微微一犹豫，却是有些不好推辞，小心奕奕的靠在一边坐下，顺手替几个叔字辈的加点水，众人看着陈光明的表现点了点头，显然陈光明留给几人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还行，秘书处的人挺好相处的，领导对我也挺好的。”陈光明笑着应了一句。
　　　　“嗯。”舒华杰点了点头道：“如果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就找老王，如果老王不帮忙的话，你来找我，我帮你的去查查老王的底。”
　　　　“老鼠，我没得罪你吧？”陈光明怎么听怎么觉的王志明是在喊老鼠，难道舒华杰以前的绰号叫老鼠？不过这老舒和老鼠却也是比较接近。
　　　　“这老同学的儿子在你手下还受欺负，你说的过去吗？”舒华杰却是不给王志明反驳的机会。
　　　　几个人之间透着股热情，之间的关系也是亲切，说话都没有太见外的感觉。
　　　　王志明听了舒华杰的话，无奈的笑了笑道：“这老陈的儿子，我还能不照应点吗？”
　　　　虽然几人聊的是陈光明，但是陈光明却不好在一边插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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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拒绝
　　　　陈光明坐了一会，陈父就从外面回来，手上还大袋小袋的提的满满的，陈光明连忙上前替父亲将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
　　　　“光明啊，几位叔叔都见过了吗？”陈父笑着问道。（写到现在才发现陈光明的父亲叫什么名字还没取，我晕晕。）
　　　　“嗯，刚才李叔介绍过了。”陈光明一边将东西送进厨房，一边应道。
　　　　“老陈啊，我们刚在说让老王多照顾一下你们家的小子呢。”舒华杰见到陈父回来，笑着说道。
　　　　“光明在老王手下工作，老王还能不照顾我家光明啊。”陈父笑着应道。
　　　　“还是老陈有见识，这大学三年的上下铺，果然是不一样啊。”王志明听了陈父的话，轻轻的拍了拍舒华杰肩膀道。
　　　　“看你得意的样子，不过老陈，你的儿子还真不错，刚才一坐下，就给我们倒水，真的挺懂事的啊。”舒华杰却是不服气的说道，但是对陈光明还是忍不住夸了两句。
　　　　“那小鬼，平时都没给我到过水呢，应该是看到老王在这里，才想好好表现吧。”陈父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陈父的加入，客厅里明显热闹了几分，虽然在座的都不是小孩子了，但是难得几个老朋友聚在一起，这回忆起大学里的事情，显然也是其乐无穷啊。
　　　　陈光明自然也乐的在厨房帮母亲的忙，和王志明等人坐在一起，陈光明总显的有些拘束，而且陈光明面对王志明的时候总感觉有点心虚。毕竟陈光明准备站在唐县长这边，在王志明看来算不算一个背叛呢？
　　　　饭桌上的菜算是丰富了，这鸡鸭鱼肉也上桌了，虽然改革开放以后，这生活条件是好了许多，但是这么丰盛的饭菜，一般陈光明家里也只有到了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
　　　　显然今天这招待朋友的一桌菜应该快顶的上陈父一个月的工资，也幸亏陈光明毕业自己赚钱了，陈父也算是少了点负担。
　　　　说回来，陈父的基本工资才三十五，还没陈光明的高，当时的教师工资没有改革，一般公务员的工资要比教师高一筹，也全靠陈父当了校长，奖金之类的全加起来差不多有个七八十吧。
　　　　不过一家三口都是国家工作人员，这样的家庭在当时也算是生活水平比较高的家庭了。
　　　　“光明，你也来坐吧。”这种招待客人的情况下，陈光明和陈母都是很少上桌的。
　　　　“李叔，你们吃，我就不上去坐了。”陈光明笑着应道，如果陈光明也上去坐，显然留下陈母一个人，虽然陈母嘴上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显然也有些不自在。
　　　　“没事，孩子家的上来做什么，我们老同学自己吃自己的。”陈父笑着招呼李国民道。
　　　　听到陈父这么说，李国民也只好作罢，但嘴里却是说道：“老陈，光明都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你这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准备娶媳妇了吧？”
　　　　“你以为都跟你老李这么猴急啊，二十没到就娶媳妇了。”陈父却是不给李国民什么面子，笑着就应了回去。
　　　　“其实算算我们这些人里面确实是老李最小，结婚的也最早啊。”当时**，很多同学都在家里种了好几年地，这一个班级的年龄都是参差不齐的，这最大的和最小的差个七八岁，那是完全正常的。
　　　　“行了，老鼠，我们没说你，你还扯我头上来了，是不是想和我干一个啊？”李国民却是有些不服气，冲舒华杰挑衅道。
　　　　舒华杰看了看这杯子里的白酒直皱眉，显然是对酒精有些感冒。
　　　　“老鼠，人家老李指明了找你，你这时候怯场，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另外几人碰到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一起在边上起哄。
　　　　“喝就喝，来老李，我们先干一个。”这一小杯的酒虽然不多，但是五十六度的武曲泉，显然还是有些分量的。
　　　　“好，老鼠这才叫爽快，既然老李先干上了，那么我们也不能落后，来老李，我们也喝一杯。”陈父显然知道舒华杰的酒量，这会却是帮舒华杰顶一轮。
　　　　“你们这是给我来车轮战啊，老王，老全，你们可要给我评评理啊。”李国民显然是不干了，这会却是吵着要王志明和全智鹏帮忙。
　　　　“要不直接来个三对三，我们这边三个，你们那边三个。”李国民囔囔道，这酒桌上却是闹腾开了。
　　　　这一桌饭，却是喝的天昏地暗，看着整桌的人，全都喝趴下了，陈光明无奈的把几个人搬进了卧室。
　　　　“光明，替我泡杯茶。”本来还趴在桌子上的王志明却清醒的坐在椅子上了，看王志明的样子应该还是清醒的紧。
　　　　“王叔，你没事啊。”陈光明显然看的出来王志明耍了滑头。
　　　　“晚上还有个文件要赶，刚才就没敢多喝，只是也不好扫了老同学的兴致。”王志明笑着解释道。
　　　　陈光明点了点头，小心的替王志明泡了杯浓茶。
　　　　“坐会吧，有些事和你谈谈。”见到陈光明转身离开，王志明喊住了陈光明。
　　　　陈光明心里有些紧张，轻轻的坐在王志明的对面，眼睛小心的打量着王志明的神情。
　　　　“听说你最近每天都帮老方提水啊？”陈光明果然没有猜错，提方云钟提水的事情，王志明却是知道的。
　　　　陈光明点了点头道：“方主任挺忙的，我本来也要提水，就顺便帮他提一下。”
　　　　王志明眼睛紧紧的盯着陈光明，这目光中却是仿佛将陈光明的心思看穿一般，在王志明的目光下，陈光明却是显的越发紧张。
　　　　“老方这人不简单，和他说话的时候要多注意点。”王志明的话显然有些模糊，但是话里这注意一点，显然是包含了不少的含义。
　　　　陈光明点了点头道：“我会注意点的。”
　　　　王志明嘴角笑了笑，叹了口气道：“你刚入机关不久，还不知道人心险恶啊，以后遇事愚人都要多想想，在机关里每一步路都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啊。”
　　　　王志明这话却是有感而发，现在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王志明却是有些身心疲惫了。
　　　　“王叔，李书记他……。”陈光明却是想提醒王志明和李书记保持一点距离的好，但是话到嘴边却是觉的有些不合适。
　　　　王志明从李书记直接从海温市调过来的，显然两人之间有着一些紧密的联系，或许两人之间的某些利益却是已经绑在一起了，陈光明再说这些话却是有些不合适了。
　　　　王志明听了陈光明的话苦笑道：“既然已经站在这边了，有些事情却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
　　　　陈光明点了点头，却是能够理解王志明话语里的意思，和王志明内心里的那一丝苦涩。
　　　　“李书记的秘书魏大承可能会下放，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啊？”虽然陈光明记忆里魏大承应该差不多要下放了，但是听到王志明嘴里说出来，显然和上辈子一样，王志明想安排陈光明接魏大承的班。
　　　　“我刚刚进秘书处没多久，很多同事也比我更有经验，我觉的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好想的。”陈光明显然不愿意走上辈子的老路，如果这辈子还做李书记的秘书，那么陈光明之前一段时间的努力就有些白费了，或许别人都想做县委书记的秘书，但是陈光明却是知道有一个更大的机遇摆在自己的面前。
　　　　王志明笑着拍了拍陈光明的肩膀道：“那行，这件事情本来也不靠谱，你就当我没说。”
　　　　虽然王志明嘴上这么说，但是陈光明却知道，王志明既然敢提出来，自然是有几分把握的，上辈子的陈光明就是被王志明送上这县委第一秘书的位置。
　　　　听了王志明的话，陈光明暗自叹了口气，其实王志明对陈光明确实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啊，只是陈光明这辈子真的不想走回过去的老路。
　　　　或许陈光明现在的选择，以后不久，两人却是要站在不同的立场了。
　　　　“王叔，对不起。”陈光明轻声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王志明话里只说了一半，但是陈光明却知道王志明后面半句，显然此刻的王志明想不通这么一条阳光大道摆在陈光明的面前，但是陈光明却是选择了放弃，如果不是陈光明有后世的记忆，显然这会说什么也不会拒绝王志明的好意的。
第二十二章　山井乡
　　　　第二天一早，方云钟亲自到秘书处来找陈光明，显然这样的动作让陈光明有些意外。
　　　　原本以为方云钟随便派个人喊自己一声就不错了，却是方云钟亲自登了秘书处的门。
　　　　“老张啊，你们秘书处的小陈借我用用怎么样啊？”方云钟的到来，整个秘书的神色微微的一变，大家都是神情激动，但是听到方云钟是来找陈光明的，秘书处的人显然是心思大不一样了。
　　　　“方主任说笑了，小陈